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白亦茹从马车跳下冲过前方抱住了柳素素。
“你这孩子,跑那么快万一摔着了怎么办”柳素素一脸宠溺地看着白亦茹。
随后白玄澈从马车上徐徐走来啍道“她会摔到,她可是强悍着呢?”
“老爷,你怎么回事…”柳素素见白玄澈似是话中带刺随遂惊鄂道。
白玄澈摇了摇头无奈地把元皇后告诉他白亦茹这几个月在皇宫做的闹事一一说了出来,本想柳素素会责骂女儿,谁知她竟如听饭后故事般一笑而过,最后还拉着白亦茹的手柔道“我家丫头自失去了记忆便变得活泼勇敢多了,娘很欣惠,以后别胡闹就行。”
“嗯…”白亦茹杏眸一亮,正色道。
晚饭过后,白亦茹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上次在梳妆台盒子里看到的那张像‘琅琊子’的画像,画上男子美貌如谪仙,眉宇间描着一抹梵字印,这…不是像,而根本就是琅琊子。
白亦茹陷入沉思,她第一次见画像时心口闷,第二次在皇宫见也是心跳加速。种种症状表明原来的身体主人喜欢这琅琊子,那琅琊子知道吗?但为什么琅琊子却表现得与白亦茹不熟。还有一点这原主因为喜欢了别人,所以被爹逼嫁给姜润时便要自裁吗?白亦茹百思不得其解,她来这里多时,能感受到白玄澈是极为痛爱她的。又怎会生硬逼女儿嫁人呢?其中莫不是有细节,与其让谜底更深倒不如自己去揭开那层纱巾。
先解决这个问题在再去深究琅琊子那个问题。如今最笨的方法且最便捷的办法直接问她爹。晚饭过后天色稍暗,此刻他应在书房处理公务。白亦茹蹬着绣鞋跑到了白玄澈的书房,只见书房里燃了两根黄蜡烛,蜡烛旁坐着一位认真翻阅书简的人,不时蹙眉用笔在书简上勾勾画画。随着白亦茹人影走动黄蜡烛受风晃动了一下。白玄澈察觉异样抬起了头见是白亦茹随后温道“有事?”。
“爹,你有空吗?我想问你些事”
“问吧!”。白玄澈放下手上的物件浅笑看着白亦茹。本以为女儿说的是生活的闹心小烦恼话,谁知她接下来说的话竟让他一怔。
“爹为什么要为我定下娃娃亲”
“茹儿不喜欢这桩婚事”这句话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证明白玄澈很早就知道白亦茹不喜欢姜润。“爹也是没办法,早些年你也曾问过我同样的话题,爹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如今你再问,我…”。
白亦茹杏眸一颤,原来原主早就问过。“那爹可否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你的婚事涉及臣子政治,说了你也不会懂”
“我的婚事怎么会涉及政治,爹若是肯说,我又怎么会听不懂”白亦茹进一步追问。
“朝中自多年前便以柳国丈和瑞王各为首分成了两派,两派各以扶持太子殿下和三殿下,柳国丈是你外公,所以我们家在朝廷上启奏得倾向他,但近几年你外公身体多病,所以渐渐退出朝廷,但却留下右相琅琊子”
“那我为什么会与姜润有娃娃亲”
“姜润是姜恒之的独子,单不说姜润是武状元,单姜恒之是监察御史便已是极大的政治筹码”
“可是监察御史这个官并不大,会成为政治筹码?”
只见白玄澈轻笑了几声,道“这你就不懂了,监察御史是言官,官阶虽不大却拥有最大的权力便是弹劾其他官员,你懂了吗?”
一语完毕白亦茹似是懂了更多,朝廷上最怕的便是这言官,就如同现代的省纪委,拥有监察大权。
“言官往往成为政治斗争中打压对手的重要筹码”白玄澈说出这番话时,满脸尽是愧疚之色,把女儿嫁给一个筹码之子,间接的也把自己女儿也变成了工具,他虽心痛却没办法。
“所以爹是因为这样才与姜家定了娃娃亲,才有后来的逼女成亲”
“爹知道你心里许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亲事在前你也逃不了,爹也推不掉”
说来说去其实原主和她都逃不开成为政治筹码的命运。不…原主逃开了,却让她来承担了。她还能既来之则安之吗?
“莫要怪爹,姜润那小子年轻有为也很喜欢你,总算是桩好婚事”
“嗯…我回房好好想想”。白亦茹看着那两根黄蜡烛思绪缥缈,她可不想接受这场封建婚姻。为什么她觉得这婚事是另有其人定的,他爹只是个尚书在政治上还得依附着柳国丈。所以在决策时应听受柳国丈的指示。所以定下娃娃亲的定是这场政治追逐战中的核心。再者江润喜欢的也许是真正的白亦茹,因为她与他才是青梅竹马。
不是她外公柳国丈便是姨母。先前在福瑞宫姨母说若不喜欢姜润她便为她取消婚约看怕也是假话。这场婚姻建立在利益之上,试问元皇后又怎舍得取消。可惜她已不是原主,她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来到异世自是渴望追求自由的生活,与其接受包办婚姻倒不如破坏它。
白亦茹眸光一闪掠过狡黠,唇角噙住一抹似有似无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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