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娇:国师笑一个

千树万树梨花开2

    
    只是后来从那君言卿入了梨园之后,他便是发觉若是今日公子见了君言卿,那他晚上时分便是睡的极好,这也是极为少有的。因的公子每日都是难以入眠且是睡的极为浅的。
    “多嘴。”顾烟波冷眼的睨了令人一眼,将冰寒剑放回了镌刻了竹叶青的剑鞘中,颇为冷寒的说着。
    他一向不喜受人所控,亦或只是单单的不喜和这任何人有着牵扯。之前的沧?已然是例外,他一如今并不想和任何人多加牵扯,尤其是这般的女子。
    若是这事不发生在自己之前便是,可既然是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他自然不会让君泠言害了她,也不会让君泠言去害了这宫中的其余无辜之人的。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之间别的血腥,可不是他所能管的了。他所作的,不过是将这君依渐次的辅佐下去,人民安居乐业,仅此而已。
    多了的,他自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君泠言的动作太大了,看来他这十几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时时受着噩梦侵扰,若知如此,那何必之前做了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呢。”令子看着顾烟波,若有所思的说着。
    “人总是会有着后悔之事,哪里有无任何悔事的人呢。况且,没有极为棱角和分界极明的好坏之人,是以,就算是君泠言做着那般的事,可心中总是有着几分善念的,而这几分善念就是让他如此不可安眠的缘故了。”令人有些无奈的睨了令子一眼,看着公子一身清冷,并不想多言的样子,就是出声替着公子回了句。
    “正是如此。这正主儿如今卷土重来的厉害他可是怕的很。”顾烟波说着,便是入了凉亭之中,取了案几上泛着热气的茶水,直接就是饮了一口,清凉可口的滋味,让练剑的戾气消散了几分。
    正是被他们说着的正主儿,正在碧瑶宫中做着下一步的谋划。
    碧瑶宫算的上是这君依皇宫中的一处禁地所在了。之前顾烟波的师尊也就是这之前君依的皇子,当时就是入了这碧瑶宫且是花费了十年功夫才是从这宫中走出。这碧瑶宫位于的,是在湖水之底,一般之人更是无法发觉。
    随着之前这皇子也就是顾烟波的师尊连着几乎所有知晓着这碧瑶宫存在的人都是过了轮回台,入了神界,是以这是一处决计安全的地方。
    他也是听过了那人的话,才是知晓了此处最为安全且最为容易起事之地。
    “主上打算何时起事?”一身灰色劲装,衣袖处金线绣了几缕极为繁复花纹的男子,半跪着对着玉阶上的人说着。若是有人在的话,定是可以认出,此人就是如今新上位的禁军统领,马未薄。
    “何时,这披了我皮囊身份的人,何时最为欢喜,那便是何时。”上位的男子玩弄着手中已经被抚摸的极为圆滑的玉佩,有些无意的说着。
    “未薄,你说,他如今可是害怕?连着他最为信任,最为仪仗的国师都是已经不再顾他,是否是十分的惧怕了?”上位的男子有些好笑的说着,仿若这只是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且是等着别人来对着这笑话开始品头论足一般。
    “那是他罪有应得,若不是他,主上也不会如此与亲人天人永隔。”马未薄说着,俊美拧成一股绳,身上本就多的戾气又是多上了几分。
    像着他这般的人,便是不应当活在世上的,可既然他已经在了世上,他马未薄就是要为了主上让他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回来到这世上一遭。
    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入了地狱也是要走着奈何桥最后一层的,让那忘川河里的鬼怪将他浑身啃个干净。
    “有趣,倒也十分有趣。见着一个就已经要入了地狱的恶犬在地狱的边缘挣扎,倒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让我念着,过着几日应当就是我的寿辰,便是可以那时起事,在他真是欢喜之时,让他入了地狱才是真真的事情。”上位的男人说着,嘴角噙着笑意,有着几分的嗜血。
    之前是何等儒雅之人,如今就是多般的戾气之人。
    也是那位亲手将他推入悬崖之人,给了他这次可以再度重生的机会,再度重生,做另一个自己,不须去多加考量别人,倒是也落得自在许多,恣意非常。
    他叫什么,可是要让他好生想想。这人用了自己的名头,唤了君泠言,便是要忘了,之前他是叫何等名字了么?鹤儿。早知这鹤儿是如此的人,一开始他便要他死才是。或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伤口溃烂而死,倒也新鲜和令人欢喜的。
    “记得,将这二字放在他的案几之上,务必是要日日见着。”说着,他就是抬手将这纸张给了一旁之人,一旁之人下了玉阶给了马未薄。
    “是。”马未薄应着,就是低身出了大殿。
    “叫他好生活着,才能受的住我的怒气。”上位的男人说着,玄色衣摆处有着一抹白色,他低身将你白色肉团一般的幼兽抱在怀里,低声阴沉的说着。
    也是这鹤儿好生的对着他上了一课,莫是这世上的人不可信,就连着你自己养了这许久的鹤儿,也是信不得的。不过是偷眼瞧了自己所修炼的那天机门的术法,还是偷偷取了放了一旁练至了许久的丹药,成了人,然后竟是忘了自己本不是人了么。
    不过只是让这事情更是有趣了,一个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的鹤儿,真真的成了人之后,再是惊觉自己原来只是一个鹤儿,那可是多般有趣了。
    抚着那白虎的毛皮,见着那虎儿极为满足的样子,听着那享受的闷哼声,心里暗暗的说着,若是这虎儿有一日也是入了那鹤一般,那他除了鹤毛大氅,也是多了一个虎皮垫子,再者摸着这雪白的毛儿也是柔顺了许多的,倒是也不会硌到身子的。
    这般念着,扶着那虎儿毛皮的手就是加重了些许。
    那虎儿好似是感受到了这主人的所思,极颤颤的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几分惧怕的样子。
    “你可不要学了那鹤儿,不然,可不只是虎皮垫子了,我会叫你知晓什么叫人间百味的。”上位的男人有些阴沉的说着话,可偏生又是那种较为温和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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