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史塔克

26.葬礼

    
    “大人,你快回去吧,出事了。”波隆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打断了提利昂和珊莎的聊天。
    “波隆,你已经是黑水河爵士了。请在淑女面前注意形象。”提利昂看着波隆,一脸嫌弃。
    “我的大人呀,出大事了,还在乎啥形象呀。”波隆不在意提利昂的话,他就是故意不告诉提利昂,谁让他笑自己没形象。
    “波隆爵士,你好。”珊莎看着这位通过黑水河战役封爵的人,听说以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人。被提利昂带到君临,又在这次战役立功,被封为黑水河爵士。
    “尊敬的小姐,既然你问,我就直接说吧。瑟曦王后去世了,就在刚才,但是还没有宣布。”波隆对着珊莎客气的道。虽然他是一个混混,但是对于漂亮的女子还是很尊敬的。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提利昂怀疑自己的耳朵。
    “大人,就是你的姐姐,当今王后死了。”波隆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吼道。
    “你怎么不早说,快。我们现在就走,要出事了。”提利昂直接跑在前面。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姐姐,还很恨她,但是她死了,却没有一点开心。
    “波隆爵士,我们也快去吧。”珊莎听着这个好消息,满心欢喜。可是不能露出半点,这里到处都是兰尼斯特的人。
    珊莎也急忙跑到宫殿里,看着周围侍女人来人往。她站在这些人中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珊莎转眼盯着站在旁边的玛格丽,她不准备去向她打招呼。
    “珊莎,过来。”忽然从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传来,她看过去,既然是泰温。她想到自己间接杀害了那位的儿子和女儿,就有点心虚。只能顶着他严厉的眼神,向他走去,“尊敬的泰温公爵,你好。”
    “你到瑟曦身边去,跪在她面前。她在死前对你不错,去忏悔一下吧。”泰温对着珊莎淡淡地说,说完也不管吃惊的人,又转身吩咐其他的人。
    珊莎一脸懵,完全不懂他的话是何意思。收下她做女儿,这不能呀,瑟曦一直都不喜欢她。而且这个女儿可是代表着七大王国的公主耶。
    珊莎如木偶一般,被侍女带领着。等她清醒过来,已经跪在瑟曦的床边。她望着不可一世的瑟曦,杀父仇人瑟曦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躺着的她是如此安详、给人一种善良慈祥之感,完全不像醒时那么张扬犀利。
    “陛下,托曼,请你们节哀。”珊莎对着跪在前面的两兄弟道。她发现乔弗里浑身散发着怒火还加上浓浓的悲伤,她想乔弗里应该在为母亲而悲伤吧。毕竟他的脾气虽然不好,但对瑟曦有很大的容忍度和淳淳的孝意。
    乔弗里抬头看看珊莎,一脸痛苦,没有说话。
    托曼哭地两眼红彤彤地,也是一脸悲伤地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珊莎被他们两人的反应弄得很迷惑,完全不知。难道她出去这一会,发生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情。不知道的她,只能也低下头哀悼。
    “珊莎,过来这边。”另外一个侍女叫了她一声,那位侍女是瑟曦的仆人,米拉。珊莎过去以后,米拉交给她一个任务,希望她尽快完成。
    她虽然不喜欢瑟曦,但是应该尊重死者,逝者已逝,一切即将过去。她还是认真地坐在凳子上,仔细地缝制着配饰。这个东西是将戴在瑟曦身上的配饰,因为她的死亡虽已经有了消息。但是瑟曦是一个爱美之人,自然死后也要美美地。
    全身酸累的珊莎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小姐,我给你按按吧。”梅丽拉将珊莎的外衣脱去,轻轻地按着。然后整理一下消息,“今天,瑟曦王后不仅是身体差,还因为怒火攻心才早早地死了。”
    “什么,怒火攻心?”珊莎真的想不到,瑟曦现在还有谁会惹她,除了她的孩子。
    “是国王和托曼王子,而且小姐还和你关系密切喔。听说托曼向王后求娶你,但是国王和王后不同意。然后乔弗里又说你将成为他的情人,但是这也被瑟曦阻止了。后来国王和托曼就离开房间,出去打了一架,当然是托曼输了。在他们走后不久,王后就吐血身亡,医师说生机已失。”梅丽拉一边按摩,一边轻轻汇报。
    “怎么会这样,谁要嫁给他们?托曼还那么小,真是跟他哥哥学坏了。”珊莎很好奇,感觉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让他们兄弟两反目了。
    “小姐呀,只有你把托曼王子当小孩了,他都要结婚了。”梅丽拉不以为然地说,而且有时候她都发现托曼王子看小姐的眼神不一样,可是小姐一直把他当小孩。
    “不对呀,那我怎么成瑟曦的女儿了。”她想到泰温的话,更加好奇了。
    “小姐,不是女儿。而是将嫁给提利昂大人。”梅丽莎觉得那位大人根本配不上自家小姐,她家小姐人美心善。真的觉得自己家小姐太可怜了,因为是史塔克家的人,被各种欺负。
    “什么?提利昂”珊莎直接翻身起来,她怎么又被嫁人了。而且还是提利昂,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位朋友。
    “小姐,据消息来说,在国王离开瑟曦王后寝宫以后。泰温大人也进去了,然后出来以后就有这些消息了。”梅丽莎起身整理好她的衣服,出去准备她的晚餐。
    珊莎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收到的消息,正在思考这段时间的变化对她的计划的影响。她现在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嫁给提利昂,但是不是他,应该也会是另一个家族的孩子。
    她有的时候真的累了,现在她已经害死了瑟曦,接下来就是乔弗里。她回想到乔弗里自从服药以后,因为战乱昏了一次啊,再昏迷两次就离死不远了。但是想到那个提利尔家族,一个富裕十足的家族。他们的加入将会兰尼斯特带来许多的利益,既然这样那个哥哥的处境不是更加危险了。
    她走向桌边,每一个月她都会给母亲报平安,让他们放心自己。但是提笔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报上提到自己的哥哥罗柏既然喜欢上一个护士,她只能放下笔。走到窗边,望着北方,一脸阴沉。她一直都知道罗柏的性格,他只适合带兵打仗,却没有一点战略眼光。现在已经什么时候了,既然还沉迷于儿女私情。她知道母亲的话可能哥哥没有听进去,他怎么就不知道要想将更多人拉上同一条船,身为主帅必须联姻呀。
    “请进。”她的沉思被敲门声打断了,回过身子她又回到君临的状态。
    “我能和你聊聊吗?”托曼从听到母后去世的消息,便一直在自责。想了很久,他想来做出一些告别。
    “快进来吧,你要节哀。刚才看见你,状态不对要注意身体喔。”珊莎让他坐在凳子上,她准备了一些点心和葡萄酒放在桌子上。
    “珊莎,我喜欢你,不是对姐姐的喜欢,你知道嘛。”托曼鼓起勇气,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心声。望着吃惊的珊莎,笑了起来,“本来是想求娶你,毕竟你已经不是哥哥的未婚妻了。可是母后一直不同意,还把她气的病情加重了。现在母后已经死了,在最后我答应了她,不会娶你。”
    “托曼,对不起,我”珊莎望着这个自己一直当弟弟的人,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
    “珊莎,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们都是被支配的人,无自由可言。好啦,该说的已经说了,我先告退了。”托曼说完,便离开。
    珊莎没有挽留他,她已经没有立场了,只能看着他离开。她想这位纯真的孩子有了改变,年幼母亲离世,打击还是挺大的。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喝着酒。瑟曦的死亡让她高兴同时,又增添了愧疚,她利用了那个对她如此信任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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