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沅一个不留神,手上的酒杯就被秦思韵给枪了回去,猛喝了一口。/p
大概是苦在了心口,秦思韵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起。/p
钟沅看着她喝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多少话,放在这里都是苍白。/p
点了一杯酒,也开始喝了起来。/p
大概俩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时不时的都有人上来搭讪,钟沅本想几句把人骂回去,结果谁知道秦思韵那厮居然来者不拒,钟沅以为她想玩儿,结果秦思韵总是几句话就把人给吓走了。/p
也是无奈。/p
大美人把人给吓走了,钟沅坐在一旁喝着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场面,整个人好像已经完完全全飞走了,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p
一时想了想白戚。/p
白戚好像又不喜欢她了,不是吗?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突然对她大喊大叫,可不就是不喜欢她了吗?/p
她虽然弄不懂爱情,爱一个人就是要用尽全力去爱,怎么会跟他吵架呢?/p
大概是她自己太作了,让白戚不喜欢她了。/p
钟沅摇了摇头,怎么自己倒成了自己嘴里的那些小姑娘那样呢?/p
可是白戚他这样对她,也毫无预兆啊?/p
也不能全怪她吧。/p
钟沅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p
突然又想起,姐姐被绑架的事情,绝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绑架案,若是绑架,怎么可能那么久都没有任何人打电话来要钱。/p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要命!/p
钟沅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回神看了看四周。/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她们为圆心,四周形成一个真空,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搭讪,别说如此,好像靠近也没有了,连那个调酒师,如今也是低眉顺眼,没敢说一句话,好像四周有什么人看着他似的。/p
钟沅不禁感叹,这思韵的战斗力够强的,以前她们俩来这里,怎么样都会有不同的苍蝇上前来,不停的嗡嗡嗡,全不像今天这样,丝毫没有上前来的意思了。/p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认真的喝两杯了。/p
还没想明白,就听见秦思韵醉得不清不楚的言语传来,“钟钟,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一杯都没有喝完,知道我心情不好,不知道要陪我一醉解千愁啊?”/p
秦思韵总是叫她钟钟,还不让别人叫,说这是她一个人的爱称。/p
钟沅没理这喝得差不多的人。/p
结果秦思韵喝酒之后,都有个毛病,就开始发疯,钟沅没理她,她心里老不开心了,非要让她理她。/p
“钟钟,你怎么不喝酒?”/p
“我喝了的呀!”/p
“那你怎么没喝醉?”/p
“醉了呀!”钟沅颇有些无奈。/p
“哦!”听到这里,秦思韵开始笑了,她喝醉了,钟钟也喝醉了,这样大家就都没有烦心事了。/p
钟沅想着,喝得差不多了,应该能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吧。/p
“你发生了什么事儿?”钟沅不经意之间问道。/p
钟沅与秦思韵之间有一种默契,除了对方说,从来都不会主动去问。/p
哪知道,刚一问完,秦思韵就开始哭了起来,“钟钟,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呢!钟钟,钟钟,你知道吗?我好难受啊!”/p
钟沅看着她趴在那桌子上,瘦瘦弱弱,整个人都陷在了一种名叫落寞的世界里。/p
上前,把她扶起来,一看,才知道泪流满面。/p
“你知道吗?钟钟,我今天才知道,我爸,他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爱我妈妈,他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一个儿子,只比我小一岁。”/p
这话惊呆了钟沅。/p
看起来如此文质彬彬的秦父,也会在外面养小三儿,还儿子都那么大了。/p
钟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p
她从前总羡慕思韵有爸爸,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难道此时此刻,安慰她,“至少你的爸爸还在!”钟沅想想,这话一出口,估计秦思韵今天会跟她拼命。/p
想想那个画面,钟沅就觉得浑身都在抖。/p
“可是,你知道吗?钟钟,我告诉了我妈,结果她很平静,仿佛她从来都知道这件事。他知道爸爸外面有女人,知道外面有一个儿子,而她什么都没有做。从来在家里,在外面都与爸爸扮演恩爱夫妻,连我,连她自己都骗了。你说,钟钟,两个人之间怎么可能插下第三个人,还那么若无其事的?”/p
“所以,思韵,你觉得不能够接受,父母之间的恩爱只是假象吗?”/p
“是啊,换作是你,你能够接受吗?”/p
这话一问过来,钟沅刷的一下脸都白了。/p
秦思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赶紧过来对钟沅说道,“对不起,钟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气糊涂了,你不要放在心上。”/p
钟沅无声的摇了摇头。/p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p
“思韵,有些事情,你不能够就这样去想。你要知道,父母也不过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你的父亲会犯错,你的母亲也有可能会犯错,所以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能仅仅凭我们眼睛看到的就去评论,或者怎样,你就是看到了你父亲有一个女人,你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就给你父亲定了罪。你还告诉了你的母亲,你知道吗,你的母亲也许并不想知道这一切,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活着,她知道了,你让她如何活着?”/p
钟沅细细的给秦思韵分析着。/p
只见秦思韵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也希望我是弄错了,可是我亲耳听到,那个人叫我爸——爸爸。而且,那个人鼻子眼睛长得很像我爸爸,这一切都不可能弄错的。至于我妈,她从来都是软弱的。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她有多软弱,什么事情都不去争,明明她才是秦家的大夫人,可是这么多年硬是,被秦思扬她妈欺负!”/p
秦思韵说完又趴在了吧台上,哭了起来。/p
钟沅看见多年的好友,如此难过,她也很难受,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一向不知道安慰别人,至于秦思韵的经历,她也不能够体会,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父母亲情,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就只有姐姐。/p
只好要了许多酒。/p
“来,喝酒吧!”钟沅挤出一点淡笑看着满脸泪水的秦思韵。/p
“噗嗤——”秦思韵突然笑了起来,笑完了,泪水流得更凶。/p
“钟钟,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你做朋友吗?”/p
钟沅摇了摇头,做朋友还有为什么吗?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跟她做朋友的了。只不过,朋友嘛,就是两个人靠近,发现彼此越来越像,就互相靠近,一靠近就发现越来越像啊!/p
“因为你傻得可爱!”也通透得可爱!秦思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掩不住的伤心。/p
钟沅:“……”/p
想起那个时候,钟沅做她们班的班长的时候,总是一副糊涂样,让人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是仔细一想,高中三年,他们班那么多人都不听话,可是钟沅总能够让他们自己把事儿办好,其实钟沅才是那个最聪明的人。/p
大智若愚,揣着明白装糊涂,事事她其实都清楚,却并不用清楚明白的办法,去解决,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这也是为何最后她们班,成了最团结的班吧。/p
一想想高中,好像快十年了吧,那真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p
两人一句一句的聊着高中的那些趣事。/p
她在国外的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错过了许多同学的婚礼。/p
……/p
夜越来越深。/p
人越来越多。/p
这就是酒吧的厉害之处,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时间为何?/p
那边舞台上早已经开始跳舞,两个人彼此都听不清彼此的话语。/p
只不过她们周围始终没有人。/p
钟沅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许久也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p
其实,钟沅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边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正在看着她们。/p
其实就是陈薛。/p
而二楼也有一个人穿着一身淡蓝色西装的男子在看着她们,淡蓝色的西装,原本是一个不伦不类的颜色,西装更是与这疯狂的酒吧不相符合,可是穿在他身上,却自有一份令人疯狂的本事。/p
只不过,如此一个人,正在轻佻的打着电话,脸上的神情,仿佛他在调戏哪家美人。/p
白戚接到孙颜正的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着闷气。/p
“白戚,我好像看见你女人在源生的酒吧喝酒,喝得个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p
“你说什么?”/p
“怎么,没听明白?那算了。”孙颜正准备挂电话。/p
立马听见白戚震耳欲聋的声音,“孙颜正,给你半个小时,把她给我送到医院来!”/p
“好嘞,少爷!不过,我要市的那块地,你帮我拿下。”/p
孙颜正开始漫天要价,他知道白戚现在自己动不了,他当然也知道白戚对这个叫钟沅的姑娘的在乎。/p
“你可快点儿想好,这有人可是在靠近她啊!她已经喝醉了,出点儿什么事儿可不要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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