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恋爱和运动哪个更难？

    
    “黑尾同学。”茶屋倚在门边，闲闲地看着体育馆内的黑尾铁朗。
    体育馆内灯火通明，只有黑尾铁朗一人。今天的训练已经全部结束，其余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只有黑尾铁朗留下来，说是想再练一练发球。
    黑尾铁朗面无表情，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上的排球。听见茶屋的声音，黑尾铁朗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冲茶屋鞠躬行礼：“茶屋学长。”
    茶屋挑眉：“还不回家？”
    黑尾铁朗的回答轻描淡写：“再练习十个发球就回家。”
    “我还是那句话：严禁过度训练。”茶屋的表情严肃，“十个发球，练完就立刻回家，听到没有？”
    “是。”黑尾铁朗微微欠身，表示明白。
    茶屋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长期合宿的时候黑尾明明还很正常，这几天却越来越……嗯，可怕。
    和面无表情版的黑尾相处，真的很有压力。再加上这个版本的黑尾会自动激发毒舌属性，简直不能更可怕。
    夜久首当其冲，都快被黑尾这家伙气出心脏病了。
    茶屋很有前辈爱地为学弟夜久默哀三秒，而后又默默祈祷：快回来吧，松风！
    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有松风才能让黑尾切换回普通模式！
    茶屋正在胡思乱想，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一下。茶屋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
    看清是谁拍他的肩膀，茶屋的眼睛一亮。
    茶屋张口欲言，却见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茶屋下意识紧紧捂住嘴。
    茶屋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茶屋：其实很想留下来看八卦，可是我不敢。（摊手）
    黑尾铁朗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在十分认真地练习着发球。只有练习排球的时候，心里的烦闷才会消散些，让黑尾铁朗不至于太郁闷。
    黑尾铁朗拍着排球，像是这样能把心底的闷气都拍掉。黑尾铁朗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他在想她，因为她不在身边而感到不适应，感到烦闷；可是那个牵动他心绪的人，却在海外旅行，说句乐不思蜀也不为过。
    想起昨晚聊LINE时，松风昭言说的那一长串的今日游玩计划，黑尾铁朗就十分不爽。
    “等她回来，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股。”黑尾铁朗把排球扔进排球车，自言自语，“黑心黑肺的坏丫头。”
    “黑尾君，家暴是不对的。”熟悉的娇软清甜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不可以这样做。”
    黑尾铁朗僵住，满心的不可置信。黑尾铁朗下意识迅速转身，差点扭到了脖子和腰。
    明艳夺目的黑长卷发少女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少女清澈的凤眼盈满了缱绻的笑意和温柔。她穿着鹅黄色的浴衣，赤足站在地板上。或许是因为地板有些凉，那莹白的可爱的脚趾头还不安分动了又动。
    松风昭言的笑容甜蜜又温柔：“黑尾，我回来啦。”
    强烈的情感冲击让黑尾铁朗的头脑有瞬间的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松风昭言。好一会黑尾铁朗才回神，目光不自觉落在松风昭言的赤足上。黑尾铁朗的眉头微皱，这丫头怎么敢光脚站着，不怕着凉？
    见黑尾铁朗的神色不对，松风昭言小心翼翼地开口：“黑尾？”
    黑尾铁朗大步走向松风昭言，在她身前站定。
    下一秒，黑尾铁朗给松风昭言来了个公主抱。
    松风昭言低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揽住黑尾铁朗的颈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黑尾铁朗。
    熟悉的少年的体温和气息，让松风昭言一时有些脸红心跳。
    黑尾铁朗低头对上松风昭言的目光。直到松风昭言双颊染上红晕，羞涩又慌乱地移开目光，黑尾铁朗才幽幽说了一句话。
    “昭言酱，胖了呀。”
    松风昭言：“……”黑尾君，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松风昭言挣扎着就想下地，被黑尾铁朗更用力抱紧。黑尾铁朗看向松风昭言，目光淡淡。松风昭言立刻乖乖地不敢乱动。
    黑尾铁朗十分满意，把松风昭言抱到椅子上坐下。松风昭言坐在椅子上，黑尾铁朗半跪在松风昭言身前，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就想帮松风昭言擦脚。
    松风昭言：“？！”等等，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黑尾铁朗已经把她的一只脚握在掌心，惊得松风昭言想缩回脚。黑尾铁朗却直接钳制住她的脚腕，让松风昭言挣脱不得。
    “黑，黑尾？！”因为太震惊，松风昭言一开口还有些磕巴，“这是要做什么？！”
    黑尾铁朗抬眸，似笑非笑道：“把昭言酱的脚擦干净，然后……看昭言酱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松风昭言：“……”
    虽然黑尾君省略了中间的词句，可要是联系上下文……松风昭言内心的小人默默捂住脸。
    怎么办，黑尾君好像黑了……
    松风昭言想了想，双手环上黑尾铁朗的脖颈，低头想吻他。黑尾铁朗却直接侧头避开。黑尾铁朗神情严肃，下颚紧绷，开始认真细致地给松风昭言擦脚。他的动作轻柔又认真，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工作。少年的神情严肃，在灯光映照下，竟有一种奇异的温柔。
    纸巾擦过脚底心，痒痒的，让松风昭言的心也跟着痒痒的。松风昭言凑得更近，又一次尝试亲吻黑尾铁朗。黑尾铁朗却再一次偏头避开，还警告般瞪了她一眼。
    松风昭言知道黑尾这是生气了，可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松风昭言小心翼翼地观察黑尾铁朗的表情，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因着黑尾铁朗在生气，松风昭言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只乖乖地搂着黑尾铁朗的脖颈。
    黑尾铁朗却有些气闷：就不能屡败屡战，再主动一次？！
    松风昭言的脚底其实没沾多少灰，很快就被黑尾铁朗擦拭干净。黑尾铁朗把那几张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向角落的垃圾桶。
    纸团正中目标。
    黑尾铁朗想站起身，却因为松风昭言固执地揽着他的脖子而动弹不得。黑尾铁朗没再挣扎，只垂眸看着踩在他膝盖上的松风昭言的脚丫子，几分钟后忽然开口：“啧，幸好没有脚气。”
    松风昭言：“……”这时才想起脚气，刚才干什么去了？！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松风昭言迅速拉回被神展开带歪的思绪，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下一刻，黑尾铁朗却挣脱了她的桎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松风昭言委屈巴巴地看着黑尾铁朗，想站起来又不敢。
    “乖乖坐着，不许乱动。”黑尾铁朗轻哼一声，“等我收拾好体育馆。”
    松风昭言悄咪咪在心里加了一句：等我收拾好体育馆，再来收拾你。
    呀！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松风昭言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开始捡排球整理体育馆的黑尾铁朗，脑海中飞速掠过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
    松风昭言头顶冒烟，面红耳赤。
    直到走出校门，松风昭言脸上的热度还未完全褪去。松风昭言偷瞄着与她并肩同行的黑尾铁朗，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地去拉黑尾铁朗的手。
    黑尾铁朗极其自然地抬手整理书包背带，让松风昭言拉了个空。
    松风昭言锲而不舍，黑尾铁朗连连闪避。三连败后，松风昭言怒了。
    爱牵不牵，谁稀罕，哼！松风昭言把双手往身前一揣，气鼓鼓地瞪了黑尾铁朗一眼。
    黑尾铁朗好气又好笑：才大半个月不见，小丫头脾气见长。是继续逗她呢，还是安抚她以求福利呢？黑尾铁朗很快做好决定，猛地停下脚步。松风昭言却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可因为穿着浴衣，松风昭言走得并不快。黑尾铁朗只是随意一伸手，就轻轻松松拉住松风昭言的腰带。
    松风昭言不得不停下脚步。
    黑尾铁朗手上一用力，就把松风昭言拉入怀中，轻松抱了个满怀。黑尾铁朗满足地无声喟叹。
    松风昭言没有挣脱黑尾铁朗的怀抱，却脊背挺直不肯示弱。
    “昭言酱果然胖了。”黑尾铁朗近乎贪婪地看着松风昭言的侧颜，嘴上却不饶人，“看来海外的伙食果然很不错。”
    少年暗金色的眼眸染上浓郁的黑，搂着少女纤腰的双手愈发用力。
    松风昭言：“……”今晚第二次！
    松风昭言转头就想怼回去，不妨被黑尾铁朗吻住。松风昭言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松风昭言：“！！！”这个角度……我的脖子！
    但松风昭言很快就把有关脖子的问题抛到脑后。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手脚发软，不自觉就放松了脊背，偎进黑尾铁朗怀里。黑尾铁朗扶住松风昭言的后脑勺，含着少女粉嫩甜软的唇舌辗转吸吮，亲吻越来越深入。
    这个吻结束时，松风昭言一边喘息着平复呼吸，一边伸手去揉隐隐作痛的脖子。疼痛让松风昭言不自觉皱眉，清澈的凤眸更是盈满了水雾。
    黑尾铁朗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顺势帮松风昭言揉脖子，引来松风昭言舒服叹息。黑尾铁朗蹭了蹭松风昭言毛绒绒的发顶，嘴角缓缓上扬，暗金色的眼眸也慢慢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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