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zion:不可思议的强。/p
john doe:远超外貌的强度。/p
丧尸:身手不凡,身手不凡。实在不该以貌取人,狂妄自大。/p
neko:喵?/p
zion:鑫墨你太强了。/p
john doe:或者说你的素质全都太强了,如果平时不是这种样子,恐怕我会湿了。/p
丧尸:深不可测,霸气侧漏。/p
neko:鑫墨只是解决了一半人desu?/p
john doe:弹丸论破里一次性杀了一半人呢。绕开杀人次数的方法也是棘手的不得了。/p
zion:甚至说几句话就把整个体制无效化了。/p
丧尸:身手不凡,身手不凡。/p
neko:??·??·?/p
渡边凛:真是可怕的个体,简直像是打破了逻辑一样,这不符规则的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她身上甚至不存在灵能,难道她真的可以凭借决心来肆意提升自己吗?/p
渡边凛:要跨越这个人性的污浊实在太过困难了,我毕生所学在她面前毫无存在价值。但我知道,我的脑袋告诉我唯一可以击垮她的方法。/p
渡边凛:只要你下定了决心——十足的决心,以至于什么都肯抛弃,让自己的精神凌驾于无尽的一切之上。我知道这是个悖论,但听我说下去!只要你可以让自己的决心凌驾于无尽的尽头,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直至到达那个悖论的顶座,然后真正的把本能、讯息全部全部的拥有的都抛下的满怀决心,对她说出确确实实是你存在意义的全部的话:/p
渡边凛:【人魔鑫墨,去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被击垮吧。/p
冈崎梦美(低头做事):咕呶呶,可能性啊。/p
john doe:……你们是谁啊?/p
渡边凛(拍胸):21世纪最伟大的古生物学家。/p
我乃万界摧毁者:这个说法不是小生专用的吗?/p
渡边凛:你好像是那个穿越者集团的领主。/p
我乃万界相连者:小生在黑暗决斗把一切都输给游戏了,所以现在小生只是21世纪最伟大的骇客。/p
厄加斯:能黑进所有的冯诺依曼计算机,那不就是说只要可以输入、运算、存储、输出,任何存在都能黑吗。/p
我乃万界拯救者:啊哈哈……/p
john doe:这里是尸匠的课堂,你们能自己专门开一栏吗?/p
john doe:……不过被无视,被把本该有的权力夺走,被践踏个人的尊严——天父啊!/p
zion:谁来阻止他。/p
/p
?(?????)??/p
索伦:哼哼,又是我( `w)?/p
/p
?/p
“今天的手气还蛮不错的。”/p
白色的某物擦了擦杆子,接着又一次俯下身,击打了一下桌上的台球。/p
披着猫头鹰斗篷的女孩在一旁抱着自己的球杆,她歪了歪头,“不要作弊比较好哦?一次性把全部球都按照顺序打进洞什么的,只靠反作用力是不可能的。”/p
“实际上是有可能性的,只需要把可能性放大~”博士配合着自己的口气,转过身,让球杆在台桌上摩擦了几下,一杆打了出去,“这样就能到达可能性的尽头。”他把球杆放回了桌上,六个球袋的震动代表着台桌被清空,兴许是炫耀,亦或是纯粹的好意,甚至是出于某种深渊的邪恶也说不定,这个人类的躯壳露出了笑的表情,“就是这样了,猫头鹰王·薛定谔。”/p
“猫头鹰王没有个体的区别来的,不过我们现在变成这样,也是有这些原因在?”没有不满被赋予了贤者之名的猫头鹰王从球袋里掏出了八号球,又爬上桌拿起了白球,“在(当前个体)面前这样不太好吧,它们可是我/我们/咱/孤的造物主/生父哦。”/p
“既然你没有本能的感觉到愤怒之类的,”博士打了个响指,“那么,对猫头鹰王来说或许造物主被戏弄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吧。”/p
他终究揭露出了本源的恶意,“【残缺的真理野兽】啊。”/p
“……”猫头鹰王的眼中闪烁着无限,但那无限却被本身含有的缺陷切断了,那就像是连贯的乐章中缺少了什么关键却难以排查的音符一般可惜。她眨了眨眼睛,“或许吧,人间之神。”/p
/p
?/p
诺玛:那么今天我们来讲兽人和异界之神撕裂八百万多元宇宙的三场大战役。/p
诺玛:……有什么奇怪的人。/p
里德尔:哟!/p
诺玛:那是什么种族的问候方式。/p
里德尔:无所谓啦无所谓。/p
诺玛:那么不要打扰我介绍历史。/p
里德尔:历史的话,把我们也介绍一下不就可以明白多了吗。/p
诺玛:……那是什么歪理。/p
里德尔:比如说不清楚实际情况,就很难做到完全理解历史吧?/p
诺玛:了解,那么这一期先说明一下暂定名为浩劫的这里的战力十柱。/p
诺玛:no10,世界的自救装置、守门者、人工救世主,里德尔。/p
里德尔:这里。/p
诺玛:无视他吧。/p
诺玛:里德尔的主要强度在于炼金术造出的卡奥斯和他本身的第一纪元体质,卡奥斯可以斩断任何界限,不只是物理的线条这样的分割,也可以斩断有相对两个方面的概念之间的界限,被切开的东西一般会融合起来,但有时候会变得都不存在,举例的话就是善恶这样的。也是通过斩断有与无进一步让六翼羽洁出现思绪误判,认定自己处于生死之间而漫步虚界几近到达永恒。/p
诺玛:此外里德尔本身的躯体强到可以扭曲现实,比如造成客观上永远比对方快,引发元素暴动,改变自然规律而引动天雷什么的,甚至还能在不存在立足点的地方架空一个不存在的点跳跃之类的。/p
诺玛:no9,血战之兽、兆亿兽帝、超越者,兽人第三帝国的集群。/p
兆亿兽帝:咋回事啊?叫咱?/p
诺玛:兆亿兽帝的躯体里有一个多元宇宙,但实际只是因为本能的维持着沐浴血海时刻的模样,换句话说那个多元宇宙就是兽人第三帝国每一单位质量和能量的总和,而她可以随时让自己的每个细胞都成为一个多元宇宙。除了这种造物主一样的能力之外,最主要的是兽血的侵蚀能力,它会把沾到的一切东西变成能进行新陈代谢与物质交换,具有生长、发育、繁殖等能力的存在,又能根据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随机自我破碎、重组,却有不自然稳定性的基因来让那个存在不断进化直至自我毁灭,也就是——创造生物和赋予进化的能力。/p
诺玛:顺便由于这家伙完全超脱于浩劫之外,浩劫的排行她只算挂名,因此只能根据我所知道的部分来排,说不定在其他哪里会有因为她打算展现更高实力或者发挥失常的排行,也就是说她可能更强也可能更弱。/p
诺玛:no8,八美德的审判者、神眷,不让我知道名字的教会圣人。/p
圣人:大家好。/p
诺玛:整体非常弱,但被拉进八美德步调就很难对付了。直接的反抗或者说完全违反八美德却连承认的胆子都没有就会被蒸发成光元素,由于是限定特攻而且本身也不是有攻击性的人,所以排在第八名。话是这么说,本体再怎么样也是个圣域战士,想要秒杀本体还是不太可能的。/p
诺玛:no7,永暗丘的黑暗之王、炼金术师的黑暗、被称为现实扭曲者的不知道是啥的鬼东西,艾拉夫德尔。/p
艾拉夫德尔:被师傅赶出来了……/p
诺玛:比起保持师徒步调,稍微进取一些比较好,莉莉丝喜欢直白的。/p
艾拉夫德尔:咦?/p
诺玛:如果是无法获得幸福那倒是怎么死也无所谓,但我可不希望同袍在可以获得幸福的时候产生不幸。/p
诺玛:那么继续吧。/p
诺玛:艾拉夫德尔的主要能力其实是对现实世界的扭曲,这能力的溢出现象就是他在学习、改造等方面几乎是本能的强大经验,进一步的溢出会产生对原知识的污染,将其变成妖魔化的黑色状态,再进一步溢出就是完全打破秩序的永暗丘,接触到永暗就会被变成奇怪的东西,可以参考一下健康老师的暗物质,我是指底下那只。习性比较难解释,总体是会通过摧毁秩序而获得能量的样子,与异界之神的某些十分相似。/p
诺玛:no6,不灭的教皇,亚历山大。/p
亚历山大:……嗯。/p
诺玛:我指的是把回收了所有圣剑而回归原初的六翼羽洁穿上,又接过所有记忆的亚历山大本人。六翼羽洁本身的战力占了80,因为六翼羽洁有着索伦的炼金术铠甲和可以每时每刻提取出数不尽的新概念的新星·不破熔炉,可以无限扩散出光元素乃至违背元素守恒的光之翼天军常世,可以在解放时通过释放前的余波直接把索伦的影响力破除、让境界面完全归一的铭文炮弑天长啸,还有把光元素的概念压缩起来锻造的【天地第一束光】,被那个砍到的话连变成光元素的机会都没有,会被彻底焚毁,概念本身都将被冲垮,是少有可以让索伦认真的武器,另一件武器是破坏线界的卡奥斯。然后六翼羽洁本身还有不需要理论的瞬间移动之类的超级模块,那是根本无法拦截的、【瞬间移动】这个词汇最初呈现出来的瞬间移动。但亚历山大没有使用的必要,所以大概是不需要算进来。但被动的包括自身承受力在内无代价预知任意长度的数千万未来之类的,我想还是无法避免的。/p
诺玛:然后亚历山大的20战斗力来自于他的记忆,他可以不断撕裂自己的伤痕把记忆重现于世界上,大概视觉效果就是出现五颜六色的几个光之石板,目前的石板只有三块,分别是觉悟、奋进和迷途这三个教典。每出现一个教典似乎就会提升一些战力,而且能力和外貌什么的也会有变化,如果全部显现完成好像可以……/p
诺玛:那与现在无关,下一个了。/p
诺玛:no5,战争之王、雷蒙的开国国君、屠龙者,阿尔法。/p
阿尔法:(余)应当安息。/p
诺玛:总的能力里领域带来的精神同步什么的还比较普通,待在领袖的位置之后不管军队在哪里,只要从属于他全部会获得不可理喻的狂热性质,一个个和怪物一样悍不畏死,见到他们的身影的普通人也会有人觉醒起反抗的意志,进而加入他们的队伍。他本身的领导力也有些毛病,大概是走几步路就会让人渴望着他的领导而跟上他的程度,而他也有一眼识破人才的慧眼。/p
诺玛:阿尔法的才能基本到此为止,战力也实际上并不强。帝血刃的伤害可以从这个人的本身伤害到它,但也必须是阿尔法能造成足够伤害,换句话说我怀疑帝血刃只是阿尔法单纯的想着要一把趁手、不容易损坏的剑刃而产生的空想武装。阿尔法本身的剑法什么的也不怎么样,只是比较普通的技术,战力唯一可以吹嘘的大概就是斗气的防护壁,尽管攻击能力可能比较不强,但那个斗气壁只有索伦可以直接破坏,然后就是现在特别指出的战争之王状态的帝国的崩解。/p
诺玛:阿尔法只有这样了,毕竟只是个努力的凡人,哪怕是【他】的基因残渣。/p
诺玛:no4,绝望之龙、最凶恶的魔王、业力泵,利伯德。/p
利伯德:砍死上一代之后我就接任了这个名字,但这黑锅我不想背。/p
诺玛:不老不死、活动的系统树,先天具有这样的特性,然后还背负了罪恶的意义,身体源源不断往外释放着瘴气一样的业力,被业力和魔力、龙的基因混合起来的复合物碰到就会变成难以描述外貌的邪魔型龙之子,简直是噩梦。在被扔进暗面之后虽然说是被暗元素压制了很久,但龙被造物主赋予的神之力还是在发挥作用,已经进化到把暗元素也合为一体的状态了,不过实际上和最开始差距不大,因为最初就到达最佳状态了,暗元素甚至没办法作为辅助手段来增强整体能力。/p
诺玛:no3,史上最狂、无意识的暴君、不败野兽、无休止的圣战、为了自由的凯旋、假寐者、碎念者,d/p
诺玛:……/p
诺玛:no3……/p
诺玛:叫什么?/p
诺玛:不管了,下一个。/p
诺玛:no2,铁壁之王、征服的最后障碍、枯骨地霸王,凯斯金。/p
凯斯金:那边怎么有只狗狗?/p
诺玛:我之前翻译了一下无能少主的内心思路,大致是【奥卡尔成了我马仔,道格给我护驾,艾拉夫德尔乖乖给茜拉改装了,詹姆斯快变回恶魔了,我还撞成了凯伊,把艾利克丝的剧情线拉住了。不过几年世界尽在我手,稳了!阎麟你敢和阿尔法一样杀我吗!】。/p
凯斯金:那个笨蛋伪娘是记录者吧。/p
诺玛:记录者和作者对我来说没有本质区别。总之那之后这只狗就来灭我口了,不过被我撂倒放在门口准备解剖,我们先继续吧。/p
凯斯金:那你最好不要解剖她。/p
诺玛:凯斯金的主要强度是不会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伤害躯体的无穷尽护甲,破坏一层就会解放自身而变强一些,究竟有多少护甲还不清楚,不过八美德被动术式是可以击穿它的,这就是为什么凯斯金要选择退让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是单纯的自愧不如,而第三个则是如果无穷尽护甲被打破,那么就会进入no8对no2的对决,说不定压制力量都会把浩劫撕开。/p
诺玛:no1,盘踞在浩劫的无赖、只存在于过去的神王、炼金术之主、造物主赐予的贤者,索伦。/p
索伦:锵锵(σ′?`)σ/p
诺玛:你来了啊,你的那一栏怎么办?/p
索伦:我已经弄完了( `w)?/p
诺玛:真是随性。/p
索伦:我思故我在(?)?。/p
诺玛:那么我来解释一下……虽然想这么说,一起来吧。/p
艾拉夫德尔:嗯,索伦前辈的话,似乎是除了【我】之外都可以动摇,所以能穿过所有,自己认为在走直线,但别人来看却是布朗运动,甚至有时候会自己分裂出好几个。/p
里德尔:根本砍不死,拼了命砍到他的【你我他】之后,被他轻轻接下来了,还把卡奥斯夺走,根本不去用,说是要演示正确的用法而让躯体降低到我的水平,然后动了动嘴说懒得砍了,让宇宙自己赶紧去变形,就这样把所有线界摧毁创造了数不尽的混沌、永劫和深渊。/p
凯斯金:他还送了我一套新的护甲,现在被我拿来当最后的防护了。/p
利伯德:最初听说的时候因为只会存在于过去,我还以为他无法干涉现在和未来,但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在我面前走了过去,抓住问清楚的结果由他解释是因为时空什么的也不重要,所以在走动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时空搅在一起了。/p
阿尔法:唯一得以击破(斗气壁)之人。/p
亚历山大:小洁的说法是,艺术家。/p
兆亿兽帝:那个金色斯拉啊?还蛮好吃的,就是量少了点,得省着让它自己长回来。/p
诺玛:……?/p
阿尔法:……/p
索伦:((|||))???/p
索伦:我(つД`)我,我还有事就先?(?????)??/p
兆亿兽帝:咱饿了。/p
阿尔法:体面。/p
兆亿兽帝:咱会体面的吃的。/p
索伦:救命啊((|||))!!!/p
诺玛:……/p
诺玛:这就是魔法的真谛吧。/p
/p
1/p
“隆盛,隆盛?隆盛隆盛。”/p
尽管外貌比普通人好上不少,但因为干物属性而令人十分的女性名为绘,尽管全名现在应该是千叶绘这种让人觉得是不是哪里的特有艺术风格的词汇就是了。/p
她在接到了其他千叶的通知之后,虽说十分不想动弹只想打游戏度过余生,不过考虑到必要性还是拿起一旁已经长出蜘蛛网的特别电话和某个人交谈。/p
“……这个声音应该是绘吧。”千叶隆盛有些喘息的声音很快做了应答,如果是正常运转着的战争兵器一定会很快得出他是做了剧烈运动的结论,进而结合实际情况理解他被这通电话带来了多大的烦恼。/p
但千叶绘不是,否则在到达今天而被千叶接管之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她就会因为出色的完成度去参战,最终在战争结束时作为战犯被枪决。/p
“隆盛你居然和南蛮女人在监狱里”/p
“因为你的电话我差点被几百个南蛮军人用枪射成一只寝肥,那个南蛮人的队长看我的表情你一定不想知道。”/p
千叶绘稍微抬起头,看着被封了八层以上的金属板和水泥堆成的天花板,以不怎么有效的记忆力和判断力思考着千叶隆盛的人身情况,然后情绪低落了一些,把头低下来。/p
“抱歉,私没有理解隆盛的苦恼。”/p
“……我也有些急躁了。”千叶隆盛深深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在电话对面揉了揉攒竹穴,让自己把精神提起来,为了转移他认为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一点的绘良心发现的自责,也为了不被美国大兵用枪指着头让他回去体检,他决定把这次的重要事情赶紧解决,他也很清楚绘不是那么冒失的人,只是这样真的让他很难办而发泄了一下,“总之是怎么回事,其他千叶应该都在各自的封锁区才对。”/p
“嗯啊,不过麻里好像被人把式神夺走了,我从南蛮人的监控录像里看到的。”绘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露出少见的严肃而令人害怕的表情,“那可是那个麻里哦,被特化过式神的麻里哦。不止如此,她被夺走的三个式神,其本体是我们的所有式神中少有的影响力几乎遍布世界的存在——况且是比八百万神还要危险的权能,仍也是其最为完整的仿制品,不,那不是「伪物」,兴许是真正的「式神」也说不定。”说到这里她又把手缩回被窝,眼中闪烁着说不出是嘲弄还是无可奈何的光彩,“而夺走那三个式神的,似乎是「02年的松本」,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红色圣人所传播读音的使徒。”/p
千叶隆盛有些说不出话,不过他还是努力让脑袋动了动,得出了最为稳妥的方案,“我试一下和那些南蛮人说清楚,其他千叶由你通知,如果万不得已的话想办法破坏封锁溜出来解决吧,大和的问题让大和解决。”/p
“嗯,了解。”绘勉勉强强的爬了出来,把电话夹在肩上,拿下架子上挂着的没机会穿的军装,比了比大小确认了一下还能穿上,开始一点点把军装穿了起来,在这过程中隆盛没有说什么,她也保持着沉默,一直持续到她把衣服穿好,目光落到了那顶有着菊纹的帽子上,“……隆盛。”她用左手拿起电话,把右手伸向那顶帽子,但手还是停在半空,最后有些无力的收了回来,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资格戴上,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把电话放到嘴边,为了让另一边的接管者能听清楚,“抱歉,我们给你添麻烦了。”/p
“没事,陆军的大人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做好觉悟了。”/p
“祝你武运昌隆。”“祝你武运昌隆。”/p
互相交换了辞别语,绘把破烂的电话扔到地上,没有管它散架发出的声音,径直走到钢板封死的墙壁前凝视起来。/p
有多久没见到世界了呢,没有基本维生需求的她被封死在这里很久了,连空气都没有吸入过,像是任何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废物一样,而她在那之中甚至都没参与过作战,这简直是耻辱。/p
只要一下子就能离开了,然后在未来可能会被击毙什么的,不过那总比在这里生锈好得多。她做好了觉悟,把手往钢板伸了过去。/p
“wk快递公司,请问是千叶绘小姐的r18游戏吗?”/p
……绘的手被她快速抽了回来,接着她把军装脱下扔了一地,“是我的。”就这么不顾礼仪的跑到了年幼的快递员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眼中像是有星星一样的把她推到了地上,“是我的,快给我!”/p
“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蓝发女孩没有任何迟疑的把怀里的包裹递了过去。/p
在绘的脑袋里十分直接的产生了优先度划分,把联系其他千叶的事情扔到一个月后,而开始了立刻的游戏进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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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她叫作绘,在设计的时候是专攻干扰战场情报而准备的个体,不管是对在传递的信号还是通了电的机械的意念控制,她的一切都十分完美,而她的个性也十分率直、单纯,本能的嗜杀可以让她成为良好的武器。/p
但是,在人格层面的培养哪怕用上海军精神注入棒也以失败告终,比起服从命令更以自我的愉悦为前提,在真正的战斗之前会先选择纸上谈兵,发展了电子游戏之后宁愿玩电子游戏也不会出去战斗的懒汉。/p
而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位元首已经在走下坡路,东亚范围内逐步脱离控制,我们没有更多时间去对她做什么。因此正式宣布,绘失败了。/p
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她的性子可能会让她背离陆军控制。/p
■■■/p
战争失败,我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p
有一些人的提议是把她埋了,如果只是外国人的话还不太情愿,不过居然有反战派也在支持。/p
哈哈,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个乱翻垃圾桶的乞丐看起来是死定了。说真的,虽然他死定了但我笑不出来。/p
好吧……也只能这么做了,很快连性命都会失去的我们没有别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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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p
“想逃下去吗,【末座】。”/p
“【初座】,你真的打算听信这种事情吗?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而且其他人死了之后我们的愿望会实现什么的,根本没有保证!”/p
“否定。那并非是消极怠工的借口,在遭受毁灭性打击之前德意志人没有退缩的理由。我用铁十字发誓,hail deutsches!”/p
“【初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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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尘而不是迷之女主角,真是遗憾。/p
在宇宙里本来应该滞留一段时间的,但接到来自封锁区的紧急联络之后,我向牧灵人小姐提出了离舱申请,在得到同意的情况下叫出一直以来都被对方察觉到的枭,抓住从身体里违反质量守恒长出来的戮,一起先一步前进到了月球表面。/p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p
尽管我不觉得德意志军人和明显是公务员的女性对峙有什么问题,也不打算追究为什么她们作为人类可以在没有空气和重力的真空里随意活动,更不打算理解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是什么原因。/p
现在我应该做的是无视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封锁区开始准备应对幻灭月形的显现,它在逐渐把有关月的概念进行回收,并且很快会把自己重新启动起来,那之后它将以月球为中心对数亿半径内的球状区域进行狩猎,而目标是所有它认为值得狩猎的东西。/p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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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尘】/p
【经校对结果,贵方所在方位存在二体异空间个体,二者出现时间与幻灭月形的苏醒时间相符,请即刻展开调查,必要情况下可执行因子抹杀】/p
【以上。发出者id: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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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掉,或者事后再想办法把一切归结于没能及时收到信息,考虑到她们的破坏痕迹这一点我甚至可以声称阻止过但是失败了,不过那对我的岗位可能太不负责了。/p
我是为了对抗最终灾害而接受改造成为现在这样的,尽管记忆很模糊,也说不定只是被植入了这个念头的无关人士,但我无法对眼前的最终灾害置之不理。/p
那个被称为初座的,她毫无疑问的是【死者行军】的一种,我此刻的目标。/p
虽然很想用电磁拔刀、阳电子对城炮之类的招式对付她,然而考虑到她的旁边有无关人员还是没有用这些技能,只是用了一下在经过苏联时一不留神拷贝的那个中国人的妖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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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太熟练,我认真瞄准了一下目标,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末座的翻滚式躲避很有效率,也没出现生命问题。/p
然后是……我要达成那个妖术的使用条件,很明显不太足够。/p
【戮】/p
【当然当然,尘如果需要的话尽管驱使我就好,我是早就做好被尘摧毁撕碎抹杀碾成肉酱的准备了】/p
象征性的询问得到了允许之后,我嘀咕了一下那个妖术的名字,让记忆完全想起来它的形体,次世代粒子模拟着这世界上不存在的脉络和灵力,我的眼中能看得见她浑身上下流动的【气】,接着我开始一点点握紧不存在的手,把压力集中在她胸腔的节点上,让节点一点点变得深沉,快速在几秒内熟悉了如何操纵,接着我把压力集中到最沉的状态,“三丈蜕骨剑。”/p
我把压力松开的同时,用这种压力抽出了那顺势跃出的节点,狠狠抓住扯了出来。/p
锐器撕裂躯体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真空里传出,初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我从胸腔里牵引着而刺破肌肉爆发性的增长出来,身体最初是本能的以胸腔为中点向前上方提起来,一瞬间甚至有些被拖得向上移动,但她身上一股不自然的金属般冷漠的气魄让我回过神。/p
就在这个瞬间,末座立刻转身朝我这边跑了过来。/p
“尘!不要分心,她是不死之身。”/p
在说出一段让我有些在意的话之后,她保持着全速前进到了我可以援护的距离。/p
不过有什么的话之后再说,我伸出手把她拉了过来挡在身后,“立刻把她可能有的弱点都告诉我,我有点”/p
末座的眼中闪烁着黑色的金属光泽,她把自己压低回到了月球表面,紧握着的双手发出了音爆,一阵阵不存在实体的概念之风在她身旁闪动,和原来那副冰冷样子完全不同,愤怒爬上了她的脸庞让她变得狰狞,“你,你竟敢用那个下贱的黄皮猴子的妖术…!你竟敢这样侮辱我!”/p
我打算再对她用一次三丈蜕骨剑,不过在打算施加压力的时候就被那阵风挡住了。/p
“只凭道成的外道道法无法突破芬布尔之冬,否则他也不会用心血御器符了。”末座提醒了我这一点,既然提到那个是芬布尔之冬,那么毫无疑问的我应该用能焚烧北欧世界的力量来对抗了。/p
我拔出了燃烧的树枝,“你应该认识瓦莱汀”我把科学魔剑就这么对着初座,她却露出了嘲笑和无奈混杂在一起的表情,一只手捂住脸仰天大笑着,在我察觉到不对劲和末座及时的提醒我之前,她的身影突兀消失,能够焚烧虹桥的烈焰灵气甚至把月球表面可能存在的暗物质蒸发,那把煤炭王的魔剑被压在科学魔剑上,让瓦莱汀发出不妙的熔化和断裂声。/p
烈焰灵气灼烧着我的视觉信号,她的身上缠绕着灭世的烈焰,而她的脸上正如任何种族歧视者一样挂着轻蔑,“那我用美国人的读音认真教教你怎么读,evata。”/p
枭的第一发子弹及时击中了她的头颅,接着的连射击中了手腕和脚踝的关节,最后则是深深刺入她的侧腰。/p
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有倒下。/p
像是空壳一样,她显示着自己躯体内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可能是因为力量远比我强大,她松开了一只手,指着体内唯一一个闪光点,“不管是谁。芬兰雪地死神的崇拜者?触及新世代技术而打算征服世界的人格障碍?什么都忘了却背负灭世职责的勇士?还是那个懦弱的我?你们无法击败《埃达》,特别是你,你是《埃达》的一部分。”她的身上散发着某种场,哪怕是用假的灵脉我也能感知得到,她的【气】已经笼罩了这片时空间。/p
她说的是对的,我能意识到只要我还依赖瓦莱汀,那么我就无法击败她。/p
不,虽然是常见的汉语错误,但还是更正比较好。/p
一直搞错你的名字真是抱歉,我的老朋友,莱瓦汀。/p
那么让我猜猜你能不能对抗烈焰的煤炭王吧,初座?不,你这该死懦弱的老头子,od。/p
1/p
“有没有好好吃饭。”/p
“没有。”/p
“有没有被人欺负。”/p
“没有。”/p
“还有没有贞操。”/p
“有。”/p
“为什么不出去强上男人。”/p
“我不想犯罪。”/p
“我不想女儿单身。”/p
“那你应该多生一个,让我把责任推给她。”/p
“你们再不自重一点,你父亲就要绿了。”/p
海伦及时的提醒了我和米歇尔,让我们回过神把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子分开。/p
因为还是有稍微穿了一些衣服的,所以完全没有任何身体上的过度接触,完全没有。/p
zzzzzzz~/p
鑫墨姐不出意料的在睡觉,应该是真的对海伦他们很讨厌的缘故,但老实说我很难想象鑫墨姐这样的完人能有讨厌的想法。/p
◎她和我达成了少有的统一,但现在我要去根据她给我的记忆来好好乐一乐,不要打扰我,我会单方面联系你。◎/p
知道了,不过你必须做好个人卫生。/p
我提醒了一下格鲁高斯,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外面。/p
因为刚才心脏跳的很快,现在脸上还有点烫,左右看了一下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增加太多奇怪的人,我以比较矜持的态度把被子扯起来一些遮住了身子,反而是米歇尔完全不介意外人的把头转了过去,那兴奋的样子简直是在询问能否出征了一样。/p
海伦表情像是无奈的波兰球或者快要融化的年糕一样瘫了下来,他从黄袍里探出一只枯树枝一样的触须拉了拉袍子胸前的部分,好让自己看到遗憾家伙的表情不完全露出来,接着在触须收回去的同时另一只触须从黄袍里抽出了一个pad。触须拖着pad放在他面前,另一只触须也伸出来在pad上滑动着,他就那么用很无聊的眼神看了起来,似乎在总结整个情况。/p
和跃跃欲试的米歇尔不同,我上下扫视着海伦的样子,思维暴走的想着这样好方便。/p
“呜姆。”海伦把pad关上,连着触须一起把它收了回去,那双已经看透一切的无奈眼睛先是看了看米歇尔,好像是把她定义为猫科动物一样,尽管米歇尔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接着海伦缓缓转动视线,把目光往我这里移了过来,为了不像米歇尔那样给家里丢人,我端正态度的把被子裹好坐稳,十分正经的面对着海伦的审视。/p
是狗呢。我总觉得海伦那种怜悯的目光里有这种失礼想法。/p
很快的他把视线挪开了,看着我们两个露出了对老爹的怜悯和无奈,最后一口气呼了出来,“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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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就那么歪了歪头不明白海伦为什么叹息。/p
因为米歇尔在战斗之外的整个脑袋出乎意料的迟钝,我和海伦对视了之后得到意见上的一致。/p
“唉——”“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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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歇尔本能的察觉到真相前,海伦及时端正了态度让自己的鄙视没有被察觉到。他把总结出来的情况复述了一下,“这里的机械和附魔大部分都还能使用,损坏的也能用备用零部件修好,不得不说德意志在严谨的工作上十分在行。”/p
“当然。”米歇尔自信的微笑着,她可能觉得这样可以为祖国争光,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和海伦除此之外也觉得她像是想要被夸奖的小孩子。/p
我用冰冷的视线逼退了本来打算对米歇尔摸头夸奖的海伦,示意他做自己责任内的事情。/p
海伦用十分怀疑的表情在我和米歇尔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不知道得出了什么结论一样重重的叹息,“这就是瓦尔基里碰不到男人还能压制欲望的原因吗。”/p
“做你分内的事。”我和米歇尔一起盯着他。/p
“ja”海伦用德语应答完,很快的说了下去,这期间他甚至没有回忆的小动作,就像是连切换都省去就改变了思维的路线,“尽管德意志的严谨性让我们很轻松,不过要去直面玛门还是需要调度的,这个过程大概花费三小时,考虑到你们也要适当休息,我们把在你们休息同时做就地维护工作的时间也加上,六小时后才要进行玛门的讨伐。”/p
“不能更快吗。”米歇尔急不可耐的追问着,她不知为何十分急切,仿佛是被野兽追赶,或者……对她来说比起和我做家族游戏,早点魂归瓦尔哈拉更好吧。/p
海伦看了我一眼,好像读懂了我的想法,于是他的触须把连袍帽戴上,扯了扯遮住自己的侧脸,用那应当是腮帮子附近,却在黑暗中变成了由充斥着鳞片和软体肌肉的枯树枝般不明混合肌体,在那无视了基因问题而肆意摧毁常识的肌体上睁开了一只眼睛,但它却是个放大了的眼点,“我只是通知你我的决定而已,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瓦尔哈拉的仆人。”/p
米歇尔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但她终究是忍住了,什么也没做。/p
“六小时,我想是够了。”触须把连袍帽拉高了些,海伦属于人的脸也露了出来,但那双眼却仍是呈现异常的姿态,和所谓的蛇瞳或是琥珀瞳不一样,那是某种类似眼点和烂了的芋头的混合体,只是乌贼一般十字状又可以开闭的异域瞳孔在其中活动,让我体会到另一种意义的高贵,那不需要黄金和其他什么人类概念所延伸的高贵概念的色彩,只是单纯的存在就能令人发自内心的明白那是王的眼睛。海伦把触须收了回去,他转过身,临走前又撇头看了一眼米歇尔,看不下去一样的提醒了她,“不过和母亲失散这么多年又要永别,我想只是六个小时是不够的吧。”/p
米歇尔的表情凝固了,她低下高傲的头,看着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p
海伦只是把头转了回去,最后的叹了一口气,“好自为之。”那明明没有特别训练过却如同王者巡游般端庄而威严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p
我没有安抚米歇尔的想法,因为我很清楚海伦说的没有问题,她必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并为自己的行为多少做一些忏悔。/p
……不过这样小气的我真的有资格作为圣人吗,之前也是被愤怒所支配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给人那种可以成为圣人的感觉。/p
◎毫无疑问是可以的。◎/p
格鲁高斯?你的语气是不是变得温柔起来了。/p
◎我和那只猫的意见少有的一致,也因此影响到我的态度。◎/p
◎不过语气温柔是很正常的吧,我本来就是做这行的。◎/p
回归正题吧,所谓的我还能作为圣人是指?/p
◎圣人可不是完人或者义人,这世界上的完人是你校长,而说到义人,那位基督也已经死了。◎/p
那并不是我可以松懈的原因,我现在还是……/p
◎除了这个,还有就是这是你的私事,圣人的前提是人,人无法绕开私事,不管你怎么抉择,总会有人为你的错误洗地,也总会有人选择去接受你的成功。所以不要想太多了,至少在处理私事的时候不要抱着那种想法。◎/p
……嗯,说的也是。/p
我很清楚格鲁高斯说的是正论,也很清楚对人来说现在是绝对不能再抱有底线的时候了,毕竟这是家人见面最后的时刻,我再不断约束着自己而做出什么傻事,那才是没有成长的表现。/p
在这里稍微松懈一下……应该不算犯规吧。/p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着妖红的气息,那是不被神所回应、连存在价值都失去了的虔诚的女人丧失了斗志而流出腐败的黑烟,而后察觉到可以拯救人类这件事之后开始行动起来,并最终连祖国的土地都没能回去,被异物代行了死亡的天职所斩杀,在那时从她体内溢出的东西。/p
这是她行走至今而留下的一切痕迹的影子,是她的疯狂到了最后,在把自己的灵魂都融化以此得到物质形体的异域色彩,也是她人生的写照。/p
她的灵魂核心是这个【执着】,流出的【执着】扩散出来的那血液一般的色彩被称为狂气之红。现在她把她的执着、决心借给我了,让我可以去做我不敢做的事。/p
抱歉,鑫墨姐。/p
我不该以你的记忆的片段来认识你,你确实是圣人,世界上绝无仅有的。/p
受着鑫墨姐的恩惠,我不断在心底里向她道歉,也同时致以谢意。/p
我向米歇尔伸出了手,轻轻摸着她的头把她抱在了怀里。可能是受到了刺吧。/p
我等了她十分钟,这是用来整理情绪的时间。/p
“要出去吗?”我在耳边轻声告诉她。/p
米歇尔放开了我,明明也有些面瘫的感觉,但她的表情比我要更加含有一种有形的情绪,而不是只能用心声说明自己的思绪。“嗯。”她的语气非常坚定,那不是借来的。/p
那双眼睛里的情感让我感到人性的光芒,不过太刺眼了,让我本能的畏惧。/p
因此我不得不把眼睛、也可能是整张脸撇了过去,床上的一点点颤动让我明白她对这个举动受到打击,而我……/p
我居然觉得有些高兴……/p
◎不要让憎恶吞噬你,要不然和它和平共处、去接受它,要不然就干脆的拒绝它。如果都做不到就学学我,被吃了之后把它毁了。◎/p
我明白,我明白的。/p
不知道为什么,我应该真的是明白的才对,心里却被压抑感笼罩,那压力让我的心脏发疼。/p
“不要在意,只是我……”在压抑感的引导下,我组织着脑袋里的逻辑,“我还有些难,我会尽力。”我强迫着自己去直面她的光辉,扭过头,和她的眼睛对视着,从她的眼睛的反射里我只能感觉到我的瑕疵——和她比起来的瑕疵,在此之前我从没注意到这一点。/p
米歇尔的目光闪烁起来,她有些自卑的低语着,“……谢谢。”为了不尴尬的缘故吧,她立刻转过身艰难的穿起衣服,然而关节僵化和神经坏损不止让她行动困难,也让她的感觉变得非常迟钝。/p
没必要道歉,她的错误…好吧,只是几乎没有。/p
◎控制憎恶,然后把恐慌什么的一个个抓出来,不要被人性完全侵蚀。◎/p
我知道,闭嘴。/p
太过压抑的心绪让我对格鲁高斯说出了冒犯的话,当我后悔的时候他已经真的闭嘴了。/p
考虑到没那么多思绪分开处理另一件事,我选择了先处理私事。/p
从米歇尔的身后我静静帮她穿衣服,我的手碰到她时她一阵发愣,不过很快也就继续穿下去了。摸了摸整个身体的感觉,对她是我的生母还是不可思议,除此之外也对老爹无法抗拒她感到正常,还有的就是一些奇怪的嫉妒了。/p
再之后米歇尔也默默过来帮我穿衣服,虽然觉得有些羞耻,但是也不是那么糟糕的感受。/p
穿好了衣服,我就和米歇尔牵着手在基地里闲逛。/p
她平时都戴着手套的,这次看起来就知道有特别脱下来,用自己的手和我的手紧握在一起,握得很紧似乎不舍得放开,我也不怎么肯就此松开手,心里隐约感觉得到放开之后就不会再握住了,她也会再次戴上黑色的手套消失,所以一直担惊受怕的回握着。/p
德意志的造物确实很厉害,虽然不知道基地的金属是不是不锈钢制的,但就目前看到的部分都没有生锈痕迹,而本来算是比较安静的基地在多了一些人之后也稍微有了些生命的气氛,尽管人形的这些东西可能不是人类。/p
主要是米歇尔带着我在基地里走来走去的,也没有出现迷路的问题,她有些自豪的从活动室一直到核反应堆、生物反应堆都向我说明一遍,虽然我没搞清楚爱因斯坦都去a了,它们到底哪里弄来的核技术,以及生物反应堆到底是用什么来获得能量的。/p
在生物反应堆旁听到奇怪的嚎叫之后,发现米歇尔一副要灭口的表情往那边过去了,考虑到可能会看到不得了的东西,我只是扯了扯米歇尔,让她把事情交给过来处理的黑幕之牙员工。/p
路上也有遇到海伦,他正在和一只雌性的人形俄罗斯毛熊说什么,因为和我们的行程没太大关系就只是路过而已,不过米歇尔打算带我去见的猎魔人,还有从她那里听说的那个我认识的日本女孩也不知道哪去了。/p
好像也差不多了,我和米歇尔都感觉到即将要分别了,但怎么也没一方先说出口,这一直持续到海伦过来找她为止,尽管对她感到有些改观,海伦还是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催促她快点跟过去,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被海伦称作娜拉的女孩和猎魔人在我们休息期间一直跟玛门进行消耗战,以此争取调度完成的时间。/p
然后,米歇尔和我感觉到了责任感,就这样松开了手,她向我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转过身跟着海伦他们一起消失在不知何时再次出现的暴风雪里。/p
但我的双腿还没失去力气。/p
抱歉,格鲁高斯。/p
◎我觉得挺高兴就是了。◎/p
喵喵……怎么了咩?/p
鑫墨姐午安。/p
小雨小雨~发生什么高兴的事了吗?/p
啊,可能有一点。/p
我看着几乎无法当镜子使用的金属墙壁,那凹凸不明的表面看起来和哈哈镜一样可笑,从中出现的倒影也是乱七八糟,不过那和我现在差不多,所以无所谓了。/p
鑫墨姐,我的【执着】正在燃烧。/p
那么,鑫墨就会帮你喔。/p
格鲁高斯,我的【憎恶】正在沉沦。/p
◎过头的话就太恶心了……那时候出于我的憎恶,我会用斩舰刀了结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为你服务。◎/p
感谢。/p
现在葬礼已经结束,我也该开始我的职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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