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恋爱记

    
    到家后筱染给Stormy发短讯，“没想到你表弟居然以前住我家隔壁！”
    Stormy隔了很久才回复，“是吗？那你们认识咯？”
    筱染回：“算是吧，但是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Stormy：“那就熟悉一下。”
    看起来John并没有跟Stormy提起自己。筱染想了想又问：“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多久能好呀？周五能来参加酒会吗？”
    她等了一会儿Stormy并没回答，她便开始制作横幅。之前已经用Iphone的测距功能测了两条立柱间的距离为18米。她准备用圣诞树的枝条用胶水前后粘贴起来做绳，然后再在上面粘贴晚会字样。
    她去楼下把圣诞树的枝条全部剪了下来又把光秃秃的树干丢进垃圾箱，这棵树明年可没法再用了，不过她们也已经用了三年了。
    Stormy直到晚上筱染上床准备睡觉才回复消息：“你的问题可真多。”然而她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筱染觉得她可能是有不想别人知道的隐情。
    ×××
    第二天放课后，皮特跟筱染到她家。今天肖肖要在同学家过夜，爸爸也要在医院值班到晚上3点。她告诉皮特说可以玩得晚一些。但是还是必须在爸爸回家前离开。
    自从上次的视频事件之后，宋世年对女儿每天的行踪都会过问。每次晚了还没到家就会问她在做什么，几点到家。
    皮特到她家后俩人做完作业。筱染对皮特说：“你还记得我家隔壁那个树屋吗？”
    皮特：“当然记得，是John家的那个。”
    “我想再去看看。”
    “行啊，可以去吗？”
    “恩，那里还没有人住。”
    俩人摸黑出门，借助筱染家厨房的灯摸到树屋下面。皮特先爬了上去，然后用手机给筱染照亮攀梯。
    俩人都爬上去以后，用手机照亮爬了进去。皮特发出一声“wow”，这里什么都和以前一样。肖肖不像筱染那么喜欢这里，她几乎从未来过。肖肖喜欢零食电视和小狗，筱染觉得她以后必然会越来越胖。
    皮特和崔佛以前总在这里偷偷抽烟和喝酒。曾经她和Chris，珍妮弗，崔佛，皮特也经常在放课后一起上来分享零食和八卦。
    据皮特说以前是John和他们一起，等John搬走，宋家三姐妹搬来，筱染就取代了John的位置，依然是五人组在这里玩。
    她还记得发生在这里的一些对话，珍妮弗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有一次她提出个问题：要是你被抛弃到一个荒岛上，你要选择这里的谁陪你？皮特毫不犹豫的选了珍妮弗，因为那时她是他女朋友。Chris说选崔佛因为崔佛最胖，说不定荒岛上没有吃到可以吃崔佛。筱染说自己会选Chris因为Chris有趣自己可以永远不无聊。Chris非常喜欢她的回答，珍妮弗却对她皱起眉头，她以为筱染会选择她。
    正在回想着往事，皮特已经把外套铺在了地板上，并坐了下来，他拍拍身边：“嘿，到这儿来，小鹌鹑。”
    她坐下来，皮特把她拉到身前，像一个勺子似的从后面抱住她，撩起她的头发吻她后颈。
    筱染有点颤抖，但不是因为冷或者兴奋，而是有种紧张和不安。皮特双手扶住她的双臂，上下抚摸。
    是这样吗？第一次就要在这里这样发生吗？
    皮特的手解开她衣袖的袖口，抚摸她的肌肤，又将她的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把手伸进去，放在她肚子上。这时筱染突然想到：珍妮弗的胸比自己的大很多，皮特会不会对她的很失望？
    她突然跳起来：“我还没准备好和你嘿咻！”
    皮特目瞪口呆，愣了足足三秒才说：“老天，筱染宋，你吓到我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说清楚……我怕我表达的不明确。”
    “噢你可真是太清楚太明确了。”皮特脸上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他看着地板：“见鬼！我又不是什么穴居人！”
    “我知道。”筱染说，她坐下调整了下皮特送她的项链的位置，让坠饰回归胸前。“只是，我……不想因为我接受了你这贵重的项链就让你以为……”她停止了说话，因为皮特正瞪着她。
    “对不起啊，你……是不是很想念嘿咻的感觉啊？毕竟你以前和珍妮弗经常做，我意思。”大家都知道卡尔文和珍妮弗的性生活，从中学他们第一次起就是大家传闻的热门人物。
    皮特以前随时随地7X24小时都能有性生活，他怎么可能习惯和自己这样保守的女生在一起呢？就算习惯了，但他开心吗？
    “我们没有每时每刻都在做！我也不想跟你讨论这个。”
    “我只是……我从没做过，但是你又是以前经常……那啥，这会不会让你觉得现在生活缺失了点什么？比如，呃，突然让你不吃黄油了？或者我突然不吃米饭了？你会不会脑子里总想着这事儿呢？”
    “不会！”
    “说真的！”
    “什么真的？我会不会想要和你做？当然想，可是我不想给你施加压力。我也从来没有提过！男人有自己解决的方法！”皮特在寻找合适的词。
    “比如……看A片？”
    “小染……”
    “我就是好奇嘛！我们不是什么都可以说吗？”
    “以前是会，现在不一样。”
    有的时候皮特会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一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东西。
    现在不一样。
    以前，更轻松一点。连性这个问题都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筱染小声道：“是怎么不一样……”
    皮特道：“我不想说的那么直接，我这样说吧……任何男人，只要跟你说他从不看A片，都是骗人的。”
    “好的，知道了，所以你也看的。”筱染顿了顿又问：“我看杂志上说青春期的男生每7秒就会想一次性事，是真的吗？”
    “不是。而且我想指出，这件事是你老提起！这让我觉得青春期的女生比男生更热衷这事儿！”皮特说。
    “也许吧。”筱染道，“可我觉得我只是好奇，我并没有看到自己即将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和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筱染说出这话的同时就感到皮特的尴尬。
    “好好，我知道了。我们换话题吧。”皮特说。“我都根本没想过要讨论这些。”
    他尴尬的样子特别可爱，筱染摸摸他的袖子。“如果，如果什么时候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她把头靠在皮特肩上，感受皮特毛衣下透露出来的温暖。她好想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这个状态一直这样依靠下去。
    皮特抬起她的下巴，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她：“等一下，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做吗你意思？”
    “不是永远啦！只是现在而言我还没准备好！”
    皮特笑起来，“没问题小染女士，你是司机，什么时候启动你说了算，我会追上你的。”他俩又重归于好，互相拥抱。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嗯？我用的喜洛的香梨味的洗发水，好闻吗？”
    “还行，不过我觉得你以前那种味道更好。是椰子吗？我喜欢那个。”皮特脸上浮现出冥想的表情。
    “那……要看我心情咯。”其实筱染已经准备要买洗发水了，她自己的用完了。可是皮特这么一提，她产生了一点逆反心理，决定等等再说。
    就像皮特说的，就像Stormy说的，她是开车的人，一切应该以她的感受为主。什么时候用什么，都应该是她自发愿意的。
    ×××
    第二天宋世年补觉，没有做饭，家里已经没有食材了，筱染早上做了一些石锅拌饭。下午放学回来宋世年又去上班去了，也没买菜。
    晚上回来她热了拌饭准备给肖肖，结果肖肖说：“我要出去吃。”
    “你去哪吃？”筱染奇道，附近最近的小食店也需要开车十来分钟。
    “我去罗斯夫人家吃，她说可以带我和Jamie去狗狗公园玩。”她抱起Jamie就要出去。
    “等等等等。”筱染按住门，“哇，你们打的火热啊。”
    肖肖嘴一哼。
    “你可别变成讨人嫌啊，罗斯夫人都四十了吧？人家肯定有很多人家自己的事要做的，你老去麻烦人家，人家很难做啊。”筱染对她说。
    “才不是呢，罗斯夫人喜欢和我在一起，你把你的这些宝贵意见留给自己吧！”
    “真的肖肖，你真的有很多不好的习惯！”
    “那也是你和喜洛和爸爸带的不好！”
    “哇，那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啊！”
    “当然没有啦！”
    筱染摇摇头，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她一放手，肖肖就抱着Jamie出去直奔街对门去了。
    筱染自己吃完拌饭，打扫完厨房，回屋继续做她的横幅。
    她在纸板上描绘出艺术字的轮廓，然后剪下来贴在横幅上。再在上面涂满胶水撒上各种颜色的纸屑和金粉。
    最后小心翼翼的等纸屑沾牢后用吹风机微风烘干。把横幅放到车里之前她拍了几张照片给Stormy发过去。
    “明天就这样挂上去，你看行吗？你好点了吗？明天来吗？”
    又是隔了良久才收到回复。
    “看上去很不错，我以后都不能来了宝贝儿。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