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便转过身去,林矜施没有看见,那人背部的竹色绸衫,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色,背过去的人脸色变得更白了,
看到那人已经背过身去,林矜施便迅速的穿上鞋,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走一步,嘶!
疼!
林矜施白着脸看了一眼亭后树下的人,没有什么动静,
这人还算知礼,
林矜施想着自己还是快些离开吧,“多谢公子,小女子就此告辞!”
……
没反应,林矜施又换了几声,没回应,林矜施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心的上前一步,轻声的喊道,“公子,”
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林矜施惦着一只脚,上前几步,霍然的看见那人背部出血了,竹色绸衫都湿了一片,
“公子,你怎么样?”
林矜施心知不妙,惦着一只脚上前去,拍了拍那人,没反应,就转到那人面前,映入眼帘的是,苍白毫无血色的俊脸,眼睛紧闭,唇黑紫皲裂,
不会是死了吧,林矜施被吓得一跳,连忙给他把脉,
呼,还好,还活着,就是失血太多了,
晕过去了,
这人还真是,自己受了伤,她叫转身就转身,
还真是正人君子,
也许是这人的君子风度,让林矜施心生好感,
林矜施看着他后背上还渗着血,还是赶紧包扎一下,
可是,唉!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林矜施去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药草,用石头捣碎,捣出汁来,
好在她认识点药草,不然她这是袖手无策,
因为林夫人常年病着,所以林矜施才去学的,林骏还特意请了县中的大夫教她,这几年也时常收一些有关药草的书籍自己的女儿,
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林矜施就那出了自己的挽纱,好在这条挽纱没有什么可以认的东西,不然她也不敢拿出来,
林矜施小心的把捣碎的药用挽纱包了起来,
这条挽纱是她备着的,时常带着身上,应该没人能认出来,
林矜施包好了,便踮着脚回到湖边的小亭,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便小心的把那人的衣服给解了,仅仅露出受伤的后背,
狰狞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淋淋的,太吓人了,
林矜施还特意看了一下伤口,好在没有发脓炎,伤口看着之前也做过处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再次撕裂了伤口,
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
包扎完了还给他穿回衣服,包扎完了,林矜施整个人都虚脱了,后背都湿了,
天呀!要是让她娘知道了,她给一个男人包扎伤口,还看了人家。
她娘会是什么反应,林矜施稍微一想,狠狠地抖了一下,不,不能让娘知道,别看她娘平时很温和,真生气了,林矜施不用想也知道,她不会好过的,
这人还昏迷着,这要怎么办?林矜施四处张望,这里除了这个亭子外,就是湖,树了,
她又拖不动一个大男人,就放他在这?
要是来条蛇什么的,这人岂不是白救了,
要不她回去找人,林矜施想了想觉得不行,知道她救人,她娘不会怪她,要是她娘知道了她给他包扎,还是宽衣的,估计她娘会拔了她的皮,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她的名声就丑了,
那她就完了,
林矜施就站着想了一会儿,发愁呀!
算了,还是回去找娘,然后让人把他抬下去吧,林矜施撇撇嘴,想着娘亲那冷不丁的看着自己,她就怕,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她做不到,所以只能回去找娘了,顶多就是被骂,禁足几日,
要是不管这个人,估计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林矜施就沿着来的路回去,可是受伤的脚走的不快,一动就钻心的疼,疼得小脸煞白煞白的,
好不容易好了外面的云亭,林矜施实在是走不动了,脚疼得要命,只能歇会脚,"这路本就不好走,她的脚还扭伤了,
看着林矜施好久没有回来,林夫人就知道她在山上玩疯了
,便让纹荷上山找找,
“小姐,”纹荷看见自家小姐坐在云亭里,苦着脸,
“纹荷,你来的正好,”林矜施看见纹荷就眼睛一亮,就要起身来,
“小姐你的脚怎么了?”纹荷看着自家小姐惦着一只脚,就赶紧上前扶着,
“没什么就是扭了一下,”林矜施在纹荷扶着坐了下来,林矜施认真的看着纹荷,纹荷是练过几手的,手上的力气不小,“纹荷,你去,绕过这个竹林,后面有一条小道,沿着小道走,可以看你见一个亭子,那里又一个人受伤了,你去把他扶出来,”
“受伤的人?”纹荷赶紧上下打量着小姐,“那您还有哪儿受伤吗?”
“没有,我就是扭了一下脚,意外的看见有人受伤了,你去把他扶出来吧,总不能见死不救,”林矜施看着自己的脚,安慰纹荷,算算时辰,她出来有好几刻钟了,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那我去了,小姐先在这儿歇息,”纹荷提着裙脚,两腿飞快的钻进竹林,
林矜施在云亭里坐着,想着自己救的那个人,会是什么人呢?那后背上的伤口很明显是刀伤,身上的绸衫明显不是一般人们用得起的,就是她父亲一个县令连这种绸衫的布头都没有,这说明这人身份不一般,自己救个人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林矜施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天呀!可千万别呀!家里已经有了那么大的麻烦了,不能再添火了,
“小姐,没见到人,”纹荷手脚敏捷,在林矜施陷入脑补中就回来了,小脸因为跑的太快了红彤彤的,有些气喘吁吁,
“没见到人?不会是被什么动物叼走吧,”林矜施迅速回神,就这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动物叼走的可能应该不大,
“不是,我看了一下,应该是那人自己走的,”纹荷到了小姐所说的湖边的亭子,可是没有看见人,她还仔细的看了,没有什么动物来过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她还特意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的痕迹,
“那就好,只要不是被野兽给叼了就好,”林矜施觉得这样就好,这样她也于心有安,也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纹荷,这件事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母亲也不行,我们没有见过任何人,知道吗?”林矜施十分认真的嘱咐道,
“是,奴婢谨记,奴婢的主子是小姐,一切听从小姐的吩咐,就是夫人奴婢也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纹荷知道自己要被送给小姐,所以借此机会表示自己的忠心,她只忠于自己的主子,
前日夫人就找了她,让她听命于小姐,从此只认小姐为主,
“那就好,”林矜施点点头,对纹荷的话很满意,
林矜施把手递给纹荷,“扶我下去吧,这石梯有些难走,要辛苦你了,”
“小姐放心,奴婢练过武,这点儿体力还是有的,就是小姐这脚如何了?”纹荷扶过林矜施,林矜施把自己的体重都交给纹荷,
林矜施在纹荷扶着慢慢的下石梯,“没事,就是扭到了,我稍微处理了一下,回去找点药酒揉揉就好了,”
“小姐,还是奴婢背你下去吧,”纹荷看着每下一层石梯,小姐的脸就扭曲了一下。
林矜施看了看下面长长的石梯路,又看看自己的脚,疼得要命,“你背得动吗?”
“当然背得动,”纹荷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你背不动就说呀!”林矜施也不挣扎了,让纹荷背起她,
“小姐放心,”纹荷背起林矜施,
林矜施在心里嘀咕,看样子纹荷还是挺自信的,林矜施想着这种丫头,娘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
纹荷背起小姐,健步如飞,稳稳当当,还不待喘息的,林矜施这时才知道纹荷的自信也是有道理的,
“你几岁学武的?”林矜施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了,从小就学了。”
纹荷想也不想的说道,
林矜施感叹的说道,“那不是很辛苦,是谁教你的?”
想想自己跟过一个师父学过一点儿健身的功夫,那会儿觉得真辛苦,
而纹荷竟然从小就学了,那么小,想想自己还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撒娇呢。
“不辛苦,都习惯了,是我爹教的,我爹特别的严厉,我学会了后,
我爹就把我送到夫人这来,”纹荷说道,她已经认小姐为主,当然是忠心于小姐,小姐问什么,她当然是知无不言,
“你爹现在在哪儿?你想他吗?”林矜施如何离开自己的父母家人是一件很难受的事,而纹荷竟然离开父母来到了这里,那得多难受,
“当然想咯,夫人说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了,我父亲在京城,”纹荷说起她的父亲,语气欢快了不少,
原来她的父亲在京城,所以说娘将她送给她也是有些让她们父女团聚的意思咯,
林矜施突然觉得自己的娘亲好像有秘密耶,就像自己从未听爹娘说过外祖一家人,而娘就是冠夫姓,本来姓什么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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