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夜寒,曲澜玥穿着单薄的衣衫靠在墙角沉思。
能将自己关进内狱的除了皇后就是太子,大抵也是因为遗诏一事!若真如萧祁所言,陛下留有遗诏,那便是对萧廷有了异心,想来如今萧廷定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乎一想起那人,心里一滞。
“这事可与你有关?”
昏暗不知几时,算着送饭的牢差已经来了两趟,若按一日一食,已是两日的时间无人前来问话,曲澜玥本还想着倒是沉得住气,谁料第三日,曲澜玥被提审!
更没想到提审她的人是徐冲,徐长天的长子!
曲澜玥双手带着枷锁,见是他,通红得眼底填满了恨意,僵直着身子不愿跪下。
腮骨横突的徐冲一副小人之相,仰坐在椅子上,对着曲澜玥嗤笑一声,“啧啧啧!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将门之女,瞧瞧这架势可比你爹有风骨!”
曲澜玥听他提起亡父恨得双拳紧握,若不是双手被束,定要与他拼个你死我亡!
徐冲见她一脸愤恨,扯着嘴角对着身旁之人说道:“本大人瞧着你们不来点硬的,怕是不能让她服软!”
徐冲身边之人哪个不是人精,听他这样说,执起棍杖猛地往曲澜玥腿后打去,棍子狠狠落在腿上,曲澜玥吃痛踉跄几步,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跪倒在地。
那个牢差见一下无用,一时觉得面上无颜,卯足了劲又是一下。
曲澜玥不敌,瘫坐在地,银牙咬的咯吱响,抬眸望向徐冲,眼中愤恨如烈火燎原。
徐冲摩挲着扶手,心中畅快,“跟我玩硬的,也不看看自己长没长那个骨头!”
曲澜玥想起身,却被身后之人踩着腿,死死摁住。
“说吧!诏书在哪?”
果然是为了此事,曲澜玥昂首不屈,凛然一笑。“想知道遗诏在哪?拿徐长天狗贼的项上人头来换!”
徐冲听罢,嘴角慢慢下垂。
“敬酒不吃吃罚酒!”
曲澜玥笑意欲增,冷艳无暇的容颜,就如盛开在冬日的寒梅,“太子无德!陛下都对萧廷起了异心,你们徐家以为除掉我父,便可高枕无忧?做梦!”
徐冲被戳了痛处,眼眸狠戾顿时尽显:“不识抬举的东西!进了内狱还敢嘴硬!都给本大人听着只要不伤皮肉的刑法都给我在她身上过一遍!谁若问出遗诏下落,太子定有重赏!若今日不说那便明日,若明日不说那就日日都给她来一遭!”
说罢似还是不甘心,叮嘱道:“这可是将门之女,你们且上点心!”
身后之人领命,拖了曲澜玥去行刑。
内狱最不缺的就是刑罚,不伤皮肉的虽不多,可就那几样,牢差也觉得够曲澜玥这麽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受得。
曲澜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自来到内狱那一天她便知道会有这么一日。
狱卒一刻不停,麻利得将曲澜玥吊起,捆住双脚。有命人取来竹板编制成的竹袄,将它套在曲澜玥前胸与后背。
“说不说?”
曲澜玥闭眸不言!
竹袄两端系了浸了水的两根麻绳,两名狱卒各站一边,见曲澜玥不说,相互递了个眼神,便开始转动麻绳。
不断扭转的麻绳将两片竹袄慢慢收紧,曲澜玥被紧紧勒住,只觉身体似被车辕来回碾压,霎时冷汗满身,饶是曲澜玥咬牙强忍,可不断收紧的竹袄像是要将骨头碾碎,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徐冲在一旁听着曲澜玥的叫声,好似在听小曲儿一般,颠着脑袋,惬意的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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