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丹妙药

8.第八章

    
    她越来越不懂,简关垣这个男生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所以才能不害臊的说出那些话。
    这不是一个男孩子该说的,至少,连司?O也都还不知道她身上的这件事情。
    她照例在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司?O家,那丫头一如往常在庭院里的沙包袋边训练,看到她这次又拎来不少药,细问之下才知道她生理期推迟的事情,这厮竟然还有点开心:
    “这样就体会不到被肚子痛折磨的那种感觉了,感觉不是什么坏事唉。”
    宫芽见过司?O肚子疼的时候,那时候还在育扬高校,考试当天坚持到最后一刻,回来就进了医院。她体会不到那种感觉,那时候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直到身边越来越多的女孩子会凑在一起谈论相关的话题,起初司?O以为是她不好意思,直到今天,晓得了她的情况,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我倒是希望能有你这种体质。”
    “你脑袋里一定缺根筋。”宫芽想起临走时简关垣说的那一番话,没有开玩笑和嘲讽,好像那时候是真的担心一个人的。
    他在担心她?
    还是把她当做了周老太太的病人?
    宫芽用小剪刀把药袋破开一个小口,喝了一小口,司?O看她从来没有因为喝中药皱眉,喉咙里翻滚了一下,嘴馋的问她:
    “难道,中药是甜的吗?”
    宫芽停下来,递到她面前:
    “你尝尝。”
    司?O一闻到那味儿就差点吐了,宫芽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啊,像我们正常人吃饭喝水一样,喝中药已经成了她生活里必不可少的存在。但是当司?O听到这会影响到一个女性的生育时,又十分认真的重视起来:
    “芽芽,那你可要谨遵医嘱,按时吃药。”
    “不过简关垣那厮真是可恶啊,为什么要和一个女孩子说这种害臊的话?”
    司?O想起来的却不是简关垣,一闪而过一个文静儒雅的影子,又说:
    “那四眼田鸡眼瞎了吧,为什么要和这种人成为基友。”
    “简关垣很罩着白?,班里没有人敢欠白?的数学作业。”
    司?O哇了一声,满脸的艳羡:“他是数学课代表啊?”
    话题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讨论白?和简关垣的基友情,诚然宫芽在学校里不爱说话,是个乖乖女的典范,但和最好的闺蜜在一起,八卦某一个男生也是一种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宫芽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司?O,眯着眼睛问她:
    “你心里是不是有只小鹿?”
    司?O蹭的一下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走到窗边,耳朵都被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她想起有关于自己和白?的几次见面,吞吐的否定了:
    “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其实是个废物罢了,架都不会打。”
    她一抬眼看到宫芽家的保姆阿姨再往这边看,催促她回去:
    “诺,你家那个人肉监视器又往我家看了,你早些回去,免得她??隆!
    宫芽刷了牙,整理好衣服才从司?O家出去。
    ——
    宫芽祈祷周医生的方子能起些作用,但许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食物,这几天断断续续的闹了点肚子,作用没看到半点,倒是把身体折腾的更加虚弱,这几日音乐老师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留下来跳舞的时间直接减半,让她提前放学回家。
    宫芽肚子闷疼,在一楼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才缓慢上楼梯,不想在楼梯转角处被孙芸和她的小跟班拦了下来。
    这几天关于简关垣和宫芽在交往的传闻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简关垣不管不问的态度越演越烈,曾经也是简关垣绯闻对象之一孙芸早已在暗中观察许久,那天听到简关垣在教室里和宫芽讨论生孩子的事情,自己胡思乱想,今天刚好逮了个机会,看她面色苍白的捂着肚子,直接问她:
    “宫同学,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里应外合,像是唱戏一样,那小跟班笑了笑:
    “前天我听你和简关垣说生不生孩子的事情,你两该不会是……”
    宫芽肚子疼的难受,不想和他们多做解释,看他们也不是善茬,准备绕道走,结果被孙芸一把揪住了头发:
    “怎么,不解释清楚你就想走?”
    宫芽的头皮被揪的生疼,皱着眉转过身去,盯着她:“你给我放开!”
    “你是不是去打孩子了。”
    宫芽肚子疼的厉害,扫开她的手,原来无论是怎样的学校,都有那么些喜欢散播谣言的人。恰好刚刚准备去办公室找老师的白?从楼上下来,看到孙芸揪着宫芽的头发,开口问了一句:
    “你们在干什么?”
    孙芸看是白?,马上放了手,慌慌张张的往楼下跑去,不忘替自己解释一句:
    “我只是喜欢宫芽的头发而已。”
    白?看她脸色不好,跑上去问了几句,宫芽只是摇了摇头,他不太放心,跟着她到教室门口,看她并无大碍才回办公室。宫芽总觉得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回了教室喝了几口热水,准备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再走。
    没一会儿,在楼下打篮球的简关垣回来了,他看宫芽没像以往一样收拾了书包早早回去,把篮球往桌子底下一塞,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问了一声:
    “在等你的小寸头啊?”
    司?O偶尔要来校门口找她,这种时候不走,八成也是再等司?O了。
    宫芽没回话,只是把埋在胳膊肘里的脑袋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你别叫她小寸头,她叫……”
    她话没说完,忽的被简关垣用食指捏住了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那人目光不知再看什么,盯着她的脸,左左右右的看了许久,皱着眉问:
    “你这死人脸看着好吓人?”
    到底是在课堂上都要往她哪里看上几遍的人,这种苍白异常的脸色,不用说也是有问题的,简关垣看她不愿意说,问了一句:
    “你按时吃药没啊。”
    宫芽皱着眉扫开他的手:“你别捏我。”她别开脸拉了一把椅子,忽然被下身传来的热流吓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急促慌张的低着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简关垣,红着脸问他:
    “你怎么不去打球,呆在这里做什么。”
    简关垣性子暴躁,看她不说原因反而吼自己,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去,又急又燥:
    “哦,滚你鸭蛋的,老子还不愿意管你的破事呐!”
    宫芽看他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以为他就这么走了,掏出手机准备给司?O打电话救急,还没打出几个字,转身就被那人夺了手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凶神恶煞的吼她:
    “快说什么破几把事儿,老子能帮肯定帮!”
    ——
    白?没在办公室看到老师,白跑了一趟,正准备返回楼下继续跳舞,一出来就被简关垣拉到楼梯口,那厮拿着宫芽的手机,往办公室里看了好几眼,神神秘秘的问他:
    “办公室有老师没?”
    “没啊,我这不是扑空了……”
    简关垣直接把宫芽的手机塞在他手上,拉着他站到教室门口,轻车熟路的安排:
    “你望着点风,我进去偷点东西。”
    “喂……”
    白?以为他要进去偷别人的作业来抄,准备抬手拉一把,那人已经眼疾手快的进了办公室,白?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鬼鬼祟祟的往门口看,一边压低了声音在门口喊:
    “简关垣,你丫好了没,作业都放在老班的桌子上,翻快点!”
    那人不知道在里面翻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办公室里出来,拉上白?往楼下走,白?左右没看到他拿的作业,好奇问他:
    “你去翻什么?”
    简关垣走的很匆忙,丢下一句“欠你一碗酸辣粉”就这样把好兄弟给丢下了。白?跟着进了教室,这才看到他往口袋里掏出一个卫生巾塞给趴在桌子上的宫芽:
    “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拿的。”
    白?站在位置上咦了一声,心里早已有一万句吐槽,看宫芽红着脸坐在椅子上,全当没看见,拿了一瓶水就跑的飞快。
    宫芽不知道这是他去办公室里女老师的柜子里翻来的,以为是给哪个女生借的,接下以后用餐巾纸包了好几层,简关垣性子急,这时候还担心这东西被人看到,呵斥她:
    “快点去厕所啊,还要我教你怎么用啊!”
    急性子简关垣的一席话,让宫芽心里的压力小了一些,莫名觉得好笑,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厮就把自己的外衣丢在了她的脑袋上,看了一眼还有痕迹的凳子,拿纸巾一擦,临走了时拿走了她的书包,自己心急的走在最前面,要带她去洗手间。
    宫芽捂着肚子跟在后面,看走廊上没什么人,大方把他的衣服披在身上,随着他的背影跟在身后,少年拎着书包的身影在楼梯间跳跃着,有光影斑驳落在他的肩膀上,头发上,像是一副浓密的水彩画。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起了捉弄他的意思,喊住他:
    “简关垣,你难道用过这东西,不然怎么教我用?”
    简关垣皱着眉停下来,一转身便看到她站在楼梯口微笑,那一瞬间的世界恍若梦境,他被一个女孩子的微笑击中了心脏,有红晕悄悄爬在耳根后,变成落在心里一片柔软的落叶。
    简关垣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心里的那只小鹿快要跳出来,暗自感叹:
    这,这什么神仙颜值啊,笑起来也太尼玛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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