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息怒!

08 家宴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不禁地担心害怕的想:我不会又穿越了吧?我滴个神呐!这个想法真吓到了,我不敢相信,很害怕相信,就像第一次穿越到这个陌生时代的时候,是那样的恐惧,那样的孤单。
    吱吖一声,房门被应声打开。进来的是林妈妈和?E琴,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她们有的端着洗脸水,有的端着漱口工具跟着进了房间。这个时代的器皿大多都是青铜制的,因为陶瓷易碎,所以很少人用,大多数人家都是用铜、青铜或者金银。这个商机,我刚穿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惜我没钱也没技术啊,所以也就一直成了我的一个想法。
    见我醒来,刘妈和?E琴都喜笑颜开的笑了,一个婢女把洗脸盆方才床边的矮几上,拧了拧帕子,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刘妈站在一旁,笑着对我说:“女郎可算是醒了,老夫人总算是放心了。”
    “让奶奶担心了!奶奶现在在做什么?”我自责道,随后问。
    “老夫人正在等女郎一起用晚饭呢!”一婢女端来漱口水,我漱了漱口,随即喝了一口,刘妈大惊,连忙上来端过我手里的碗,说:“哎,女郎,喝不得。”
    我很是奇怪,看着被她不由分说地端走的汤碗,问:“怎么喝不得了?挺好喝的呀,我很喜欢薄荷的味道。”
    “女郎,这是漱口水,哪有人漱口水的呀?!”
    “没人喝就不代表不能喝,”我刚睡醒正渴得紧,说着我便伸手去把碗夺了过来,一口饮尽。我放碗的时候正巧看见婢女们不可思议的惊讶之色,我看向她们时,她们就立马收了表情低下头去。
    刘妈见此情景只唉声叹了口气,催促我说:“老夫人还在等女郎用晚饭呢,女郎赶紧去前厅吧。”
    对喔,奶奶还在等我吃晚饭呢。我点了点头站起来穿好鞋子就往外走,刘妈却拉住我,我很不解,不是说奶奶在等我吃晚饭吗?怎么还不让我走了?
    “女郎,你这……”
    “又怎么了?”
    “梳好头发再去吧。”她拉我坐在梳妆台前的垫子上坐下,随即?E琴便跪在我身后为我梳头。
    梳好头发,一个婢女拿来一套衣服,为我换上。我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要我梳妆换衣后才能出房门吖!好吧,古代的贵族,活得可真累。
    “好了,女郎,走吧,老夫人该着急了。”
    知道奶奶会着急还搞这么多事情?!我有点不高兴地努了努嘴,跟着刘妈出门房门,怪了两个弯,走了一条长廊,来到正门偏厅。到了才知道为什么刘妈非要梳妆穿衣,原来是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啊!
    哎,看着这幅门联似的吃饭方式,我还是喜欢所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吃饭的感觉。眼前这种太冰冷,太有距离感,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初梅来啦!”老太太见到走到门口的我,欣喜道。
    “见过祖母,父亲,大哥,还有叔叔伯伯婶婶姨娘们。”一屋子人我几乎都不认识,只好把所有的称呼都用上,不出所料,所有人低头笑了笑,连老太太都忍不住打趣道:“初梅刚回来,亲戚都还认不全,却把每人个人都问候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却见到大哥向我招手,我会意,朝他轻轻点了下头,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婢女仆人们随即也把饭菜端到我坐的位置上,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案上。我看了一眼菜色,有地瓜、鸡肉、鱼肉、蔬菜,还有一碗米饭。
    “初梅真是个美胚子,模样好标志呀,跟当年的嫂嫂一模一样。”对面的一妇人嫣嫣笑道。
    她的话刚说完,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便咳嗽了一下提示她慎言。我看像老太太和父亲,果然,他们的脸色沉了下去。
    尴尬的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有一人终于打破这怪异的气氛说:“二哥,初梅到及笄之年了,到时候称呼这就该改一改了。对了,初梅认祖归宗的仪式还没办吧?!不知大礼定在哪一日啊?”
    “我找清灵寺的方丈算了一下,五月初三是个大吉的日子,就定在那日吧。”
    听完父亲的话,我的筷子一抖,鸡肉掉在了桌上,我惜食把那块鸡肉夹起来放进嘴里吃了。
    “妹妹,”哥哥惊讶地唤我,所有人都很奇怪地看着我,我很不解地看着哥哥,哥哥神色尴尬,旁边的嫂子低声对我说:“妹妹,掉在桌上的食物如同脏食,不能捡起来吃的。”
    “乞丐才捡脏的吃。”嫂嫂的话刚说完,旁边三岁的小侄儿点头童言无忌地说。
    “哎,谦儿。不能对姑姑无礼。”
    我毫不介意地捏了捏谦儿粉嫩的脸说:“汗滴禾下锄,粒粒皆辛苦。现在正逢乱世,不知道有多少因为吃不上饭活活饿死呢。我们还有鱼肉吃,应当倍加珍惜。别说掉在桌上的,就算掉在地上也应该拾起来擦干净吃了。”
    “西北边疆一带因为常年战乱,百姓无以为生,就吃树皮苟活,树皮吃没了,就煮石头吃,刨土里的虫子吃。十三岁那年我随师父云游,就亲眼看到路边白骨皑皑。甚至有的人家把自己孩子杀了吃,一边吃着一边哭。还有的自己不忍吃自己孩子,就和邻居对调孩子吃,以求存活。战事未平,百姓难活,我们还是珍惜食物的好。”
    在座的听完师兄的话都面色苍白,震惊的不知所以,气氛由尴尬转为凝重。谦儿更是害怕地躲进母亲的怀抱。也许大家都知道师兄的身份,故而没人说什么,毕竟是客人嘛,理应忍让三分。我瞥了师兄一眼,正巧看见他也在瞧着我,我做了鬼脸,叫你不会说话,现在好啦,这饭没吃不安生啦!师兄回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我在帮你,你好意思看热闹?我伸了下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继续挑衅。哥哥干咳了一声,收了说:“妹妹的节俭品德值得学习,白兄的阅历颇深,令人敬佩。我提议,我们一起敬白兄一杯。”
    “子谂说得是,白兄年少有为,名扬天下,阅历之深,非我等所及,该敬之!”子谂是哥哥的字,他早已及冠,所以依着礼节,大家都得唤他的字。说话的是与哥哥年纪相仿的男子,长得中规中矩,衣着也是中规中矩的。
    我只顾着吃饭,也不认识谁谁谁,所以大家一起给师兄敬酒我也就托腮看着。不得不说,师兄还真是厚脸皮,别人夸他特也不知道谦虚,仍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真把自己当神仙一般的人物啦!我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出卖了我的小情绪,师兄只看了我一眼,我便知晓他知道了我在的心里暗讽他,便坦荡荡地任他看。
    一场家宴就在不愉快和愉快中度过了,散席后,我迎着清风慢慢踱步走回院子。不知道何时飞雀来到我身侧,对于昨晚的事,我正余火未消,便突然袭击她。她也不弱,顺势抵挡,我们二话不说就开打,吓得旁边的?E琴不知所措,直喊“女郎”“女郎小心”等。
    我们打了三五个回合,飞雀掣肘着我的手臂,说:“我知你心中不快,我便陪你打一架,只是我不会手下留情,受伤了可不要哭鼻子。”
    “你不必留情,尽管出手吧。”我的武功并不弱,在太华山也是难逢敌手,没几个能打得过我,倒也想酣战一场。
    我们从后院打到假山,又从假山打到湖亭,再由湖亭打回后院,功夫不分上下,谁也没赢。最后,我一个声东击西,她一下没防范被我一下点住咽喉。我双指为剑,指着她的喉咙,她她冷若兵器的脸上露出喜色,说道:“我输了。”
    我得意一笑,收回了手势,转身就看见哥哥和?E琴惊掉牙的表情,而师兄却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意。心里狐疑:他们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妹妹的武功如此了得,恐怕连飞骥将军也不及你啊。”
    我笑了笑,问:“飞骥将军是谁啊?”
    “飞骥将军檀道济,是大宋武功最高的人,曾追随先帝立下无数战功。”
    我哦了一声,便想他们告了别回自己的院落。
    飞雀名义上是我的贴身侍女,自然随我回了梨苑,回到院子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飞雀,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不是我不守信用,是你的师兄太精明了。”
    “什么意思?”不会……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吧?他有这么神通吗?
    但事实上,这位白师兄就是有这么神通,不,应该说他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以前也不明白,可现在我却明白了。”以前不明白,现在不明白?啥吖?什么意思啊?她继续说:“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跟我打成平手,你知道在太华山的武功排名,我排第几吗?”
    “排第几啊?”在太华山时,我只顾着好吃的好玩儿,从不关心这个,也从不参加过太华山每年举行的比武。
    她无语地看着我说:“第二。第一是你师兄白逸弦。”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又说,“你武功这么高,要我是你师兄也不会担心你。”
    “我虽有武功,但人很单纯啊。像我这样单纯有长得不赖的小女孩很容易被坑抢拐骗的好嘛!”我不服气的说。
    飞雀那张兵器脸终于笑了,却只看着笑而不语。我知她少言,外冷内热,心中便不会想到别的。此时时辰已晚,还是各自回去安歇吧!
    自从上次夜不归宿之后,我变得特别忙,忙着吃喝玩乐,忙着寻花问柳。我也想好了,既然他们要我呆在颜府生活,那我就好好在这里生活,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让大家都来参与参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嘿嘿!所以眼前呢,最紧要的是大吃大喝大玩儿。也不知道颜府这一家子人吃错什么药了,父亲开始对我和颜悦色不加阻止了,哥哥偶尔也会带我去好玩的地方,老太太更不用说了,我高兴怎么地就怎么地。至于白逸弦嘛,也不知道他整天在瞎忙些什么,反正很少见到他。飞雀和?E琴自然是最有福得打,我们仨一起四处浪荡,玩得不亦乐乎。只不过飞雀性子冷,就算高兴也是摆在心里,从不表现在脸上,而?E琴,她尊卑理念太重,总是不敢逾越主仆之礼。
    这日,我们在报喜阁听书,说书先生讲的是现下百姓最热议的当今圣上诛杀四位辅臣的案子。这个时代最大的优点就是民风开放,人们的思想没有被太束缚,连朝政都敢拿出来说,这个报喜楼的老板也是够胆大。
    “先帝在位时,景平二年,庐陵王遭大司空徐羡之的陷害,被先帝贬为庶人,同年六月被司空杀之。庐陵王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与圣上情同手足……”
    这些事我早有耳闻,我要是皇帝我也会这么做,四大家族的势力实在太大,能直接决定皇帝的人选。我也看出了这位说书先生是受人指使才说的这些皇朝秘史,目的让百姓对皇上的英明神武称颂,对徐家更加的深恶痛绝。下这盘棋的人恐怕也是个位高权重,甚至是权倾天下的。
    我吃了一会儿糕点,喝了两盅茶就撤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迎面碰见一个穿着花里胡哨公子哥。他看见我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我讨厌这种眼神,便理都不理地走了。我正走到报喜阁的大门口,他却拦了住我。
    “女郎长得好美啊,仿似神女下凡,”说着他又恬不知耻地伸手来摸我的手,我客气地直接赏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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