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曲澜玥心中起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说父亲拥兵自重皆是无稽之谈,若遗诏事真,那就是陛下对萧廷有了异心。若是废黜了萧廷,继位之人会是谁?是萧祁,还是其他皇子?
曲澜玥深知此招险之又险,可这是眼前唯一的机会。
“萧廷放任徐长天残害我父,构陷忠良,若是让他这样的人登基称帝,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曲澜玥念起亡父,心中愤恨难掩,恨不能即刻将仇人碎尸万段。
萧祁听罢,理了理衣襟起身,“我无意于萧廷为敌,他若肯放我一马,我甘愿俯首称臣。你无需激我,我斗不过他,只求得一偶安于!”
曲澜玥见他这幅态度,俏丽的容颜绽开一模冷笑,暗嘲自己异想天开:“王爷素来会审时度势,倒是澜玥多言了,既如此,王爷合该放我离去,我这样的身份在你祁王府,只会给你添麻烦!”
久违的笑颜晃了萧祁的眼。
“你我之间,今日一并说说清楚!若说多大仇怨如今看开了也没什么!不管是你弃了我,娶了徐菱儿。还是曲家落难之际你袖手旁观,以及攀附萧廷,所有一切你不过就是求个自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原也以为你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好以此向萧廷和皇后表忠心。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价值,既如此,你我之间就此别过,若有一日刀剑相向也无需顾忌!”萧祁既没有策反之意,曲澜玥觉得自己在待在这祁王府也就没了意义,不如出去再想其他办法。
萧祁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冷冷说道:“你这是要跟本王一别两宽?”
曲澜玥只觉萧祁这话可笑,嘴角不由微扬,“王爷莫不是忘了当初?”
说罢不顾冷脸的萧祁,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转身要走,谁料左脚还没跨过门槛,便被身后之人擒住了肩膀,曲澜玥一个侧身躲过,扭身与其对上。
“眼下这个节骨眼若是让你出了祁王府,怕我更是无法与皇后太子交代。”
“我若执意要走,你要如何?”
“我不同意你便走不了!”萧祁说完再次攻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些时日曲澜玥苦练随风所授,自觉较之前进步不少,可眼下对上萧祁,饶是奋力回击,还是不敌。
手上功夫不敌,她还有妙招,从袖下取出一枚小球往地上猛摔,顿时白烟升起。
烟雾缭绕下,曲澜玥得了喘息,连忙往外跑。本以为能得以逃脱,谁料刚上墙头,脚踝便被抓住,那人猛地一拽,她便失了平稳,摔了下来。
地上滚了几圈,一双绣金线的黑色靴子出现在眼前。来不及起身,便被那人一把捞起,禁锢在怀。
接着一道满是胁迫的声音传入耳朵,“本王不放,你哪都去不了!你可知明日我要审问谁?”
曲澜玥仍在反抗,对其说的话充耳未闻。
萧祁单单一只手便将她扣住,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满是戏虐,“明日便是宋莺歌的父亲,你说宋莺歌勾结逃军一事,本王能不能在太子跟前换得一个好脸!”
曲澜玥梗着脖颈,想挣脱,脸上愤然。
“你无耻!”
萧祁扬嘴一笑,俊逸的脸上尽是邪魅,“你不说本王都忘了,已许久没做无耻之事。”
说罢,低头吻上曲澜玥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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