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已经逃出燕都蓟城流亡辽东, 却还是为了体面建了一个小型的大殿,他跪坐在高处, 仔细问着那回来的使臣,“秦王怎么说,可愿接受割地和解?”
那使官跪在地上, 摇了摇头,“先前听闻秦王躲过一劫, 却因王后之死萎靡不振。谁知没了那善妒的王后,他只伤心了几日便开始纳美人,好不快活。”
燕丹皱了皱眉, 赵政爱那丫头这般要命, 为了方便与她恩爱甚至养在自己寝宫, 后宫根本已经形同虚设,“你亲眼所见?”
那使官伏了下去, “臣在宴会上亲眼瞧见秦王政与身侧的美人调情,搂搂抱抱亲嘴儿渡酒儿还不够, 兴致来了当着众臣的面便抱着美人去旁侧偏殿宠幸了, 微臣使人跟过去偷偷瞧了一眼,俊男美人年轻活力实在是激烈,根本不是做戏,何况这是他的私事也无必要做戏。那美人儿的身份也是真的,名唤秦小香, 是秦国地方官员的小女, 自幼带着清幽体香, 长得……长得丰腴美艳灵动,年芳十七,面容白皙稚嫩,瞧着只有十三四岁。”
燕丹手中握紧了茶碗,“与那丫头有些相似,倒也是他的口味儿。”
燕王喜听了这话手中一下子拍了王案,“丹儿,你不是说刺杀虽失败,杀了那王后秦王必会一蹶不振?”
燕丹跪下身来,不敢瞧上处的人,“父王,这一定是秦王政在演戏。”
“即便是演戏,人家秦王也是生龙活虎的,秦军压境了,马上就要踏平燕国!”
燕王喜现今已经是怕到了极点,他仔细盯着这儿子,虽然不那么喜欢,但到底也是亲身的有些舍不得,可那赵代王嘉偏偏说得十分有道理,谁闯的祸便献出谁。
……
“气死了我了!”
赵跃跳出了娃娃换回了魂体,气哼哼的躺在王榻上好几日都不愿理他,“这还用起了替身,替身有什么用,丢得是你和我的脸,堂堂一国之君,玩什么活-春-宫,小心玩儿脱了!”
赵政靠在她身侧,戳了戳她的身子发现怎么也戳不到,十分不开心,“他想要了寡人的命,却不想阿跃救了寡人……此刻派使臣过来实则就是探一探寡人的底,寡人正好逮着机会让他们瞧一瞧寡人各处皆很好。”
“是了,你某处最好,简直金枪不倒,战了足足一个时辰!”
赵跃气得拧着他的皮肉却发现什么也拧不着,而后跳进自己的娃娃里,伸出小手狠狠的补上,“里处在快活,外处正儿八经的出来晃荡,还告知他们说什么‘记住,寡人一直在里处没有出来过’,有几个年纪大的大臣险些吓晕了过去,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赵政那处将她捞进怀里,瞧着她光滑细嫩的面容,样子只有十七八岁,“阿跃长了许多年还是年少,寡人却一点点变老。”
“我也会老的,现今都已经二十二三了,只是最好的年华恰好皆与夫君度过了。”
赵跃仔细摸了摸赵政已经趋向成熟的面容,“少年时冷峻又奶气像个小大人鲜嫩可口,现今熟透了保养得宜依旧是上下五千年间最俊俏的君王,嗯……十分有魅力。”
赵政那处笑了笑,“当真?”
赵跃与他坚决保证,“只消勾勾手指头,天下的女孩儿即刻便能扑倒王上了。”
赵政目中含着几分笑意十分无辜,伸出手来对着赵跃仔细勾了勾。
“讨厌!”
赵跃拍了他的手,却还是依言扑了过去。
……
燕国苟延残喘,赵政故意留了许多时间让燕王喜与燕丹内耗,等收拾完魏国和楚国两个小硬角再过来拾掇一下便好了。
可偏偏他开始心急了,早朝之后回来抱着自己的小魂儿,“魏国已灭,寡人今日征集大臣们的意见准备攻楚,王翦要军六十万,李信二十万,寡人采用了李信。”
赵跃睁了睁眼,“王翦将军经验丰富,他说六十万便是六十万,楚国是我家乡,那处的粮草充足富得流油,不下足了本如何攻得下?”
赵政那处闭了眼,“六十万是倾国之力了,一旦开战,旁国过来袭击,秦国十分凶险。”
赵跃也无法说什么,“若是我说此战必败,最后还是王上亲自去请王翦将军才得以战胜呢?”
赵政瞧向她,“既然此战必然,寡人更不能收回政令。”
赵跃怔了怔,他一旦决定的事儿旁人是左右不了的,“你这是拿二十万的生命去换一个所谓的必然。”
“一切皆有定数,换了政令救了这二十万的士兵,便会有另外二十万乃至更多的人因这个变数死了,就像阿跃……违背事实嫁与寡人最终还是会遭遇不测。”
赵政握着腰际轩正剑的剑柄转身瞧着外处,“寡人少时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现今常常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上天棋局之中的一枚棋子,或许是一枚十分关键的棋子,却也同样跳不出掌棋之人,可寡人就是不甘心,寡人不喜爱被人左右的感觉。”
“嗯,换回常服比较舒适,朝服太重了。”
赵跃那处被他说得热血沸腾,可偏偏她就是手贱,在这种氛围之下解了他的腰带,而后后知后觉地抱紧了他,“所以阿跃才这般喜欢王上,简直无可挑剔。”
……
赵跃跪坐在他身侧,仔细做起了书侍。
因着她身子极轻只消碰着便能发现异常,赵政嘱咐她紧紧倚在他右侧,并且在右侧画了一个圈儿让她老实待着也不准外人的人踏足,她乖乖的跪坐在他旁侧的圈子里负责研墨擦汗捏肩和铺好奏章。
他们的案子正前方是未批的奏章,有宫人置在案子上的特定区域供赵跃拿取铺开。左侧则是赵平带着侍从接收赵政批好的奏章,分批运送到书室旁侧的大型秤,可以称一百二十斤,到份了,它会倾斜敲出声音来。
赵跃满意地瞧着自己规划出来的流水线,赵政也不会因为铺书简浪费时间,每隔半个时辰休息一刻钟,而后抱着赵跃歇一会儿。
即便这般也能比原先节省了一个多时辰,现今可以在太阳落山之时回寝宫休息。
那个香美人,由于做了惊世骇俗的事儿,成日腻在赵政身侧会招人非议,所以赵跃这些日子用其他美人的身份轮流留在他身侧侍候,结果赵政那里忙起来老是叫糊了,索性便以美人通通代称了。
“美人,寡人口渴了。”
赵跃急急的取了温茶递给了他,瞧着他饮好了又拿着帕子仔细擦了擦他的唇口,这般擦着便生了情意,一下子将她捉在了怀中。。
赵跃转头瞧着下处的人跪成了一片,即刻推开了赵政,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案子,“都给本宫起来,不许偷懒!”
赵政那处也坐正了身,将手中这一卷儿批完,方置在书简堆上,便听到秤上的声音响起,“啊,总算是结束了,美人儿扶寡人回宫。”
赵跃挺直了腰板,稳如泰山,抬眼问了宫人,“还有几卷?”
赵平清点了数目,双手交叠,“回美人,还有十五卷。”
赵跃拦住赵政的去路,学着当年班主任的语气,“今日事今日毕,皆送过来,接着批。”
赵政怔了怔,瞧着她正经只好又跪坐下来,乖乖执起朱笔,他这是头一回被人逼着处理政事,“美人说的极是,寡人这便批了,不过额外加的活儿,可有奖励?”
“自然是有的。”
赵跃那处贴着他的耳朵,掩着口小声道,“晚间回王榻再告诉王上。”
……
赵政乖乖趴在王榻上,某赵跃脱了绣花鞋子一脚踩着他的背,她的身子极轻按摩还得全身用力,呼哧呼哧地踩着,“做君王真是不容易,早上早起在大殿早朝,而后还需练武一个时辰锻炼,下午批阅两三个时辰的奏章,夜间还得与美人恩爱,要是我估计已经趴下了,王上还真是有精力,现今一点也不觉得累。”
赵政闷在那处,这背处的踩踏虽舒适,可不是他想要的,白瞎了他今日加批的那几卷奏章了,“有了阿跃,寡人轻松了许多。”
赵跃行动不便,只踩了几下便跌在赵政的身上,“我的腰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赵政惊了惊,转身将她抱进怀里,“疼么?”
赵跃即刻跳出了娃娃,发现腰处有了个大包,仔细用手捋了捋,“娃娃不知道疼的,是方才动作太大拧巴起来了不碍事儿,现今好了。”
赵平跪在王寝门口,窗子外处的风一吹,掀起王帐,只在那一瞬之间瞧见赵政怀中的美人儿一动不动的毫无生气根本就是个娃娃。
他心中犯了疑惑却知道此非寻常之事,好在他们皆未瞧向他,他灵机一动即刻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抬,“王上,楚地急报,李信将军败了,请求支援。”
赵政发觉外处有人,急急捂紧了赵跃,幸好外处有围帐便放了心,“无需支援,即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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