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非花

11.邵家.发怒

    
    陪着阮飞花在果园的木屋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两人都被冻得不轻,阮飞雪心里有担忧,显得精神不振。
    阮飞花却是精神抖擞地扬言,要让邵家的人有来无回!
    阮飞雪:“……”有来无回?!不是那个字面意义上的有来无回吧,是说要让邵家的人来了一次就不会想来第二次吗?
    “我告诉你,邵家的果园比你的大,邵家小子也长得俊,人家还早就在县城买好了房,多少人抢着想嫁给那个小子,你还嫌弃人家,我还怕人家看不上你呢?我托了多少人才找到这么个金龟婿!你好好给我拾掇拾掇……”
    两姐妹刚回家,正怕她们不回来的周娟就催着阮飞花去打扮换衣服,又支使阮飞雪去打扫院子和堂厅。
    阮飞花不理她,拉着阮飞雪上楼吐槽,邵家的果园大是大,可全是荒地啊,没几棵果树,还结果少,效益还没她的果园好。他们家城里是有房,可房子不大房间不多,还住了五口人,七大姑八大姨都要住进来了吧。人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心不正!哼!
    邵家人来时是上午11点多,同行的还有充当中间人的周大姨。
    其实农村人相亲的形式很简单,过年前后在媒人的家里见一面,看对眼了就留个联系方式,处上几年,快的话,第二年的春节前就能办喜事了。
    但万万没有一开始就到女方家里相看的道理,这样显得女方不够贵重。
    耐不住周娟轻贱女儿,周大姨又说她家地方小,不方便双方见面。邵家人也自视甚高,认为到女方家相看,可以从她家里看出女方的品行。
    为了显示阮飞花的贤惠能干,周娟还要求她中午必须整治出一顿好看的午饭。
    阮飞花是喜欢做好吃的,但不代表她乐意给她瞧不上眼的邵家人做。
    在周娟面前她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她就跟阮飞雪说不用去圩上买什么好菜好肉了,在田里随便摘点老包菜老菠菜回来就行。
    去大门口迎接人时,听着周大姨的介绍,阮飞雪仔细观察了一下邵家人。
    邵家来的是邵辉和他的母亲、小妹。邵家的母女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斜眼、厚嘴唇,带着股傲气。虽然是农村人,却因保养适宜,和半生操劳的阮家父母站在一起时,生生显得小了一辈。
    相亲的当事人邵辉长得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打进门起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有像他的母亲和小妹一样,带着嫌弃四处打量阮家老屋。
    一瞅见动作故作豪放,脸上似笑非笑的阮飞花,他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好像是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却要长翅膀飞走了一般不爽。
    他还没嫌弃她呢,这个粗鲁的村妇还敢不来讨好他。
    阮飞雪跟在后面看了几眼,大致对阮飞花花的相亲对象有了一点了解。还没等她提醒阮飞花几句,周娟就赶她厨房烧火了。
    “去去去,看什么看,一个丫头片子,害不害臊,你也想嫁人了是吧。”
    阮飞花回老家后,陆陆续续给老屋添了煤气灶,还买了电饭煲和一些必要的电子设备。但她不经常用,她做饭时也更喜欢用土灶,她承包的山林给她提供了充足的柴火。
    阮飞雪想,阮飞花早就不喜邵家人,应该对他们早就有了了解,说不定还是从阿玉姐那里知道的呢,毕竟她和范成夫妻俩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阮飞雪安心地烧火蒸米饭了。
    没一会儿,周娟进了厨房,骂她没点眼力见,让她快拿着开水瓶去添水。
    阮飞雪掀开厨房的帘子,聊天的人安静了一瞬,几道视线来回扫在阮飞雪身上,其中有一道分外的灼热,令人嫌恶。
    周大姨热情地介绍:“这是阮家的二女儿,在海市读重点高中呢。”
    邵家的人大量得更热情了。
    桌上的茶壶就在阮飞花和邵辉中间,他们被安排在一条长凳上坐着。
    阮飞雪想从阮飞花这边过去添水,阮飞花也顺势把茶壶移过来。
    她添好了水,阮飞花笑着说要给邵辉倒茶,邵辉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意的神色,突然神情扭曲。
    阮飞花给他倒茶时,手一抖,茶壶盖跌落,一壶的茶水添满了他的杯子,也溅了他一身,差点烫到他的命根子!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嚎叫起来了。
    “嗷,我的手,你这个村姑!”
    “哥,你没事吧?!”喊着亲哥,邵家小妹却第一时间跳离了邵辉身边,她就坐邵辉边上。
    “阿辉呀,你这臭丫头到底在干什么?!”邵母既心疼儿子受伤又气阮飞花的歹毒,脸色不断变化,堪称四川变脸大师。她觉得阮飞花就是故意要烫伤她儿子的,绝对不是不小心。
    周大姨大声叫在厨房的周娟送冷水过来,阮建生已经大踏步去拿了。
    阮飞花也没有装作不小心的意思,冷声道“:“邵辉,你再敢这么色咪咪地看飒飒就不是手受伤这么简单了,老娘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
    阮飞雪本来想看看阮飞花的手有没有烫伤,闻言是又感动又好气,她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快肉,阮飞花这么一闹,传出去的的名声可就坏了。
    “天呐!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就为了一个臭丫头,她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啊!啊!还不准人看了,我还没说她不正经勾引我们家小辉呢。哪家人有姐姐相亲,妹妹出来招蜂引蝶的!”
    邵母批评完,左手泡着冷水的邵辉也口不择言地骂了:“阮飞花,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心肠还这么歹毒,没文化,没见识,哪个男的敢娶你?本来我还想着这趟来,没看上你还可以换成你妹妹,现在看来,你们是一家人,估计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好啊,你暴露你恶心的心思了吧,还敢肖想飒飒!”
    阮飞花左看右看,思考是用板凳砸人还是用扫把打人的好,看到阮飞雪放在地上的开水瓶,拎起来作势就要往邵辉泡手的水盆里倒。
    “你以为你谁啊,一个没品的渣男,带个眼镜就觉得自己有文化是上流人士了,老娘烫不死你!”
    邵辉吓得抬脚往外跑,左手带倒水盆,溅了一地的水。邵家母女也追了出去,边跑边喊“阿辉”“哥”。
    到了屋外感觉自己安全了,跳着脚叫嚣。
    “你们给我等着,结不了亲就拿热水烫我儿子,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太嚣张了,臭女人,你给我等着!”
    “你们都别想好过,我要让乡亲们评评理!”
    屋里也不安生,周大姨嚷嚷着当初是周娟托她当的中间人,现在却把她的脸面都丢尽了。
    周娟一边听着她的质问一边怒骂阮飞花心肠长歪了,竟敢胆大包天地烫伤人。
    阮飞花就冷笑:“邵家的人看不上我就算了,是你们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才让他们这么看轻我们。我也不稀罕他们,可谁让他们敢打飒飒的注意!就是你们也一样,你们谁都不准把你们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动在她身上!要不然,我看谁不要命!”
    周娟说不过阮飞花,转头怒斥阮飞雪:“你个烂骚蹄子,谁让你出来勾引你姐夫的?你大姐相看人,你出来卖弄什么?!”
    阮飞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怦!”
    阮飞花举起开水瓶砸在地上,装满热水的开水瓶炸裂开来,一地冒着热气的碎片。
    “阿姐!”阮飞雪惊慌地拉着阮飞花退后。
    “注意你的言辞!”阮飞花没被拉动,反而把阮飞雪护在身后,她刚才本来就有心把开水瓶往远处砸的,碎片和热水都溅不到人,只是声响大了点。
    “你是当人家母亲的人,不护着自己的女儿,还编排起人来了,难道我们俩的名声坏了,你就不会被人嚼舌头吗!”
    周娟刚想回斥她反了天了,阮建生拉住了她:“你少说两句吧,她不喜欢邵家的就算了。”
    别看阮建生平时不说话,懦弱得很,到底也是一家之主,他沉下脸了发话了,周娟也不得不熄火。
    “他大姨,你先回去,改天我们上门给你赔罪。”他是个要面子的,就是家里再怎么不安生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周大姨嘀嘀咕咕,忿忿不平地走了,外面的邵家人见没人搭理他们,邵辉又被烫得难受,早气愤地回去了。见状,阮飞雪拉着犹意难平的阮飞花上楼。
    “阿姐,你别气,我晓得阿娘心里没我们,我也不伤心了,你也别为我不平,不要气坏了身体。”
    “好,阿姐听你的。”阮飞花摸摸阮飞雪的蘑菇头:“我累了,想睡会,你也去休息吧。”
    “你刚才有没有伤到哪?”
    阮飞花摆摆手示意他没事,翻身往床上仰躺着,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阮飞雪:“……”阿姐这心静是越发宽阔,刚大闹了一场转头就能安然的睡大觉。
    阮飞雪看着心里觉得好笑,邵家人尤其是邵晖,真是只会看表面的主。他们认为她长得好看,又会读书,便比阮飞花强,他们哪知道阮飞花的好。
    单论外表,阮飞雪皮肤白、头发黑、身形窈窕,杏眼菱唇,左边鹅蛋脸上一个小酒窝显得分外清秀可人。
    而阮飞花皮肤晒得黑,身材高挑,五官没有出众之处,看着是没有阮飞雪颜值高。
    可有心人却能发现,阮飞花气色好,血气足,周身透着一股劲儿,她总是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那是只有常年长在山水里,被大自然哺育大的人才有的灵动。
    这么好的阿姐却被人嫌弃粗鲁野蛮,阮飞雪摇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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