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种田记

76.娶妻娶贤

    
    杜若倒是没想到这厮能无耻到如此程度, 她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个明明做了那样下流无耻之事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的男人, 是不是五年前那个貌似憨实的那个,虽说杜若早知道这厮的憨实都是装出来的,但从心底还是觉得这男人应该是有底线的,看起来自己是高估他了。
    想也是,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男人发起情来, 哪还管什么底线, 竟然还好意思说这种颇赋暗示的话。
    杜若不可思议的看了他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倒不知, 堂堂的威武大将军还能干出下药的事来。”
    陆景天:“什么下药?”
    听他这般说, 杜若越发恼了起来, 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原来大爷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 ,倒让杜若开了眼界。”
    陆景天皱了皱眉:“我陆景天虽不敢自称圣人, 若论敢作敢当自思尚能做到,你若心中有什么委屈,你我夫妻之间好好说才是,这般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杜若听他语气铿锵, 竟毫无半点心虚的模样儿,再端详他的神色, 见刚的调笑之意已然尽去, 一张方正的脸上很有些肃穆, 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莫非自己错怪他了, 怎么可能,自己本来打定主意要跟他做对表面夫妻的,若不是那酒有问题,自己何至于今儿在炕上溜溜躺了一天,便这会儿还浑身发疼,小腹哪儿一阵阵的酸涨,完全就是纵欲过度的症状,思及昨晚上这男人凶悍勇猛且没完没了的折腾,杜若腿肚子都打颤儿。
    也不知是年头长不习惯了,还是这厮憋得日子太长,就跟洪水似的,一开闸就狂泄而下,挡都挡不住。
    想到此,心里又坚定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你少装不知道,昨儿晚上那酒里有什么你自己清楚。”
    陆景天:“你莫不是说的昨晚上的合卺酒?”
    杜若看着他,心道我就看着你演,看你能演到什么程度,她还就不信这明摆着的事能赖过去。
    陆景天:“昨儿那酒是苏铭送的贺礼,是他亲手所酿,对女子身子最好,宜受孕,最适宜新婚的夫妻,想是陆安听见了,把昨儿合卺酒换成了这个。”
    杜若倒是未想到这酒竟是苏铭送的贺礼,愣了愣,仔细瞧了他半晌,见他神色淡然,并不像说谎,若不是他下药,自己憋了一天的火气倒不好跟他发了。
    而且,他说的有根有据的,那苏铭的风流可是名声在外,青楼楚馆里的相好不知多少,又是御清堂的少掌柜,精通医术,为了自己所好,酿出个邪门歪道的酒来也不新鲜,他是陆景天的好友,虽说有点儿谱的都不会送这样的贺礼,但苏铭偏偏不是个靠谱的,所以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一点儿都不新鲜。
    杜若在心里把苏铭骂了数遍不止。
    陆景天度量她的神色,知道十有八九是信了,顿时心中一松,不是他陷害苏铭,而是如今他跟这丫头好容易破镜重圆,开了荤,若是这丫头一恼起来,迁怒自己,自己岂不是又得憋着,以前憋着哪是没辙,如今两人都成了正经夫妻,他可不想再当和尚。
    反正苏铭手里的确有这样的药酒,也真的送来当了贺礼,只不过那酒是养身子的,效力不知如何,倒不如这内廷出来的东西有保障,而昨儿晚上,他势必要成事的,他太了解这丫头,要真由着她的性子来,自己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了。
    若她不依,到时候闹起来就麻烦了,五年前的教训他可记着呢,两口子在炕上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可动剪子拿刀的终归不妥当,这头没个轻重,万一伤着哪儿碰到哪儿都是一辈子的事儿。
    杜若哪知道陆景天的想法,这会儿基本已经认定昨儿晚上是场乌龙事件,大概是自己没跟陆景天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以为的共识产生了偏差。
    觉得自己这摆着架势来质问他有些无的放矢,遂咳嗽了一声:“那个,昨儿晚上的事儿既不是你就算了,这里到底是你的屋子,我占着也不大合适,西厢那边儿我让人收拾了,东西也挪了过去,今儿晚上我就搬过去。”
    杜若说完才发现空气有些冷,抬头见男人一脸冷色的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杜若却不惧,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你娶我是为了多多能认祖归宗,你我都知这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放心,我虽占了将军夫人的名头,却不会管旁的事,陆府后宅里你的那些姬妾,我瞧着都是美人,一个个心灵貌美,性子和顺,定能把将军伺候的十分熨帖。”杜若完全是睁眼说笑话,就仅仅几面,杜若就知道陆府后宅那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虽秉性不可取,倒都是难得的美人,一个个都跟怨妇似的,不过是想男人想的罢了。
    那边儿想男人,陆景天这厮成日发情,两下里不正好对上吗,干茶烈火阴阳调和,火气降了,家宅也就安生了。
    既嫁进了陆府,杜若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平和一些,日子才能过的顺遂,三天两头见了面就跟乌眼鸡似的,有什么意思。
    杜若自觉自己这番话,相当的贤良淑德,她都恨不能给自己鼓掌叫好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贤惠的潜质。
    以她想,自己这完全是替陆景天着想,既解决了陆景天的生理需要,也安抚了陆府后宅的怨妇,还把自己撇了出来,简直一举数得。
    哪想陆景天根本不领情,听了她这番贤良淑德的道理之后,咬着牙说了句:“你倒贤惠。”不等杜若点头,一伸手把炕桌的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哗啦啦摔了个七零八碎,然后阴着脸转身出去,就听外头摔门的声音,杜若就知道这厮真气着了。
    两个婆子进来忙着叫人收拾了地上的茶盏,苦口婆心的劝杜若:“大奶奶这是图啥啊,两口子终归的和顺些才是道理。”
    杜若看了她们一眼:“我就是想和顺啊,后宅那些不都是他纳的姬妾吗,我劝他多去走走,也是为了府里的安生,免得怨气多了生出事来,俗话说娶妻娶贤,难道我这样做还不够贤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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