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夫人昏睡在地上,她的周围缠满了青蛇,如前一世咬噬自己一般吮吸着自己娘亲的血肉!
还是一样的伎俩,这些蛇自然是无毒的,沈知盈还没有大胆到随便杀人的地步,把人折磨到半死不活她倒是格外擅长。
她冲上前去一把将站在旁边乐不可支的沈知盈推到蛇堆里,沈知盈吓得连连尖叫。
沈知非连忙将卿夫人扶起来,一把把地扯掉缠在她身上的青蛇。
“你个孽障!”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知非这才看见了端坐在案前的沈测。
沈测派人将沈知非捆起来,又将卿夫人扔进蛇堆里,卿夫人疼得浑身直哆嗦。
“好啊你,现在攀上了季青临那个小太监老夫就不敢动你了是吧?老夫供你吃供你穿,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陷害自己的姐姐**?”
供我吃供我穿?是啊,这十几年我吃的饭菜哪顿不是她沈知盈吃了剩的?
沈知非内心虽极其愤然,但是卿夫人还在他手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啊!好痛,让我死了算了!”卿夫人痛苦到面部表情扭曲,蜷缩着身子将额头往地上撞。s3();
“娘——”沈知非心里痛到滴血。
“老夫伤不了你,可是这个贱人生了你却没有教导好你,就让她替你受罚吧!”
“不要——爹,女儿知道错了,娘亲是无辜的,请爹放了娘亲。”沈知非快要哭出声来。
“好啊!那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三句‘我是贱人,我不该陷害姐姐’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母亲!”沈知盈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沈知非犹豫了许久,但母亲的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她还是“噗通”一下跪在了沈知盈面前。
“非儿,别,别跪”卿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跪在了沈知盈面前,又恨又心疼,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是贱人,我不该陷害姐姐!”她跪下向沈知盈磕了第一个头。
“大声点,我听不见!磕头怎么一点响声都没有?”
沈知盈,你前世杀几乎灭了我满门,这一世你且得意着,我定要血债血偿!
沈知非怒目圆睁,恨得要紧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是贱人,我不该陷害姐姐!”
沈知非大声吼着,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就从额前渗出来。
第三个头磕完,鲜血已经在脸上横冲直撞,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红色的水。
沈测父女二人这才作罢,拂袖而去。
沈知非搂着卿夫人发誓,他日定要让沈测父女二人生不如死!
晋王府。
“司马狄这个老狐狸!”
得知皇上将沈知盈赐婚给了司马狄后,司马彦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茶杯里的茶溢了一桌子。
“合着这司马狄平日里的懦弱无能都是装的啊?一夜间就拉拢了江都第一世家!”司马彦越想越气不过,论谋略论才干那司马狄哪一点比得上自己?不过就是皇后所出,就深得帝心,司马彦自然不服于他。
“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司马彦的心腹小厮收拾了桌上的茶渍,弯着腰等候司马彦的吩咐。
“要么把那沈知盈抢过来,要么”
司马彦眼神凌厉,对着小厮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是。”小厮点头哈腰便去办事了。
沈府,饮雪轩。
经过沈测父女那么一闹,沈知非行事也谨慎了许多。自己势单力薄,如今在这狼窝里不得不步步为营。
再者,陷害沈知盈**的事必定有人从中作梗,才让沈知盈与那卫王爷有了婚约。这样一来沈府如虎添翼,实力更加雄厚,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想要复仇就难上加难。
在这件事中能从中渔利的还有谁?
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人——二夫人。
沈知盈手里有沈府许多生意和田地房屋都是她一手经营,一旦沈知盈嫁了出去,这些东西沈知盈必然带不走,而沈知非一个沈府最不受待见的庶女又不可能得到这些财产,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是能是她二夫人和她那个体弱多病的幼子。
呵,既然这二夫人如此急功近利,不妨就遂了她的愿?s3();
本以为自己在沈府孤军作战的沈知非,这下可找着了个好盟友。
皇宫,永平殿内。
皇帝躺在龙床上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太医照常替他把了脉,便退下了。
季青临借着送太医出去的机会询问了皇帝的病况。
“圣上这病怕是难好,臣也只能尽力让圣上对活些日子。”
皇帝这一病便是大半个月,不管是公里的太医还是江湖术士,都给皇帝瞧了个遍,皆无计可施。
皇帝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也老了,是该立褚的时候了。可不曾想,这立褚时却是在自己将要撒手人寰之时。
前几日皇帝便向季青临询问立褚的意见。
季青临从小就被养在自己身边,论才干谋略他在这全北燕都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皇帝对他自是宠幸有加。
季青临无言以答。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皇帝的心思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目前立储呼声最高的二人他都无意立储,无论是卫王还是晋王。
放眼如今朝堂之上,立晋王还是卫王,大臣们都是各自往一边倒。其实这个立储之事对于大臣们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站错了队便极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若站对了,自是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到底立谁?已经不是全由皇帝决定的了。朝堂之上谁都呼声最高,谁便**不离十了。
只有季青临才晓得,皇帝其实谁都不想立。皇帝对权力的痴迷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大权旁落,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此次派季青临出宫,目的之一便是去找灵丹妙药,这其二么也是去试探一下沈测这个老狐狸的虚实。
不得不说,沈测在江都的势力让皇帝不得不防。近日突厥又来犯且来势汹汹,听闻沈测与那突厥首领在地下里有往来。自己都是将死之人了,可这内忧外患的北燕,让自己怎么放得下呢?
“回皇上,那沈测确实贪污**之象极其严重。不过您让我查的事暂且没有什么眉目。”季青临回了永平殿,将这几日在外的见闻一一回禀了皇帝。
“继续给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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