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浪荡公子被我一巴掌打傻了,看着我一个劲儿的傻笑,甚是?人。我和飞雀师姐、?E琴都懵了,我就使了三成力度,怎么就把人打傻了?
浪荡公子的随从也懵了,他的小厮凑近他甚是忧心地问:“公子?”
浪荡公子回过魂来,稍稍正常了些,一脸欢喜地说:“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女郎打我,就是钟情于我,就是……。”他说着说着便又靠近我,我嫌恶地推到了飞雀身后,他仍厚着脸皮推开飞雀,而飞雀却暗暗地将我从她身后拽了出去,我用杀死叛徒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既然女郎亦钟情于本公子,不如咱们……”
那浪荡公子说着便要来拉我的手,我巧妙避开,干笑几声说:“这位公子,非常感谢你的爱慕之情,但,我已有喜欢的人了。”
“何人?哪家子弟?家住何处?家境如何?”浪荡公子一脸紧张又愤怒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浪荡公子念叨,目光梭巡了周围一圈又一圈,随后得意地笑着问我:“女郎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本公子吧!”
OMG,能不能别自恋得这么没边儿啊,真是无可救药!我转身搂着吃瓜群众飞雀的脖子,对浪荡公子宣布:“抱歉,你理解错了,我近在眼前的心上人是她,”
我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呆滞着不敢相信,那浪荡公子还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用极其失望乃至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和飞雀感慨道:“本公子只见过有龙阳之好的人,却没见过双花之癖好的人,今日本公子真真是长见识了!”
那浪荡公子一番感慨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说完便带着他的那几个侍从走了,直接上了二楼。哼,想占我的便宜,老娘让你一辈子想都不敢想。我洋洋得意地松开正被我强行搂着脖子的飞雀,不理会她和?E琴像看见怪兽一般看着我的表情,直接走出了听书楼。我还真是智勇双全啊,不费一刀一剑便解决了这个地痞流氓,不错不错。
“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飞雀赶了上来,一副不敢靠近我的样子,甚是搞笑,特别她难以描述的尴尬表情。
“哪一句?”我故意一脸无辜地问,她更加是尴尬得脸红了,跺了跺脚才说是方才我搂着她的脖子说喜欢她那句。我被她的表情逗得乐不开支,捂着肚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她见我笑得夸张,更是蒙圈了,?E琴也很不能理解,呆呆的看着我笑。飞雀的表情从懵圈转为冷峻,她脸上悄悄浮起的愠怒让我不得不收起笑意,只好正色道:“你猜!”说完我眼珠一转便急速奔走了,因为飞雀的剑瞬间便出了鞘,直至向我袭来。面对暴力师姐当然是开溜啦,不然等死啊?!
这一世的我天生爱运动,因为上一世手无缚鸡之力惨遭杀害,所以这一世我才要把自己锻炼出一个武林高手,行侠仗义,在江湖上美名远扬。可惜啊,我成了中书侍郎颜为之的千金。反正祖母和父亲都没限制我的行动,我便索性每日在街上瞎溜达。后来有了飞雀师姐的保护,我玩得更尽兴了,再后来又有了?E琴伺候我,我更是兴奋得翘起小辫子,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时光。话说,这时光要不挥霍,怎么‘光阴如箭’‘时光如梭’呢?
话说,我在前面跑,飞雀在后面追,?E琴就十分的惨,她不会武功,就只能在后面一边呼唤我慢点,一边拼命的跑着。
“女郎救我,救命啊!”我正跑得欢快,忽地听到?E琴的呼救声,不多想立即朝着声音方向而去。
我几个飞身站在抓着?E琴的那群人面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原来是春风苑的刘老鸨和她那几个不中用的打手。?E琴被两个仆人摁着无法动弹,本就柔弱的她,此时看起来更是让人看了心疼得愤怒。
我转过身,刘老鸨见是我,又是愤怒又是惊喜,道:“是你,正好,今天把你们俩一起抓回去。”
“抓我?”我好笑着质问,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春风苑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坏事做尽,现在还要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抓人,你们真是没有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啊。”
“律法?老娘就是律法。”刘老鸨随即便吩咐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哇,好大的口气啊!你此时说的话是可是作为呈堂证供的。”
此时,飞雀飞身过来踢飞来抓我的几个壮汉,甚是不悦地说:“废话真多!”
“那这里就交给你啦,”既然有飞雀师姐帮忙,我自然是乐得退到一边只管当观众看戏啦!当然,?E琴是肯定要先解救的嘛。于是,我一个闪身到了刘老鸨身后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她不失我所望的趴在了地上,真真的一狗吃屎姿势。我大笑,大笑间还不忘解救?E琴,简单的一招打打踢踢就把几个奴仆全打倒在地,捂脚的捂脚,抱头的抱头,竟一时半会儿无法起身。这边我刚救下?E琴,那边飞雀师姐就把几个壮汉打手尽数打倒在地,刘老鸨带的十来个人竟是的如此的不济,没两下就被飞雀师姐全消灭了,在地上直捂住脚哀嚎打滚。我都没来及看飞雀师姐打怪,怪就这样败下了阵,真真没劲儿得很。
“哎,没劲儿。走啦!”
“站住!”身后的刘老鸨从地上爬起来,冲我们吼了一声。我转身,看她意欲何为,只见她向我冲了过,这明显是想跟我肉搏啊。待她快撞到我时,我轻轻一侧身,往侧边退了一步,她就很漂亮的又摔了一个狗吃屎,瞬时一阵笑声哄然而起。我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夸张那种。
“刘老鸨,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你还是回去拜一拜被你害死亡灵吧。”说完我便走了,今天的乐趣颇丰,要是每天都这么好玩就好了。
时间过得很慢,我听了书,又在街上溜了一圈、打了一次假,又逛了好一会儿才到午时。是我起得太早吗?于是乎,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要睡到日晒三竿将近午时才起,正好起了床就直接吃午饭。我们到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酒楼吃饭,桑巴楼。这是一家回纥人开的一家酒楼,是建康目前最有特色的地方。早听说过桑巴楼的异域风情别具一格,果然如传闻那般。
桑巴楼的外观与建康城别的酒楼没什么不同,只是酒楼门口挂了写回纥人特有的装饰,是绣着几何花纹的大红色棉麻布条,门匾上‘桑巴楼’几个汉字下面是回纥文字,跟21世纪维吾尔族的文字很像。虽然有前面的门口装饰铺垫,但我们进到去,仍被惊到了,纠正一下,是惊艳的‘惊’。
“这就是‘桑巴’吖?”我看着台上的舞姬跳着类似‘桑巴舞’的舞蹈,不由地惊叹地问。
“她们穿的是什么啊?跟没穿似的。”一旁的?E琴很是不解地愤愤道。
我忍不住调笑道:“你这是羡慕嫉妒人家有身材有料,还敢穿敢露。”
“请女郎莫要取笑奴婢,我才不羡慕嫉妒这样的女子呢。”她鄙夷地反驳。
她这话说得我心里就不痛快了,她也曾是烟花柳地之人,怎么能看不起别人呢?!于是,我说:“?E琴,你这就不对了,不管她们出身如何,处境如何,她们都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她们也许还养着父母手足,这样的人值得尊重。”
许是她觉得我说的十分在理,便羞愧得不说话。
“快走吧,废话真多,我都快饿死了。”飞雀不满地抱怨完就直接往里面的走去。哎,这个保镖师姐啊,除了冷面冷语之外呢,还有点爱发恼骚。
我们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到了阁楼靠窗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是观看节目的最佳位置,也是观览整个酒楼看得最广的位置。
一楼台上跳舞的姑娘门穿着火辣,又是大红色的衣裙,更是把整个气氛烘托得火热。舞姿妙曼,姑娘们的扭动着腰肢,时而千娇百媚,时而欲语还休,直看得人面红心跳。我托着腮看得兴奋,飞雀点了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姑娘们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眼神甚是奇怪。她狭窄的思想我自是不理会的,不能扰了我瞧热闹的好心情。?E琴也在看姑娘们跳舞,只是没我兴味浓郁。?E琴曾在春风苑呆过,对这些舞骚弄姿自是兴趣不大的,而我就不同啦,除了看舞蹈,我还在看节目呢。
果不其然,好戏即将开罗!一个连续灌了三坛子酒的公子哥拿着一坛未喝完的酒摇摇晃晃的走上台子,在几个姑娘之间转着圈,看着不受他捣乱的姑娘们傻笑。
“这人是谁啊?赶紧下来,别影响我们观舞。”
台下的看客们不乐意,直喊让他下去,他们是来看姑娘跳舞,并不是看他耍酒疯的。
“是啊,我们是来看回纥舞姬跳舞的,不是看酒鬼耍酒疯的。”
那醉汉朝着不满的看客们笑了笑,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说完拉了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子就往台下拽,嘴里念叨着:“你同我一块儿下去,陪我喝酒。”
这下众人更加愤慨了,大声嚷嚷着说:“你下去就下去,为何还把舞姬带下去啊?”
醉汉这次没理会众人的不满,直接拉着舞姬走下了台,舞姬不从,他更是强拉硬拽。
那舞姬委屈着乞求道:“这位公子,奴婢只是一介舞姬,不接客的。请公子放了奴婢吧!如若公子想要人陪,奴家去给你叫姐妹们过来。”
醉酒仍是不松手,强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凑近她的脸,很不要脸地说:“本公子只要你陪。”
他这个姿势甚是暧昧,没瞧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轻薄人家姑娘呢。
“公子,奴婢求求您,您就放过奴婢吧!”那舞姬哀求道。
此时,桑巴楼的老板走了过去,劝道:“公子,咱们桑巴楼有专门伺候人的姑娘,她只是个跳舞的,不会伺候人,怕是会冲撞了公子,公子因此而坏了雅兴可就不好了。”
那桑巴楼的老板也是个回纥人,穿了一身回纥族的衣服,虽说了一口很溜的汉语官话,但仍带着回纥人说话的腔调。那醉汉正值酒劲上头,油盐不进,一挥手就将整坛没喝完的酒全倒在桑巴楼老板的脸上,老板整个头到身子都湿透了。
“你装什么清高呢?刚才在台子上还舞骚弄姿的跳得那么勾魂,怎么?这会儿就开始装了?本公子今日不但要你陪我喝酒,我还要你今晚成为本公子的女人。”
随后便是众人窃窃私语谴责醉汉的浪荡行为,以及醉汉强拉硬拽的低喃声、姑娘死活不从的哭咽声。我听见飞雀紧握拳头的咯咯作响声,她愤恨不平的说:“我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我转头正要跟她说别多管闲事,这事有人会管的时候,她已经飞身下楼了。哎,我这个师姐啊,啥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飞雀师姐飞身下楼直接站在了那醉汉面前,直接挥拳向他迎面打去,只见醉汉巧妙躲过飞雀师姐的第一招便开始反攻。我更加兴致盎然了,双手靠在木栏上,歪着头看得认真。说实话,这个结果很是令我以外,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飞雀师姐是一招便可救下美人的,但这个醉汉竟会武功,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个武林高手。只见他与飞雀师姐相互拆了三招还在打,不过很显然,他的武功在飞雀师姐之上。醉汉一手揽着舞姬的腰肢,一手果然飞雀师姐过着招,此人不简单啊。果然,醉汉一招反制重伤了飞雀师姐,飞雀师姐被她一掌打得后退了几步,捂住胸口喘了一口气就要再次攻击,醉汉连忙摆了摆手。
“哎,我不想与你打,你走吧,别打扰本大爷的兴致,美人在怀,岂能浪费时间跟人打架?这是莫大的罪过。”
“不想跟我打,可以,放了那女子,我就放过你。”飞雀师姐虽受了轻伤,气场却是有增无减。
这时,醉汉怒了,他警告道:“臭娘们,别多管闲事,否则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我生平最恨以强欺弱以男欺女之人,不用你客气,今日,我就为民除害。”
话毕,飞雀师姐便拔剑跃而起直击醉汉的面门,我本以为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那曾想醉汉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打架,看着飞雀师姐再次强劲攻击,竟强拉了被她钳制的舞姬过来做人肉挡箭牌。师姐见势强行收了剑,用剑指着醉汉,连眉眼都是汹涌的怒火。
“有本事你放了她。”
那醉汉仍旧揽着舞姬,摸了摸舞姬的脸,动作万般怜惜地反问:“放了她?你凭什么让我放了她?”
贱格!我也怒了,怒到冲动地也飞身下楼直接踩着他的头上,以内力强压着他。飞雀师姐见我出手,立即配合着攻击醉汉的下盘,醉汉见状却不慌不乱仍搂着舞姬不放,一手来拽住我踩着他头的脚,用下半身避开飞雀师姐的攻击,我哪容他如意,轻轻用力点了一下他的头便一跃而起,我在落下之时趁他与飞雀师姐打斗正酣狠踢了一脚他的头,落地之时我又一掌劈了他的手臂。我这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连贯,如雷电般快速,一踢一劈只在眨眼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因手臂的剧痛松开了钳制舞姬腰肢的手,我顺势涝过濒临倒下的舞姬,也没等她说感激之言便乘胜追击继续攻击醉汉。
“女侠,接剑!”
忽然一人朝我抛来一柄剑,我接过,朝他微微一笑道:“谢了!”因着这一笑,我俘获一枚花粉,扔剑给我的那个男子犯花痴般的笑了。无语!我没空理会,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当然是打架要紧啦!
醉汉被我和飞雀师姐双面夹击又打了个三五回合才败下阵来。我把剑仍回给还在犯花痴的男子,叹了口气失望地说:“哎,我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我这筋骨才舒展开,他就败了。”
“是啊,我还没打够呢!”飞雀师姐颇为赞同道,随即又埋怨我说:“都怪你,胡乱插手做什么?害得我都没打舒坦。”
“哎,我是在帮你哎,虽然他被我们俩打败了,但若论单打独斗,你未必就能胜。”我瞥了飞雀师姐一样,翻了个白眼,飞雀抱胸不可置否的不说话。我对被我们打得浑身都是伤躺在地方的醉汉说:“你走吧,记得把账结了,我日后还会去找你打架的。”最后那句话我笑得奸邪。醉汉没做任何反应,似乎毫不在意,我向桑巴楼的老板招了招手,说:“我们那桌算在他账上,再给我来一盘烤牛肉。”
那醉汉听了我的话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膀子很不服气地说:“凭什么都算在我账上?”
“你在多说一句,在座的所有人的饭钱都要你结。”我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他正欲反抗,我看了一眼飞雀师姐,她明我之意,非常配合地作势就要拔剑。
“女侠,这次用我的剑吧!”吃瓜群众戏没看够嫌事太小,听我放狠话便要递剑给我,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醉汉见阵不敢再造次,哑巴吃黄连的表情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金叶子递给桑巴楼的老板,转身便朝大门外走去。这一架,他的酒应该是全醒了,走路不再打偏了。
顿时全场欢呼,那个被醉汉调戏的舞姬走过来盈盈向我拜谢,匍匐在地,我并没直接让她起身,而是说:“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情郎谢我。”我一语一出,全场沸腾了,都在猜测这舞姬的情郎是何人,还有的人直夸舞姬重情重义,不怪得刚才死活不愿意陪那醉汉呢。我见楼上的拿公子没动静,还起身准备溜,我自是不会这么罢休,便冲着那人说:“方才她被人欺凌,你没有想帮,我可以理解,只怪我们出手快了。可现在,她已脱难,难道你不应该来向我们道个谢吗?莫不是装缩头乌龟装上瘾了,假戏真做?”
“姑娘好眼力,”他逃无可逃,只好走下楼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成了全场的焦点。这个人长得不是特别出众,但气质冷冷清清的,酷酷的,很是讨人喜欢。他一身墨色暗纹劲装,一看也是练武之人。但练武之人一般都性子急躁,可他却带着一股文人之风,不急不躁。他自带节奏的步子不紧不缓地走了下来,直到走到我跟前。
“在下多谢二位姑娘的搭救之恩。”他躬身向我道谢。
我正打算当一回红娘推波助澜一下成全他们这对佳偶时,桑巴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我听见春风苑刘老鸨的声音,“王公子,她就在里面。”听着声音,刘老鸨似乎请来了帮手啊,而且还带了不少人来。果然,门口走进来的就是刘老鸨,她身边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这男子看着好面熟。他好像就是那日我在春风苑打晕并绑在在床底下的男子。这个刘老鸨还真是阴魂不散。桑巴楼老板看见来了贵客,连忙上去相迎。我不愿意把事情闹太大,更何况他们还带了二十多个人呢,我和飞雀师姐有武功护体倒还好说,可是?E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啊。
“师姐,这个架打不得吖,你带着?E琴先走,我们分开逃吧!”我低声对飞雀师姐说。
“怎么?认怂了?”
“不认怂都不行啊,咱们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E琴呢!”我苦笑道。
飞雀师姐说话和表情虽是冷冰冰的,但心却是热乎的,虽然她很想打打架练练筋骨,但为了大局,她还是可以收敛自己手痒的情绪的。她点点头转身便拉着站在我们身侧的?E琴向后门走去,当然这个后门是热心的桑巴楼老板提供的。不过,很显然,整个桑巴楼都被包围了起来,走后门虽然也极有可能会遇上敌人,但总好过正面迎敌啊!
“方才姑娘帮了我们,现在姑娘既然有难,我自然也会相帮。”那个舞姬的情郎非常有义气地说。
他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不过这个王公子似乎家势很不一般,能带这么多武士过来,就说明他们王家的权势有多庞大。我可不想牵扯旁人进来,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自己应付他们便是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啦,这个人情你还是日后再还我吧。”我等他反驳,便向王公子和刘老鸨迎了上去,讽刺道:“哟,王公子不但把身子交给了春风苑,连心一块儿都交给了春风苑。真是世间少有的重情重义翩翩佳公子啊!”我一露面,王公子带来的武士们便把我团团围住,刀剑相对。
“少废话,你逃不掉的,还是乖乖地跟我回春风苑吧!”鼻青脸肿的刘老鸨站在王公子身侧,冲我发狠道。
“我允许她跟你去春风苑了吗?既然本公子要抓的人,当然是本公子来处理。本公子腰带她回府邸好好调教调教。”那个衣着华丽的死胖子王公子说。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这个王公子和老鸨还真是登对得很啊,不管是从内到外还是从外到内都是极其的般配。哦,我这里说的‘内’,是指内在品德,‘外’是指外在的形状形态。
王公子一侍从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在王公子耳边禀报:“公子,有两个人从后门逃跑。”他虽很小声地报告,但我乃练武之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们顺利逃脱了就好,那我也可以开溜啦!我抿嘴一笑。
“什么?逃了?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站在一旁的刘老鸨也听见了,顿时勃然大怒。
“废物!下去!”“是。”随即,王公子又说:“不过没关系,只有你在就好了。”很显然,王公子并不是很在意飞雀和?E琴是否有逃走,他最想抓的人是我,以报当日之仇。
我深不可测的一笑道:“我只是现在在这里,至于一会儿我在哪里,那就未可知了。”
“你一会儿在哪里,我知道。”那王公子淫笑道。
我笑颜如花地说:“不,你不知道。”
话毕我一个旋身夺了一侍从的刀,又半蹲着划伤了围着我的侍从的大腿,随即趁乱跑出了桑巴楼大门,一出大门便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而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迅速,如一阵风。按照21世纪的算法,从夺刀到跑出桑巴楼,我才用了短短的两秒钟。可是,我算准了时间,却没算准人,当我逃出桑巴楼飞上房檐时,便有一个隐藏在桑巴楼外的高手来追击我,他应该是王公子的暗卫。回去后我得向哥哥打听打听,看看这个王公子是哪家的公子,竟还有暗卫。
我在前面逃,有人在后面追,今天连遇两个对手,运气不错吖!我心里兴奋着,想跟我比轻功,你还得再苦练几年。突然身后一股尖锐的劲风向我袭来,我一弯腰避过袭击,看见如箭般飞过去的竟然是暗器。使暗器!真是卑劣!随即我又听到同样的劲风向我袭来,这次是三股,我一跃而起,一手接住一个,双脚夹住一个。我一个空翻,把用脚夹住的暗器还了回去,正中他胸口,他被暗器射中身子抵在木窗上时我恰好落地,手上的暗器也使了出去,一个钉住了他的发髻,一个钉住了他裤裆。此时,正直下午,阳光明媚得很,街上行人颇多,本来我们飞檐走壁就挺惹人注目的,但此刻我的行为他的形态更是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尴尬了吧老铁?!我得意一笑,给了他一个自己慢慢体会的眼神便迅速逃离了现场。我不得不赶紧逃,因为我知道暗卫是很难缠的,必须赶紧甩开他,他不会因为这一时的尴尬就放弃追击我的。我看见前面巷子口停了一辆马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飞身进了马车。可是,进入车帘的那一瞬,我顿住了,傻眼了,因为我好正与一双特别好看的丹凤眼近距离的对视着。这双眼睛十分的好看,眉如岱,眼眸清澈明亮,仿似天上的星辰。再看看他的摸样,皮肤细腻,面若桃花,白如雪,轮廓硬朗,十分有线条感。这个人好好看啊,以前我以为师兄是天底下最美的男子,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枚长得比师兄还好看的男子,只是……这男子看着好生眼熟啊!
“都退下吧!”突然马车外一阵??的脚步声,帅哥薄唇轻启,对马车外的随从们吩咐道。然后很是意外地对我说:“是你?”他开口说话了,他不开口还好,我还能静静地好好欣赏一番,可他一说话,声音如刚苏醒的钟鼓,性感低沉,很有磁性。摸样长得这么俊就罢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花痴归花痴,但还是会保持头脑清醒的,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我,便问:“你认识我?”
他正要回答,我却听见一阵疾步奔跑的脚步声,我知是王公子的侍从们追过来了,等不及他说完便伸手捂住他的嘴,并用眼神示意别出声。我俩正屏息以待,我另外一只手却传来一阵生疼,像是被什么咬住了似的,我疼得要命却不敢发出声音,转头一看,凶手却是一个五六岁般大的孩子。对面的帅哥见状赶紧让他松口,并拉过我的手检查伤口。脚步声一过,我便疼得惊呼出声,来不及让他检查,抽回手自己捂住被咬处,再次吸了一口气。我天生什么都不怕,就怕疼,痛神经特别敏感,就连蚂蚁扎一下都会痛半天。
“允儿,下次可别这样了,瞧你把人家咬得都疼哭了。”小布丁羞愧得往帅哥怀里钻了钻,却不出声,帅哥又说:“去给她道个歉。”随即他又吩咐了一声,马车就轱辘轱辘向前移动了。
果然,小布丁向我这么挪了挪步,当真向我道歉:“对不起,姐姐。”我并未搭话,并非是跟小孩子计较,而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来。他见我不做声,便又说:“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如此小小年纪便懂得讨好女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很疼啊?”我苦着脸点头,他又说,“我疼的时候父王就给我吹吹,我也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这个小布丁,虽然刚才咬了我一口,但不得不说他却是十分讨人喜欢的。我点头,把被他咬伤的那只手伸向他,他双手托着我那只受伤的手对着伤口吹着气。小布丁模样可爱,又十分懂事,甚是讨人喜爱。方才他咬我那一口,我早已忘记了,我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布丁呢!
“还疼吗?”吹了一会儿,他问。我摇摇头说不疼了,他便开心地笑了,我也笑了,笑容纯真无邪。我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子,从布袋子里拿出两包零嘴,一包蜜饯一包桃仁酥递给他,他眼冒星光却迟迟不敢接,转头看向坐正了的帅哥,帅帅哥点点头,他才接下。
“谢谢姐姐!”
“不客气!”
他欣喜地拿着零嘴挪步回到帅哥身边依偎着,帅哥叮嘱道:“蜜饯只许吃一颗,不然该长蚜虫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叮嘱我的,很温馨,很有爱,很怀念。可那个时光早已过去了几十年,也已成了另一个时空的事。不知道我去世之后父亲是怎么生活的,我母亲早亡,从小与父亲相依为伴,父亲更是为了我没再娶妻,不知我走后可有再组一个家,再拥有一个孩子。
“芯儿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思绪正在飘远,帅哥忽然抓回我的元神,问道。
芯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于是便问:“公子,我们可认识?”
“你忘了?百花节那日我们在食客楼见过的。”
百花节?食客楼?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哦,实在对不住啊,我这人记性很好,但就是记不住人。”
“无碍,现在认识了也是一样。”
此人不但长得风华绝代,连肚量也是可以的,嗯,不错不错!
“父王,我想尿尿。”小布丁呢喃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一惊,如雷轰顶一般震惊。
“来人!”帅哥王爷唤道,马车便停了下来,随即有人掀起车帘,他又吩咐道,“带小公子去解手。”他柔声对小布丁说:“去吧?”小布丁乖巧的点头走出去,马车外的随从把他抱了下去。
马车里的情景我看见,却又似乎没看见,主要是小布丁方才对大帅哥叫的那句“父王”,实在是吓人了。眼前这帅哥看着不过比我长个两三岁,怎么就有个五六岁的娃娃了?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兄弟呢,没曾想竟是父子关系?这小布丁真是他的儿子吗?父王?王爷?他是皇室的人?皇室之中这般年纪的王爷……莫非他就是彭城王刘义康?
“芯儿姑娘,芯儿姑娘?”我正神游着,帅哥,不,是彭城王唤我,拉回正在神游的我,“你怎么?”
“没,没事。”我求证地问:“你是王爷?”他嗯地一声点头,我又问:“你可是彭城王?”他再次嗯地一声点头,表情略带喜悦,我再问:“你今年多大?”这次他没反应过来,估计是不知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又说:“我是说你今年多少岁。”他面色有些尴尬,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说什么。他的尴尬之色搞得我也尴尬了起来,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好奇,你看着只是长了我两三岁,却有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让人挺费解的。”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吧,他面色更显尴尬了。我知道这种事该侧面打听的,但我抑制不住好奇之心,想立即就知道。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身子,尴尬之色缓了缓,消失殆尽,说:“本王十岁便成了婚,十二岁就当了父亲,允儿是本王长子。”
十岁结婚?十二岁生孩子?这…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十岁结婚,十二岁生子,那他老婆该是多大年纪啊?顶多跟我一般大吧。可是两个都是孩子呢,人都还没张开呢,就结婚,还…还要生孩子,太惨绝人寰了!这个王爷虽身处高高在上的地位,却被人当作工具来使用,连平常人的尊重都无法得到,真是可悲得很啊!
我听着,听着听着最就成了一个O型,足足塞得下一个鸡蛋,还随带着惊恐的表情,他看着我的表情怔了怔,随即解释道:“世家族就是这样的,婚姻只是一个政治工具。本王知道,这种事对寻常百姓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你是颜家的掌上明珠,颜家是百年大族,这些,你不应该不知道啊!”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表情是忧伤又无奈的,说到后半句却是一脸的好奇。
“我自小在太华山上长大,半月前才回的建康,自是对这些俗事不清楚的。”
听了我的话他露出一丝苦笑,苦笑中透着几分无奈,说道:“对,俗事。可我们就是被这些俗事给困住的,像一副脚镣,根深蒂固,无法挣脱。”
“有欲望就有枷锁,这是很正常的,若不想要枷锁放弃欲望便可,若想达成愿望,就必定要背负着枷锁而活。反正我是自由为先,无自由,毋宁死。所以,我很没出息的对功名利禄没啥追求,只想过得快乐,活得自在。”
他又笑了,笑得很奇怪,好似在听一个笑话那般。我不理会他,反正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来评价,他觉得是个笑话也好,是我异想天开也好,都随他,反正与我无关,亦与他无关。
“刚才那些人是谁,为何要追你?”
他突然问我方才的事,我对自己的风光伟绩虽是挺自豪的,却也是极其低调,这么惊险刺激的事还是别跟他说了,免得他告诉了哥哥,哥哥再将此事禀告给父亲就惨了。
于是,我便扯谎敷衍道:“那王公子放荡得很,竟然在公共场合调戏我,还要强行掳我回去。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带的那个几个手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我冲出重围就跑了。我一路狂奔,刚巧看到您的马车便未经允许进来了,没做他想,只想避过他们。”
我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讲得精彩万分,彭城王听得认真,一时愤怒一时憋笑。我说的虽是谎言,但今日我确实被调戏了。只不过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那日我见你伸手了得,虽没有还手,却每招都能巧妙躲过去。今日为何不直接动手,而是选择逃跑了?”
他为何这么问,莫不是猜到我是在说假话?不能吧。于是我解释道:“那王公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不轨之事,出门还随身带着那么随从,家世背景可想而知,我就算再占理,也不能公然对他下手吖!我这叫忍一时之恨,免一群人伤亡。”
“如此说来,你是为大局着想才被他们追的咯!”
“当然啦,再怎么说我也是颜府的千金,颜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我可不愿意牵连无辜。”
他邪佞着问,似是不信,我厚着脸皮承认,却也是这么作想的。
“父王,”这时马车帘被掀开,小布丁进了来,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拿了两串,一只手拿了一串正吃得香。他给了一串给帅哥王爷,很是得意地说:“父王,这个糖葫芦可好吃了,给你。”这个小布丁真是可爱,这句话这个表情就好像在说,看吧,我对你好吧,有好吃都惦记着你呢!
“父王不爱吃这个,允儿把这个给芯儿姐姐吧。”随即彭城王对马车外的车夫吩咐一声,随后我就听到车外车夫甩马辫子打在马臀上的声音,紧接着马车挪动了,一起传入耳的就是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和马车车轮轱辘轱辘转动声。
“好吧!”小布丁有些失落地说,然后转身拿了另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我,说:“姐姐,这个给你,可好吃了。”
说完,它就咬了一颗裹着红糖的山楂果,塞得腮帮子鼓鼓的,还满嘴都是红糖。刚才才被人拒绝,我不忍心见他失落,于是便接过糖葫芦。
我掏出帕子,擦了擦他嘴上的糖,说:“别着急,慢慢吃,糖葫芦虽然很好吃,但也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喔!”
“嗯,谢谢姐姐!”随即,他便回到他父王身边,依偎着他父王。
一开始的时候小布丁还是个害羞的小男孩,现在又是这么的活泼可爱,足见他是个慢热的性子,长大后定会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姐姐为何一直盯着允儿看?”小布丁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好奇地问。
“姐姐在想啊,允儿长大后定是样貌出众,让整个健康城的少女们都心生爱慕的男子。”是人都喜欢夸赞的话,更何况是懵懂天真的小孩子,小布丁眉开眼笑了。
“即便是允儿长大后没有英俊朗月的样貌,整个健康城的女子也会爱慕他,因为他是本王日后的继承人。”我这边夸赞,那边自恋王爷就开始泼冷水。这哪是泼允儿冷水,分明是拆我的台嘛!
我横了他一眼,极是不认同地说:“王爷高高在上惯了,以为世间所有的女子都一样,只爱权势名利吗?”
“难道你不喜欢吗?”他反问。
“名利权势谁不喜欢,只是有的人相比名利权势的枷锁,更向往自由和洒脱。如果非要做一只鸟,你是喜欢被养在精致的鸟笼呢,还是翱翔在无际的天空里?”
“不论是笼子的鸟还是在天上飞的鸟,都不是由自己选择的。”
本来是一个很轻松的话题,怎么聊着聊着就这么沉重起来了呢。哎,这大帅哥王爷估计是有抑郁症。他这话虽没有毛病,但难免让人感觉到很压抑,我没法接这话,只好干笑道:“真不会聊天!不说这个了,你们这是回王府吗?”
“送你回颜府。”
“什么?回颜府?停车停车,”我赶紧喊车夫停车。
“怎么?你不回去?”车停了下来,彭城王有些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现在还不想回去,时间尚早,我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还没玩够就回去多没意思啊。不说了,就此别过吧,方才多谢啦!”我巧笑着向他行了一礼。
小布丁一脸羡慕地看着我,问:“姐姐这是要去哪里玩儿,我也想去。”
“我呀,去逛窑子!”我笑着回答。
听说我要去逛窑子,彭城王脸色顿时就变了,语气古怪地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学人逛什么窑子。”
“窑子是什么?”小布丁好奇地问。
彭城王正要说话,我立马抢了话说:“窑子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就像集市一样,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很多长得很好看的小姐姐。”
小布丁听着我的解释,两眼放光很是好奇的样子特别可爱,我笑得心虚,最大的原因是对面的彭城王不但脸绿了,连瞪着我的双眼泛着危险的警告。
“允儿莫听她胡说,她是骗你的。”他抱着小布丁柔声地说:“窑子是坏人去的地方,允儿不能去。”
“那姐姐也是坏人吗?”
小布丁如此一问,彭城王怔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在一旁看着好戏,倩笑兮等着他回答这个送命题。他忽地看向我,我不怀好意的笑没来得及收,被她全桥见了,这下完了,希望这位王爷不爱记仇啊。
“芯儿,你觉得自己是坏人还是好人?”彭城王不甘示弱地问我。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这个问题提给我,真不是男人。叹了口气,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难道好人就没做过事?欺负过弱小?就算以前没有,谁能保证以后不会?所以啊,我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但是逛窑子却并非君子所为。允儿以后可是要做正人君子的,窑子那些地方自然是去不得的。”
小布丁哦的一声答应了,懵懂的小脸一看就知没听明白,什么君子啊,他应该还没有这个概念。
“允儿不明白没关系,你长大一些就自然明白了。”
“是。”小布丁一脸认真的回答。
“我走啦,下次再去看你。”我笑着想小布丁告辞。
“本王同你一道去。”我正欲转身下马车,彭城王却意外地说,“来京城快三年了,却没好好看看京城到底是什么模样。”随后他对马车外的随从吩咐说‘回王府’,然后,马车又开始轻轻晃动起来了。
没好好看看?我狐疑,百花会那日他同哥哥和师兄还有另一男子出现食客楼雅间里,这也叫‘没好好看看’?
“父王也不做正人君子吗?”我想的入神,小布丁冷不防地问彭城王,我笑出了声。这个小布丁真是可爱,好玩,真好玩。
彭城王看了我一眼回答说:“正因为父王是正人君子,才要去监督她,不准她犯错。”
小布丁明白的哦了一声,又说:“那父王可要早些回来,允儿等着父王。”
“好。”彭城王应了一声,爱怜地摸了摸小布丁的头,俨如一慈父。无奈这画面违和感太强,明明就是兄弟既视感的两人,却是父子。再看看彭城王的衣着打扮,浅灰色的绣麒麟暗纹长袍,一头乌发尽数被束起,由一银制的兽纹形状的发冠固定着。我又在心里好是惋叹了一番,明明就是个少年郎,非要打扮得跟三十来岁男子一般成熟稳重。哎,真是悲啊,惨啊!
没多会儿马车就停在了王府门口,我随着他们一起下车,只站在门外不进去,彭城王见我没跟上去,便转身问:“怎么了?”
我又认真看了看他的衣着,如此的显贵华服,应该是他的官服了,便回答:“王爷是要换身衣裳吧,民女就不进去了,免得王妃误会。民女就在门外等着,不妨事。”虽然隔了十几年,但电视剧《甄?执?防锏木缜槲一辜堑茫?馔醺?暮笤焊?实鄣暮蠊?谴笸?∫欤?也挪幌胩苏馓嘶胨?亍
“随你吧。”彭城王说完便转身一脚跨进了王府大门。
这是小布丁却朝我跑了过来,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他问:“姐姐,你明日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放风筝吖?”
“我明日要参加成人典礼,待成人典礼结束后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嗯,那我们拉钩。”说着他就伸出白嫩的小手,伸出尾指要跟我拉钩。
我也伸出手与他拉钩,“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就是小狗。”后面那句是我们一起念的,可是最好我却做了个学狗叫的口型,没想到这小布丁还真上道,想也没想就学了几声,我大笑。乐得不行,想不到我做了两世人,竟还可以这么着了有童心。
我们才笑了一阵,我就听到大门内有脚步声走来,四个人,其中一人的脚步声感觉着脚步的主人端庄持重,向来是小布丁的娘了,也就王妃。
“允儿,怎在大门口嬉闹?快,到母妃的身边来。”
听见身侧不远处温婉的声音,我站起来,向王妃行礼:“民女见过王妃。”
“免礼。”
我应了声站起身,用余光打量了这个为当初还是12岁的彭城王生儿子的女人。我很好奇两个未长开的孩子怎么生孩子的。只见她穿了一身浅黄色的锦缎华服,衣服上绣着孔雀的图案,头发尽数盘起,成熟的衣着装扮更称的她端庄贵气,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贵妇,不知这身装扮称的,还是她真的有二十多岁。原来这个时代也兴姐弟恋啊!
“姑娘即是客,何不进屋坐坐?”她温婉低笑着问,彭城王府该有女主人气势和态度她一丝一毫都没落下。
“谢谢王妃。”我也不解释,谢过后便随着她进了王府,到了会客大厅。我知道在什么人面前摆什么样的态度,在这个天下四分五裂的时代,虽崇尚自由,但等级亦是非常严格的,我可不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搅乱我现在安乐的生活。
小布丁被乳娘哄着去玩儿了,王妃领了我到客厅的坐下,侍女随即端来茶水,她问:“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回王妃,民女姓颜,名含梅。”
王妃眼睛一亮,说:“你就是中书侍郎颜大人刚回京的千金?”
“是。”虽然心里很好奇她为什么知道我,但想来建康的贵妇圈也就那么大,数来数去也就这几个大家族,我的事传得快也正常。
“没见到你之前,本宫以为你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没想到见了面你竟是如此的文静少言。”
我暗暗吃惊,莫不是我在健康所有行为大家都知道了?可是我在外头并没有说我就是中书侍郎颜大人的千金颜含梅啊。于是,我便问:“王妃为何这么说?”
她笑了笑,道:“你的趣事本宫都听说了,特别是百花会上与大祭司共舞,名噪京城。本宫还听说你一夜未归,却是去解救一个青楼婢女。本宫一直在想,这么一个行事张扬独特的女子应该有颗活泼好动的心,见了面才知道你静若处子。”
“娘娘,静若处子的后半句是动如脱兔。”我笑道,“民女第一次见到娘娘这样高贵端庄的人,自然是要收敛些的,不然被是旁人看了去,该说民女不知礼数了。”
见我露出活泼的一面,王妃笑得更加和煦了,说:“本宫就说嘛,方才还在跟允儿嬉闹的小姑娘怎的一下子如此安静了。”
此时,彭城王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淡蓝色常服,显得整个人清雅年少了不少,还透着一股温文雅尔的书生气质。
“王爷这是要出门吗?”王妃问,语气里有着作为妻子骄傲和自豪。
“本王要和颜姑娘出去办件事,晚饭就不回来了,本王会晚些回来。”彭城王淡淡地说。
很明显,彭城王这句话一出,王妃就努力掩饰着自己失望落寂的神色,微笑着说“是。”
我不忍心地解释道:“王妃千万别多想,民女只是协助王爷办件事。”
王妃有仍是笑着,只是那笑多了一丝讥讽,心下知她是不信的,但我言尽于此,她信不信都随她。同为女子,我很理解她的心情和偏激,更何况在这个时代,男女正常朋友这种关系还没有得到普及,是人都会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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