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慕来到夺萃宫侧殿,隽昭容住的卧房里,这时宫里的几个娘娘正在和她说话,想着是来恭喜她一进宫就有喜的事吧。
袁晓慕俯下身子说:“向各位嫂嫂问好。”
“众人也连忙回礼。
”
袁晓慕自然是心知肚明,虽然自己发明了麻将(也不能说是发明,只是剽窃了中华五千年人类的智慧成果)供给她们打发时间,但是她们是没有一个看袁晓慕顺眼的,都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只是碍于肖恒,所以只能表面上客气讨好。
不过袁晓慕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你的老公整天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你能好受?虽然说只是妹妹,到底是没血缘关系,即便有血缘关系,如果换成现代,老婆也绝逼容不下这样的小姑子的。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古代呢?谁让肖恒是皇帝呢,所以她们只能忍着。
而且对于隽昭容怀孕这事,谁又是真心实意过来祝福的,不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你就算不错了。
所以见袁晓慕来了,众人便都很快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等她们走后,袁晓慕才把自己的‘礼物’呈上,这礼物是肖恒给袁晓慕的,至于是什么,袁晓慕也猜得到七八层了。
那小女孩只是接过礼盒,笑盈盈的向袁晓慕道谢。袁晓慕心想:“不知道是你傻,还是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你觉得肖恒不知道这不是他的,还是以为这个皇帝喜当爹,会帮别人养儿子。现在还笑的那么淡定从容。”
袁晓慕是不喜欢她的,可是看着隽昭容这小小人的模样,袁晓慕的圣母病又犯了,还是没忍住对她摊了牌。
“这是陛下给我的,让我特意拿过来。”
隽昭容看着袁晓慕这般的神色,心中也明白了,自己的事已经是东窗事发了,她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不埋怨父亲把她送进宫,也不后悔那晚做的错事,更没有理由去责怪皇帝待她是如此温柔。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对人心。
袁晓慕回到养心殿,把事情的大概给肖恒说了一遍,原来她老爹把她送进宫,她是同意的,只不过人家有个青梅,就这么进了宫,当了你肖恒众老婆中的一个,还是有些不甘心,便要求那个男的送自己来邕宁,然后在通过身体检查后,夜里偷偷的跑出去,与情郎幽会,做了那啥事。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次就中奖了,更没有想到,肖恒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粗暴,竟然没碰她,连新婚那晚自己做好的手脚都没有用上。
肖恒听着袁晓慕阐述,心中更是恼火,破口大骂起来:“这他妈的就是个绿茶~,原本还想看是家人强迫进来的,原来盖上自己同意的,得了,也不用良心不安了,大人也一起结果了吧。”
“那她爸那边怎么说。”袁晓慕问,她明白,也能体谅肖恒现在的心情。
肖恒咬牙说道:“教出这样的女儿,父亲也不是什么善茬的。”
袁晓慕担心的问:“可是你现在摸清了那百官的底了吗?不是善茬才难对付呢。”
“差不多了。”
肖恒思忖后,又说:“还是先把孩子弄掉吧,大人以后再收拾,我叫李公公去办,你别插手了。”
袁晓慕明白,肖恒是在怪自己心慈手软了,等一下又坏事。
所以也就嗯了一声。
袁晓慕来到湖边的凉亭,肖恒果然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刚刚袁晓慕见天色不早,就想着上床睡觉了,却不想这么晚了,养心殿还有人过去芳华苑去找她过来,原本只是以为是肖恒那家伙失眠,又要自己跟他一起熬夜,却没有想到,去请的宫人只是说是李森让自己过来劝一劝肖恒,原本想着这有什么好劝的,每个人都有几天不开心的日子,女人回来大姨妈,男人也回来个大姨夫的。
可是碍不住平日李森给自己的面子,这个情还是要给他的。
肖恒看见袁晓慕来,从思绪里抽了回来,有些诧异的问:“怎么过来了,还不睡觉?”说着便想解下自己的披风给袁晓慕。
却被袁晓慕阻止了:“不用,不冷。”然后走进亭子,寻了一张摇椅坐下,“怎么了,李森特意过去跟我说,你在这一人饮酒醉,她们不敢过来打扰,又担心你龙体,让我过来当这个挨训的人。”
肖恒反问:“那你还来?又给别人当枪使了。”
袁晓慕叹了一口说:“没办法,谁让这整个皇宫,就只有我敢跟你平起平坐的说话。怎么了,我的皇上,何事让你这么惆怅啊?北方那边还不太平?”
肖恒摇了摇头:“倒不是那边的事。”
袁晓慕又问:“那是什么事?”
肖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过来这边,要的第一条人命竟然是个还没有出世的胎儿。”
袁晓慕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是他的父母造的孽,做为一个皇上,你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仁义了。”
肖恒顿了顿说:“其实在想,我和她就只接触了几次,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并没有把她当做过我的女人,若是没有这一出,我想她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可是我还是那么生气,若是以后,真的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是不是会像一般的帝王那样,杀人如麻?”
袁晓慕安抚说:“好了,别想太多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未婚先孕,又不能结婚,拿掉小孩也是常有的事,又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肖恒自嘲道:“对啊,以前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十分冷漠了的,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做了这个皇帝,还多了几分悲天悯人来,怎么还变成了这样!”
袁晓慕说:“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肖恒说:“或许吧,其实还挺庆幸自己以前是个穷?潘康模?慌?笥眩?ド砉芬恢唬?挥谢龊θ思遗?ⅲ??挥性煜履茄?哪酢!
袁晓慕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肖恒点头,眼睛看着袁晓慕,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生怕那份爱慕被她察觉,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有。”来。
袁晓慕追问道:“那为什么不去追?”
肖恒苦笑着,心想怎么没追?都追到这里来了,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和袁晓慕说明?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的关系也挺好的,于是便只是说:“她喜欢女生。”
“这。”袁晓慕听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而后又想想自己,也是经常拿着个幌子来搪塞别人的,于是说:“也许只是人家的障眼法,避雷针,不是真的呢?也就……就是在等着你的表白呢?”
“也许吧。”肖恒说着,把头抬起,望向枝头的明月。
看见肖恒这样,袁晓慕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好好的在这个时空活着,等待奇迹再一次出现,把他们送回以前那个世界,拍了拍肖恒的肩膀:“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又回不去,就只能在这里祝福你心爱的姑娘能幸福吧。”
肖恒:“是啊。”
夜色宁静,清风徐来,微微飘荡的发丝间,是那张自己熟悉的如花般笑脸,她的笑抚去了自己多少忧愁,肖恒举起酒壶,回赠这笑容的主人,在这陌生的世界,在这俯瞰天下江河的位置上,还好有这个挚友,这个红颜知己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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