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把剩下的薯片放在了桌上,然后叉掉了视频顺手关了电脑。
椅子换了个方向,拿起桌子上的取证袋。
里面有一团卷缩的长发。
打开袋子,恶臭味溢出。
大厅的风铃响了,办公司的也跟着响了。
伸手拿出了长发,捏在了右手上。
左手打开了陶罐的盖子,右手上的长发似乎缩了一下。
陶罐是黑色的,跟酸菜坛子差不多,或者原本就是一个酸菜坛子,不过密封圈里不是呈的水,而是血。
拿头发的右手慢慢移到了瓶口,头发已经缠在了手指上,很紧。
左手把头发从右手上扒了下来,欲要丢到罐子里。
头发奇异的缠住了两只手。
皱了皱眉,面露不悦,“敬酒不吃吃罚酒。”
指尖出现了火光,烧在了长发上。
嘶鸣的声音从手上响起,客厅的风铃哗啦啦的作响,办公室里的却纹丝不动。
长发掉进了陶罐,合上了罐盖。
拉锯的声响从罐子里传来,罐子在晃动。
蘸了蘸密封圈上暗红色的血水,在罐顶连贯的写了个字。
声音渐渐落下,罐子也停止了摇晃,外面的风铃声也平息。
拍了拍罐子,“这几天会有客人来,要好好招待招待。”
办公室的风铃摇晃了几下。
把罐子抱出办公司放在了三楼仓库,锁上。
下了楼梯,到二楼。一楼的灯光已经全灭了。
回到卧室,麻利的脱了衣服,拿起床柜上昨天喝剩下的小半瓶雪碧,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打了个隔,扔掉瓶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翻了个身,“办公室的桌上还有半包薯片,晚安。”
灯灭了,门合上了。
临江别墅八号房暗淡下来,接受夜幕的洗礼。
时间在睡梦中总是很快,眨眼之间已是到了清晨。
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温热。
缩了缩身子,把夹着的被子扯了扯,捂住了眼睛。
闹钟响了,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关掉了闹钟。
最后,电话铃响了。
翻了个身,摸到了床头柜上的裤兜,努力的睁开了眼,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李叔的。
合上眼,接通了电话。
“喂,李叔,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么早?”电话那头李队有些吃惊,不过也立马明白了,笑着说:“这都快过午饭点了你这小子还没起床,你不说今天第一天开业要起早吗?”
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手机右上角,1236。
猛地坐了起来,看向了闹钟。调好的闹铃是在730,然而好像并没有响,至少在他印象中是这样。
“喂,小秦,还在没?”
“在,在呢。我马上起床,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手忙脚乱的穿着散乱的衣物,进了厕所开始洗涑。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接到报案,城西发生了一起命案。”
“是同一个凶手吧。”刷着牙,刮着胡子,含糊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仿佛早有预料。
“对。”
“这么说凶手已经改变了作案时间。”
“对,而且这次的作案地点没有在城郊,而是在城区,靠近四环线。”
洗了把脸,在头上喷了点发胶,用风机吹了起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恩,还是这么帅。”
“你说什么?”
“没撒,您继续,我听着呢。”
“这几起凶杀案本来已经引起市里高度重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市局突然把事情压了下去,这起连环凶杀案也不由我们负责了,而且还要知情人签订保密协议。”
“媒体消息了?”
出了卧室,下了楼,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桌上很整洁,垃圾桶里也只有一个空了的薯片袋子。
“媒体消息也被封锁了,关于这方面的相关报道都不准在播了,而且之前的报道都被下架了。”
打开了电脑,在度娘的搜索引擎上录入了相关信息,回车。
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只言片语,还都是点进入404那种。
不得不说,相关部门在这种事情上办事效率真高。
“你正好没营业,马上过来一趟吧,你是知情人之一,也要签订保密协议。”
“好,我吃了饭就来。”
“成,我挂啦。”
电话传来了忙音,点了支烟,静静的看着窗外。
阳光明媚,媚到火热。
地上的积水早早就被蒸发干净,滚烫的地面能把肉烤糊。
烟灭了,到楼上换了件短白t恤,又啃了几口干面包,顶着烈日在路上招呼了辆出租车,赶去了公安局。
一小时后,秦子墨赶到了李叔的办公司。
门没有关,虚掩着,但里面有谈论声。
轻轻敲了下门。
“门没关,进来吧。”李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李叔。”
打了声招呼,秦子墨看向了另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裙,脚上踩着纯白的高跟,看起来很知性。当然,重点是很漂亮。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侄子。”李叔说。
女人对着秦子墨优雅的笑了笑,伸出了右手,“沈梦溪。”
回礼,“秦子墨。”
收回了手,沈梦溪从沙发上的白色包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本证件。
证件递在了秦子墨手里。
打开了证件。
“特殊案件处理局,编号x0028。”
编号上盖着钢印,翻到第二页。
“沈梦溪,临安市特殊案件负责人,特殊事件发生时负责人有权调动当地警方和政府机关,并且调动方无条件配合其行动。”
上面带有漂亮的彩照,和一些权力声明。
“我是临安市的负责人,因为这起案件比较特殊,所以由我接手,并且需要你们队配合我行动,但必须所有知情人签订保密协议。”将文件递在了秦子墨手里,拿过看完的证件放在包里,“你是队里聘请的侧写师,所以也是知情人,要签署这份保密协议,并且配合我一起行动。”
声音空灵,听起来很悦耳。
但秦子墨听起来却那么僵硬、麻木,跟背台词一样。
“我先看一下,没问题我就签。”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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