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买家千百遍

    
    “haaaaaaaat？”接起巴尔视频通话的阿加雷斯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hyme？？？”
    “因为你很适合。”面对阿加雷斯的质问，巴尔响应得十分淡定，甚至还顺带复述了下赤焱的话。
    “boss说这工作需要找个有头脑、有能力、有威望，擅长谈判和沟通，还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来做。你不觉得你很适合？”
    “不。”阿加雷斯回复得毫不犹豫，“我觉得我不是很适合。”
    巴尔点了点头：“你是觉得自己没能力？”
    阿加雷斯：“不，能力我有，但有能力的又不止我一个。”
    巴尔继续点头：“那你是觉得自己没脑子？”
    阿加雷斯：“……这位朋友怎么说话呢，我要没脑子，脖子上顶的难道是个球？脑子我有，头脑我也有，但有头脑的也不止我一个吧？”
    巴尔第三次点头：“那你是觉得自己没有威望？”
    阿加雷斯：“……”
    见招拆招是吧？我特么还真跟你杠上了。
    阿加雷斯一脸无耻道：“是的，我没什么威望。”
    “那现在就是你扬名立万和树立威望的时候。”巴尔一脸严肃。
    阿加雷斯：“……”
    我真傻。阿加雷斯心想，我单知道巴尔是个没啥脑子的直男，但我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没脑子的直男。我就不该在他面前把话说得这么委婉，直接告诉他没好处的事老子不做，看你还能把老子咋地。
    于是阿加雷斯有道：“朋友，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一起经历过，今天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咱们boss这战略计划，说好听点，叫野心过大；说直接点，叫中二病晚期。
    现在经济能发展成这样，跟各方势力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上各自发展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因为思想没有统一，意见存在分歧，各种文化和观念相互碰撞摩擦，反而能激发思想的火花。一旦思想统一了，思维模式固化了，想创新和突破就难了。单从这一点上讲，我是不太赞成boss统一的。”
    “问题是你现在并不确定boss有统一思想的想法吧？”巴尔皱了下眉，“还是说……你刚预测了下未来？”
    “……不。我没有。”阿加雷斯诚实道，“boss实力比我强，他的未来我预测不到。”
    巴尔：“那你怎么能断定boss之后会统一思想？有证据吗？有理论吗？有数据吗？有依据吗？”
    阿加雷斯沉默了一下：“他中二病晚期，这个算吗？”
    巴尔：“你觉得我跟他谁更晚期？”
    “……”阿加雷斯心想，好吧，是你。
    但他并不死心，又继续道：“就算boss今后不会统一思想，你相信，我相信，七十二柱的其他魔神也相信，耶和华会信吗？天帝会信吗？路西法会信吗？控制言论和统一思想是维护统治阶级地位的最好工具，你觉得联合军会相信我们不用这工具？”
    巴尔：“他们不信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做事需要经过他们批准了？而且你的梦想难道还要别人相信才叫梦想？一般不都直接证明给别人看吗？”
    “可我那是能实现的梦想。”阿加雷斯道，“boss这个梦想，你觉得能实现？”
    “试试不就知道了？”巴尔仍是一脸平静，说完见阿加雷斯一愣，便反问他，“不然呢？你难道准备说‘不能实现的梦想，最好提都不要提，想都不要想’吗？”
    “不不不。”阿加雷斯道，“梦想还是可以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巴尔：“那我们算不算鬼？”
    阿加雷斯：“……”
    妈蛋！
    我他妈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辩！
    阿加雷斯差点没摔桌，完了发现自己实在没辙，只好换一个方向攻坚：“好吧，就算boss这个梦想能实现，他现在让我做的这个工作也明显是个不讨好的工作啊？本来他这目标就不容易实现，万一他再提出各种不切实际的要求让我传达，那说服其他魔神的工作就得我去做；完了他如果还朝令夕改，那被骂的不还是我？”
    “你对boss有点信心吧，boss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巴尔宽慰他道，“退一万步说，就算boss真的出尔反尔，也多半是情势所迫，或者战略需要，这不正好说明了这份工作需要一个擅长谈判和沟通如你的人做吗？”
    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听完十分心塞，只觉巴尔变了。他本来就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就更无所谓地拿出一副哀怨腔了：“巴尔，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从来不会昧着良心帮人说话。”
    “是吗？”巴尔想了想，依然一脸平静，“那大概是我的中二病进一步恶化，并且点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技能了吧。”
    “……”阿加雷斯更心塞了，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巴尔就打断了他的话，道：“而且你别偏离主题，这工作虽然有点得罪人，但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锻炼。天朝不是有那个说法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然后什么什么我不记得了，总之这样才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现在所经历的，正是这样的历练啊。”
    巴尔一脸诚恳：“你要好好感受boss对你的这份信任啊。”
    阿加雷斯：不，我不想，我不要。
    他垂死挣扎道：“巴尔，我们虽然不是人，从阵营上看也属于邪恶阵营，但这不要脸的话你也不能说得这么顺。我就不明白了，你之前也没见赤焱几次，怎么就这么顺着他？”
    巴尔：“他当年给我提供了物力和财力怼耶和华啊。”
    “他给我们所有魔神都提供了物理和财力！”阿加雷斯差点没抓狂，“是！我们是跟他签订了契约，但既不是主从契，也不是生死契，只不过是互惠互利！你不觉得自己对老大太好了吗？以你的能力，就算自封为王都没什么问题，用得着当boss身边的老妈子吗？”
    “……可能是我的想法跟你们不一样吧。”巴尔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我没什么野心，除了acg外也没什么爱好。虽然你们把我捧为七十二柱魔神之首，但我对称王称霸确实没什么兴趣。你问我为什么这么顺着赤焱，大概是因为我也有点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吧？”
    阿加雷斯：“不，我还是不懂。”
    “那我换个说法吧。”巴尔道，“我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你特么接下来是不是还准备说‘boss不以你卑鄙，猥自枉屈，三顾你于草庐之中’啊！！”阿加雷斯简直无语了，经过与巴尔的一番沟通，他认为巴尔这颗朽木脑袋也是没救了，干脆阿加雷斯强硬道，“我不管，你要想我接手，就给我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
    “好吧。”巴尔道，“我能给你两个理由，第一个是这工作是boss指定的。别问他为什么会想到你，我推荐的。你可以有意见，但你打得过我吗？”
    阿加雷斯：“……”
    很好，打不过。他一挥手：“第二个呢？”
    巴尔：“第二个就是你发那个广告视频，还有之后发吐槽过来时，boss都在我旁边，而且拿着我的手机在看。”
    阿加雷斯：“……”
    巴尔：“他看到了，也听完了。”
    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只觉更心塞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就想一个魔神静静，于是飞快地退出了视频通话。
    巴尔只当他接受了，转身准备向赤焱汇报时，恰好见赤焱拿了个本子过来。他家（差点被排名第二的魔神反掉的）boss挠了挠头，然后皱着眉道：“咱们现在最具优势的领域，我记得是医疗、教育和赌场吧？”
    巴尔：“对。不过教育方面的优势没有医疗强，因为包括拜蒙在内的几个魔神都在满世界跑。没有集中发展，所以优势不如医疗强。”
    赤焱点了下头，然后道：“我觉得教育可以放到第二批来重点拓展。教育虽然收效强，但是见效慢，发展速度也很慢，不适合高速扩张。毕竟我们现在处在初创期，时间精力有限，得先保住优势，再想办法发展。”
    这就跟企业发展战略一样，初期以增加产品数量为主，中期扩大市场区域，后期再多元化发展。所以现阶段首选见效快的领域进行扩张，取得一定成效后，再辅以教育夹击。
    巴尔立马变出了本子和笔，“唰唰唰”地开始了记录。
    就听赤焱道：“赌场这边可以作为第一批产业发展。这产业发展起来快，也很容易圈钱，但这个产业要上正道很难，也不太拿得上台面，而且里面三教九流居多，不太容易拓展人脉，只能大浪淘沙，看哪些顾客值得结交了。”
    说着赤焱皱了下眉，又道：“医疗领域倒是不错，可以作为第一批发展产业的重中之重。我个人建议多开发一些保健产品，尤其是开发女性美容养颜瘦身方面的保健产品，保证大赚特赚。不过我们的优势产业好像太少了点，还有其他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