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头路

13.第十三章 寡夫[女尊](1)

    
    雁芙从来都没有良心。从街头流氓到胤国女皇的路,她是踏着无数白骨走上来的。有良心的活不长久,更活不好。譬如裴钰。那是她第一任夫郎,是天底下第一傻的人物,也是唯一一个,真心爱过她的人。
    她曾笑他弃他,如今垂垂老矣的女皇拖着浅黄大氅,在雪地里躅行,心里头挂念的,反而是他。
    她知道,她快要死了。不留恋尘世,不留恋皇权,但留恋当年巷尾门前,那一碗阳春面。他要是不遇着我,不给我那面,该有多好。
    独行的老人轰然倒地。
    百尺外人马慌乱,急急冲过来,却没一个是真心担忧。急的都是她手里的江山。
    雁芙合上眼,眼角皱纹平和,划过一滴泪。
    ……
    雁家县依山傍水,资源丰富,靠卖玉石发家,没多久就成为程州最富裕的县城。这样一个郡里重点表彰的行政区,近来却出现个致命的污点。
    陈裴氏那个不守夫道的贱人,妻主刚没一个月,居然就和混混搞上了!
    榕树下,碎嘴公支出凉椅,打着蒲扇交头接耳,传那天清晨有人偶然碰见的场景。
    那人出来倒水,竟看见雁芙只穿中衣从陈家门里出来!后出来干活的陈裴氏戴着遮帽欲盖弥彰,其实能遮住什么!连路都走不利索,晚上够激烈哩!
    穿蓝袍子男人摇头道:“不像话!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
    白汗衫嗤笑:“我早看出来了!看那样子就不像个安分的!”
    “听说县长去他家教育去了,你们说出了大的事儿,就只教育教育?”
    “呵,少不得罚十两金子。”
    沿土路,走过来两个异乡人。一男一女,女的美丽高贵,看起来就跟皇城里那些个王孙贵胄似的。身旁的男人就要差一些,满头白发不说,脸上还有一条狭长疤痕,看起来十分骇人。
    有男人注意到这两人,停住说话,向这边努努嘴,与邻居说:“这两人谁啊?”
    有人回他:“不认识,不像是哪家的亲戚。”
    昆玖走上前,彬彬有礼道:“打扰各位,请问县城里可有个叫裴钰的郎君?”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开始打量起昆玖。
    这么个优质女人,是来找裴钰那个荡夫的?
    他们什么关系?
    昆玖笑笑:“请不要误会,在下裴玖,并无恶意。只是幼时家中困难,途径雁家村时,被迫丢下亲弟裴钰,他身上应当有枚刻着姓名的玉佩的。现在有了条件,便想接回弟弟,补偿一二。”
    众人恍然,有人记起:“诶,对!我记得那裴钰身上是有枚总戴着的玉佩!”
    骗过众人,二人被引到陈家门前。
    陈家房子偏,在偏僻巷尾,周边没两家邻居,之前又出了事,这边更没人愿意来。白日人都出工,这里只偶尔有两声狗吠,显得格外寂静。
    “这就是了!”
    谢过众人,方要叫门,便听里头霹雳乓啷,而后是声女子气概十足的怒喝:“滚!”
    “这不是裴钰的声儿吗?”
    “他怎么了?”
    “不会出事儿了吧?”
    身后是窃窃私语,目光交会。
    昆玖勾了勾嘴角,时间掐得刚刚好。
    这小世界的构筑者是雁芙,执念是要重来一回,珍惜裴钰。
    裴钰一生可谓坎坷至极。幼年被遗弃后遭个人面兽心的赤脚大夫收养,小时吃不饱干苦力还算好,逐渐长大,就有了贞操危机。第一次幸运被救,第二次没人救,发狠废了赤脚大夫的生·殖器。后来被赤脚大夫要卖给花楼,结果阴差阳错,被外乡人陈晶买下当夫郎。好日子没过两天,陈晶出海失踪再没回来,隔日只找到一具泡涨了的尸体。原本好好当个寡夫,立了牌坊也好,可惜,他再遇见了雁芙。快要饿晕的雁芙。
    一碗阳春面,将雁芙满肚子的坏水搅和得波澜壮阔。
    她也是孤儿,打小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偷抢求骗什么都会,才能活这么大。可不知道什么知恩图报。
    她只知道,陈家没别人,只剩下个美貌寡夫。
    只要给这个寡夫搞定,骗过来陈家的财产,再把人赶走,得的银两能够她挥霍好长时间!
    一场设计,裴钰被带上床。
    雁芙惊讶地发现裴钰竟然是第一次,什么没问出来就被赶出来。
    她回到山上,想了很久。
    想这十几年居无定所,人人喊打。想他在自己身下生涩的反应,流了满脸的泪,与热乎乎的面。
    想着要不迷途知返,过上夫君孩子热炕头正经日子也挺好。
    可雁家县的现任县令毁了雁芙浪子回头的机会。
    县令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正值壮年,政绩很好,深受一县百姓爱戴。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人有个缺点,好色。
    雁芙就是她的新猎物。
    她一向先礼后兵。
    男女关系的事,大小还不靠她一张嘴。要怎么定性怎么处理看她,也看雁芙的表现。是简单罚点金银,还是全部浸猪笼,聪明人自然会选。
    而她也不怕遇见什么贞洁烈男。男人嘛,嘴上拒绝,身体都很诚实。再说,她有备而来,熏香自制的,效果强得很,还从没失手过!事后没人有脸往外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原本,县令该得手的,且正好叫回来的雁芙撞见,裴钰发丝披散,面颊潮红,顺从受她摆弄的淫·乱模样。
    雁芙以为他是自愿的,若无其事地走了。
    心里有了疙瘩,再软不起来,决定按原计划来。
    再后来知道真相,她已是京城里郡王妻主,而裴钰,也成了花楼头牌,她手中最好的棋子,已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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