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多姿

    
    李云不敢相信他所见到的，开什么玩笑，你公然在自己的家里睡两个女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黄轩辕穿上了一条大裤衩，揉了揉长有胸毛的肚皮：“她正和司马徽躺在我的床上，我总不至于也躺在上面吧？”
    “我的天…”李云懊丧的摇了摇头，马上转移话题：“难道这不是你的家？看起来蛮大的。”
    “这只是我的办公室，宝贝！”胖子走到办公桌钱，倒了一杯血酒，扭回头，挑了挑眉毛：“吃了吗？要不要来两片面包，再摊上两颗鸡蛋，然后品尝一下这腥味十足的炙蚩酒。”
    “我想我还是不要喝酒了。”李云看着那两个蛇女穿好衣服，然后一前一后地走开了，她们并没有像妓女一样风骚地向他抛媚眼，看来，这两个蛇女或许只是生活所迫。“给我来一片面包。”
    递给李云一片干瘪的面包，虽然这种面包的卖相并不好，但却是上等人类们爱吃的。
    “昨天时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明明可以去狐城，可你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狐城那里可比这里环境好得多，最起码不像这边这样干燥，那里唯一的沙子只有在长有棕榈树的海边才能看到。你知道，灵狐族的女人那才叫女人，到了海边，你可以不用娶老婆。”
    “蛇森的骨灰当时在我手里，我答应过他，要把他的骨灰送到他媳妇手里。”李云低着头。
    “我的天，老蛇死了？”胖子嘴里叼着面包片，突然愣住了。
    “是的，你走后不久，就死了。”李云抬起眼睛看了看胖子。
    “怎么死的？”胖子凝视着李云。
    “想立功！”李云做了一个长矛穿心的手势，“冲在最前面，被埋伏的敌人用长矛刺透了胸膛。”
    “真是太遗憾了。”胖子放下面包，“你知道吗，一开始我还在计算你们退役的时间，我想他一定会回蛇城的，到时候我就不寂寞了。”
    李云摇了摇头。
    “那么，你找到他媳妇了？”
    “是的。”
    “过得怎么样？”
    “非常不好，完全可以用穷困潦倒来形容。你知道吗，当时我真不忍心…”眼泪迅速冲进眼眶：“不忍心告诉她，我甚至想骗她，告诉蛇森升官了，还要再干三年。”
    “可你还是告诉他了。”
    “是的，当她颤抖着接住骨灰盒的时候，我的心也在颤抖…”
    “下午，咱们去看看他！”
    “好的胖子。”
    吃不下去了，胖子洗了把脸，梳理了一下头发和络腮但并不长的胡须，然后穿上一套高贵的礼服，“小子，你昨天跟我说你已经没有钱了，简直说得我都要掉眼泪！”
    “什么意思？”李云犯糊涂了。
    “你的衣服是哪儿来的？”
    “哦，你说这衣服啊！”李云拍了拍袖子：“用你借给我的钱买的，怎么样，带不带劲！”
    “就你这脸蛋和身材，穿什么能不带劲？”胖子笑了笑：“别忽悠我了，告诉我，你到底在哪个婊子手里骗来的，快说，否则…”做了一个掐断脖子的手势。
    “真的，67银币。”李云笑了笑：“香舍大街西边第二家店，一个很漂亮的白蛇卖给我的。”
    “哦？真的？”胖子不信任地扯了扯李云的衣襟：“呵！小子，运气不错。”
    “呵呵，”李云自喜一笑：“不赖吧，那蛇女说，这曾经是一名伯爵穿过的，哦对了，只穿过一次。”
    “呵，”胖子轻蔑一笑：“那你可就被骗了，伯爵会穿你这种衣服？你认为蛇城城主大人会穿得像个男宠吗？”
    “你…什么意思？”
    “你这套衣服，最多也就是子爵穿，或者一些暴发户常穿的。不过你也别太丧气，这套衣服六十七银币绝对值！”说完，胖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捋了捋衣襟。
    “我并不同意你这种观点，偌大的蛇城，难道就只有城主一个伯爵？”李云也走到镜子的前面。
    “小子，你说对了！”胖子拽了拽衣领。
    “好吧，看来我真的被骗了。或许，晚上我要去找那个蛇女理论。”李云皱了皱眉，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我建议你把她按倒，让她用丰满的肉体来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胖子贱兮兮地挑了挑眉毛。
    “呵呵，算了。”死胖子嘴里没几句真话，或许蛇女并没有骗人。再说，即使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勾当，自己犯不上那么没有风度去找她理论。
    “走吧，咱们去白橡大街！”黄轩辕锁好办公室的门。
    “去那里干什么？”李云不解地问。
    “你以为我那娘们真的会在拍卖行里和司马徽过夜吗？”黄轩辕瞪着李云：“别以为司马徽就是来睡女人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也需要在这里和当地官员打成一片！你知道吗？或许昨天睡你嫂子的并不一定是他。”
    “他妈的！”李云恨恨地骂道：“我知道你不方便，如果你觉得心里憋屈，我可以帮你出气。”
    “算了，英勇的战士！”胖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人活着为了什么？记住，面子这个东西只属于上流社会，像哥哥我这样的，根本就是上流社会的附属品！”
    “不过你现在很富有！”见到门口蛇人给胖子鞠躬，李云顿了一下，又说道：“而且也已经很高贵了。”
    “高贵个屁！”
    他们没再说话，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那两匹马拉着的四轮马车，走在鹅卵石铺成的马路上。虽然路面并不十分平坦，不过不得不夸赞一下胖子的车，坐着并不觉得颠簸。
    很快，来到了白橡大街。
    这条大街是蛇城最豪华的大街，远离贫民区，住在这里的，都是高贵的人。
    一来到这里，感觉所有的气象都变了。昂贵的高大杉树，不知道是从哪个遥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几乎每个院子里都种植了几棵，好像种高大杉树能代表他们尊贵的身份一样。
    这里的马路是石板铺成的，石板上虽然还有钎钉打凿的痕迹，但这已经很平整了，远远看去，好像一面镜子一样。
    到了一座高大的白石啮砌结构的住宅门口，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你在马车上等我一会，我去看看那个婊子起来没有。”胖子的脸看起来很严肃，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李云能够理解胖子的心情，换成谁也高兴不起来，他点了点头。
    可胖子一掀开车前的帘子，立刻笑容满满，对在门口站岗的两个蛇人喊道：“司马徽大人还在吗？”
    “老早就走了。”站岗的蛇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尊敬胖子，或许连最基本的礼貌都谈不上。
    后来李云才知道，这两个蛇人是胖子媳妇的嫡系，跟随她好多年了，在他们的眼里，胖子脑袋上“丈夫”的名头仅仅是一个代号。
    “那夫人呢？”
    “夫人在屋里。”
    “好！”
    走进胖子媳妇的情人的公馆，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弥漫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异气味——这种味道很香，很醇。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一种叫做蛇兰花的味道，这种花只在蛇族地区才有，非常名贵，而这屋里并没有见到那种花，看来，应该是蛇兰花制成的香水味。
    浓香弥漫，一种醉人的感觉，想一想在这里，胖子的媳妇昨夜招待了许多权贵，她温柔光滑的身体被不知道多少人碰触过，亵渎过……李云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李云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等待胖子去呼唤他的妻子。
    等待的时候，心中未免有点胆怯。
    不一会儿，胖子下来了，他呼哧带喘地走在中央楼梯的地毯上：“走吧，咱们回去！”
    “哦？”
    “你嫂子说让我们去拍卖行等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