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17.此去西行应不悔

    
    用完早膳,已是辰初。
    隋君清简单的吩咐几句,便带着裴绝出去了,当然,旁边还跟着邓筠溪。
    “隋公子。”邓筠溪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隋君清漫不经心回应。
    “我们现在是不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说这话时,唇角笑意浓郁,艳堪春好。
    隋君清却是顿了下足,邓筠溪与裴绝见状,也跟着停了步伐站在原地。
    邓筠溪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他一眼,而他却轻蹙起眉头,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表情冷凝,略带不悦,显然是对她的话持不以为然的态度。
    紧接着,他开口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极其冰寒,像是冬夜刺骨的梨花般。他说,“你还真当自己是来游乐的了?”
    一贯淡漠的表情,不苟言笑,此刻严肃起来,气场强大,还挺能吓到人的。
    但邓筠溪不惧他,她委屈的嘟了嘟嘴,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那么认真吗?真是不解风情。
    但这人呢还算是自己惹到的,何况被爱的都是祖宗,在心里叹息一下,她便腆着脸去给他顺毛了。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您不用太放心上,我保证我绝对乖乖的不惹事,不会给你添麻烦。”说罢,她还真举起了三根手指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然而隋君清对此是轻呵一声笑,“希望真如你所说这般。”
    “定会如我所说这般!”邓筠溪扬起下巴道,“倘若途中我惹是生非了,那我便……”
    “你便如何?”他反问。
    “我便…我便……算了,我不知道。”邓筠溪头疼似的摊手说道。
    “那就先欠下。”他淡淡回道。
    “好吧。”
    “但……要求由我来定。”说罢,他也不给邓筠溪对这句话发表什么意见的机会,他问她,“可有马车?”
    马车?不存在的。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觉得我敢去拥有它吗?”邓筠溪无奈摊手道。
    于是她看见隋君清极轻的蹙了一下眉,几息后,眉目却舒展开来,他又恢复平日淡漠疏离的样子。
    但还是一样清隽得叫风月倾覆。
    下一秒,她听到他冷冷说话声,“走吧。”
    于是邓筠溪便跟着她后面走了,她本来以为可以同隋君清坐了一个马车的,结果出门候了几分,她看到裴绝赶了一辆低调平凡的马车过来。
    之后她还听隋君清说这是他给她安排的马车时,她的表情瞬间就蔫了,她幽怨的瞪着那辆马车,连带着裴绝也一样瞪着。
    知不知道,我方才离拥有爱情就只差那么一点!
    还没有准备上马车,她在旁边来回走了一下,总算等到了沉姜。
    前面那一辆马车旁站着的裴绝见沉姜来了,便扬声对那边说道,“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两人回望过去,不语,却已是一人入轿,一人驾车了。
    马车外观虽其貌不扬,平凡低调,可这里头的装饰却是别有洞天,不说豪华,但该有的物件都有。
    邓筠溪坐在榻上,怀里抱着的一个盒子,以及一个包袱。盒子里装的是她先前叫沉姜去买好的零嘴,包袱装的是日常衣物。
    她一向爱偷懒,嫌麻烦,自然也适应不来古人们那种繁琐的穿衣,繁琐的发型,讲究的配饰……所以她包袱里的衣物极其简单,而且她也没有带什么配饰。
    此次西行,她没有带上夭枝。夭枝是她的贴身侍婢,平时在穿衣打扮日常饮食方面都是由她来操劳,而沉姜头脑冷静能文能武,是负责她保护她以及替她办事。
    去灵西县的途中,邓筠溪觉得可能会不太友好,为了安全起见,以及不那么快被邓如衡发现,她才决定不带上夭枝。
    而不带上夭枝的后果,就是邓筠溪每日都要束马尾,穿着依旧我行我素的好看随意,俏脸蛋仍未施过一次粉黛。
    沉姜每每看到这干净眉眼,都尴尬自己作为小姐的下属竟不会替小姐装扮装扮。
    灵西县位于问安国西南方,与西凉国之间有几百千米的遥遥荒地作为两国界线。
    马车行于官道之上,车轮轱辘,阴影轻悠。摇摇晃晃之间,邓筠溪早已是困累十足,索性在榻上蜷缩着,拉好被子后便不知不觉的入了梦。
    直到沉姜将她叫醒,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已来到平池县,公子说进一家酒楼先解决午饭,随后入夜前要赶到姜川城。”沉姜一一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邓筠溪揉揉眼睛,声音绵软无力,显然还没有完全睡醒。
    沉姜应了声便放下了帘子,则帘子里面,邓筠溪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又在榻上待坐了几分,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下马车。
    春阳美好,洒落到人身上时,尚有热意。平池县人来人往,小贩的呦喝声此起彼伏,许是这份人间烟火的热闹感染到了邓筠溪,她眼角眉梢都不禁染带点笑。
    跟着隋君清进入酒楼,酒楼布局闲雅,用的都是香草绿,桃花红这种暖色调布置,让人感受到浓郁的春意。
    从进门开始,因为这两人出众的相貌,不免被盯了许久。
    有些人更甚之已经开始低声评论了起来,有时邓筠溪随便扫一眼过去,都能看到一些年轻的小姑娘脸带羞色,目含爱慕之意的偷看着她身边这俊美无双的男人。
    邓筠溪在心里一阵唏嘘,果然是全城女子都想嫁的对象,这厮当真风月无边,魅力无限。
    她轻哼一声,可是这个人,是她的。隋君清见她表情变幻莫测,眸光明了又灭,却是什么也没说。
    落座不久,小二端了一壶茶上来。
    隋君清从茶盘里将瓷杯取出,他敛下眉眼,鸦青色的长睫如同一把精致的团扇,随着他眼睛的一眨一眨,睫宇轻颤,纤长好看。
    邓筠溪就是这样撑着腮,看着他的脸,才慢慢淡掉了内心的轻微不快。
    这张脸,若是能天天看着,那该多好。这张脸的主人,要是身心都属于自己,那就更好不过了。
    隋君清眉眼认真的在沏茶,茶烟氤氲,袅娜而上。他扣着壶柄,倾斜一个角度,壶嘴便有茶水化作一道白练而落入瓷杯中。绿芽叶尖舒卷,随着水波转动不已,茶味沁香清明。
    “隋公子喜欢喝什么茶?”邓筠溪问道。
    “很多。”他简短回话。
    “可有最爱?”
    他搁下茶壶,将一杯递给了邓筠溪,之后见他摇了摇头,淡声道道,“不曾。”
    “何故?”邓筠溪追问道。
    而隋君清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打算说下去。于是他便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的茶杯,目光沉静而漠然。
    不稍几会,菜被端上来了,邓筠溪比隋君清先动手拿起了筷子,她自然而然的夹起一道青菜放入他碗里。
    无视隋君清蹙紧的眉头,她明媚的笑语着,青葱般纤细的手指一会指着他碗里那道菜,一会儿又指向天空,最后还指了指面前的他。
    她说,“这是叶青,那是天青,你是我的心尖宠儿隋君清。”
    “咳……”
    话音一落,隋君清不禁轻咳出声,像是被这句话给哽到了。
    下一秒,他抬起眼帘迎上邓筠溪似笑非笑的眼眸,眉宇突然间苦拧起来,那俊美如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对于她这一套又一套的话,隋君清将唇抿成了一条线,却也不回应什么。
    在邓筠溪的目光下,他微垂回眉眼,端起桌面上的温茶,不甚在意的轻抿了一口。
    一切很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却无人注意,他耳根子早已攀上了一抹妖艳的霞色。
    他冷静自持的饮着茶,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邓筠溪忽然倾身上前,她一声不吭的,目光紧紧盯着隋君清看,盯看得正经且严肃,有那么一瞬间,隋君清还以为被她看穿了什么。
    她盯得很紧,隋君清莫名有点不自在了。
    那还握着瓷杯的手指骨节修长,如汉白玉般干净白皙,不过此时此刻,它竟有些僵硬的感觉。
    隋君清被她盯得不太舒服,正欲往后一退,她却仿佛知道他的动作般,下一秒,她倒是干脆利落的坐了回去。
    隋君清目光淡淡的回视,就在他以为她发现自己的异样而要出口调笑他时,她却说了另外一句话。
    “看来公子不仅生了一对会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这娇艳欲滴的唇竟也是张少有的美人唇。”
    美人唇,指唇角向上微挑,带有唇珠之人。唇珠位于上唇中间,成一块突肉,微张嘴或是紧抿时,唇形形如弓状,弧度优美。
    但不是所有有唇珠的就是美人唇,有人唇珠过厚,会显得唇厚而失了美感,唇珠过薄也是一样的道理。则隋君清的唇珠是恰到好处,唇形也美的无可挑剔。
    末了,邓筠溪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你的美人唇,很适合接吻。”
    耳根热度已过却又被调戏的隋君清此时脸色已经不大好了,他感觉自己被戏耍一样。眸子不禁染上几分沉意,但还却克制着自己不发脾气。
    邓筠溪见他那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也不怕他,她只是怕他气坏自己。
    于是给他夹了一块肉,放入她碗里,她腆笑起脸道,“吃饭吧,吃完还要赶路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呵。
    隋君清压根不想理她。
    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举起筷子闷声吃饭了。
    邓筠溪对此满意一笑。
    隋君清漫不经心的吃着,心里却腹诽着:也不知道邓筠溪从哪学来的话,一套又一套的,作为女子也不知一点矜持。
    吃饭间,两人的模式就是隋君清不说话,而邓筠溪说的没完,上天入地,东扯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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