说完示意大厅内的两名辽兵,端起手中的锦盒:“这两个锦盒内,一个盛有和议书,一个盛有战书,他们两个都知道自己锦盒内所有之物,不过他们当中一个只会说真话,一个只会所假话,你只能向他们其中一个提出一个问题,然后就要猜出和议书在哪个锦盒内。你挑出和议书,我们就何谈,你要是挑出挑战书,那没办法了,沙场上见吧。”说完便放肆的大笑起来。
展昭听完萧军的问题,很是生气,质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诚意何谈?”
“说实在的,我没有,我真的不想和你们谈。”萧军满意的看着展昭有些恼怒的模样,笑道:“不过我主慈悲,不愿生灵涂炭,才叫我过来跟你们聊聊,我们辽人骁勇善战,而你们宋人则重文轻武,西边更有西夏滋扰,打下去我们准能胜,你们可不要让我抓住借口,不和谈呀,哈哈哈,来吧,挑吧。”
公孙策闻言轻蔑的一笑,已是胸有成竹,却不作声,默然的转头看向包拯。而下首的展昭一脸焦急,虽然知道包大哥聪明绝顶,可这毕竟关乎到大宋的安宁和百姓,于是欲拖延时辰,给包大哥留下思考的时间,故作姿态,凑近一旁的安国泰轻声说道,“你好歹也是科举出身的,念过点儿书,你倒是帮帮忙嘛。”
安国泰很是为难,回道,“我连题目都没搞清楚怎么帮啊。”
萧军看到无人出口回答,笑道,“怎么啦,难是难了一点儿,我只能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包拯看到展昭与安国泰的对话,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开口打断他的话,开口道:“不必了。”起身走到两名面无表情的辽兵身边打量着,对着左边的那名问道:“如果我问你,你身旁的这个侍卫手里拿的是什么,他会怎么回答?”
“战书。”
“好。”包拯转过身来对着萧军说道:“这两个锦盒我都不选。”
一时间,众人皆是一惊,萧军语气逼人的说道,“哈哈哈,包拯你可想好了,可别后悔。”
展昭担心的说道,“包大哥……”还没说完,公孙策接道:“展昭,你要相信你包大哥。”说完对着包拯点了点头。
“嗯。”
包拯又说道:“当然,不后悔,因为……这两个锦囊内什么也没有。”说着同时打开了两个锦囊,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展昭一脸的惊喜,“包大哥,你是怎么猜到的。”
包拯脸色沉静的解释道:“其实真话假话并不重要,辽国本无心议和,又岂会冒此险境。而且刚才萧将军只说了两种情况,却偏偏没说这一种,这样一来,无论说哪一种,萧将军都会从中作梗,表明辽主是大宋无意议和,这样宋辽将永无宁日,是吧,萧大人?”
“哼,不愧是包拯。”眼见自己的谋划被包拯拆穿,心中不满的说道。接着起身嫌弃道,“你们看看这儿,破破烂烂的,怎么招待贵宾啊。难道你们大宋连个能住人的都没有吗?”
萧军走到箱子面前,推开旁边的宋兵,一脚踢开箱子,只见里面满满的一箱印有景佑三年字样的金条,闪闪发亮,印的萧军脸上一片的金光。
萧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冲身旁的包拯说道,“好好管好你们这何谈金,别再像三年前一样了。”说完便走出门去。
驿站的一间厢房内,坐着已经换上便服的公孙策、包拯、展昭和安国泰。
“这个萧军,实在是太嚣张了。”展昭一脸不忿,又想起刚刚萧军说的话,有些奇怪的问道,“对啦,他说不要像三年前一样,是什么意思?”
安国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公孙策回道,“三年前,也是在这里,本来宋辽要议和了,可是突然之间,那两千两和谈金不翼而飞了。”
“啊?”展昭一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是监守自盗,是被看守仓库的衙役偷去的,后来衙役失踪了,连累他的妻子和儿子被判绞刑了。”安国泰解释道。
包拯接着说道,“和谈金一失踪,萧军大怒,谈也不谈转身就走了。后来就是连续三年的对战,要不是被庞太师之子庞统胜战连连,恐怕也不会有这次的和谈了。”
展昭听闻,开口道,“那按照这么说,庞太师的儿子不简单啊。”
“庞统人称飞星将军,善于占卜星象,绝对不简单。”撇开一切不谈,公孙策虽为布衣,但对庞统此人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这时门口的一名衙役跑进厢房,躬身道,“大人,不好了。”
包拯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衙役回道,“萧军要搬离这里,不住这了。”
“搬到什么地方?”包拯想着既然不住驿站会去哪里。
衙役有点难以启齿,“搬到隔壁的风月楼。”
“风月楼?”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旁边的安国泰。
“那是一所妓院。”三人皆是有些不可置信,心中想到,不会吧,这萧军怎么也是辽国的南院枢密使,位极人臣,怎么如此随性。
“这风月楼就在这驿站的对面。”三人在安国泰的带领下从后门走进了风月楼,这个正在寻人的地方没想到是一切的开始,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们走进那早已凝成的结局,他们的故事随着那一扇门的打开拉开了序幕。
还未走进风月楼,便听到萧军饮酒作乐的声音,其中还夹有女子的娇笑声,闻者不难想象里面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是雅致的厢房,也是风月楼里最气派的一间,要不是因为萧军的身份非比寻常,也不可能在这间房中设宴招待他。
房间很大,除了一张绣床以外,房间中央靠墙的地方还放有一张小床榻,上面铺有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毯。另一边放有一张不大的书桌,文房四宝应有尽有,桌上有几张已经画好的画,放到如此显眼的地方,看来可能也是主人随笔之作。
书桌后是一张木架,上面放有各种古玩花瓶和各类书籍。墙上依次挂着有象征的琴、棋、书、画四种寓意的画卷各一张,给整个房间增添几分书香气息,想来也只有女子的闺房才会这样布置。
房间内萧军坐在几名女子的中间,左拥右抱,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吃食。春桃、夏桑等人坐在萧军的身边为他斟酒。风月楼的老板黄乐则站在萧军的后面,时不时为其扇风,并使唤着一旁拿着酒壶的小蛮,“小蛮,快为大人满上。”
小蛮闻言上前给萧军填酒,却被已醉的萧军搂过腰,并强行灌酒,“来来,喝。”
“大人,小蛮不会喝酒。”小蛮使出惯用的伎俩,顺着说道,可是萧军毕竟是辽国的大官,位高权重,远非王海霸之类可比。于是萧军自动忽略掉小蛮的话,手上的动作有增无减。
小蛮心中越发急躁,一时想不出脱身之法,就在这时,由于众人的一番推搪致使正在走近的端着菜的木兰将手中的菜肴打翻,而尽数的菜肴淋在了他的胸前。
“混账。”萧军一声怒吼,立即站起身用手擦去衣服上的菜渍,却还是留下了一大片的油渍。春桃几人看到萧军怒不可遏的表情,很是害怕,“大人,您别生气啊。”
“你这个臭丫头。”萧军快步走到木兰的身边,一把将她推到在身后的绣床上,眼神凶恶的举起右手,“我杀了你。”
不料此时横出一只手臂,拽住了萧军高举着的手。萧军回过头,心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忤逆于他。入眼的是刚从驿站走过来的三人。
公孙策放开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萧军萧大人贵为南院枢密使,位极人臣,怎么会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呢。”
萧军言很是恼怒,若真如他所说,他萧军再一意孤行,岂不是承认公孙策的话,不配做南院枢密使了。
萧军无法,只得转开话题,醉醺醺的说道,“你可真好管闲事啊。我走遍全镇,觉得这里还可以,我就住在这儿,你们也都搬过来吧,和谈就在这进行。”
众人闻言很是震惊,安国泰走上前,一脸难色,“这怎么能行呢,两国和谈竟然在……在妓院里。”
这时一旁的黄乐插话道,“大……大人,真不可以,这房子它……”
“有什么不可以啊?”萧军一脸无谓的说。
“闹鬼啊。”
公孙策和包拯感到惊奇,纷纷都皱着眉头看向黄乐。
萧军闻言蔑笑一声,“荒谬,这世间那有什么鬼魂啊。”
这时一旁的春桃焦急着说道,“有的啊大人,这以前是一个叫彩蝶姑娘的房间。这里的琴、画呀都是她的,几年前她在这里上吊了,那以后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听到她的琴声。”说完春桃几人有些胆怯的靠在一起,神情很是害怕。
萧军步履蹒跚地走到挂有四幅画像的墙边,指着其中的一幅有四人正在作画的画的面前,开口道,“小鬼,你是鬼吗?”
说完一把将它从墙上扯下,仍在了地上,“我让你有鬼。”
小蛮看到被仍在地上的画像,怒道,“这是彩蝶画的,她会生气的。小心她晚上来找你,哼。”
萧军不理会小蛮的话,不屑的说道,“鬼神之说,我从来就不信,全都给我滚。”
黄乐连忙吩咐,“大家都出去吧,别打扰大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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