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帝国之晓慕恒

28.边界纠纷

    
    肖恒看着底下的布置,还算是满意。
    在肖恒穿越到这里以后,他花了一天时间接受穿越的现实,又花了一天时间摸清了后宫的状况,他没有皇后,没有太后,更没有太上皇,整个皇宫他独大。然后把袁晓慕接进了宫里,陪着她发癫,陪着她胡闹,但是这只是表面,这几个月,肖恒不务正业,整天玩耍,干过最正经的事就是和袁晓慕弄了一套麻将,摆平了后宫争斗的风波。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象,在不务正业的这几个月里,肖恒在暗暗的学习,学习怎么做一个皇帝,学习这个人原本的脾性,和办事的风格,还有这个朝堂上下是怎样错综复杂的一张关系网,这南源帝国又是怎样的一个发展趋势?
    “爱卿们可还做得舒服?”肖恒坐在龙椅上俯瞰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这是一道多么多么靓丽的风景啊!
    底下众人齐声应道:“微臣惶恐。”
    肖恒语气平和的说:“惶恐什么啊,坐着总比站着好,每次朝议少则个把时辰,长的便是两三天的也有,要是都这么站着,身体的损伤日积月累,原本可以替朕办五十年的差,最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五十岁就来跟朕说老了,走不动了,要告老还乡了,还不如坐着,多为天下办几件事实在。还有这样坐着,大家面对面,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更好的表达,这一个早上说的事那么多,靠脑子记,难免有遗漏,坐着,你们面前,朕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纸笔,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可以马上记下,回去做事也不会忘。”
    众人又齐声应道:“皇上英明。”
    肖恒谦虚说:“好了,那些歌功颂德的话,留给以后世人去说,我们办实事要紧。今天有什么事吗?除了这些天朕不在时,上的这些折子?”
    肖恒说毕,便有一人从肖恒左手边第一排第四个的座位上起身,来到大厅正中间,低头叩秉道:“昨夜子时,邬台快马急报,边防敌人夜袭,疑是狄疆游牧卡其部落。”
    肖恒闭目细听底下的人一一说明,而底下的这个厉色秉言的人是当朝南源兵部尚书赵逵,虽然是武将出身,却熟读兵书,用兵治军都是一把好手,虽然官从三品,但是人家有实权啊,手握重兵,派调各部。
    赵逵秉完,另一个跟他邻位而坐的男人发言道:“卡其乃是狄疆贵族,怎会来犯我边城?若真是的话,便代表狄疆公然挑衅,方寸之地,狄疆可知其后果。”
    说话的这位乃是董元盛,字天和,世袭一等公爵董国公,官拜二品右丞相。可谓家底有矿,连肖恒都有些害怕,还是他的姑丈。
    听完他们言语,肖恒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笑,稍纵即逝,然后缓缓睁开眼,懒洋洋的说:“又来这个,他们烦不烦啊,每年要过年了就来闹一出,就好像是在给我大源拜年一样,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亲娘舅?去年是葛布,今年换成狄疆了,那明年是不是就到北漠了!”
    肖恒这个比方虽然俗气 ,但是却贴切,以前他就是这个大外甥,小时候,家里穷,有时候嘴馋了,或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喜欢跑到大舅家去蹭吃蹭喝,大舅看着自己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后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帮自己把事情摆平。如今自己要做这大舅爷,真心明白了以前老舅的无奈,如果能够回去,肯定要好好孝顺把自己当亲儿子养的老舅。
    肖恒说毕,却没有见底下的人有什么话想要发言的意思,于是想了一下说:“既然他们要当这外甥,那么我们就当一回大舅爷吧,虽然得不到什么实惠。”说着又看向底下第一排第一个位子的那人,“太傅,你早年与先帝平定了邬台,对那边你了解,这事你怎么看?”
    底下的这人,名曰苏泽,在朝堂上最是德高望重,二十岁跟随盛祖开疆扩土,为盛祖出谋划策,平定西北,将漠北打得俯首称臣。而后的太平治世,又缕缕献策,成效显著。此时年近半百,是这个皇上最看中的人,封为秦穆公,任太傅一职,视为异姓叔父。苏泽听肖恒的这番言语,便知他的皇帝的意思了,此时国泰民安,他也没有反对皇帝出兵的理由,但他也不能推波助澜,还是要实事求是,于是只是说:“狄疆为漠北较温顺的国家,也向来臣服于我大源,此番作乱亦不是有人暗中作乱,挑拨,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而苏泽却不知,此时的皇帝已然是换了心肠,他不再是那个想要开疆扩土,力拔山河的枭雄了,他是肖恒,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爱好和平与正义,到了二十七八依然有些中二的普通青年,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有没有?求同存异行不行?
    肖恒点头接着说:“那就请太傅去一趟北边,问问狄疆想干嘛?若是愿意归顺,俯首称臣,那么我大源便不会亏待他们,定会教化他们,援助他们,派能者过去,因地制宜的教与他们如何生产,如何保收,若是他们认我们这个大舅爷,那么大外甥有难处自然能帮衬便会帮的。若是不愿归顺,想保持它的独立,我们也不强求,只要各自安好,别扰我边防,伤及百姓,那依旧可以。今年大雪,他们肯定不好过,问问他们可愿贸易?具体一头羊换多少粮食,这个还要和他们细谈。若是不愿意,非要在我大源边界胡闹,那我们的百万雄师也不是吃素的,正愁着师出无名呢?”
    肖恒虽然这般说,但是心里是有数的,那些北方游牧民族对应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新疆、西藏、蒙古、甘肃这些地方,从秦始皇之前就开始时不时的到中原边界做点什么土匪勾当,其实无外乎就只是游牧生活,不比耕作,他们更加是靠天吃饭,那边的环境又比较恶劣,到了年景不好的年份,也顾不得你中原的老大这件事了,先过来抢点东西活命要紧,之后你想怎么兴师问罪,到那时候再说。所以当年秦始皇修葺长城,虽然劳民伤财,还有了孟姜女哭长城的这个悲剧,却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世间万物,一切的规则,你想要别人遵守、顺从,首先是要让别人确保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前提下,才有商量的这一说,亡命之徒最可怕。
    肖恒说毕,呵呵一笑,想要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可是底下的人却是各怀心事,暗中揣摩皇帝说这话真正的用意。是要打?只是先礼后兵,想得个仁义的好名声?还是真的想与狄疆交好,想要息事宁人?
    看着底下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给你一个脸色的样子,肖恒心里也是无奈,望向远处的上官皓云,心想前几天刚刚把人家的书搬要了,也观察了许久,该是调出去历练历练了,于是把他从个不起眼的旮旯里叫了出来说:“上官皓云,这邬台、临泽两地,为我大源之北,常由易将军的兵队驻守,以兵治城,但要让百姓生活好起来,还是得政治,朕便任你为这两地的知州,这次同太傅前去,留在那与易峰一同管理。”
    上官皓云听闻连忙领命谢恩,虽然在旁人看来,皇帝这一举动跟贬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上官皓云是明白高堂之上坐着的那人的用心的,自己心中便是万分感激,还记得在自己家中那日,皇上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空泛其身,亦可增益其所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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