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把头低了下去,十分不高兴的说着,“怎么是你们啊?”/p
白恩义看见他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偏偏他又是这副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当即吼道,“不是我们,你以为是谁?”/p
白戚没什么心情跟他吵架,“反正不是你们!”/p
“你——”白恩义被自己儿子这样给驳了回来,气得胸口都是疼的。/p
白苏凌看着这俩人又要吵起来,虽然都习惯了,他们父子俩,大概八字不合,不然怎么一见面就吵,可是现在是在医院,吵起来,毕竟也不太好,赶紧拉着她哥坐了下来,对他哥说道,“哎呀,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躺在这里心情不好。”/p
白恩义顺着她妹妹坐了下来,嘴上没停,“我想着,他也是心情不好,他如今多厉害呀,什么事儿都没干,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我要是他,我心情也不好。更何况,追个女人,追着人家几个月了,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么没用,我想他心情也不会好,一个女人嘛,喜欢,抢过来就是了,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吗?”/p
白苏凌:“呃……”/p
哥,你这话我是真没法儿接。/p
白戚冷笑了一声,“是,您厉害,抢过来就是,那你怎么一辈子还是一个人?我是没本事,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着,你想过来幸灾乐祸就这样吧,幸灾乐祸完了就出门左转回家,不送!”/p
“你,你——我——”被戳到痛处的白恩义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你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啊,说都说不得了,凌凌,我们走,别管他了,随便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去。/p
“我当然是自生自灭,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不是自生自灭,老爷子,你要喝茶就去喝茶,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没必要盯着我。还有不要妄想着能够改变我什么,你办不到!”白戚躺在病床上,腿上吊着牵引,却依然没有改变丝毫他的狠,声音冷冽如冰。/p
说完,只见那日渐苍老的背影仿佛脚步顿了顿。/p
白戚接着说道,“还有,老爷子,你最好不要跟你那个什么堂弟有什么交集,那可不是个善茬啊!”/p
老爷子听见这话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来,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白戚半晌。/p
许久,老爷子还是软了下来,“这么说,你是要跟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吗?”/p
“不一定,这就要看他了。”白戚没什么表情。/p
“什么叫要看他了?”白恩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p
怎么办,他这个儿子早就管不了了。/p
白戚看了看门口,钟沅还不回来,看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大概是真的不会管他了,他心里就升起一股烦躁,老爷子又问些没什么意思的东西,真是一口气堵在心里,出都出不来。/p
“要看他的意思,就是他会不会跟钟余作对呗,如果会,我肯定会护着钟沅,那我自然就是钟余这边的人,毕竟,老爷子连你都说了,喜欢就抢过来,抢都抢过来了,那许多事情,我就得负责任了吧。毕竟老婆总比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亲吧!”/p
白戚这话说得有些呛,可是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突然高兴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儿。/p
大概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呗。/p
钟沅走了,总还是能让他回来的。/p
大不了就像老爷子所说的,抢回来吧,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p
“你先确定了再说吧!”白恩义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大事儿,至于有些事情,他也的确不能偏帮哪边,更何况,如今,白家早已是白戚做主,他转身就离开了。/p
白恩义走了出去,背后紧跟着白苏凌。/p
他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懂事的。/p
他停下来,转身看了看白苏凌,皱了皱眉头,说道,“凌凌,白戚的事情你多费点心,我现在,也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只有你的话,他大概还会听一点。”/p
白苏凌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乖巧,只不过有些话她实在是忍不住,他这个大哥是哪里看出白戚还会听她的话的?/p
“大哥,费心就不要说了,你我亲兄妹,白戚是我的亲侄儿,我自然是希望他好的,只不过,哥,你那个儿子你不是不知道吧,混世魔王,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会听我的话了?”/p
“咳——咳——”白恩义听见白苏凌的话,十分尴尬的咳了两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p
两人没再说话,白苏凌示意跟着来的属下把他扶着,她跟在后面送她出去。/p
走了两步,白恩义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白苏凌说道,“凌凌啊,我记得你比白戚要大两岁吧?今年多少岁了?”/p
“小姐今年34了。”旁边的一个跟了白恩义许多年的手下说道。/p
这话一问出来,白苏凌就知道不好,咯噔一下,准备开溜。/p
白恩义一把抓住了她,这都是练家子,旁人看起来不过是白苏凌上前扶着他,只有白苏凌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儿都挣脱不开。/p
心里默默的想着,“幸好她不是她哥的敌人。”/p
只听见白恩义慢慢的说道,“34了?那不小了!”/p
只见旁边的手下毕恭毕敬的回道,“是不小了!”/p
听见两人一问一答,气得白苏凌只觉得自己鼻子都气歪了,恨恨的盯了旁边蛮叔一眼,只见那人依旧恭恭敬敬的看着,丝毫没看白苏凌的气恼。/p
“凌凌啊,不小了,该结婚了,女孩子总要有个归宿,你说是不是?”/p
白苏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打着马虎眼,对着他哥哥说道,“哥,对了白戚的医生让我今天去找他一下,我去看看白戚现在的情况。”/p
白恩义听见白苏凌的话,就知道她又在敷衍他了,当即斥道,“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用得着跑到医生办公室去问情况吗?自有医生每天给我汇报他的情况,找理由也找不好,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说完又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她说道,“凌凌,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哥管得太多,大哥也知道在你们眼里,大哥是老古董,可是凌凌,若说白戚,我可能还真的有不了解的地方,可是你,从小是我一手带大,从你去国外之前,你一直在我身边,你的脾气秉性,我是在了解不过。”/p
白苏凌见抽不出手,又实在是不想提这个话题,赶紧打断,“行了,哥,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直接说吧,别说这些——”/p
“这些什么?”/p
白苏凌垂眉说道,“这些有的没的!”/p
“行啊,你现在也这么不听话了,都让白戚给带坏了!我打死他我!”说完就准备转身进去找白戚麻烦。/p
白苏凌得逞的笑了笑,等她哥一松开,就赶紧跑了。/p
跑了许远之后,只听见白老爷子一声霹雳。/p
可是白苏凌没回头,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不成还真让她这大哥给她找个人结婚。/p
哎呀,结婚!/p
想到这个词,白苏凌就浑身一个激灵。/p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结婚。/p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充满了爱情幻想的人,那个时候因为她从来没有正常上过学,从来没有过男孩子喜欢她,后来她进了白氏,大概是因为一去就是高层,让许多人都看出了不同寻常,只不过谁也没想过她是白氏大小姐,当时有许多人追她,大概是年少时很容易被欺骗,就跟当时的财务经理谈起了恋爱。/p
年少时总是轻狂的,以为遇到的都是轰轰烈烈,结果哪里知道是人是狗都没有看清。/p
她想不起来,当时看见他跟另外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当时白戚知道了,一怒之下把人家腿给打断了。/p
为这个事情,大哥大发雷霆,到底怕她受伤害,就把她与白戚都给赶了出去。/p
那些年就在国外漂泊,想想还有些许的难过,毕竟她的第一场恋爱,就这样结束了,还连累人家断了一条腿,连累白戚那么多年不能回家。/p
若是只是不能够回来,可是白戚那些年过的那些日子,想想也是难受。/p
恋爱吗?结婚吗?/p
还是别了吧,别哪天婚没有结成,人家腿又断了,也是不太好。/p
钟余心里总还是记挂着事情,又想起荆远从她回来之后就没来过,想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她想打个电话问一问,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顾在洲不高兴她见荆远,算了,她想了想,还是明天早上再问吧。/p
一晚上,钟余与顾在洲讲了许多事情,钟余也讲了她母亲的事,就这样,夜晚也比较深了。/p
钟沅见到秦思韵的时候,她趴在源生酒吧上,跟调酒师调着情,老样子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笑得那般妩媚。/p
钟沅上前夺过她的酒杯。/p
调酒师看见钟沅过来,顺便上来调情几句,被钟沅给瞪了回去。/p
看了看这个使劲盯着她手上的酒杯的人,无语的叹了一口气。/p
“你这个样子,是又有什么不顺心了吗?”/p
只见秦思韵抬头,双眼无神的看了看钟沅,反问道,“不顺心,我什么时候顺过心?”/p
所以说,你不能在街上看见一个笑得开心的人,请不要羡慕,说不定,他没有你快乐。/p
大概就是如秦思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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