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16.山不就我我就山

    
    等到沈将离出了无极殿,邓筠溪便见她怀里正抱着一盏精致的镂空飞蛾琉璃灯。
    邓筠溪双眼一亮,“国君赐给将离的灯盏可真好看。”
    沈将离眸光含笑,指尖轻抚起那只栩栩如生的飞蛾,轻声说道,“我也觉得蛮好看的。”
    邓筠溪嗯嗯一声,继而又说道,“我现在想进去同国君商量些事,不知将离能不能等我几会儿,如若等不了的话也没关系。”
    沈将离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碍事,你方才也等我那么久,我又有何等不了,你且去吧。”
    邓筠溪见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也便不说什么了,会心一笑后,她便转身进了无极殿。
    花费了挺长时间,也花费了她挺多功夫,幸不辱命,她还是劝动了国君安排她与隋君清一起去灵西县。
    临走前,国君还揶揄了她放胆追求隋君清的言行举止,邓筠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眨巴眨眼,“国君觉得我追求隋尚书有胜算吗?”
    小姑娘眉目灵动,含着一抹笑,这笑似乎能传染般,令国君的脸上也蔓延了一丝丝笑意。
    他看着她,朗声说道,“自隋爱卿入朝当值这几年,朕还未见有哪户小姐如此追求过爱卿,溪儿倒是胆大。”
    “朕在你们兄妹俩年幼之时,就常常接你们入宫,这感情自当不同,何况你兄长将来要迎娶朕最爱的十二。推心置腹,朕便同溪儿这样讲吧,隋家根牢蒂固,是名门望族,则邓将军出身平凡。大家族一般讲究门当户对,朕这样讲,溪儿可明?朕也不是故意要泼你冷水。”国君说罢,十分疼怜的摸了摸她脑袋。
    邓筠溪虽然不喜欢被摸脑袋,但那人权倾天下的国君,于是她也只好受着。
    “国君是为了溪儿好,溪儿知道。”她一脸乖巧的说道。
    “可是溪儿也不想放弃,倘若隋尚书真的对溪儿无感,那溪儿也没办法了。”
    国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般近距离视之,才发现那妙龄姑娘的容色更为显然倾城。脸白如玉,颜若朝华,眉不描而黛,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
    国君心中微动,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起了一个记忆深处的女子,当年,她也是这般一顾倾人城。
    邓筠溪不知都国君想的什么,反而是她自己想到了什么,于是一着急的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不住啊国君,溪儿在此逗留已久,而好友已在外边等候多时了,溪儿……”
    “去吧。”国君回过神,扬了扬袖子,笑容慈祥道。
    “好,等溪儿有空便入宫找国君聊聊天~”邓筠溪眨了眨眼俏皮笑道,遂便与他作别了。
    国君依旧一脸慈祥的笑着,直到邓筠溪离开,他的笑意才渐渐淡了下来。她可真像当年的阿叶。
    当夜。将军府。
    “邓筠溪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啊。”邓如衡看着她,唇角轻挑,然而笑意不达眼底,反倒多了几分阴沉之意。
    邓筠溪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知道自己要跟着隋君清去灵西县的事,顿时心里叫苦不迭,她连措辞都没打草稿呢!
    “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去做没本事去认吗?”邓如衡面沉如同墨染般,却一直隐忍着不动怒。
    摊上这个成天作天作地,反正不把自己作死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妹妹,他真想一巴掌拍醒她,再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里边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灵西县什么地方?欠发达,环境恶劣,积贫严重,诸多矛盾。上一个礼拜的事还没凉,她倒能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赶去那种地方!
    辅佐隋尚书?见世面?体验生活?
    邓如衡简直要气笑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要敢出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咬牙切齿说道,“至于隋君清,你更是想也别想!”
    “现在,你给我好好睡一觉,反省反省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就甩袖出去了,小厮将门关上,她听到邓如衡对着小厮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那门被上了锁。
    邓如衡走后,房间陷入了寂静。邓筠溪痛嗷一声,大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将她禁足的事,而是——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反对她和隋君清。
    双方性格不合,门不当户不对,亲朋好友不给祝福……邓筠溪觉得自己追夫路好艰辛,好漫长。
    夜已深,邓筠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毕竟今夜注定无眠。她哥禁了她足,还派人在门前把守着,然而明日隋君清就要去往灵西县了,嘤。
    不得不说,自上次撞破脑袋后,她哥对她是更加严格看守了,生怕她又伤到这痛到那,所以她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邓筠溪惆怅的翻了翻身,怀里抱着自己收拾妥帖的包袱,没敢完全睡着,因为她在等着沉姜来接应她。
    说这将军府毕竟是将军府,巡逻守卫自然是严格些。但是,在那天夜里,邓筠溪还是很顺利的逃了出来。
    她哥一直以为沉姜出于他部下,对他的命令一定会唯令是从,可惜了,沉姜跟随她邓筠溪那么多年,何况她还比她哥会收买人心呢。
    出府后,两人在街上游荡着。
    “若是被少爷知道小姐偷偷溜走,定会大发雷霆,届时还会派人将小姐带回去,那之后小姐恐怕……”沉姜眉心一蹙,露出担忧的神色。
    邓筠溪却是一脸无所谓,“那我们就不要让他找到就行了,再说了,我哥他也舍不得对我怎么样,倒是沉姜你……”
    沉姜立马摇摇头,“沉姜不怕,只要小姐无事便好。”
    这句话可是深入她心,太中听了,于是她拍拍她的肩,“其实只要我在灵西县好好的,不惹什么事,我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然而沉姜却是更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她觉得她家小姐不可能不惹什么事。
    早已三更半夜,好在邓筠溪有先见之明,打点好后面一切。索性今天偷溜出来后,她还有早已订好的客栈去睡。
    而隋府那边。
    隋君清在收到国君手谕时,脸色极其不好,握着手谕的五指不断收紧,青筋凸显,显然动怒了。
    她邓筠溪当灵西县什么地方,游山玩水吗?想来就来。她邓筠溪又当他隋君清是什么人,游山玩水的结伴?他这是去办公,又不是去玩乐。
    国君为何还允她跟来?倘若这娇生惯养的邓大小姐伤到一分半毫,将军那边怎么交代?
    隋君清越想越不痛快,这邓筠溪生来就是克她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不快归不快,不满意也没办法,国君钦点下来,他不接也是不行。
    夜色浓,春风凉
    在床上辗转反侧间,终入眠。
    可是,他今晚却梦到了年幼时遇见邓筠溪的那一天。则那一天,于他而言,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
    天还没有完全亮完,隋君清便醒了过来,双目清明,湛亮如水光。继而他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一次的梦给扰到了。
    门外的裴尧听到动静,估摸大人要起身了,所以他便去打了一盆水进来,轻轻搁在桌面上。
    他见隋君清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便关心问了一句,“大人可是睡的不安?这眼下已有明显的乌青了。”
    隋君清揉了揉眼,含糊应了声,随即起身下床,来到那桌前坐下,认真的洗了洗脸。
    “大人打算何时启程去灵西县。”
    隋君清搁下了那快湿润的帕子,随口回应道,“灵西县远在西南,路程不少四日才到,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裴尧说是,随即又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那邓大小姐那边……?”
    一提起这名,隋君清只觉得头疼更加严重。他眸色一冷,“不是被她哥禁足了吗?”
    裴尧呃了一声,“可如今邓大小姐现在在门外等着……”
    话音一落,隋君清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回些什么,他还真是佩服这“桀骜不驯”的女子。
    毕竟是国君指定下来要同他前往灵西县的人,他如今再怎么不待见她也无济于事。在心中微怅一声,他便交代裴尧,“领她进来用早膳吧。”
    “好嘞!”裴尧十分激动兼兴奋的应了话,便飞速离开了。
    隋君清看着他喜出望外的样子,顿时有点看不明白了。
    邓筠溪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门口待到隋君清出门为止,不曾想,这冷面佛竟然大发慈悲请她入门用早餐。
    开心之际,邓筠溪没注意到裴尧对她的频频打量。
    果然失忆后的邓大小姐变化不小啊。裴尧在心里暗道。
    不稍多会,邓筠溪便被带到了“清欢间”,还没进门就开始闻到属于美食的飘香味。
    而一踏进门时,她便看到了一身着青白色长衫的隋君清,那鸦青色长发用一根流云纹木簪挽起。他正饮着温茶,茶烟袅娜,使他看起来有一种隔雾看花的惊艳感。
    似乎察觉到邓筠溪的到来,他便搁下了手中茶盏。低眉续起另一杯碧练,花味沁香。公子眉眼如画,清雅风逸。
    有些人,天生具有一种魔力,让人见之,不由心宁。
    如今画面,当真是赏心悦目,简直要美色误人。邓筠溪觉得隋君清真的太秀色可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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