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杀手爱发疯

第一章 昨日旧忆(上)

    
    夜里,月色如幽静,天穹之上,云开雾散,空中只余一轮圆月,皎洁无暇,散发着清明的光,让人心安。这一安宁之景象,又让人不住回想起过去的那个不祥的夜晚,同样的月圆之夜,但它却腥红无比。
    巧月第十三天,恰为红月之时,大地森森然,好像回到了远古大荒时代。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在腥红色的月光之下,剩下的几只乌鸦早已吓得飞走,留下吴府一片血淋林的景象。芫明孤独地站在废墟门前,一脸惊慌,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况且十一岁的她还仅仅是个孩子罢了。哭了好一会儿,芫明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只见整个吴府早已被大火烧得破败不堪,院外屋里到处沾满血,除了尸体还是尸体,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阴森可怕满地死人的地方,在前一秒还是一座幸福圆满的豪宅,一个甜密的大家族。当今大理寺主事官吴品的家府,今天乃是吴大人千金的诞辰宴,宴会里面有主人、家仆,爹娘同另几人一起正在唱着美妙的歌声,喝着一杯杯香醇的美酒。可在月明之时,突然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将此处化为人间地狱,杀戮四起,让所有幸福支离破碎。
    芫明呜咽着向前走去,越走越害怕,终于,她在一处地方停下了。那是一个中年妇女,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唯一能认出她的唯有头上那华丽的金簪装饰和美丽的金丝制衣了。看着那尸体,愣了许久,芫明蹲了下来,嘶哑地喉咙,带着重重的鼻衣颤颤巍巍地喊着:“阿娘……阿娘……”并未回映自己,颤颤地用那嫩嫩的小手摸了摸中年妇女的衣裳,那雪白的小手忽的变成了红色,把她吓得后退几步“啊,啊啊……”转身看着残垣断壁,无力地叫喊“有人吗……呜呜呜……有人吗——”在芫茗失心痛哭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碍于不知是否乃黑衣人的诡计,她缩小自己的身体,藏于断壁下,减弱自己的存在,偷偷地打量着四周情况。只见一个粉衣女子,穿梭于尸体堆,翻看尸首,察看着什么,似寻找着什么。她身着打扮有些奇怪,可背影又给自己分外熟悉,不知为何想靠近她,若她转过身来可……似有感应,只见那人果真偏过脸来,她是——莞儿。这一刻莞儿也看到了她,惊喜又悲伤地望着她,张了张口,缓缓地呼唤道:“小姐!”只见一抹幻影,那幼小的身体冲进她怀里,颤抖着搂着自己,丝肿地眼晴又涌出了泪花,原本嫩嫩的脸蛋,现己被泪痕侵占,因此有些干巴巴的,哭红了鼻子,苍白的脸,看来受到不小的刺激啊。“莞儿,爹爹——他们——他们死了。他——他是——”芫茗抽泣着,因为不知何时又出现的黑衣人,谎乱地往莞儿怀里躲,惊恐地说。
    那人手上的剑,沾染鲜血滴落于地上,因移动而形成一条腥红的长痕,向她们漫延而来,那人杀了许多人,她躲在柜中看见了,杀人杀上瘾的他,红丝弥布的双眼,被看一眼,如同被恶魔盯上一般,只觉处身于森罗殿一般,他不仅杀了吴庆人,还将刀伸向了同为一路的黑衣人,听着外面的惊恐喊叫,那人一边斩杀那些四处逃避的人,一边发出了惊谏的笑声,而藏于柜中的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一人突然被撞在了其藏身的檀香木柜,而破坏了木门,而她暴露于此,而那撞到一边的人看见了她,突把刀架在其脖子上,对着那人威胁道:“我不管你发什么疯,但这可是……”话未说完,刀飞一般刺穿了那人心脏,当场死亡,而回来头的她,看着绽开的血液,喷涌到她身上及脸上,而眼睛突觉刺痛,竟有些进了眼中,混着她的泪流入,血泪一般。而那个人向她走来,手中的剑已抽出,那人胸口的窟窿涌现赤色,在刀向自己袭来之时,忍不住闭上了眼,却迟迟不见痛苦,悄悄睁开眼来,瞧见他突然放下手中的刀,因蒙面看不出表情,只有裸露于外的双着挣扎与痛苦,慢慢恢复清明,转身离去,看似逃离一般。
    吴芫茗低头才发现,阿娘给她的玉佩不知何时竟掉了出来,这是娘的心爱之物,是在娘把她藏于柜中时,一时给她的,说是什么护身玉啊!不觉又想到了阿娘,悄悄地跑出大堂,找阿娘去!而回忆结束后,她看着那人,恐其又欲夺己性命,便避于莞儿怀中,警惕地看着他,而不想那人只说了一句:“快走!”而莞儿会意后,一击敲晕了吴芫茗,抱着她起身,在错身离开与其擦肩而过时,耳边响起“她,就拜托你了!”而已莞儿则带着她,往远处走去,往吴庄外行进,在离开吴庄离界时,在其怀里的人,无声地哭着,方回头望去,只见一片火光,吴庄连同整个城镇都于汹汹大火中,惭愧的塌陷化为灰烬,无数人与家人在这件大火中丧失性命,而在此又在多少逃脱之人,无家可归,成了孤人。而吴芫茗握紧那块玉佩,下定了决心,定要弄清一切真相,为冤死的吴家人,还一个真相与清白。而莞儿则擦净入她的脸,叹入口气,必须要尽快把小姐带到安全的地方!“小姐,别哭了,好不好,别让眼疾又复发了!”芫茗点点头,应了声。在赤月之下,二人往远处缓缓走去,依依不舍地看着被大火烧尽的吴家庄……。不知何时,月亮露出一角,拖长了二人的黑影!
    主仆贰人身无分文的走在街上,老天爷好像也想让吴氏灭亡,冷风呼呼的刮着,使芫明打了个喷嚏,莞儿脱下了自己仅有的外套披着芫明,或许是风太大,走着走着便昏昏沉沉的晕了。
    两年后。
    “姜爷爷……姜爷爷……”芫明看着姜太德渐渐的死去,跪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自从那日吴家庄着火之后她与莞儿被县令姜太德收留,暂住在此府作为府中客卿。这两年以来,府中的人对主仆二人一向友好,互帮互助,芫明早已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并且把府中之人当作家人对待。不管是府中之人还是婢仆都如亲生兄弟姐妹视看。可如今此府染上一瘟疫,此府的人都一一死去,就连姜太德也如此,无药可救!再一次踏上艰难的旅途,拾肆岁的芫明同婢子莞儿带着一点钱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姜府。
    冬天的风越刮越大,厚厚的雪早已积满了大户小屋亭台楼阁。芫明的嘴唇早已冻裂,二人孤独地走在狭窄的小路上,比要饭的还可怜……晚上,二人走到一街,早已筋疲力尽,加上风雪的打击,芫明再次晕倒……莞儿搂着芫明,无助地看着过路的行人,这时,在莞儿身后,突然感觉一阵暖和……莞儿本能的转向身后,见一男子披着狐毛织成的外套,身席一件白袍,样子给人一种风流之子的感觉。男子友好的笑了笑对莞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莞儿弱弱的看着他,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脱下那件外套对男子说:“谢谢公子好意,小女有事在身,不想连累公子,若有来世必将涌泉相报,还请公子收回此衣。”
    男子见了,赶紧帮莞儿又披上了外套对她说:“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若是白鹤问到什么不应该的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见姑娘如此伤心又孤身一人带着一女孩想必早已没了住处,大冷天的若是感了疾病那可得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莞儿看着男子,愣了好一会儿,半响竟哭了出来,带着呜呜的哭腔对他说:“公子……”喊了一声竟跪了下来:“您愿接受小女一求吗?”男子愣了一下,虽有犹豫,但还是开口道:“姑娘有何难处,尽管与戕说,若我有可出力之处,定会全力相助!”而愛儿等得就是这句话,看此人相貌不凡,也生得端正,定不是什么恶毒之徙,眼下找到落脚之地更为重要,此人也只能麻烦他了。“不瞒公子说,小女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仅有一小妹,又身有旧疾,我与她飘泊于此,只求有个安身之处,可居住下来,不知公子,可愿助我寻得一小屋安顿我二人,若是可以,小女愿为你当牛做马,以此报答公子的恩德。”说完,就欲俯身而拜,幸被公子拉起制止,而那人虽也有些后顾之忧,可在见那姑娘怀里的小女孩,脸红的不正常,嘴角干裂,些许地方冒出血丝,遂有生了怜悯之心。自己本就心软,若让万兄见了,定又要嘲讽一般吧!“小姑娘莫要行如此大礼,许是我也受不起,本想着……罢了,苦姑娘不疑我,便随我来,正巧家中正缺一管事的,不如你做了吧!也好有个落活,照顾你小妹,还可于我库上做事,有个养家的事干。姑娘看如此,可好?”筦儿本就是想着,安顿好小姐,也好去寻个活计。不想,此公子竟如此公道,莫不是贵族家人,都是这般好心肠,就如同小姐当初一般?想归想,依旧抱着小姐,不顾其做何反应,跪下做了个大礼,不住地感谢那人!
    于此,筦儿带着芫茗于公子府上安顿了下来,也暂时藏于此处,躲过了那些背后的追击。芫茗醒来,虽觉有不妥之处,但也末言何事,只整日于门屋中,翻阅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文书案卷,不知思索着什么!怎知于那事已过三年,怎也变得如此了呢。筦儿不知,无意间,这公子会于日后与她暗生情愫,也会为她小姐险失性命,但这都是后话了,谁又会去关心以后如何啊!就像一日的蜉蝣,在其漫长的幼年,又还会知晓初生的朝日与晚沉红灿的夕阳会是其人生的终点呢!
    ------题外话------
    这有点慌乱,但请大家不要笑我,必定我也是个新手,所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尽管提,哈哈哈哈!
    ps:莞儿:小姐,你真心不要宅了,快长草啦!(欲哭无泪,有个家里蹲的小姐,咋办求解!)
    芫茗,走开,别打乱我的思路,这案子应该是……
    筦儿:〣(oΔo)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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