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为何要拦下本官?”户部侍郎楼弥看着面前的红衣侍女,厉声呵道。
“大人严重了,我家姑娘想请大人您叙叙旧。不知大人可否赏光?”舞琴走到楼弥身侧,左手一挥,笑道,“大人,请。”
楼弥冷眼看着舞琴,一拂袖,喝道,“若是大家闺秀,可将拜帖下于本官府上,到时本官自会亲自前去拜访,”说着,抬头看着那扇被支起的窗子,冷笑道,“如果是那等见不得光的,本官也不愿与之结交!”
“楼大人,您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舞琴见一个小小的侍郎竟敢说自家姑娘“见不得光”,顿时一怒,抓起楼弥的袖子就要将人硬拉上楼。
“舞琴,不得鲁莽。”正在楼弥挣扎的时候,一位青衣侍女走了出来,轻生呵道。又走上前对着楼弥盈盈一拜,“大人,舞琴也是护主心切,一时冒犯,还请大人见谅。不过,”惜画微怒的看着楼弥,“大人等会儿还是赔罪的好。”说着站到楼弥的右侧,和舞琴一左一右的将楼弥架进了千味斋。到一处木门前,惜画走上前,轻敲了三声,“姑娘,楼大人带来了。”等里面的人轻声,“嗯。”了一声,才推开木门。
“楼大人,请用茶。”待楼弥落座后,一杯菊花茶放到了楼弥面前。
“本官不是来陪姑娘喝茶的,姑娘不妨有话就直说吧。”楼弥看了眼面前的茶,又看着眼前一袭鹅黄色长裙,挡住面容的女子,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可认得那康乐郡主?”兰诺看着楼弥强忍着怒意的样子,不由得浅浅一笑。
“本官不知姑娘何意,如果无事,那先行告退了!”楼弥一愣,又是一拂袖,便要离开。
“楼弥,是我。”兰诺无奈一笑,揭下面纱,看着楼弥。
“郡主?!”楼弥震惊的看着兰诺,连茶水撒到洒到手上都没有反应,“不可能,郡主已经死了,你是何人?!”
“是我,你哥哥楼奉曾是我队的前锋,他是很英勇的前锋,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兰诺看着楼弥那张与楼奉相似的面孔,便想起那日在他们将要战胜南疆时,一队玄甲卫突然出现,杀了南疆将士,也杀了与自己一队的所有人。是楼奉反应过来后,将自己护在身下,使当时身受重伤的孟若兰能够逃过了一劫。
“你给我住嘴!”楼弥将茶杯砸在地上,赤红着双眼瞪着兰诺,“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会死,都是你害的!”冲上前去,抓着兰诺的脖子。
“我承认,楼奉是为了保护我而死,但是你知道吗?那天让我们全军覆没的不是南疆,而是你现在效忠的皇帝。”兰诺看着楼弥的眼睛,悲痛的笑着。
“不可能。”楼弥松开手,看着兰诺,“我兄长已经逝去,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没有死,只是你不要在来找我了。”冷漠的看了一眼兰诺,推开木门,只身离开。
“姑娘。”待楼弥走后,舞琴与惜画走进雅间,看着地上碎了的茶杯,和那张没有用面纱遮起来的脸,担忧的看着兰诺。
“无事。”兰诺摆摆手,从窗户里看着楼弥远去的身影,“江晤明到了吗?”
“还没有,江小姐后日才到。”
“好,前些时日让翡翠阁打的金饰也该好了,正好一道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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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坐在马车里,正在兰诺闭目养神之际,马车突然狂奔起来。惜画忙稳住兰诺,舞琴则掀开车帘,呵斥道,“你怎么赶的车?!伤到姑娘如何是好?!”那车夫转过身来,早已不是醉梦阁的车夫了。一掌劈向那车夫,去不想车夫侧身闪过,抓住舞琴的手腕,将人甩下马车。
惜画见此,一脚将窗子踢开,“姑娘,你先走。”
“我们打个赌吧,看看那位‘公子’会不会救我。”兰诺不慌不忙的伸手指着站在路边的一位紫衣公子。
“姑娘?!”惜画诧异的看着兰诺,“打什么赌啊?!”见兰诺还是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得掀开车帘,与那车夫纠缠起来。片刻过后,那车夫不是惜画的对手,在逃走的前一刻,一掌劈向已经受惊的马,趁惜画回头看兰诺的时候,又是一脚踢在她的太阳穴上,让惜画昏了过去,便也趁乱离开了。
受惊的马越跑越快,马车也是四分五裂。在马车撞到柱子上的那一刻,一个紫色的身影抱起兰诺,飞身下车。“兰诺谢过公子救命之恩。”等到双脚站到地上,兰诺故作惊恐的看了一眼那散了一地的马车和那匹死马,颤巍巍的向那公子行礼。直起身后,看了一眼那公子后,轻笑了一声,“是兰诺错了,应是小姐才对。”
那位小姐显然是没有想到兰诺会看出自己不是男子,忙“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如何看出来我不是男子的?”
“公子没有喉结,却有了耳洞,不是女子吗?”兰诺笑笑,便要离开。
“那个,你叫什么啊?”那小姐“咳咳”两声,拦住兰诺,“我叫蓝蕴。”
“原是蓝大将军府里的千金啊,小女子兰诺。”
“你就是醉梦阁的那位姑娘啊?!”蓝蕴点了点头,“不如你请我喝那醉梦阁的梅子酒如何?”蓝蕴看到兰诺疑惑的眼神,忙低下头,小声说道,“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啦。”
“梅子酒有是有,不过现在不是喝的时候,等日后,我定会请公子一醉方休的。见公子刚刚要进翡翠阁,不如公子挑上的东西,我来买单如何?”兰诺失笑,大方的开口。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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