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拯救苍生

38.替陛下赶跑大老鼠

    
    华霖很久没睡那么踏实了。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 好像有个什么凉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动。
    华霖伸手拦了一下, 结果反被人拦住手。
    “陛下, 你该醒了。”华霖听到一个声音叫他。
    还没反应过来, 土豆也开始叫他:“主人主人!快醒醒!帅哥来叫你起床啦!”
    “什么鬼……”华霖嘟囔一句。
    “……”荆芥无奈, 继续给他擦脸, “陛下必须得起身了, 这一觉睡得未免太久。”
    “哇哦哦!帅哥好冷酷好无情哦!帅哥干得好!主人你快点起来啦!喝酒误事哦!你以后不要再喝啦!”
    “你真的好烦……”华霖其实已清醒了大半, 只是如今整个人松懈下来,就有点想赖床, 根本不想睁眼。
    说完, 华霖感觉自己脸上那个凉凉的东西突然就不动了,然后他听到:“陛下嫌我烦?好, 那我去找几只大老鼠来叫陛下起身。”
    “哎哎哎!别!”听到老鼠两个字,华霖再也不赖了,飞速睁开眼睛,用力抓住荆芥的手腕,露出自己最和善的笑容:“小镜子最乖了,还知道叫我起床!我这就起来了!”
    荆芥此时俯身去给华霖擦脸, 如今看他就这么在自己面前笑着,失神片刻, 偏开眼睛, 道:“陛下既然睁眼了, 那就快些起身吧, 施大人方才来过了。”
    “哦?”一听说施阳平,华霖也来了精神,“他从栖石寺回来了?”
    “嗯,结果陛下迟迟不醒,就先离开了。”荆芥起身,把帕子放回去原处。
    华霖闻言尴尬片刻,突然看到荆芥蹲在他面前,忙伸手拦他:“你怎么又做这个……这些有福喜就够了……”
    “福喜不在,只能由我代劳了。”荆芥绕过华霖的手,驾轻就熟地给他穿好两只靴子,然后半开玩笑道:“既然福喜能做的我也能做,那陛下身边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华霖诡异地看他一眼,福喜知道会气死的。
    “毕竟我还能保护陛下,还能替陛下赶跑大老鼠。”荆芥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华霖道。
    华霖瞪大眼睛,抬手指着荆芥,半天没说出话来。“你……”
    半晌,憋出来一句:“再乱说话我把你发配边疆!”
    偏头抿唇隐去笑意,荆芥上前握住华霖的手指:“好,任凭陛下调遣。”
    气得甩开他的手,华霖:“快点说正事!”
    与此同时,栖石寺,一间不接待外客的佛堂。
    “你给我跪下!”子心厉声呵斥一句。
    子言一言不发,“噗通”一声,依言跪在了蒲团上。
    方才看到那个姓施的官员时,他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只不过没想到暴露得那么快,他还以为可以多瞒师兄两天。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把咱们寺往死路上推!”子心气得眼前发晕,“你以为你是在给谁摆架子?那是皇上!当今圣上!差一点,全寺就要去给你的任性陪葬!”
    子言低头不语。我当然知道那是皇上。可皇上又如何?昏庸无道,无德无能。比不上我师父一根头发!十个他能赔得起一个我师父吗?
    骂了好一会儿,看子言一直低着他那颗犟驴脑袋,子心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虽然心中气急,却好像一时间,所有力气都卸了下去。
    最后,他坐在子言跪着的蒲团旁,语气说不出的疲惫:“无论如何,那是皇上。他想见师父,没有不给他见的道理。”
    “你还跟他说什么,空手而来,没有诚意?呵……”子心无力地笑了一声,“你想要他给你什么?黄金万两?无上尊号吗?”
    “这次是我们命大,还有施大人从中斡旋。听闻圣上近来不知为何,脾性和善了不少,不然,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机会跪在菩萨面前吗?”
    子言内心冷笑,我就是不高兴他们想起师父就来找,想不起就弃如敝履!无非随便找个由头搪塞他便罢了!谁稀罕他的黄金白银和狗屁尊号!
    半晌,子心道:“师父早就说过,你六根不净,佛门一道并不适合于你,这么多年,想必你也累了。明日且随我下山去与陛下赔罪,然后你就在外修行吧,不看看这大千世界,你怎么找到自己的归路。你年纪还小,不该囿于此地。”
    猛地抬头,子言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师兄,不敢置信道:“师兄这是……要,赶子言走吗?”
    子心沉默地看着他。这是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师弟,从他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性子一直顽劣。只是小时候他可以忍耐,但是现在不行了,子言到底,也该长大了。
    看他半晌,子心站起身准备离开。
    子言终于害怕了,跟着转身跪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腿:“不要!师兄不要赶子言走!子言除了栖石寺,哪里也不去!”
    子心在原地闭了闭眼睛,狠狠心,道:“你在此面壁思过两个时辰,今日的斋饭便勿需吃了。明日一早,随我下山。”
    说罢,挣开子言的手,离开了这间佛堂。
    “师兄!”子言哭喊,可是师兄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返身摸他的头安慰。
    .
    当日傍晚,颍上通往寿春的官道上。
    林蒙的副将,看看天色,驭马凑到他身边:“将军,咱得快着点了,天色不早,寿春若是过不去,咱们改道就要走夜路了!”
    “怎么,夜路又不是没走过,你怕什么?”林蒙目视前方,沉声道。
    “属下哪里是怕!”副将撇撇嘴,“这不是皇帝陛下还在咱们阵中,若是走夜路,别人以为咱们亏待陛下……”
    斜视他一眼,林蒙:“别瞎扯淡了,滚到后面马车旁边守着去。”
    副将耸耸肩,走了。
    林蒙知道,从寿春大张旗鼓地走这一遭,营中将士怕是多有不满,他们将军竟然做这么肉蛋的决定。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去人家脸前晃悠一圈,他们怎么知道皇帝陛下圣驾光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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