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中。
布鲁诺斯和善的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同行的壮汉一巴掌扇在布鲁诺斯的脸上,把他扇得踉跄几步,刚装上的牙齿几乎又被打掉了。
一巴掌扇完,扇人的马仔补充了一句,“真是给脸不要脸。”
布鲁诺斯非常好脾气,一点也不动怒。他的脸被打肿了,变形术也快撑不住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带着从容的笑,躬身道,“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这里的管事人,如果您要找这里的主管可以继续往里面走,主管在最里间的办公室。”
布鲁诺斯话说完,再抬头时,面貌已经变回王正的模样,他的脸上已经肿起一大块,但是还是被人注意到他的相貌变化。
壮汉瞧着自己一巴掌把人打的面目全非,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王正,尽量的用他装满格斗技巧的脑子思考一掌能不能把人打变脸这么复杂的问题。
许默也瞧见了这人的古怪,这让他联想到陈建军那个古怪男人,心里一阵不快。他向身边的打手下达暗号,对着空手指做了一个摸戒指的动作,示意他们将面前人带回去问话。
一群打手立刻会意,快速将王正钳制住。
布鲁诺斯还想挣脱,都其中一个外号铁拳的马仔,一拳打在腮帮子上,牙齿又掉了,甚至下巴都被打脱臼了,他现在连呼救都做不到了。
下巴掉了,布鲁诺斯没办法再面带微笑,他脸上又变成了血淋淋的一副凄惨样子,左右的高大壮汉架起他虚弱的身子往外拖,被打的精神涣散的布鲁诺斯迷迷糊糊地被带出赌场。
一旁的赌徒们见惯了这种逮人的场面,很默契的都装作没有看见,没有一个想惹祸上身。
布鲁诺斯下巴被打掉,没法念咒,很多魔法无法使用,暂时就被这一行人束缚住了。
几人把布鲁诺斯架上了一辆商务车,另有一个保镖推着许默的轮椅在后头跟着,断后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后面还跟着一颗王正的牙齿。它像是被一根线牵引着,在地上翻着跟斗前行,就紧跟在队伍末尾几步距离的地方。
许默被抬进车厢安置妥当,司机才打火发动引擎,王正的那颗牙齿跳进了尾气管道中。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许默面对着王正,冷不丁的突然说道。
布鲁诺斯意识清醒了一些,想说话却只是呜呜了两声,他觉得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随后又摇摇头。这一晃脑袋,本来就兜不住的下巴也晃荡起来,疼的他直吸气。嘴里的口水随着摇晃混合着血水滴落下来,弄脏了米黄色的坐垫和车厢里铺设的灰色绒毯。
这米黄色的坐垫和灰色毛毯都是崭新的,看来这里的布置也是很有故事的样子。
许默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一脸嫌恶的说道,“把他下巴接上。”
叫作铁拳的那名打手粗暴的将他的下巴复位,他疼的一声痛叫,但还是十分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
许默见他态度如此良好,语气缓和了一些,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认识陈建军吗?你跟他是同一类人?”
布鲁诺斯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说了一些别的,“当初有个冒失的傻小子因为坏了赌场里的规矩,也像我这样,被人扣留在赌场后台。不过他比我可惨太多了,我到那解围的时候,一个酒保已经拿着斧头砍下了他的两条腿,我如果不去阻止,没准他的两只手也要被砍下来。当时看到他哭鼻子的模样我都快笑出声了,你知道狮子是怎么哭的吗?”布鲁诺斯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虽然说他运气一向很好,但毕竟幸运女神也有睡觉的时候嘛。”
一车人有点听蒙了,不知道他是脑子进水胡编乱造,还是亲眼所见确有其事。许默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对方耍了,他伸出一根食指,铁拳收到信号,一拳打在布鲁诺斯的肚子上,疼得他又是一声闷哼,感觉一些脏东西都要被打出来了。
“你要说真话,不要耍我。我也可以让你尝尝剁手剁脚的滋味。”许默冷静的说,“你认识陈建军吗?”
“你靠近些,我告诉你一个人。”布鲁诺斯的手被左右打手钳制住,腿倒是没人看着,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腿也不能乱动。
许默伸出第二根手指,一把匕首插进了布鲁诺斯的脚背。
“啊!干!”注重风度的布鲁诺斯也疼得爆了粗口,人族的身体对疼痛的感知还真是超乎想象啊。
“我不喜欢问第三遍,你最好快点告诉我。”许默依旧冷漠的说。
布鲁诺斯心想,在行驶的车辆上拷问,还真是新鲜,怪不得要经常换坐垫和绒毯,我还以为是你在坐垫上尿过呢。
幸好许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可能就伸出第三根手指了。
“我,我不认识他。”布鲁诺斯疼得都没力气说话了,终于开始回答问题。
“你刚才,是用了易容术?”许默问了一个送命题。
“不是。”布鲁诺斯适应了疼痛回答道,“这是魔法。”
“魔法?”
“没错,像这样。”他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尖,同一时间从许默的位置下窜出一柄窄刀,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许默的身体瞬间失去生机,变得狰狞可怖。几个打手原本是看老板指令行动,现在老板死了都有点手足无措。
窄刀窜出后没有停顿,飞向布鲁诺一旁的打手,那个刺穿布鲁诺斯脚背的打手,歪头想躲,刀尖追着他的眉心一刀毙命。
一瞬间死了两人,坐垫和绒毯都染上了红色,醒目的颜色让剩下的人回过神来。
车厢内和驾驶室之间做了隔音处理,主要是为了不影响司机开车。打手们不懂怎么联系司机,只能自己面对危机时刻。
布鲁诺斯从死人钳制中挣出一只手,他握住刀柄拿在手上。有人要从衣兜里掏出枪,他适时开口道,“你们应该庆幸我已经吃饱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我一向不杀俘虏,如果你们投降,我可以放过你们。如果要继续打那在下也可以奉陪。”
虽然话里的某些意思没有听明白,但是明智的人都放弃了拿枪的举动,衡量了一下双方的能力,大家都确定自己不会比对方快。
布鲁诺斯弯腰把插在脚背上的刀拔了出来,疼的他又是一声痛叫。拔刀的过程中倒是没有人借此机会偷袭他,于是他就真的放过了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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