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罪?”沈知非拼尽全力方才吐出这几个铿锵有力的字,她虚弱至极,就算被他们打死,也要死得不失尊严。
“你还敢狡辩!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沈测一声令下,就上来几个小厮要将沈知非拖出去。
“且慢,怎能让她死得那么舒服?她必当受尽凌辱,千刀万剐而死,方能解了女儿心头之恨!”沈知盈向来就没有这么仁慈,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素闻沈小姐有蛇蝎心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道略带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那么大胆敢辱骂本小姐?出来!信不信我将你剥了皮扔去喂狗!”
声音的主人不缓不慢地走到沈知盈跟儿前,沈知盈见了他,差点吓得跌倒在地。
那人是季青临。
“季都督怎么来了这脏乱之地,微臣处理自家家务事,就不劳都督费心了。刚才小女是无心之言,还请都督见谅。”沈测连忙向季青临赔了不是,自己还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可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是是啊,小女子也是无心之过,还请都督大人有大量”
季青临完全没理会二人,目光停在了面前浑身是血的女囚犯身上。s3();
这女子低垂着头,身上全是血红的鞭痕,看着分外触目惊心。
他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昨日寿宴上的庶女。他伸手撩起贴在她额头上浸着血渍的青丝,竟有些心痛。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就这样被被摧残了。
“沈大人多虑了,听闻令爱与卫王爷两情相悦,昨日还**一刻了?”季青临转过身说起了正事。
“都督,这”沈测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两相情愿,本都督已禀了圣上,想必明日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本都督在此先恭喜沈大人了。”
“啊?”沈测心下一惊,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接下了皇上的恩典。
“啧啧,如此仙姿玉色的美人儿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季青临说着便给沈知非松了绑,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就走了。
“这姑娘本都督就先带走了,省得死在这里,晦气!”
“爹爹!”沈知盈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被人抱走了,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饮雪轩。
“你醒了?”
沈知非又一次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对她老说早已见怪不怪,活着若不是为了复仇,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次醒来床榻边竟有一男子守候着。
沈知非使劲儿眨了眨眼见,发现面前的人是季青临。
季青临转身又去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来,搀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喂她喝了水,又命人去端了碗熬好的热粥过来。
郎中收了药匣子,稍稍嘱咐了几句“务必好生调理”之类的话,便退下了。
“多谢都督救命之恩。”沈知非向他道了谢。她不知他为何要救她,玉佛那事她就觉得是季青临有意为之。还有这次,他能从沈测手里救下自己,想必此人权势不小。可是如今这天赐的恩人,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有何目的。
“你就打算这样谢我?”季青临微微眯起一双瑞凤眼,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诶,别说这些虚的。以身相许就好。”季青临打断了她口里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笑得愈发好看。
沈知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难以置信”也不足以形容她内心的震惊。
“怎么?你嫌弃我是个太监啊?”见她一言不发,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他不禁笑出声来。
“不不是,我”沈知非一时间语无伦次,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自己大仇未报反被一个太监看上?想想都觉得可怕。
“其实我们太监和正常男人也没什么差别,也就是”季青临坐在床边往沈知非越靠越近,他凑近她的耳朵柔声说了句,“就是那方面差了一点而已。”
一抹红晕从沈知非的耳根子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儿,沈知非一眼就看见了他细长浓密的睫毛,和他清澈的眸子里脸红得发烫的自己。
这,还是昨日寿宴上那个一句话便能叫众人噤声的执印都督吗?
季青临撇撇嘴,你这副脸红心跳的样子也不想昨个儿寿宴上哪个命令众人肃静的沈府庶女啊。
“好了,不逗你了。”
自己竟惨遭一个太监调戏?沈知非才后知后觉,生了一肚子闷气。s3();
季青临人也调戏了,便开始说起正事儿。
“你可愿与本都督做笔交易?”
不必问季青临为何会挑中自己,单凭自己昨日在寿宴上的一番作为,
像季青临这样精明老练的人自然看得出自己还是有点手段的人。
且自己是个庶女,季青临在沈府歇息了这么多天,自己是什么个境况也不可能不知道的。自己一人势单力薄,不如依附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行事也方便些。可这季青临不知什么来历,也不是什么用意,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莫反被人利用了。
所以当季青临提出要和自己做一笔买卖时,沈知非委婉地回绝了。
“你当真不从?”
季青临渐渐向她逼近。
沈知非看着他渐渐逼近自己,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得有如赤兔。
季青临一把将她扑倒在床,问她: “当真不从?”
沈知非试着反抗,可他力气实在太大, 自己再怎么反抗也是无济于事。二人都不说话,空气仿佛被火烤了一般,炽热难耐。
“呵,性子还挺烈。”季青临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那个说“以身相许就好”的俊逸少年是假的,这转身一走才是真的。
托了季青临的福,沈知非这几日好好静养着,用了最好的金创药,这全府上下的人都对自己换了张脸色,一个个都疏远了自己,生怕自己会吃了她们似的。
后来才知道,季青临走的时候给沈测撂下了话,说以后不许再让沈知非伤到一分一毫。这个太监,还真是古怪。
可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沈知盈又整了些幺蛾子出来。
想着许久没见着母亲便问了下人,下人们都支支吾吾地不搭话。沈知非便知道事情不妙,顾不得浑身的酸痛便一路跑到了柴房。
以前沈知盈惯会对沈知非母女二人动私刑,而那柴房染了不少她们的鲜血。
她奋力推开木门,眼前的情景又岂是一个“触目惊心”形容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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