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k待了三天左右,陈越也没再找我。
我自己除了翻翻资料,就是到处逛逛找找事做,看着别人忙碌的身影,却丝毫没有一点忙的感觉,甚至能腾出一部分时间写小说。
我盯着其他新员工跑上跑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sophia。
她看见我来,笑着站起来:“怎么了rachel?”
“那个……sophia,你没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做吗?”
她笑笑:“没多少事,不忙。”
听她这么说,我连口都开不了了,然后就走出去了。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了陈越。
他神色沉静:“我刚刚还在找你。”
我问:“怎么了?”
“今天去和千宏谈一下,你也来吧。”
“好。”
约谈的地方是某个高级会所,只有我和陈越两个人,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坐在那里等着。
结果那人还迟到了半个小时。
我看着表,在那张高级皮质沙发上挪来挪去,显得很烦躁,相比起来陈越就安静很多,一直在翻着某本杂志,也不讲话。
我说:“他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他抬头看我一眼,说:“不会。”然后复低头。
我无聊至极,站起来眺望远处山色,这家会所位置很幽静,无论是环境还是服务,都让人能够心平气和,估计就是为那些可能会被放鸽子的人准备的。
我看到楼下一辆卡宴停下,车里走出一个黑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后面却无别人,是只身赴宴。
我紧张起来,摇了摇陈越的胳膊:“来了。”
他神色不变,把手里的杂志放在一边,安静地等在一旁。
我站起来,看那人上楼梯,慢慢走过来,随着我视野里他的慢慢扩大,我眉头忽然蹙到一起。
这不是……这不是那天在咖啡店里的人吗?
他看见我,然后笑了笑,那笑转瞬即逝,他把目光投到我身旁的陈越身上。
两人握手,问好,然后一脸平静地坐下。
而我只是愣在原地,他认出我了,他认识我吗?
陈越看我发愣,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介绍一下,这是千宏游戏投资管理部的高管林子执,这位现在是负责千宏上市项目的我的同事,苏杭。”
他伸出手来,看着我,从他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特殊表情:“你好,苏杭。”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尽力微笑:“林总您好。”然后也把手递上去,等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时,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有点事耽误了,抱歉让两位久等。”
“理解,那为了节省您的时间,就先谈一下关于贵公司的上市问题。”
“虽然信中是老公司了,行业内好评一直没少过,但其实jk近几年的发展速度是哪家证券公司都无法企及的,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证券行业的老大,jk也能分不少羹。”
“……”
“所以说我们其实总体上还是更偏向于jk的,只不过需要你们能更好地了解我们公司。”
“那是自然,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总结整理了许多关于千宏的信息,相信一定非常了解了。”
“要不jk派名同事来再深入了解一下关于千宏的运营和盈利?”
“那自然可以,我回头就叫几名同事来跟进一下。”
“这倒不必,她就可以。”
前面陈越在和林子执聊得滔滔不绝,我本来自告奋勇要做个速记员,结果啥也没写,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看着林子执,指着自己:“我?”
“嗯。”
陈越看向我,闭口不语。
我却也不好拒绝,勉强笑着:“那就我吧。”
他笑笑,看我一眼,然后离开。
林子执走后,陈越盯着他远行的背影,忽然开口:“你们认识?”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否认:“不认识。”
陈越看我一眼,眼色深沉,然后就径直向前走去了。
我走在路上,自信心忽然又莫名爆棚,甚至怀疑千宏的选择和我有一定关系,他想泡我?因为我曾经在他对面喝过咖啡?
毫无道理。
陈越给我留了林子执的电话,让我自行联系他。
我当天回到公司后,就给他发了短信:您好林总,我是要负责深入了解千宏的jk投行部人员苏杭,这是我的手机号,您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随即放下手机,但还没过一分钟,就来了电话。
我看见备注是“千宏—林子执”,心里愣了一下,一时间倒不敢去接这个电话。
“林总,你好。”
那头的声音却是有点懒洋洋的:“你不是说我有事可以随时找你吗?”
“是,您有什么事您说。”
“那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我诧异:“来哪?”
“千宏,到世纪大厦402找我。”
放下手机后我觉得有点发慌,林子执的别有用心,到底是用在哪里?
我和陈越说了一声,他抬头看我一眼,又接着低下头,在我离开他门口之前忽然开口,声音很低,但却刚好让我听到。
“林子执这人很危险,你尽量少接触。”
我有点读出他的潜台词,但又不愿承认,看他一眼后径直离开了。
——
到402门口的时候,我却迟迟不敢进去,明显感觉到自己手心上有一点渗出的汗液。
我敲了敲门,然后转把手。
进入视野的是一套红木办公用品,桌椅书橱茶几沙发,摆设整洁,不得不说,林子执的办公室要比陈越的气派许多,尤其是宽阔,这样明净而正式的地方,忽然让我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宽松了一点。
我却没有见到林子执。
站在原地等候是,发现办公室里的一个机关木门被推开了,原来这里还有个内室,林子执走出来,手插在口袋里,看见我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懒懒地笑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他开口:“还记得我吗?”
我一愣,试探性地问:“咖啡厅?”
他笑了,说:“还有呢?”
还有?我傻住了,我记忆里除了咖啡厅那次没有出现过他的脸……不对,有点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需要我提示吗?”
我带着一点不甘心:“不需要。”
他继续说:“浙江。”
“?”
“酒吧。”
“……”
“停电。”
我脑子忽然像有一道惊雷划过,那双暮色一样的眼睛忽然和现在这双正紧盯着我的眼睛重合起来了。
我惊呼:“你是那个……调包!”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他额头,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两个月之前还贴着一张创可贴。
他笑起来,倒没有丝毫尴尬之情。
惊讶之余,我对他的态度就没有那么毕恭毕敬了,我警觉地望着他:“你干嘛提醒我?”
他耸了耸肩:“坦诚相待而已。”
“你是在违法。”
“我不是在违法,而是在普度众生。”
我冷笑一声:“盗取别人的东西怎么能叫普度众生?”
他倒也不生气,脸上看不出喜怒:“如果拿走的是对别人不好的东西,那也称不上盗取。”
我忿忿地说:“强盗逻辑。”然后转身就走。
依然是那个懒洋洋的语调,他在我身后,问:“你认识贺承淮吗?”
我本能地一颤,转身看他:“你想干吗?”
“问问而已,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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