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腹中的小少爷不会有事吧?”春杏听了十分不安, 以前都好好的, 为何小姐一回来就出了事, 想起之前那个道士说小姐和小少爷相冲, 难道这么灵验?
来了。姜晚在心中默默的想, 随意收拾了一下, 就带着春杏往碧华院去。
过去的时候, 老太太和张氏都已经在了,老太太一脸的焦急, 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保佑我家孙儿无事。”
徐院首很快就来了, 他把了李氏的脉,皱眉道:“脉象不稳,有滑胎的迹象,夫人这几日有没有用过什么不该用的?”
李氏脸色发白, 缓缓的摇头:“没有,这几日用的都和以前一样。”
于嬷嬷在旁边急急道:“夫人这么多年才又怀上这一个, 自打诊出喜脉起, 就一直小心谨慎, 每日吃的用的, 都由我们这些身边的人精心挑选, 怎么可能用过不该用的。”
“那可就怪了, ”徐院首捋了捋胡须, 面露不解, “前几日来给夫人诊脉还是好好的,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滑胎的迹象?”
此话一出,春杏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老太太和李氏脸上的神色。
“那徐院首,我腹中的孩子可还保得住?”李氏面露焦急,忙问道。
徐院首道:“暂时不碍事,我先开两副安胎的药,明日再来瞧瞧。”说完,写了方子,交给于嬷嬷去抓药。
“送徐院首回宫。”老太太吩咐一声,徐院首刚走,姜烟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急急问道:“我娘怎么了?”
于嬷嬷答道:“夫人没事,只是不知怎的突然有了滑胎的迹象,徐院首开了两副安胎的药,明日会再来瞧瞧。”
“娘平日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滑胎的迹象?”姜烟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因为姐姐……”
话说到这里,才仿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噤了声。
“好好照顾夫人,烟儿也好好照顾你娘。”老太太没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声,就和张氏离开了。
“娘,您说那个道士的话,难道是真的?”张氏搀扶着老太太走在长廊上,她在姜家还清贫时就嫁给了姜云丰,和老太太婆媳关系融洽,担忧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大嫂腹中的孩子,经不起这样连番折腾了。”老太太缓缓出声,她虽然心疼孙女,但为了府中将来的小少爷,也只能再委屈委屈她了。
姜晚从李氏的碧华院回去不久,就被叫去了老太太的延福堂。
“晚晚,方才你也听见了徐院首说的,既然已经见过了太后,你就再回去你二叔那里,等到你母亲生下了孩子,你再随你二叔一起回来吧。”老太太温和地出声吩咐道。
姜晚什么反驳的话也没有说,微微颔首应了下来,“是,祖母。”
瞧着孙女乖巧的模样,老太太心中酸楚,顿了顿安慰道:“不过几个月功夫,很快就过去了,你是个懂事的,别往心里去。”
“祖母,孙女知道的,不往心里去。母亲不能耽搁,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离开。”姜晚笑了笑,温声道。
她又陪老太太坐着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回去了锦绣苑。
她一回去就把白棋拉进屋里,说道:“纪公子让你在我身边除了监视是不是还要你听我的话?帮我个忙,让人去宫里跟太后说一声,就说我明日便要离开京城了。”
她身边没有人可以进去宫里,而白棋是宣王和纪延的人,肯定认识人能进去宫里,把她要离开的消息传到太后耳中。
白棋听了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偷偷溜出去了。
碧华院,李氏听说老太太叫了姜晚去说话,伸手端着送来的安胎药,缓缓倒入了花盆中。
“娘,你听说了没,姜晚明日就要走了。”姜烟兴冲冲的进门,看见她娘在倒安胎药,顿时惊了,“娘,你把药倒了做什么?”
她脑子难得灵光了一次,恍然大悟:“娘买通了徐院首,让他故意说娘有滑胎的迹象?”
李氏把药碗递给一旁的翠荷,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点女儿:“徐院首哪里是那么好买通的,不过是你外祖母送来了一种药,服下了就能暂时造成滑胎的脉象。烟儿你记着,买通人是最不保险的一种法子,除非你能确保让别人再也找不到他,要不然,总有一日,你做的事会暴露出去。”
“娘,我记住了。”姜烟连连点头,崇拜的看着她娘,“娘你真厉害,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把爹的心抓得这么牢。”
“你跟娘多学学,也能把王爷的心抓牢。”李氏伸手摸了摸女儿鬓发,“等她走了,你就能放心与王爷来往了。”
姜烟在她娘那里待了会儿,就回了她住的落梅轩,刚一进屋,墨画就迎上来道:“小姐,王爷让人送了礼来,说是小姐要为老太太抄写经文,特意选了上好的狼毫笔和砚台送来。”
“王爷如此有心。”姜烟心中一甜,想起萧王俊朗的面容,相处时的温柔体贴,迫不及待想和他见面。
想着姜晚明日一早便会走,她吩咐墨画道:“你让人去萧王府说一声,就说我邀王爷明日去郊外登山。”
墨画有些迟疑,“大小姐还没走,现在就和王爷来往是不是着急了些。”
“明日她便走了,难不成还会碰上王爷?”姜烟不耐烦地挥手,“让你去你就快去,??率裁础!
墨画只好去了。
翌日用过早饭,姜晚让几个丫鬟收拾行李,巳时刚过,太后身边的德公公就来了,请她进宫。
姜晚舒了口气,换了一身衣裳,坐上马车随德公公进宫。
到了永安宫寝殿外,德公公进去通报了一声,出来道:“太后昨日歇的晚,如今还未起身,还请姜姑娘在外面等一会儿。”
姜晚颔首,站着等了会儿,日头渐渐大了,寝殿里还是毫无动静。
姜晚早已料到会如此,这比上次跪着等要好了许多,她安静的站着,额上慢慢出了汗,鼻翼两侧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汗,塞回袖子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起身有些急了,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掌扶住了她的手臂。
“多谢。”姜晚站稳朝身后人道谢,一抬头,却见来人竟是纪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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