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生辰宴上,众名门贵女争相展示才艺,都渴望几位尚未有正妃的皇子能看上自己。生辰宴刚开始时,太后还很有兴致,没过多久就失了兴趣,一句“哀家年岁大了,有些乏了。”,便回了万寿宫。没过多久,帝后也双双离开。南宫靖环视一圈,便起身告退,带着兰诺和纳兰溪去了萧皇后所住的栖凤宫。
“皇后所言当真?堂儿的腿还有救?”淑妃沈玉良拉着萧皇后的手,脸上的激动不言而喻。
“入宫前,我们便是闺中密友,现如今,本宫也不会欺骗你。”萧皇后安抚地拍拍沈淑妃的手,“但到底结果如何,本宫也不能保证,现如今没有比让神医一试更好的办法了。”
“母妃不必忧心,左右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一青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淡笑着开口。
“儿臣见过母后,淑妃娘娘。”正在沈淑妃要开口的时候,南宫靖刚好走进来。
“太子不必多礼。”萧皇后虚扶一把,看着跟在南宫靖身后的两人。
“民女兰诺参见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二皇子殿下。”兰诺面色如常,每个动作都极为标准。而纳兰溪则是站在兰诺身侧,对着三人微微点头。
“姑娘起来吧。”萧皇后赞许的点点头。
“神医,请您看看堂儿的腿。”沈淑妃也顾不得其他,把纳兰溪拉到了南宫堂面前。
纳兰溪对南宫堂点点头,蹲下身子用手捏住南宫堂的小腿,皱皱眉头,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的腿上,待针尖变黑,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银针收回袖中,起身说道,“二皇子打猎时所受的伤早已痊愈。之所以不能站立,是因为胎毒沉积到腿部所造成的。”
“胎毒?!”沈淑妃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神情,“神医能否解此毒?”
“不出意外,四个月便可解。”
“好,这是可随时出入宫廷的手印,你定要让堂儿恢复。”沈淑妃把一枚带有‘淑’字样的玉佩递给纳兰溪。
“在下定不负娘娘期望。”纳兰溪收下玉佩,郑重的承诺道。
“儿臣先行告退。”南宫靖对着萧皇后行礼后,转身离开。兰诺与纳兰溪均是行礼后,才随南宫靖一同离开。
“我要去看看皇徳妃。”南宫靖对着兰诺说完,便向一处僻元远的宫殿走去。兰诺沉思了一会儿,也跟上南宫靖的步伐。一行三人走到一处看上去朴素的宫殿前,阵阵檀木清香传出,“这便是皇徳妃居住的静息宫了。”
南宫靖对那宫女摆摆手,让她先行离开。三人一同走上前,推开宫门,只见:阵阵香烟中,一中年女子,穿着素色长裙,跪在蒲团上,手中慢转着佛珠,对着面前的大佛,朱唇轻起,念着佛经。
良久,皇徳妃才起身,见是南宫靖来访,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移视线,倒了三杯清茶,“我这里也只剩下陈年老茶了。”皇徳妃慢慢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兰诺,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偏要把自己扮成儿郎模样呢?”
“皇徳妃好眼力,这一路走来,也就娘娘您认出我来了。”兰诺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我这里有一本经书,不过没有名字,不知娘娘可认得?”兰诺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有些泛黄的,残缺的经书,放到桌子上。
“这是《金刚经》的片段。”皇徳妃翻开第一页看了看,肯定的说道,“呵,现在少有年轻女子喜欢研读经文。不妨于我讨论一会儿?”
“既然如此,我晚些时候再来接姑娘好了。”南宫靖点点头,和纳兰溪一同离开。
“你从哪里得到的?!”皇徳妃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的威严。
“皇徳妃入宫十九年,却始终无子无女,这十九年来所有进贡来的好东西,除去皇上那里,最好的就都在娘娘这里了。可娘娘却是一杯苦茶,两三身素色衣裳,终年与这静息宫里的佛像,经书作伴。”兰诺放下茶杯,满脸的悲痛,“娘娘却从不说苦。”
皇徳妃也不回话,反而闭上眼睛,转着手中的佛珠。
“娘娘刚刚念的可是往生咒,可是在为陵南王夫妇和康乐郡主超度?”兰诺起身跪在皇徳妃面前,“若兰不孝,这么久才来拜见姨母。”
皇徳妃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双眼仔细的看着兰诺的眼睛,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是你!”皇徳妃起身双手捧住兰诺的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姨母,我很好。”兰诺拿出手帕为皇徳妃擦拭脸上的泪水。
“是姨母失态了。”过了很久,皇徳妃才平复了心情,在兰诺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孩子,不要想着把我接出宫去。已经十九年了,我早已习惯了,况且我过得一点也不苦。”皇徳妃怜惜的看着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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