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庭院清明过,桃李初红破。柳丝搭在玉阑干,帘外潇潇微雨、做轻寒。
清晨始启,乌云成团,一丝细雨降临而下,透过树梢直射打在院池花蕊上。空气缥缈着一股土壤与花混合的香味。昨夜的停歇使得庭院的花的瓣叶凝了露珠,如今在细雨的敲打下更是摇曳颤舞,春燕驻扎在梢枝上轻歌,时不时底下传来一阵不协调的铲泥声,伴着女子的哼笑。惊动着春燕往远处飞去。
只见白亦茹蹲在地上,手上的小木铲在茶花泥里翻动,旁边站着两位婢女为她撑着油纸伞,分别是翠芜与丹桐。只见丹桐和翠芜私语道“小姐以前从不会亲自为花儿翻土”
“小姐自失忆便变了许多”翠芜神秘的看着丹桐道,手上的伞握紧了些。
白亦茹长睫沾了雨珠,随后抖了衣袂上沾的泥随后道“山茶生长适温是十八到二十五摄氏度,三到九月为十三到十八摄氏度,九月到翌年三月为十到十三度,你们听到了吗”
“哈?小姐说了什么?”丹桐迷迷糊糊的看着翠芜,只见翠芜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白亦茹寻思着她说了什么。
白亦茹无奈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随后见他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把手上的木铲递给了翠芜温说“你去把…我以前种的其他花翻翻土吧,丹桐随我来把姜润送我的花种栽下”
“是”翠芜眼眸幽幽的看着丹桐随后咬着下唇应道。
“小姐,我们去…”丹桐惊异的问着白亦茹。
“那边的泥好一点,土较疏松”白亦茹拍拍手挽袖走到前边,丹桐撑伞遮着白亦茹,忽白亦茹疑道“翠芜上次说你也是我的贴身婢女,为何平时少见你在我拂韵阁”
“小姐以前说奴婢多话所以不准奴婢在你房中侍候”。丹桐听白亦茹这番话顿时心里委屈小声道。
什么?我以前还有这等操作?这原主真有趣。
“那是不是因为翠芜不多话,所以待在了我房里”
“翠芜知道右相大人很多兴趣喜好,所以小姐才把她留在身边去哪都带着”
“又是琅琊子…丹桐你听好了,你家小姐我呢自失忆后便对琅琊子没有任何感觉了,也就说不喜欢他了,所以以后你便可以回到我房中伺候了,我去哪也会带你的,懂了吗?”
“小姐…”只见丹桐睁着泪眼感激道。
“好了,别这给我在这煽情。雨停了,收伞吧”白亦茹笑着向前走去,见到一株养得极美的红茶花,这株花养得也太好了,原主不会养花,便是她请来的花匠有本事了。
“这株茶花是小姐托少爷向右相大人要的,很好看”
“琅琊子的,他也养茶花?”
“嗯,右相大人是个爱花之人,听说他府中养了许多奇花,特别是茶花,小姐以前不敢亲自问右相大人要花,都是让少爷帮你要花,少爷不知小姐喜欢右相还以为小姐喜欢花,经常买一些茶花种回来,但每次小姐都是送给府中婢子”
这一语如惊醒梦中人。白亦茹终于知道原主为什么爱花却不会养花了,看怕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花而是人吧!爱屋及乌,喜欢的男子喜欢茶花所以自己也喜欢茶花,狗血的爱情。琅琊子府中多奇花?想想就想去看看了。
“我想去看一下他府上的花”
“小姐不是…看右相”
“没有,我想看的是花,不是人”谁想看琅琊子了,白亦诶撇了撇嘴。
丹桐看着小姐果真与以前不同心里愉悦,眼前的小姐活泼开朗多了,以前小姐虽文静但若遇到右相大人的事便会变得一身戾气,让人不好亲近,看着如今小姐如脱胎换骨般种着茶花着实可爱。
忙活了一天,三人也回到了白亦茹的拂韵阁,白亦茹看着自己满身泥哭笑不得,好久没有如此了,今天心情不错。待白亦茹回房安寝。翠芜和丹桐也回房睡了,只是她们回房前还有一段小插曲。
“小姐让你留在拂韵阁?”翠芜不明道。
“对啊,小姐说以后我可以待在她身边”丹桐笑嘻嘻回道,这才是贴身丫鬟嘛。
“嗯,以后好好服侍小姐吧,我回去睡了”翠芜眸光似泛幽泉,淡淡道。
此刻——
夏侯宣瑾的皇子府,
府中众多仆人皆已入睡,甚是寂静安恬。唯有主人书房还灯火明亮高燃玉蜡,房里男子静坐在檀木书案前翻看着兵书,时而用骨节分明的手撩动着腰间系着的白玉,尽是说不出的慵懒闲散。忽窗外晚风拂来,一双睿智如碧泉的俊眸似是察觉到窗外异样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步到窗前,只见一只灰色鸽子扎在他手上,男子勾唇素手按住了灰鸽并从它脚下解开了一个小圆筒。随后放飞灰鸽。
------题外话------
开头的诗句是苏轼的,代入以衬托气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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