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乱跑…这里是皇宫不及白府,这里到处都是宫禁”翠芜步履紧凑,一脸无奈,回想今日一早小姐便起了床,首先在床前呆愣了几分钟,而后又在镜前黯然了几分钟,去给元皇后请了安,唠叨了几句,便像如今这样疯狂地横冲直撞了。
“此境赛仙尘,人间难得几回求,纯天然假山呀!啧啧啧”
白亦茹一身橙衣步履轻快东跑西跑,全然不顾身后追着的人的劝告,追吧追吧,反正翠芜体力好。走了倒有一回目见前面有个凉亭,白亦茹用手扇了扇风气喘道“翠芜……歇回,我去坐一下”
“奴婢等见过白小姐”突兀一女声从背后响起,白亦茹回头一望是几个服饰一样的丫鬟们,她认识她们?
“你们…”
“奴婢等奉皇后之命,带领小姐游行,为免小姐闯了宫禁”说白了就是派几个丫头监督你不许到处乱野。
啍,她白亦茹是那种轻易可束缚之人吗?眼眸一瞥向翠芜处,翠芜极有默契地一点头,而后…便上演了一场几个青纱丫鬟追着两位女子。
“白小姐,你跑慢点,娘娘吩咐了叫奴婢领你游行的,你等等奴婢”为首的那位青纱丫鬟焦急道。
白亦茹那管这些,拉着翠芜的手跑向前去转了一个路口加快脚步向前冲去,眼前不料一堵厚墙将俩人生生挡住,墙高二米,前面无路可走,后面有人追赶,白亦茹清笑几声无奈道“这回可真没路了”
一言说完,翠芜想也没想便作势伏跪下说“小姐踩奴婢的背上去便行…”
这丫头,她刚这么想这翠芜倒领会了,虽然这样做有点损,那总不该跟那几个丫鬟走吧,摆明的监督还有什么好玩,思及此便一脚踏上翠芜的背攀爬上墙迟钝的越了过去,白亦茹正想问翠芜用不用拉她上去,却不料翠芜不用脚踏只轻易地一蹬地,手脚灵敏地扶墙摆跃而过,一瞬间便跃过围墙下。只留白亦茹蹲坐在墙间上目瞪口呆,这小妮子身手如此灵巧,幸好只是个丫鬟。
“奴婢打小爬树摘果子惯了,对这些攀爬早己轻车熟路,来吧小姐我扶你下来”
“啊?哦……”白亦茹合上了嘴,眼眸深意地望着翠芜。双脚轻轻与地接触爬了下来,翠芜忙看周围的环境,清丽雅致,依旧有山有水,四边栽种竹子,许是新春,那竹子下尚有几颗笋苗,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却听到远方酣泉入醉极富响亮有力的读书声源源传来,白亦茹微蹙了下眉,翠芜却惊道“不好,我们这是到了文渊阁了”
“文渊阁,又是什么地方”白亦茹疑惑道,看来这个文渊阁挺出名的,连这小丫鬟都知道。
“文渊阁是陛下特设供皇室子弟读书的书阁,文渊阁专设太傅,少傅和女傳为夫子,集力招征民间能人学子为助教,教导皇室子弟学识政治时事,诗书礼易乐,样样都得学…”
“果真学在官府呀,待我羽翼丰满之时我定要投资设立私塾,让非贵族子弟也有书可读”白亦茹一脸的坚定,让人不容置疑,她如今尚弱,看来她得经商走钱财之路了,什么当官的也别想了,所谓为官是非多,钱财才能使鬼推磨。
“走,我们瞧瞧这学在官府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姐,这文渊阁诸多皇子郡主,可不能乱逛,小姐咱们还是走吧”
“嘘!我就看一下”白亦茹用食指靠在翠芜嘴边小声道,而后向前撒腿跑去,那竹树上忽地传来了几声鸟鸣声。
远外矗立着几十幢两层的楼阁,房子外表皆一样都是由红砖雕砌而成,两边都立着两根红漆圆柱,红圆柱描上了一大堆文字,看得简直有密集恐惧症。楼阁里徐徐都传出了雄浑朗朗的读书声“为子者不考有三,身体发肤更受之于父母,不可忤父之意,母之意”
白亦茹伏在窗口,细心凝听,这就是古代,古文言文的魅力。“知乎者也的魅力呀!不过可惜是应试教育,翠芜你说是吧”
见后背无人应,白亦茹回头一望翠芜不知跑哪去了,背后就只见一浓眉银发,灰袍长须,眸底蕴含渊博精明的老者,只见老者手里执着书卷和竹鞭面目不善地瞪着白亦茹,白亦茹见他瞪着自己随之又反瞪回他,许是年老了僵持不下如此瞪来瞪去,老者眨了眨眼怒道“你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在此私窥,实在是无礼”
“私窥?我这可是明窥…”白亦茹挺直腰板回以一击,只见那老者像是被气到,胡子一抖。
“大胆,你…是谁家郡主小姐,竟可对本太傅如厮无礼”
呵,感情这老者还是个太傅了,刘太傅见白亦茹面容有些熟悉,又见他不应自己心下一怒举起教鞭正欲挥去,白亦茹小手一接讽道“为人师者,竟也如此娇横,我这明窥怎成了私窥,就学这文言文还怕别人偷师不成,我就是看看他们学什么反倒成了私窥”
“你…尽道歪理”
“我看你尽教歪理”一语道完,老者更是气得不轻,胡子抖呀抖!见他这滑稽样,白亦茹笑得合不拢嘴。
“竟敢质疑本太傅,当今皇上当年还是本太傅的学生呢”刘太傅说完头一仰,似乎在说什么自豪的事。白亦茹眸一敛,眼神尽显佩服之色,但却是一闪而过随后道“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下一个学生又能当皇帝呀!”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这圣上尚健,你…”说完刘太傅向天边拱了拱手,责道。
正在此时,忽一奴才快步而上俯在刘太傅的耳畔处不知说了什么,老者气煞了的胡子瞬间又一抖,唇角轻微一扬用手摸了摸白须,竟笑了,并用教鞭指了指白亦茹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是哪班的回哪班去,本太傅哪管你眀窥私窥或是干什么的,快滚回去学习”
这又什么情况,突然又变了一个样,白亦茹见刘太傅又是高兴又是急的向前小跑去,她转身看翠芜到底哪去了,四下空荡荡,只有朗朗的读书声无尽回响,于是遂不管也偷偷跟那怪老者去,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刘太傅气都不生了,本来还以为要大骂三十回合呢?
随着白亦茹步伐加快,只见刘太傅走到那抹淡黄衣服的男子跟前便停下往地跪了下来,那淡黄衣男子面貌俊美如逸仙,眉目如描画般分明细致,目光流露着尊重之意,锦腰带处缀了一枚双鹤纹玉佩,负手而立,举止尽带贵气,见到刘太傅跪下时忙伸手欲扶,白亦茹对此人并不陌生,这人不是叫那“三哥”吗,先前在青楼遇见的,好像叫夏侯什么的,他是宫里人,当官的?亦或是皇子。
想到这里白亦茹更是一惊,那个成子敬该不是也是什么大人物吧!白亦茹冷啍一声,怕什么,是那成子敬无礼在先而己,自己又没干了什么。此哼声不偏不倚正入某人耳中,夏侯宣瑾微蹙一下眉望向白亦茹隐身之处,正好白亦茹也望来,这下四目以对,夏侯宣瑾微一愣而后勾唇颔首对着她轻点了头,刘太傅见夏侯宣瑾不出声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望不打紧,一望一股气,执紧教鞭怒道“孺子不可教也,你这孺子,气煞本太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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