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和萧然自然是住在一间厢房的,待到庆家兄弟入了另一间屋子,萧然这才蹭过去,托着下巴问萧池,“二哥,嫂嫂呢!那个叶子薛可是明着要嫂嫂前去作保的,我们反倒是没带着她,有点可疑。”
萧池斜了眼萧然无语,将身上的行囊和非缘放在一侧桌台上,自顾自地去理被风带乱的外衣和青丝。
“我来猜猜?”萧然可没有放过一丝一毫反问的空隙道,“是?老爷子怕带着嫂嫂不安全对吧。那为什么让你和我过去呢。”
“是我的意思。”萧池道。
“你的意思?”萧然歪着头一脸的疑问,“我们去能做什么?难不成用白帝的术法拆了叶府?这样不好吧。大哥都说了,让我们下天渚不能太过暴露的。这……”
“不是你所想那般。”
“那能怎么着?”萧然继续歪头。
“易容之术。”萧池顿了顿转头看向萧然道。
“易容?啊?我么?!”萧然诧异地点了点自己。
“嗯。”萧池点点头。
“喂!别这样啊,二哥虽然我是你弟弟,但做出决定好歹也要征求当事人的同意才行吧。你怎知我擅长这个?你弟弟在白帝的各项成绩可是出了名的倒数,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不会的,”萧池言简意赅,嘴角竟抹上了一层笑意,“这方面的术法,你要是在白帝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萧然败下阵来,白了白眼叹道,“唉,真后悔跟你一个娘胎出来,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一点都不好玩。”
萧池笑,走至自己的床榻盘腿静坐,闭上眼道,“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哦!”萧然无聊的吹了吹气,将自己散乱的青丝吹至额侧,摆手了摆手,衣服都没脱就滚到自己床上呈大字睡着。
夜已入深,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窗外晃了晃。
她悄悄戳开了纸窗拿着一根细竹管吹了迷香进去,见屋内两人睡得正熟,撅着屁股歪着脑袋从孔中去看屋内的东西。
待看到一侧衣架上萧池的外套内袋一封牛皮信角隐隐约约露出,小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哼,不让我去,还打晕我把我锁在房子里。我?笙歌哪是那么容易被关着的人。真是小瞧我了。
这么神神秘秘的把信给萧池带着,一定有什么秘密,她到时候要瞧瞧阿爹信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说罢,笙歌拆了头顶的细钗,扣着窗框摩挲着。听得小小的“咔嚓”声,厢房的侧窗被她打开。
笙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蹑手蹑脚地跳了进去。
踮着脚来到衣架前,她侧头看了一眼塌上熟睡的两人,此时萧然依旧呈大字趴在床上打着呼噜,而萧池确是盘坐着凝神静气。
还好她几日与他同房入睡,知道萧池的习惯便是打坐入眠,他若是睡着,搁在双腿上的手指是会轻轻颤动的,如今这样状态看来,这两兄弟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的。
笙歌偷瞄了几眼,伸手将衣架处的信封一点点捋了出来,然后从衣袖内拿出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封塞了进去。捂着嘴小声的笑出声。
想着这信里,可都是叶子薛看了要发火的话,如果当场能气死那个老头就更好了。
她偷偷地原路返回从窗框处跳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窗户合上。
没成想,她刚想下楼,却遇上了拾级而上的庆喜和庆丰。
“笙…笙歌…。”庆喜结结巴巴地喊着笙歌的名字,顺道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笙歌急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一旁庆生见了,急忙拽了笙歌对着庆喜道,“庆喜,你先上去,哥要是问起来,就当什么人都没见着知道么。”
“可是……”
“可是什么,哥哥的话都不听了。我与笙歌单独谈谈,你先回去。”
“哦,好。”庆喜点了点头,磨磨唧唧地走了上去。
庆生这才拽着笙歌出了酒店,两人一前一后走至琼黎城的一侧河畔。
庆生松了手,不似往常那般调笑笙歌,眉目中反是一本正经道,“笙歌,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庄主命我们出来却把你关在房内禁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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