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孺子,你这花甲老头”白亦茹叉着腰不服输地回嘴并从隐身处跳出来。夏侯宣瑾身后站了一位冷面侍卫,见白亦茹这么一闹以为她是刺客什么的正欲摸去腰间的佩刀,夏侯宣瑾回目一瞪,那侍卫微顿垂眸放开了腰间的手。
“太傅,找你的?”夏侯宣瑾望着刘太傅疑惑道。
“让殿下见笑了,待臣去训斥一下”刘太傅执鞭的手拱了拱而后走向白亦茹处,面目己是扭曲“在三殿下面前不可无礼,你今日之举本太傅不计较,快滚回班去,要不本太傅便叫少傅罚你抄文”
嗯?这人居然是皇子,白亦茹挑挑眉,幸亏当时没有开罪这大人物,要不她有多少条命也不够偿,看那刘太傅对他毕恭毕敬,这太傅不是教皇子们吗?为何要对自己的学生如此恭卑,难道他和其他皇子不一样,不是这文渊阁的学生,唯一可以肯定这三皇子定自有他的威严之处才令得老师也那么恭敬。问题是那日在青楼她是男装打扮的,这三殿下应该不会认得她吧,可是不认得刚才他又为何对她点头,刘太傅见白亦茹无视他而走神发呆,心里更是火起。
这时夏侯宣瑾淡淡地说了一句“算了吧…”。
刘太傅听到夏侯宣瑾言毕,前进的脚步又是一顿遂笑道“既然殿下开口,臣也就作罢”
“就算你不作罢,你也罚不了我呀!因为…我不是这里的学生”白亦茹悠哉地抱着臂说。刘太傅听到后像是遭到了雷劈般面目黑沉,而夏侯宣瑾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他觉得很有趣一般,连他后面的侍卫木辛心里也暗想这到底是何家小姐,如此胆大,斗起嘴丝毫不挠人。就这样几人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就等着其中一个人发怒一般,殿外传来了一声拨尖的不男不女声“皇上驾到”。
“陛下怎么这时候来视察教况,平时都午间的”刘太傅剜了白亦茹一眼,又说“啍,你等着陛下收拾你,还乱闯文渊阁”。
“殿下,这…”木辛看着白亦茹还是一副悠哉样,对着夏侯宣瑾疑惑道。
“安然看她如何应对”薄唇微勾,莞然一笑。木辛望着那笑也呆愣,今日殿下笑得真不少,平日只见殿下对亲近的人笑,哪像今日,难不成魔障了?
随着那尖声停下,便有那脚步声嗒嗒而来,节奏有序,却不难听出来的人数量很多,顷刻只见见为首那位君王一身银发高束,发锢金冠,容貌虽经时光划痕并不失俊气,丹凤眸微眯,迸射光茫,明晃晃的金龙锦袍在光照线均匀散光,负手徐步,沉稳如钟,威严不可一世。而后面跟着几位黑帽红袍的文官员,其中依稀可以看到了白绍卿的身影和太监婢女们。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刘太傅跪地伏头。
“儿臣见过父皇”夏侯宣瑾与木辛也己跪下地,只有白赤茹在原地发呆,这就是掌握生杀大权,威风凛凛的皇帝,也就是她姨父,刘太傅看白亦茹呆立原地眉头紧蹙,拉了拉她的裙摆,白亦茹望下才反应过来而后想起了电视上那一套。
“白亦茹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语完,气氛一静,白绍卿这才望来,心里一惊,她怎会跑到了文渊阁。元皇帝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白亦茹,全场气氛一片僵硬,刘太傅也抬眸望了一眼元皇帝,却不料一直沉默的元皇帝突兀大笑,笑声打破了僵局。
“都起来吧!茹丫头你这…礼行得也太大了,昨日尚书才与朕说你进宫看姨母,今日却跑到这了,这里是文渊阁……不可乱闯的”
“亦茹没乱闯,亦茹是听那读书走一时好奇进来的”。白亦茹说得一脸委屈,睁眼说瞎话。
木辛嘴角抽了抽,这转变也…。
“嘴巴倒是滑了许多,不见几日…”。元皇帝停了下来,白亦茹接道“士变三日,应当刮目相看”
“好句子,好呀!你这丫头真是令姨父刮目相看呀!”元皇帝的眼里多了些许欣赏。这白家果真书香门第。
刘太傳站了起来,暗道原来是白玄澈的小女儿,啍!管你谁家小姐,今日对本太傳如此无礼,定要惩诫。要不以后本太傳在众学子面前何来面子“陛下定要为臣评理呀”
夏侯宣瑾明眸幽深,而元皇帝却异道“嗯?怎么刚起又跪下了,太傅要朕评什么理”
“这白小姐太过无礼,对臣更是出言不逊”。一说完,白绍卿俊眉一皱心里大惊,小茹果真是闯了祸,这下什么也不管,于是颔首提袍小跑上前道“陛下圣恩,小妺无礼,由臣代妹受罚吧”。
“哦?朕还不知丫头做了什么,何罪之有,茹丫头你到底干了什么让太傅如此生气”元皇帝略带威严却又不失温和道。
“亦茹可什么也没做哦!就伏在窗口听他们读书,就这人跑来说亦茹私窥,就这教导方式,做得着私窥吗,况且我是明窥好不好”
一语说完,在场的人都想笑,但却又忍了下来,夏侯宣瑾勾了勾唇,轻咳了一声,如此一来她这“明窥”倒显得正正当当,似乎令人找不到治罪的理由了,刘太傅正欲反驳,元皇帝拂袖摆来,示意刘太傅先别说话
“嗯…教导方式,茹丫头对这教导方式有何高见”元皇帝说完,几位官员更是吃惊,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对这件事能有什么高见呀!
“亦茹方才伏在窗口听了有一会了,这里的先生都是强调理论,不强调实践,赤祼祼的应试教育”
应试教育?众人又是不解这是什么,而后白亦茹正色问道“皇姨丈设立文渊阁,教导皇子郡主学习,意欲何为”。元皇帝越听越觉这丫头说的话有理,而后道“自然是培育皇室人才为国效力…”
“小茹…”白绍卿怕白亦茹接下来又说出什么怪话忙叫住她,而元皇帝眼里欣赏之色不减反增道“卿儿让她讲下去,朕不会降罪的”。
“是”
“皇姨丈说了这些人将可能为国效力,就是说皇姨丈设立文渊阁是为培育人才而用来实践的,可是这些先生却强调理论用来应付姨丈出的考题,认识来源于实践,实践再得到新认识,先生不强调皇子要多用来实践考察反倒要他们多读来应付考题,如此教育,焉能不叫应试教育”。白亦茹气不喘极顺娓娓道来,众人更是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小娃娃怎会懂得如此多,刚才心里还有不屑,现在都変成了钦佩,纷纷觉得这小女娃将来定当有出息呀!刘太傅更是一脸的石化,夏侯宣瑾眸底异光滑过,那幽深的谭底疑似泛起了一丝涟漪。
“好。好,茹丫头呀茹丫头,贵言呀!这认识源实践,实践得认识,如此想法,这宫中太傅少傳们怕是难扺你呀!”
刘太傳黑着脸,白亦茹则谦虚笑道“哪有…宫中太傳少傳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亦茹也只是个学生略对事实有所看法而己,论学问哪抵得上太傅们”这句话使得刘太傅脸色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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