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卡通窗帘的缝隙映入房内。
沈梦溪睁开了双眼。
有点干涩。
眯了眯眼,这是熬夜的后遗症。
风铃在无风自动。
清脆的响声在房内间间断断。
环视了四周,伸出手摸到了手机。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上面有很多短信和未接电话。
电量过低的信息弹出来了。
沈梦溪还没来得及回拨电话,手机已经关机了。
6寸的屏幕一片漆黑。
坐起身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穿上鞋子撩开了窗帘。
炽热的阳光照进了屋内。
“姐姐我怕光。”
回过头,沈梦溪愣了愣。
一个小女孩蹲在床脚,冒着烟,打着颤。
扯回了窗帘,阳光一丝不剩。
小女孩从床脚消失了。
灯亮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沈梦溪坐在床上,在屋内每一个角落环视了一眼。
“萧冉。”
“大姐姐可以叫我小冉。”
“我今年12岁了。”
稚嫩的声音从房内响起,无处不在。
“12岁啊。”
“读几年级了?”
“6年级。”
“明年就该读初中了吧。”
“对呀,明年又可以认识新同学了,小冉很开心。”
沈梦溪尴尬的笑了笑。
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回过头,“小冉一个人在家要乖哟。”
“小冉很乖的。”
“而且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也在家。”
“他们都不出门的。”
门慢慢合上。
“大姐姐要走了吗?”
合门的手停了下来。
“对呀。”
“大姐姐还会再来吗?”
顿了顿,沈梦溪说:“应该会来吧。”
“那拉勾哟。”
粉红羽绒服的小女孩出现在了门口。
沈梦溪半蹲了下去,伸出右手的尾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稚嫩和略微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
门合上了。
穿着睡衣踩着高跟下了楼。
大厅的大门是敞开的,沈梦溪从旁路过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灼日炎炎。
幸好人类发明了空调。
带着踏踏的声音走进了办公室。
除了正在嗑瓜子追剧的秦子墨外,空无一人。
上班时间很清闲,或者不得不得清闲。
门可罗雀是很恰当的形容词。
“早。”
秦子墨撇了一眼走进来的沈梦溪。
“不早了。”
坐在了他对面,沈梦溪看了看电脑屏幕。
“很可怜对吧。”
沈梦溪看向了秦子墨,目光深邃。
“就是人”秦子墨把目光挪向了沈梦溪,继续磕着瓜子,说:“人蠢了点。”
两人目光直视,四目短接。
秦子墨的目光挪回了放剧的屏幕。
沈梦溪惊出了一身冷汗。
麻木的将目光转向了手上。
右手的尾指上有个血色的印记。
那是拉过勾的印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稚嫩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响起。
“我怎么会连鬼话都信了”
秦子墨关上了电视剧,打开酷狗点了一首轻松的音乐。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都信了?”
沈梦溪趴在了桌上,埋着头。
秦子墨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起身,接了一杯热水。
端着水走到了沈梦溪一旁,把水杯放在了桌上。
“昨天晚上小吃街附近发生了命案,时间就是我们走那会儿。”
“同一个凶手。”
“李叔他们已经去接案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子墨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其他别墅进进出出的客人。
“媒体消息已经封锁了,不过这次凶杀案是发生在人流区,已经闹大了,都在传。”
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摸出火机,点上。
烟已经抽完了,走回坐椅,把烟头灭在了烟灰缸。
沈梦溪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笔直的坐在那里,像根纤细的柳条。
“今天第一天营业?”
“对。”
“有客人吗?”
“还没。”
“收费标准是什么?”
秦子墨挑了挑眉,伸手指向了一旁的价格表。
沈梦溪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梦回心理咨询收费
会员价:一小时800
非会员:一小时1000
(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收费,支持支付宝和微信)”
价格表旁还挂着职业证书,下方还挂着二维码。
“我现在有心理问题想要咨询。”沈梦溪微笑着说。
“您好,沈女士,梦回心理咨询很高兴为您解忧。”
“喝茶还是喝咖啡?”
“咖啡。”
秦子墨站起身,从桌下拿出一盒速溶咖啡。
拿出咖啡杯,把速溶咖啡倒了进去,去饮水机接了热水。
完全溶解后放在了沈梦溪面前,顺便把呈水的纸杯丢进了垃圾桶。
沈梦溪小品了一口。
“沈女士请问您出现的是那方面问题?”
酷狗的轻音乐还在继续播放。
“白日见鬼。”
“哦,沈女士,对于您出现的这个问题,按照医学讲应该属于精神类疾病,而不是心理疾病。”
“所以”
“所以我该去精神病医院?”
沈梦溪站了起来,打断了秦子墨的话。
“那倒不至于,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么严重。”
“现在的程度,应该只需要去找精神科的医生。”
“挂个号,问个诊。”
秦子墨抬头看着她,面带微笑。
“你!”
沈梦溪微怒,坐下了身子。
“开在鬼屋上的心理质询店,你是给人做生意的还是给鬼做生意的?”
秦子墨笑了笑。
“沈女士还有其他心理问题吗?”
“我衣服在哪?”
“二楼阳台上,需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我想会有人给我带路的。”
起身,沈梦溪踩着高跟,踏着快音,很快离开了秦子墨的视线。
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慢慢的点燃,望着消失了的背影,秦子墨笑了笑。
“蠢女人。”
沈梦溪踏上了二楼的台阶。
阳光渐渐消失在了转角。
走上了二楼,楼道已经很黑了。
扶着把手踏上了最后一步。
沈梦溪把目光从走道挪向了第三楼的台阶。
回头望了一眼,沈梦溪慢慢踏上了三楼。
阳光已经完全消失。
沈梦溪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幽绿色的灯光从远处晃了过来。
“是沈姑娘把?”
声音很苍哑,是一个老人,老到都看不出性别。
她提着灯,在沈梦溪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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