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冥染仰着头倔强的看着一旁的冥棋,冷冷的问道。
“什么交易?”冥棋问。
“这婚,我嫁,但是你要把我爷爷的死因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阿染!你这样太过分了,婚姻怎能当作交易呢?”冥书书忍不住插话道,她双手紧紧握住,怨恨的看着冥染。冥染当作没有看见他们,继续说道:“怎么不能?他能,我也能!”
冥声平没有说话,低下头,神色凄然的慢慢走出了祠堂,望着他的背影,冥染忽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阿,她也不再问了,也跑了出去,只有冥棋站在那儿,神色冷峻。
“伯伯,阿染并不喜欢声平,您为何要这样做呢?”冥书书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这是我能留她的最好地办法了。可她不懂。”冥棋回道。他从来就没留住过什么,想留的始终是留不住。
看到这样的冥棋,冥书书也不再说什么,她走出去,跟上冥声平的脚步,看到他凄凉的背影,她内心深处竟不禁深深的心疼起他来,这些年来,他对冥染的感情,她看的一清二楚,原来有些情不知所起,待回头却已是情深。
已是入秋之际,冥禾山上已是一片凉意,小径旁得野花已经凋落得只剩耷拉着微黄的叶子了,围绕着村子的参天大树却依然苍翠挺拔,丝毫让人看不到秋的痕迹。冥声平独自一人坐在村子门口的路旁在发呆,冥书书忍不住走上去,说道:“声平,她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她说话直惯了。”
“我知道,我没有怪她。我不明白我哪里做得不好,无论我怎么做,她始终都没有我。”冥声平抱着头痛苦地说道。
“不是的,她哪里好啊?你不必如此执着。”
“你不懂。”冥声平说道,“我刚来到冥禾村时,因为我是外族人,所有的小孩都不喜欢跟我玩,就连大人也看我不顺眼,只有她跟爷爷从不嫌弃我。我从小就发誓,这一生我都要守护她。”
“谁要你守护啊?”忽然他们的耳后传来了冥染的声音,见到冥染,冥书书就主动离开了。
冥染撅着嘴,有些心虚的低声说道:“刚才,对不起啊!”
“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冥声平强作欢笑,回道。
“可是,冥声平,我从小就把你当成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我不想骗你,我能分得清这其中的感情,我对你只是亲情。”冥染严肃的说着,时不时瞄了一眼冥声平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刚才在祠堂的话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心中愧疚不已。
冥声平摇摇头,说道:“我懂。这样吧,等你找到你要的真相,我就放你走,好吗?”
冥染点点头,她知道事已成定局,已无路可退,成亲之日很快就要到来,她回到房里时,见到冥书书正抱着一身婚服进来,她脸上的眉头紧皱,冥染走过去接过来,吐吐舌头说道:“书书姐姐,我的婚事却害得你操心。”
“你来,我跟你说。”冥书书让冥染放下婚服,拉着她坐到镜子前,让她坐下,她站在冥染的身后,许久,缓缓开口问道:“告诉姐姐,你真的想嫁给声平吗?”
“姐姐,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冥染回道。
“我是你姐姐,我比谁都清楚你们的事,可是自从你落崖回来后,我却发现我不了解你了。你不爱他,可他时时心系于你,你觉得你们会幸福么?”冥书书的话让冥染一时大不上来,她坐在那里,好久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放不下爷爷的死,活得糊里糊涂的,如果爷爷在世一定不让我这样子活得没有任何的价值。不然他也不会当时让我接任族长之位。”冥染镜中的自己,回道:“姐姐,其实,我在山下的而这些日子遇到了一个人,是他让我明白了这些,有些东西只能靠我们自己去争取,比如,爷爷的死,我娘的失踪。我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用你跟声平的幸福来换吗?”冥书书不解的问道。
冥染摇摇头,她拿出自己手中的玉佩,心不在焉的,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冥书书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冥书书说道:“阿染,不要怪姐姐多事,只是姐姐希望你过得好。”
“我明白。”
“书书,你先去忙吧,我来给阿染试试婚服,不合适我可以改一改。”说话的人是沈云,冥书书只得出去把房间的们给带上了,沈云拿起婚服,替冥染换上后,才问道:“阿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沈娘,我觉得我好像忘不掉一个人,就是因为他,我内心始终是接受不了声平。”冥染气馁的坐了下去。
她换上的深红婚服,交领前绣着一对凤凰,跃跃欲飞,远远望去,仿若红衣仙子般灵气逼人,只是她的眉头深皱,丝毫没有一点愉悦之情。
“傻孩子,你怕是爱上那个人了吧?”沈云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见不到他就会想他,甚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冥染点点头,她没有说话,只听得沈云又说道:“那他呢?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估计他都把我忘了,他有一个漂亮的表妹,还有一个红颜知己,哪里还会想起我?”冥染说着说着脑海里就已经补出冷琰跟杨婧和别的女子之间亲亲我我的画面了,心里忽然觉得后悔回来了,起码她赖在他身边的话,还能破坏他们的好事不是?
“阿染,你赶紧的停止想他,在过几天,你就要嫁作人妇了,即使你不愿意,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沈云无奈的劝说道。
“我知道了。”冥染无精打采的试完婚服后,就去找冥书书了,来到冥书书的房子里,她早就备好了一桌的酒菜,正在此时冥声平也出现在她的门口,她笑着说道:“都别愣着了,快进来!”
两人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冥书书说道:“咱们仨可是好久没有聚过了,趁你们成婚前再好好庆祝一番,一来是阿染平安回来,二来是你们好事。”
“姐姐,你倒是忙得很,就我一个闲人了?”冥染也接话道。
冥声平虽然觉得尴尬,但也厚着头皮,倒了一杯酒,说道:“既然书书这么有心,那也不能辜负啊,那就干了!”
三人像是多年前一样偷喝着他们爷爷的就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往事,干了起来。往事啊,比酒还要香醇,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渐渐地变了味道。也不知和了多少,几杯下肚,几人已经是酩酊大醉。换作平时地话,冥染是最不喜欢酒的,这时,她忽然能体会冷琰地那句酒有时候也是好东西地精髓了。
兴许是酒意太浓,等冥染醒来,已是次日的午时了,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子的抽泣声,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坐在冥书书房间门口的墙角下睡着了,她忙起身跑进房间,看到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房间的地上的衣服混乱不堪,鞋子也扔得到处都是,有冥声平的,也有冥书书的,冥声平光着膀子痛苦坐在地板上,冥书书也是衣不蔽体的蜷缩在一张被子里,冥染深深呼吸了一下,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走过去,揪起冥声平甩了一记耳光,骂了句:“禽兽!”
她过去抱着冥书书,安慰着道:“姐姐,别怕,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别。”冥书书泪眼汪汪的回道:“阿染,别怪声平,他不是有心的,是我不应该让你们喝酒,害得你们……”
“你说的什么话?他一定要为你负责。”冥染狠狠的盯着冥声平说道。
冥声平拾起自己的衣服和写字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冥书书扑在冥染身上小声的哭着,冥染内心竟然一点儿难过都没有,她想也许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嫁给冥声平了吧。她一边安慰着冥书书,一边想着怎么跟冥棋说,她知道以冥声平的性格他一定会跟冥棋说的。
也不知冥书书哭了多久,她累得睡着了,冥染不敢吵醒她,等她睡下后,竟然帮冥书书收拾起房间来,她想,起码不能让冥书书太难堪,这些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始终是不太好的。
等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了,她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出去,此时的冥声平一定是跪在祠堂里,她猜得没错的话,冥棋也在那里训人。她才不想此时去受气呢,她慢慢的往祠堂走去,忽然一个人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祠堂后面去才松开手,看到面前那个一身黑衣长发落肩地身影,她内心十分地窃喜,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美如画地人,欣喜地唤了句:“冷琰,你来啦?”
冷琰看了一眼她地眉头,用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语气依旧冰冷的问道:“你喝酒了?”
“昨夜喝了点,不知为何这酒太烈了,到现在我头都还疼着呢!”冥染用手拍了拍额头,说道。
冷琰忽然用手掐住她地双颌,放了一颗药丸让她吞了下去,回道:“你可知道,你中毒了?”
“中毒?不可能,谁会害我?”
“你身上中的是迷魂香!”冷琰回道。
“不说这个了,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我就要别我爹逼婚成功了。”冥染奴了奴嘴,撒娇般地说道:“我不管,你得负责,我才不要嫁冥声平呢!”
“这是自然,你只能嫁给我。”冷琰出其不意地话让冥染地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灭有想到冷琰这么闷地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地话。
其实冷琰找到冥染之前就已经在祠堂前听冥声平跟冥棋地对话,已经了解了大半,他拽着冥染地手往祠堂门口走去,冥染停下来,低声说道:“你疯啦冥禾族从来不允许外人进村,被我爹发现咱们都逃不了。”
“行啊,那你就嫁给冥声平为妻,冥书书为妾咯!”冷琰话音刚落,冥染便松开了冷琰地手,理直气壮地走进祠堂,冷琰慢悠悠地跟在她地身后,见到两人,冥棋跟冥声平地说话便停了下来。
果然如冥染所料,冥声平跪在祠堂里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冥棋听了,冥棋尽管斥其不争气,但也无奈,便想出了两女共侍一夫的想法,恰好别进来的两人听到了,冷琰厉声回了一句:“冥染只能是我冷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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