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的信号没能成功放出去,本来应该被巡防营押解回京的顾从北以他鬼魅的身法夺了莫离的信号弹,于此同时,叶岚希抹着迷药的银针堪堪擦过莫离的脸颊。
“卑鄙无耻!”莫离避过叶岚希的银针之后,抚摸了脸上渗出的血珠,一双眼睛似是猝了毒。
“秦苏,我们一道杀出去!”莫离和秦苏背靠着防御顾从北他们的攻击,然后对着秦苏道。
“我没有背叛皇上。”当顾从北和叶岚希配合默契拿下莫离手中的信号弹时,钟离才施施然回答道。
“呵……没背叛皇上,那你现在的行为又作何解释?”莫离双眼死死盯着钟离,恨不得将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我本就是二皇子的人,谈何背叛?你们若是放弃抵抗,待二皇子事成,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一条活路。”邱翊并没有想要赶尽杀绝,甚至于说,这一场叛变他想兵不血刃。
钟离明了邱翊的想法,因此便多说了几句。
“皇上近些年越发糊涂,一心想着求长生,平时处事忠奸不辨,百姓疾苦更是不放在心上,甚至在大灾过后还要加重百姓赋税,别人不知晓,难道我们这些皇上身边的暗卫也不知晓吗?”钟离看着莫离与秦苏,说话掷地有声。
“不过是二皇子的狼子野心,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莫离并不为钟离的话动摇,反倒出身相讥,秦苏却是并不说话。
“二皇子是有野心,但他也是实打实的记挂着百姓疾苦。”钟离说这话时,还看了看顾从额,“去年的旱灾,蝗灾之为何没有流民?旱灾蝗灾这么大的事情出了地方官员的几封奏折并没有掀起多少水花,你当又是什么原因?”
“那是因为皇上不管,二皇子却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偷偷拿出私库的银两赈济灾民。”
“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在其位谋其职吗?”
钟离这一声声问下去,到叫莫离住了嘴。
“他说的是真的吗?”叶岚希站在顾从北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
“去年确实出现了天灾,灾民也确实得到了救济,我虽然着言堂收集一众官员的贪墨罪证,却倒是没有留意赈济灾民的到底是不是皇上。”顾从北耐心的回着叶岚希,因为二皇子的算计所产生的不快也消散一些,“不过去年赈济灾民确实都是没有出现贪墨的事件,想来真的是二皇子私下做的事。”
“秦苏,你干什么?”顾从北的话语刚落,莫离的尖锐的质问声就响了起来。
“皇上的确糊涂了,现在又一心肖想长生之法。”秦苏将他手中的剑架在莫离脖子上,刚说完这句话,莫离就软倒在了秦苏脚边。
至此,莫离被擒,秦苏投诚,皇上身边的四大暗卫,已去其三,只剩下关津不足为虑。
“不要杀朕!”养心殿里,皇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坐起来,身上大汗淋漓,他竟然梦见邱翊造反,并且死于他的剑下。
皇帝浑浊的眸子中满是惊惧,他要杀了邱翊,他要杀了这个和他母后一样不让人省心的孽子。
“来人!”想到这里,皇帝烦躁的叫唤一声,候在门外的宫人便鱼贯而入,“传旨巡防营,即刻捉拿二皇子邱翊,将他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候在龙床前的人颤了颤,昏暗的环境遮住了他的表情,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真实的情绪。
那人没有立马端来笔墨纸砚,以供皇帝写下捉拿二皇子的圣旨,而是站在原处不动,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不知二皇子犯了什么罪?”
皇帝听到那人的声音,骇然的抬头,隐藏在昏暗里的脸清晰的呈现在皇帝面前,他浑浊的眸子中惊惧还未完全褪去,此时又添上恐惧。
只听皇帝颤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待那人回答,随即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隐在昏暗中的人,笃定地说道:“我所梦果然不假,你当真狼子野心想要造反!”
“所以父皇只凭着一个梦,就想要置我于死地?”昏暗中的人抬起头,赫然就是二皇子邱翊,明明是在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倘若我没有那个心思,倘若我今日未来,是不是就要因为你的一个梦,我就要枉死?”邱翊再进一步,身上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哼!没那个心思?没那个心思你现在会站在这里?”皇帝原本恐惧的眸子不再恐惧,反倒带上嘲讽,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觉得邱翊依旧是个好拿捏的,“好的不学,尽是将你母亲那套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学了十成十!”
“关津,给我杀了他!”嘲讽完二皇子,皇帝双眼就死死盯着他,然后冷声吩咐。
只是皇帝命令出口,关津并未像往日那般立马出现在他身边,皇帝有些慌,又开口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动静。
“你做了什么?”皇帝看了一眼邱翊,见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的,又想起白天才被他支走的钟离、莫离以及秦苏,血液都变得冰冷。
“出来吧。”二皇子走出阴影,淡淡的吩咐道。
随即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几个身着巡防营士兵服的人鱼贯而入,顾从北手上则拎着昏迷的关津。
“你……你怎么在这里?”皇帝看到巡防营的人眼里闪过希冀,待看到顾从北拎着关津同他们一起进来时,眼中的希冀转化为不可置信。
巡防营押解顾从北回清城,他嫌巡防营脚程慢,所以遣了钟离三人去押顾从北回京,然顾从北此时却出现在他的养心殿,楚云也背叛了他?
“不可能!楚云不可能背叛我!”
“有什么不可能?”二皇子向前大跨一步,望着皇帝的眼睛双眼通红,“当年我的母亲与你可是少年夫妻,你还不是在遇见七皇子的娘亲背叛了我母亲。你不但在我母亲生前背叛了她,还在她死后废了她的后位,甚至绝情的将她休弃,使得我和清屏这么多年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
“明明是那个贱人陷害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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