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定决心不去理会,但是自己的心却依旧被她牵动着,最后两股力量不断的在心里纠缠,最后还是被那颗装满了袁晓慕的心打败了,肖恒认输了,他又一次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袁晓慕的面前。
袁晓慕拿着一个盒子凑到肖恒面前说:“给,我还是很够意思的吧,出门逛街还不忘给你买礼物,不过我这人最不会给别人买东西了,而且你又是皇帝,什么都不缺,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找了到什么特别有新意的,就只能给你买了这个,我直女癌,别嫌弃。”
肖恒接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笛,肖恒苦笑道:“给我这个干嘛?我又不会吹。”
袁晓慕讪讪笑道:“哎呀,别介意,别介意,你不喜欢这个,那你过来看看,有哪样是你这个皇帝看得上眼的,就拿了去,要是以前,还知道你们这些技术宅喜欢什么礼物,现在真的走不起。”
肖恒这才把目光投向那些摆在桌上的东西,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她和苏珏买的。
肖恒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这是你今天买的?”
袁晓慕点了点头:“对呀,你看看你喜欢哪件,拿去就好。”
肖恒嗯了一声,然后又问:“今天你去了穆公府,是跟苏珏出去的?”
袁晓慕:“嗯嗯,今天有庙会。”
肖恒面色依旧平静:“那他在,没有给你一些参考意见,告诉你,我喜欢什么?”
袁晓慕哼哼道:“得了吧,他还不如我呢,我问他你喜欢什么,我要买什么给你合适,问了几遍,他的回答都是只要是我的心意,你都会喜欢的。”
‘对啊,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肖恒点头说。
袁晓慕却是一个白眼过来:‘我呸,刚刚还嫌弃那支笛子,喜欢,等明天我去坑里刨些大粪给你,看你喜不喜欢。’
肖恒呵呵笑着:‘去啊,去刨啊,只要你敢刨,我就敢接。’
肖恒看着这样的袁晓慕,她依旧是笑靥如花,那样的笑如夏日的清水芙蓉那般灿烂,可是那样的笑却不是自己给她的了。
肖恒掩饰着自己的惆怅,笑着说:‘嗯,苏珏不错,虽然是庶出,没有资格继承他爸的爵位,但是想来你也不在乎的,若是中意了他,那过些日子我去帮你跟他们家说,让你嫁了。’
袁晓慕猛然一惊道‘什么?苏珏?你搞错了,肖恒,我爱的是苏泽。’
‘什么?苏泽?胡闹。’不知道怎么了,当肖恒知道袁晓慕的心上人不是苏珏而是苏泽时,心中竟然是喜悦的。也许这种思想是狭隘的,可是他甘愿做这个狭隘的人。
袁晓慕却是很笃定:‘我没有胡闹,看着我的眼睛,我很肯定。’
肖恒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这还是他第一次反对袁晓慕。
‘为什么?’袁晓慕问。
肖恒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人家儿子都比你大了,你是要去给苏珏做后妈吗?’
袁晓慕依旧不肯放弃:‘那又怎么样,别说这是古代,就是在以前,也有这样的。’
‘胡闹,干嘛这样作践自己,你还是袁晓慕吗?’肖恒依旧反对着。
袁晓慕却坚持,她不想再一次的错过,即便知道这次的付出换回的结果不会比以往的好,但她却想固执一回,飞蛾扑火一回。‘对,就是以前我太懂事了,才会这么委屈了自己。’
肖恒气恼的呵斥:‘不行,你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袁晓慕哼哼道:‘为什么?不是他,我还不嫁呢?’
肖恒:‘不嫁更好。’
袁晓慕:‘肖恒,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爸了,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你现在的监护人,怎么了?不行,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让你当祖宗一样被人伺候着,为了一个老男人,跟老子翻脸?真特么是个白眼狼。’
‘你。’
‘我什么我,老实在这呆着,不然把你关进大牢。’
肖恒说完便摔门走了。看着肖恒气急败坏的离开,袁晓慕苦笑着,心想这不是老父亲不喜欢女儿找的对象,想要他们分开,生气的样子吗?这肖恒真的是入戏太深了吧?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害怕女儿嫁错人,过去受苦。
看着肖恒气恼的离开,锦华和梨落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这三年时间,他们这对欢喜冤家没少拌嘴的,每次都是袁晓慕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把肖恒气得炸毛,起初她们还担心,劝袁晓慕对肖恒要客气些,毕竟他是皇上,但后来习惯,便也就见怪不怪了。
梨落看着肖恒气哄哄离开的样子说:“得,皇上这又被我们郡主惹恼了。”
锦华点了点头:“嗯,没事的,明天就好了的。”
而坐在一旁的宋荷却是明白,这次与以往都不同。
肖恒回到养心殿一夜没睡,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然表面是不悦的,但内心是欢喜的,如果不是苏珏,而是苏泽,那么他还有机会,还有借口把袁晓慕留在身边。原本自己以为袁晓慕与他们的过往是中学时候,袁晓慕和苏珏是初恋,后来被老师和双方父母拆散了,因为大学时袁晓慕的男朋友,肖恒了解过,没有苏珏这个人,后来毕业以后,便听说她一直都是单身。而如今看来,那日袁晓慕见到他们时,是一个比一个的激动,这件事比想象中复杂。
第二天袁晓慕又被肖恒禁足了,收了令牌,大门一关,想着就让那家伙在那一亩三分地的院子里闹腾吧,也闹不出什么来。而对于这样的事,宫里的人已然是见怪不怪了,隔三差五就来这一出,权当是把这当成个闹剧看,想着也真是为肖恒这个皇帝叫屈啊,没次被袁晓慕惹恼,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又舍不得真的拿她怎么样,就只能关关禁闭罢了。
对于袁晓慕被罚,宫里人自然是司空见惯的,而对于宫外人来说,却是不了解形势的。
昨天袁晓慕刚刚去找了自己儿子,晚上也和自己的儿子谈过,今天就出了这等事,苏泽想着,作为一朝重臣的他,穆公府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这份责任也应由苏珏去承担。与家人商议后,苏泽便带着苏珏进宫请婚了。
而作为皇帝的肖恒,看着底下跪着的这对父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这是在干嘛?这是要为袁晓慕求情吗?怕自己拿袁晓慕怎么样,这是就要来跟他要人了吗?
肖恒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情敌说:“太傅,朕有个请求,以后离她远些。”
苏泽他们还什么也没说,就被肖恒这句话把自己原来准备说的一切都堵在了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应承道:“是,老臣明白。”不过还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若是说了,便真的触怒龙颜了。
肖恒顿了顿又说:“她那个故人,留给她的伤痛太多了,朕是不想让她再次想起。”
肖恒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多想给苏苏打个电话,问问苏泽到底是谁,为什么袁晓慕会这样难过,自从看见了苏泽后,他便失去了原本那个天真烂漫的袁晓慕了。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是在古代,他不能求助任何人,此时的肖恒才明白自己的心,他是多么珍惜袁晓慕那张笑脸。
父子俩请辞退下,走在殿外,苏珏闷不吭声,想着自己的媳妇就这样没了,心中苦闷。苏泽自然是明白儿子的心思,只是皇上这般先声夺人的阻止了他们的请奏,这样的用意便已经很明显了,自己剩下能够做的便只有劝导苏珏死心了。
经历了风雨飘摇半生的练青,已然是把这种得失看得十分轻了,若是太过于强求,只会是伤人伤己。于是在苏泽他们回来,得知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后,练青在苏泽的嘱咐下,把苏珏叫到自己身边,开导自己的儿子:“今天你们进宫的事,父亲都和娘亲说了,当时你也在场,已然是比娘亲更加了解情况的,郡主会如此待你,只不过是把你认作了他人,以前听说她脑袋受过伤,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得了的,如今把你认错,便也是说得通的,并不是对你中意,而皇上不让我们家与郡主接近,自然是指你,圣意已经是很明白,苏家历代忠良,断不可忤逆。我们能做的便只有到此了,若是郡主有心于你,那开口请婚一事便只能由她向皇上提及了。”
得知苏泽领着儿子进宫为自己求情,袁晓慕高兴坏了,欢喜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自我催眠的认为,苏泽心中是在意她的,即便两人才见过一面,但苏泽已经是把自己记住了,还为自己向肖恒求情。
女人终是这样的,即便自己知道童话只是童话,可还是宁愿去相信那童话的美好。
此时的袁晓慕多想跑到苏泽身边,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在那个世界,有太多的纠葛,让自己不能留在刘泽的身边,而来到这个世界,就更加不可能再看到那张慈爱的笑脸了,连埋在手机深处的那张相片,也没有办法再去打开。却没想到,他却存在于这个世界。她告诉自己,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无论在这会遇到多少险阻,自己都会披荆斩棘去到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的自己被肖恒这个老父亲关着,那要怎么办?
袁晓慕跑出屋子,把宋荷叫到自己跟前,吩咐道:“你是皇上的人,现在我被关禁闭了,只有你出得去,去给他带句话,问问他,我被关了,要关我多久,他的娃,我的学生怎么办,是不用我再去教了吗?”
宋荷自然知道袁晓慕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这不关她的事,她只管带话,一字不差的传给皇上。
肖恒听了宋荷的传来的话,苦笑着说:“她还挺负责任的嘛,还想着那群娃。”
宋荷应道:“郡主向来喜欢皇子公主他们。”
肖恒点了点头:“得,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好好待着,孩子那边有柳付秉他们呢,老实点,也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
作为一个老父亲,要怎样管理好自己家的叛逆期的女儿?肖恒明白把她关起来,只会让处于青春期的袁晓慕更加叛逆,你越不让她那样做,她便觉得自己那样做越是伟大,肖恒无奈,怎么穿越过来的身体是十八岁的,心智也变成了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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