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众人视线,于丹青不好意思的停了大幅度挥手,改为轻快招手,示意楚?赶紧回来。
楚?暗叹口气,冲她微微一笑,扶着那位夫人绕过车厢走出了于丹青视线。
于丹青转身就要往下跑,却被楚云逸轻巧拽进了怀里。
“干什么?!”于丹青心念着楚?沈轩的亲事,哪愿意就这么放她离开,想也没想的就开始使劲儿挣扎,“楚?就在那!你赶紧通知沈轩回来啊!”
“娘子别急!”楚云逸箍抱住她,平稳开口,“她悄然进京,又悄然离京,你唤她她也不应,定是有她不愿见你的理由。沈轩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有缘他们自会在一起。”
男人清凉的嗓音似有镇静功效,于丹青浮躁的心略微沉缓下来,细想起楚?方才的行为,她渐渐停止了挣扎。
良久,于丹青凤眸轻眯,回头盯住楚云逸缓缓道,“你知道父皇为何不喜他们兄妹。”
“为夫也只是猜测。”楚云逸帮她整理好衣裳,扶她起身。
综合父皇对楚云韬母子三人的态度、陈皇后的提示、悟修的突然圆寂、以及他得到的情报,楚云韬极有可能是李太妃与悟修之子,只是一直没有确切证据。
于丹青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城门外。
行人已然恢复了喧嚣,那辆素青色马车也没了踪影,方才那一幕竟似不曾发生。
寒风凛冽,似一把冰锐刺刀猝然划开她心中缠绕许久的疑惑。
如果智源是楚云韬的生父,那他、楚云逸、永显帝、楚云韬、李太妃,他们所有人的言行便都有了解释。
“呵!”
于丹青突然冷笑出声,她倒要看看,一个藏头缩尾的臭老道如何靠一张嘴皮子为他儿子谋得天下!
楚云逸安抚性的拍了拍她腰,揽着她转身步下城楼。
*
十一月底,除了两名女子趁热躲过当地官府的耳目,真正来到御前陈禀旧案为家族洗清了冤屈,其余女子要么被核验台驳回了原籍,要么扛不住乡邻里舍的私下议论以及通关路人的指指点点羞愤地打道回府,妙龄女子入京告御状的热潮宣告结束。
十二月初三清晨,就在核验台两名副手对着空荡荡的偏门小声商量何时向上面报告撤销核验台时,四个留着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突地从拥挤的主门前冲了过来,两副手下意识的抽刀起身,却见那四人哈着冷气朝他们大声叫嚷,“告御状!我们要告御状!”
此言一出,整个城门都沸腾了!
“哈哈哈!居然有男的来告御状?”
“哟!这伙儿看着像真的!”
“咦,我怎么瞧着他们像北凉蛮子?”
“北凉?你想死吗!哪还有北凉!”
“啊……”
听着围观百姓的交头接耳,两名副手交换了一个眼色,蓦地沉声大喝,“城门重地,休得喧哗!”
百姓们吓得立即停止了议论,两副手厉目扫过还在斜着眼睛偷偷往这边瞄的百姓,放刀坐下,仔细打量了那四人一番,一人沉声问,“尔等何人?有何冤屈?”
左首的中年男人莽声应道,“北新府张一丁!俺兄弟二丁三丁四丁!俺爹张大丁两个月前还在夜里睡着觉突然就死了!”
“噗哈哈!”
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百姓登时喷笑声一片。
两名副手也冷笑一声,朝一丁挥手,“走走走!赶紧走!否则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张一丁头一仰,拿鼻孔睨他,“官爷莫急!俺话还没说完!俺爹走那夜我们兄弟四人全都收到仙人托梦,说当今皇上杀孽太重——”
“嘶!”寒风声中,霎时惊起阵阵抽气声。
一名副手愣了下,猛地提刀蹿起,冰锐刀锋逼近张一丁脖颈刺出一串血珠,厉声喝斥,“大胆刁民!就凭你这句话本将就能立刻杀了你!”
张一丁面不改色的摸了把血珠,环顾城门外众人大声道,“仙人果然没说错!皇上杀气重,给皇上当差的官儿也杀气重,只是可怜了俺们无辜百姓!现在是俺爹被皇上的杀孽害死,谁知道今后死的又是哪个无辜的可怜人!大家都看见了,俺只是来告御状,说了实话,就被官差拿刀架在脖子上!难道皇上说的为百姓平冤全都是假的?”
那副手阴沉沉盯着张一丁,刀锋又朝里逼近少许,见张一丁脖子上皮肉绽开,鲜血顺着刀刃蜿蜒滴到地上了,他才沉声道,“对皇上大不敬,妖言惑众者,死了也不冤!”
张一丁疼得脸色苍白,却仍犟着头怒吼,“那你现在就杀死俺!反正俺兄弟出门时就没想过能逃过皇上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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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我最近更新懈怠了!
国庆带娃去内蒙看英雄会,他在沙漠里耍太嗨了,又中招了……扁桃体发炎+感冒+鼻炎……
我是今天才缓过劲儿来,今天就先更到这里,我保证,一定尽快完结哈!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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