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恋爱和运动哪个更难？

    
    松风昭言刚平复呼吸，就强烈谴责黑尾铁朗。
    “青天白日的，怎么能说亲就亲？！”
    黑尾铁朗捏了捏松风昭言的脸颊：“青天白日？现在晚上八点都过了。”
    松风昭言想拍掉黑尾铁朗作乱的手，却被黑尾铁朗顺势握住。
    松风昭言哼哼唧唧，据理力争：“毕竟是在公共场合……”
    黑尾铁朗淡定道：“黑灯瞎火的，不怕。”
    见松风昭言似是还想说些什么，黑尾铁朗低头亲了亲松风昭言的手背，又一个一个指尖亲过去。松风昭言被亲得手麻脚软心颤，不自觉又往黑尾铁朗怀里钻了钻。黑尾铁朗的眼眸重新亮起黑色的暗芒。
    这样亲昵的举动并不能让黑尾铁朗感到满足。相反，这样亲昵的举动让黑尾铁朗生出更多的渴望。
    较之从前，更加渴望。
    黑尾铁朗凝视着松风昭言，眼神热烈而专注。松风昭言被他的目光牵引，小心脏砰砰直跳，想移开目光却又舍不得。
    黑尾铁朗慢慢凑近，要看就要再吻上松风昭言的唇。
    一阵腹鸣声响起，直接打破缠绵暧昧的气氛，打断了黑尾铁朗的动作。
    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佯装镇定地轻咳一声。
    虽然时机和气氛都不太对，但松风昭言还是“噗哧”一声笑了。
    黑尾铁朗的眼底飞快掠过几分尴尬和羞恼。
    “我们回家吧。”松风昭言仰头亲了亲黑尾铁朗的下巴，声音带笑，“我饿了。”
    黑尾铁朗睨了松风昭言一眼：“以后三餐都要准时，知道吗？”
    松风昭言乖乖点头：“知道了。”
    于是，两人重新启程。因着身上好像没什么力气，松风昭言挽住黑尾铁朗的胳膊借力。她的语气轻快：“家里只有速冻饺子，吃吗？”
    黑尾铁朗却没注意松风昭言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胳膊上。黑尾铁朗只穿着音驹的黑色短袖运动服，而松风昭言身上的浴衣也十分轻、薄。隔着薄薄的衣料，黑尾铁朗能清楚感觉到蹭着他的手臂的松风昭言柔软的胸脯。
    黑尾铁朗不准痕迹深呼吸，用力闭了闭眼。
    “黑尾？”松风昭言不明所以，以为黑尾铁朗是不想吃饺子，就提议道，“不想吃饺子吗？那我们去超市看看？”
    “不用。”黑尾铁朗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用去超市。”
    松风昭言点头说好。她把脸贴上黑尾铁朗的手臂，轻轻蹭了蹭。
    黑尾铁朗无声叹息。这样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真是既希望能快点结束又希望不要结束啊……
    “黑尾，你要吃煎饺还是水饺？”松风昭言从冰箱里翻出两袋速冻饺子，转头问倚靠在厨房门边，手里拿着萌萌哒的小黄鸡围裙的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想了想：“不能两种都做吗？”
    松风昭言表示可以。她把速冻饺子放到料理台上，伸手想去拿黑尾铁朗手上的围裙。黑尾铁朗却轻巧避开，示意松风昭言转身，让他帮忙绑围裙。
    松风昭言的双颊立刻浮起两朵红云。松风昭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黑尾铁朗挑眉，低头亲了亲松风昭言的脸颊，语气轻柔：“乖，转身。”
    红晕迅速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和脖颈，松风昭言乖乖转身，有些紧张地将双手交握在身前。
    黑尾铁朗帮松风昭言围好围裙，顺势又把松风昭言揽入怀中。黑尾铁朗低头，轻轻咬了咬松风昭言的耳尖，又安抚般落下温柔的吻。温柔的吻逐渐往下，细细密密地落在松风昭言的脖颈上。
    松风昭言被亲得腿脚发软，浑身乏力，双手也被黑尾铁朗紧紧握住。
    “黑，黑尾……”松风昭言的声音不稳，“饺，饺子……”
    黑尾铁朗亲吻的动作一顿，声音低沉沙哑：“晚点再煮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黑尾铁朗腹中又发出一阵轰鸣，简直不能抗议得更彻底。
    黑尾铁朗：“……”
    松风昭言：“……”
    黑尾铁朗默默放开松风昭言，默默绕到松风昭言身侧，默默帮松风昭言挽袖子。
    松风昭言努力绷紧表情，一脸严肃，生怕刺激到正在炸毛边缘徘徊的黑尾铁朗。
    松风昭言端着煎饺水饺和味噌汤端上餐桌时，就见黑尾铁朗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和谁通话。
    通话应该已经接近尾声，黑尾铁朗简短答应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黑尾铁朗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转头笑吟吟地看向松风昭言。
    “快去洗手，可以吃饭了。”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看得有点发毛。她摘掉围裙，顺口问道，“刚刚和谁通话？”
    黑尾铁朗听从指令起身准备去洗手，闻言笑眯眯地回答：“家里。告诉他们今晚我不回家。”
    松风昭言手上的围裙掉到了地上。
    黑尾铁朗走过去捡起围裙，走进厨房把围裙挂好，这才去洗手。黑尾铁朗回到餐厅时，发现松风昭言还是呆呆地站着，显然还没能从冲击中回神。
    黑尾铁朗轻轻刮了刮松风昭言的鼻，暗金色的眼眸染上促狭的笑意：“昭言酱？”
    “不回家……是要去研磨家吗？”松风昭言拉住黑尾铁朗的手，问得十分小心。
    黑尾铁朗轻笑。他故意把声音压低，凑到松风昭言耳边柔声道：“今晚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的声音蛊惑，下意识点了下头。黑尾铁朗十分满意，温柔地亲了亲松风昭言的耳尖。
    好半晌，松风昭言才慢慢回神。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松风昭言默默抬手捂住已经红透了的脸。
    黑尾铁朗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昭言酱已经躲进房间快一个小时了啊……黑尾铁朗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想。
    黑尾铁朗又打了个呵欠，直接仰躺在沙发上。他已经洗过澡，身上的运动服是刚刚洗净烘干的，温暖又柔软，再加上客厅空调的温度正合适，黑尾铁朗整个人都是懒散的，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尾铁朗猛然惊醒。
    黑尾铁朗眨眨眼，有瞬间的茫然。
    墙上小巧的壁灯亮着柔和的晕黄的光，是此刻客厅里唯一的光源。黑尾铁朗一低头，就看见在自己怀中安睡的松风昭言。她像个孩子似的蜷缩成一团，睡颜甜美恬静。黑尾铁朗发现自己一只手勾着松风昭言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而两人身上盖着一张空调被。
    黑尾铁朗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松风昭言给他盖被子的时候，被他无意识握住手腕挣脱不得，这才造成两人同床共枕的局面。
    黑尾铁朗放开松风昭言的手腕，把空调被往上拉了拉。黑尾铁朗的目光不自觉聚焦在松风昭言的睡颜上。良久，黑尾铁朗撩起松风昭言额前的刘海，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黑尾铁朗的动作十分轻柔，可松风昭言还是醒了。
    松风昭言刚睁眼时，眼中还残留着睡意，但几乎是下一瞬就恢复了清明。
    “黑尾，”松风昭言的脸颊贴着黑尾铁朗的胸膛蹭了蹭，“醒啦？”
    黑尾铁朗轻轻摩挲着松风昭言的长发，低低地“嗯”了声。
    松风昭言觉得手腕有些酸疼，却没太在意。她轻声抱怨：“黑尾的力气好大，怎么挣都挣不开。”
    黑尾铁朗失笑：“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松风昭言：“……”下次？！
    黑尾铁朗安抚地捏了捏松风昭言的后颈，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又摩挲着她的长发，简直小动作不断。松风昭言正想抗议，却听到黑尾铁朗仿佛叹息般道：“真好啊，不是梦。”
    松风昭言瞬间心软，伸手搂住黑尾铁朗的脖子。黑尾铁朗顺着松风昭言的力道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松风昭言咬了一下黑尾铁朗的唇瓣，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地道：“今天的黑尾好奇怪。”
    “嗯？”黑尾铁朗勾起嘴角，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松风昭言又咬了一下黑尾铁朗的唇瓣。她的声音很轻，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中，仿佛带着某种撩人的柔软：“一见面就给我擦脚，莫名其妙就生气又莫名其妙消气，提前回来也没见你高兴，还说我胖，还不给牵手……坏蛋黑尾！”松风昭言越说越委屈，眼中满是控诉，还赌气般踢了一下黑尾铁朗的小腿。
    黑尾铁朗捏了捏松风昭言的脸颊，语气颇为无奈：“我怎么就变成坏蛋了？”
    松风昭言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又踢了一下黑尾铁朗的小腿。
    黑尾铁朗摩挲着松风昭言的发，用鼻尖蹭了蹭松风昭言的鼻尖，似笑非笑道：“我又没说错，昭言酱是真的胖了。”
    “才没有！”松风昭言的小拳头怒捶黑尾铁朗的肩膀，再说胖就分手！
    “敢不敢称一称体重？”黑尾铁朗捏住松风昭言的鼻子，“暑假前昭言酱的体重，我可没忘。”
    松风昭言怒瞪黑尾铁朗。即使知道黑尾铁朗是在避重就轻地套路她，但被说胖什么的，松风昭言表示不能忍。坏蛋黑尾！松风昭言气呼呼地鼓起腮，又瞪了黑尾铁朗一眼。
    五分钟后，松风昭言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看向黑尾铁朗。下一秒，她就被黑尾铁朗掠夺了唇舌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