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你这丫头,怎么一言不合就下跪呢?”风悟莱被男人跪惯了,找他求药的人谁没跪过?
可是一个小丫头跪在自己面前,那还是第一次。看着她那蓄着泪花的双眸,他倒有些明白了“我见犹怜”的意思。
“您若不肯赐药,我就在这儿长跪不起。”
风悟莱一听,长跪不起?这还得了,自己先溜为敬!转身就走了,你要跪就跪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知非,你快骂他!”
沈知非正惊愕于风悟莱的古怪性子时,本温润如玉的子安去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让她更加惊愕的话。
“他这人最好面子,你骂他他就会与你理论,用激将法将他一军。”
沈知非立马明白了,理了理思绪,开口就骂。
“风悟莱!亏你还被世人尊称为医仙,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冷血之徒!见死不救跟间接杀人有何区别?你真是丢尽了全天下医者的脸!”
风悟莱听了,往前迈的脚顿了顿。
“我敬你是蓬莱阁主,千里迢迢前来求药,却不曾想未求着药,倒是进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素闻医仙古怪,原来就是怪在‘见死不救’上啊?”s3();
沈知非见他有所顾虑,骂得更起劲儿了,还带着点哭腔。
“弟弟啊,姐姐对不起你,遇见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庸医,让你白白失了一条性命,可怜你才在这世上活了四个春秋啊!”
风悟莱忍无可忍,转过身朝沈知非吼道:“你给老夫住口!少给老夫扣屎盆子!老夫行医几十载,从未有失医德,愧对于人!”
“你若无失医德,又怎会见死不救?”沈知非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内心狂喜,表面还是得装作一副苦大仇深、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迟迟不肯相救,莫非是救不了?看来‘医仙’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沈知非趁热打铁,语气十分轻蔑。
风悟莱一听,彻底急眼了!老夫行走江湖靠的是真本事,岂容你一小丫头片子质疑?
“浪得虚名?
有能耐你说出他的病症,看老夫这‘医仙’的名号是不是浪得虚名!”
沈知非和子安相视一笑,心想着这事儿就快成了。
沈知非将沈康的病症与风悟莱一一道明,风悟莱便知道了他的病根,治是有得治,只是这丹药珍贵,其价值非金钱所能衡量的。
“前辈果然是名不虚传!既然如此,还请前辈赐药!无论出多少钱都可以。”
看来这丫头是铁了心想要丹药,风悟莱觉着这丫头能进得了蓬莱阁,也算是有缘,仔细想想,蓬莱阁是多少年无人问津了?前来求药的人络绎不绝,进得了蓬莱阁的人却没有几个。
他突发奇想道:“你陪我下一盘棋,我高兴了,就给你药。”
沈知非痛快答应了,可是这棋着实难下。若自己赢了,风悟莱面子挂不住;若自己输了,就显得自己不过如此。无论输赢,自己都讨不了好。
左思右想,沈知非只得下一盘“臣子棋”了,这棋自己是必然要输的,但是要输得遗憾,要对方赢得艰难,这样既讨好了风悟莱,又给自己留了面子,两全其美。
可这“臣子棋”可不是好下的,沈知非正以为又是一场棋手之间的“鏖战”了,结果当风悟莱落下第一枚棋子时,沈知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下的第一步棋就犯了棋手的大忌,再如此下去必然会四面楚歌。两人你来我往地下着,越下沈知非就越怀疑风悟莱到底会不会下棋,哪还有把自己的棋子送给敌方当炮灰的?
沈知非算是明白了,风悟莱虽医术精湛,但这棋技还真是和医术背道而驰。
那这盘“臣子棋”倒是好下了。
不出所料,沈知非输得“艰难”,风悟莱赢得也吃力。
风悟莱高兴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这小丫头虽棋技精湛,但还是败在了自己手里。不像子安,输都输得那么假,把自己当小孩子哄着玩儿。
风悟莱心情大好,遂命人将丹药给了沈知非,沈知非拿了药便要走。
“姑娘,天色已晚,不如”
“人命关天,恕小女子失礼了。”
沈知非顾不上和子安多言语,转身便要走,忽然间袖子又被什么给扯住了。
她回过头去,正撞上子安一双灿灿星眸,竟有些羞涩。s3();
子安见她满脸疑惑,才发现自己方才竟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连忙抽回手,脸红得像雨打的樱桃。
“公子还有何事?”
“没,没什么。咱们,有缘再见。”
沈知非回他以浅笑,出了蓬莱阁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沈府。
翌日,沈知非本在河边浣衣,却被人偷袭将自己蒙上双眼绑到了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床上?
沈知非正纳闷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突然间那人便将自己的眼罩揭开。
看见眼前季青临那张熟悉的俊脸时,沈知非几乎欲哭无泪。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知非使劲儿挣扎着,示意季青临给自己松绑。
“这整个江都,有哪里是我季青临去不得的?”季青临望着她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不禁勾起一抹坏笑。
此次季青临来沈府,一是奉命继续盯着沈测,二是
“这二嘛,就是,就是想你了。”季青临伸手捏起沈知非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你又要开我玩笑?”沈知非气结,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同样的伎俩还玩得不亦乐乎了?
“此言差矣,我可没逗你”
季青临满眼都是她小脸微红的样子,他的眸子离她越来越近,突然他的唇就袭上了她的樱花唇。
“唔”沈知非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吻给震住了,她虽拼命挣扎,可是心却像小鹿乱撞又是怎么回事?错觉错觉,一定都是错觉!
可是自己竟被一个太监,给强吻了?沈知非你颜面何存?沈知非闭上眼,这回可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你放开我!”
“怎么,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不成?”季青临没有恼,反倒笑了。
“我你,你什么时候成我夫君了?”沈知非想伸出手指戳着他的鼻梁骨质问他,无奈自己被绳子绑住,动一下都成困难。
“你是我季青临看上的人,早迟还不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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