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非花

26.上床.失策

    
    踏入二楼,阮飞花照例感叹了一下贫富差距,她一层的屋都买不起,王瑞一人占了两层!
    再是心悸,王瑞这人果真神经,谁会把自己的卧室整成这样啊。
    三百多平的地全做了他的卧室就算了,偌大的空间也不至于就放张床啊,什么家具摆饰都没有!
    她要是每天在这样的地方醒来,感受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妥妥是要抑郁的节奏啊!
    她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即将失身的烦恼,和王瑞上床,痛苦的只是一时,可她想想以后都要睡在这张床上,每天早上醒来经历一遍孤独失落……王瑞心理真强大。
    阮飞花终于想出了词夸:“你的品味……真独特,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有的。”
    二楼和一楼原本是分开的,王瑞把它们买下后做了个室内楼梯连接,他腿受伤后,又另外安了部电梯。
    这一层和楼下是同样的色调,阳台换成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床对面则是一整面的蓝天草原样式的3D背景墙。
    而浴室、卫生间、衣帽间和一个复健室隐藏在墙壁里,便显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床。
    这床也很特别,足足宽有两米,长三米,阮飞花看到它不免往歪处想,不知道王瑞以前和别人在这床上都干过什么……
    王瑞打开浴室的玻璃门,阮飞花才知道,原来这扇玻璃不是镜子。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阮飞花抑制不住颤音。
    王瑞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把她拉进了浴室。
    浴室的空间也很大,干净明亮,各色淋浴设备齐全,靠墙还有一个宽敞的浴缸。
    花洒的温水喷涌而出,猝不及防溅了阮飞花一头一脸,她觉得王瑞就是故意的,这是在报复她刚刚泼他一脸水呢!
    下半身凉飕飕的,牛仔裤堆在脚上,紧接着内裤也掉下来,王瑞的手就放在她腰窝,捏捏上面的软肉,让她抬脚。
    阮飞花被水糊了眼,睁不开,闭着眼睛随便退了一步,趁机避开水流。
    下一刻,她又被王瑞拉回去了,上衣被除去了,内衣也被解开了,她已经完全一、丝、不、挂,就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这个陌生人还手把手给她洗澡,不,是给她做清洗,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件东西,被王瑞一点点洗干净,任何死角都不放过。
    花洒关了,阮飞花抹去脸上的水渍,从浴室的玻璃窗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
    那人往她身上涂抹着各种各样的沐浴露和乳液,很快,她全身都是白色的泡沫,这让她稍微减少了一点耻辱感,可也只是一点。
    陌生的手仍在她身上各处抚弄,很多地方是她自己洗澡时都不会多碰的。
    她不得不紧咬着牙关,握着拳头,才能强忍着不把王瑞推开。
    花洒又被打开,倾泻出的水流一点一点冲掉身上的泡沫,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冷?”
    阮飞花微微点头。
    王瑞却仍旧慢条斯理地,取了架子上的浴巾,一点点给她擦干身体。
    阮飞花忍不住抢过来,自己胡乱擦了几下,扔还给他。
    王瑞笑笑,放了浴巾,取了一件浴袍裹住她,摸摸她的脸,把她推出浴室。
    阮飞花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一直抖个不停,她不想上床,就抓着浴袍,蹲坐在床边。
    王瑞出来时,她还在想,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明明重活一次,却被逼迫到要卖身。这一世和前世到底哪里出差错了?
    她以为重生了,她就能改变前世所有的不幸,到头来,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阮飞雪曾经给她念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觉得很好,把这几个字牢牢记在心里。命运不就是要靠自己改变的吗?她重活一次,不就是来改变那些不公的命运吗?!
    可现在看来,她努力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有人生来卑微,也总有人生就富贵无极,像她这样普通平凡的人,就是重活一次,也杠不过王瑞这样的天之骄子。
    阮飞花木然地躺在床上,随王瑞摆开她的四肢,亲遍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她全不作反应。
    陌生冰冷的手指深入她的身体,异样的感觉陡然激起,阮飞花猛然夹紧双腿,她怎么能就这么认命!
    她可以和王瑞认输妥协,但她不能对命运认输妥协!
    王瑞是她斗不过的人,她必须暂时忍耐,付出身体的代价,这没什么,等他厌了烦了,她阮飞花几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命运却是她必须要斗争的对象,认命意味着毁灭,那她重生的意义又何在?
    她缓口气,努力放松身体,告诫自己要忍耐,忍耐。
    王瑞却没再进一步,他停住手上的动作,语气略带点疑惑:“你哭了。”
    阮飞花一把抹了眼角的泪水:“生理眼泪,懂不懂?”
    王瑞亲亲她的眼角,嘴角,似是安抚,手指继续往里探。
    阮飞花憋着气忍耐他的进入,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涌出。
    她怔住了,王瑞也怔住了,一时两个人面面相觑。
    良久,王瑞抽出手指,一手的……姨妈血。
    阮飞花:“……?!”
    “噗噗……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能怪我,哈哈哈……”
    按理说,阮飞花此时应该是羞愧难当的,奈何她的脑回路也不是个正常的。
    她看到王瑞一反常态露出惊愕的表情,除了想笑还是想笑,能让王瑞狼狈,她也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又不敢笑,怕王瑞事后报复她,便拼命憋住自己的笑声。
    等王瑞去了浴室,阮飞花钻进被窝,脸埋在枕头里,简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憋住不大笑出声。
    王瑞从浴室洗完手出来,发现她还捂着,皱着眉头把她拔/出来。
    阮飞花全身红彤彤的,脸上眼睛里都是笑意,眼角都笑出眼泪来了,喉咙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泄露出来。
    她想说两句场面话,张大嘴巴,才发现自己笑得太过,失声了。
    她揉着喉咙,惊恐地看向王瑞。
    王瑞不慌不忙,有技巧地在她胸口拍了两下,又在她身上的穴位按了几下。
    阮飞花好受多了,胸口不再气闷,咳出几声来,又喝了两口王瑞送到嘴边的水,迟疑着开口:“抱歉啊,弄脏了你的床……”
    王瑞没回应,扯了空调被在地上铺开,又拿过浴袍裹住阮飞花,把她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来,放在被子上。
    血液很快浸透了浴袍,染脏了被子,但王瑞不在乎,阮飞花也不在意。
    看着王瑞忙进忙出,换新的床单和被子,阮飞花大爷似的盘腿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像不太仁义的样子。
    她起身夹着腿走过去,王瑞回头问:“你不舒服?”
    阮飞花:“……”
    “很难受?”
    王瑞很苦恼似的说完,又把她抱到那床被子上,拍拍她的头道:“再等等。”
    阮飞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王瑞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儿安抚吗?!
    她这一天太累了,即使身下血流不止,阮飞花发困的时候,也是照睡不误的主儿。
    她半垫半盖,裹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时,突然感觉有人掀了她被子,还想扯了她的浴袍。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抓着浴袍带子怒视:“你干嘛!?”
    看到王瑞手上的内裤和卫生巾,阮飞花沉默了。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她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好吗!怎么可能让别人帮她换内裤和卫生巾!这人是不是对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有什么误解啊?!
    在浴室处理好自己,因为王瑞没给她准备睡衣,阮飞花裹了浴袍,又把浴巾系在腰上,跑出来跳上床,被子一盖,浴袍一扔,准备睡觉。
    大半夜,王瑞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大碗红糖水,非要她喝了。
    阮飞花本来不耐烦他这婆婆妈妈的样,转念一想,虽然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会痛经,可也难得有人对她如此体贴。
    她坐起来“咕嘟”几声吞下肚,挥手让他可以滚了。
    王瑞当然不会滚,他只是要把碗送到楼下的厨房去。阮飞花嘀咕一声“洁癖怪”,留在这一晚,明天再带下去不行吗?她可是困了要睡觉了。
    不等王瑞上来,阮飞花心大地抱着被子闭上眼睡觉,姿势非常豪放,手臂横伸,一腿微弓,几乎占了半张床。
    床微微下陷,她感觉到王瑞在她身旁躺下,没有摆正她乱放的手腿,也没有和她抢被子。她翻个身,彻底陷入甜甜的梦乡。
    夜色温柔,白日繁华热闹的京城也陷入了寂静。御景华城八栋24层的公寓里,内嵌入式天花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蓝天草原的背景墙变幻成浩瀚星空。
    宽大的床上,两个睡姿各异的人之间,似乎被这夜色感染,弥漫着一种奇异而和谐的气氛。
    阮飞花睡梦中嘟囔一声,刚想擦擦嘴角的口水,突然腰上一痛,整个人就被踢下了床。
    她躺地上好一会儿才从地上坐起来,睁开朦胧的睡眼,懵懵地看床上的王瑞。不明白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这人踢下床了?
    难道是因为她睡觉流口水,弄脏了枕头,让这个洁癖怪不爽了?
    王瑞坐在床上,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良久,他伸出手拉她。
    阮飞花却不敢接,这人睡梦中都能有这么大力气踢她,难保哪次不会改成掐她脖子,那她死得不是很憋屈。
    他声音冷下来,命令:“上来。”
    阮飞花颤颤巍巍爬上床,缩在床边成了一团,这样他再踢她,她还能有个反应时间。
    王瑞这次却没再和她楚汉分明地睡在一起,他抱住她的腰,脑袋搭在她颈椎那,脸颊在她后背蹭了蹭。
    阮飞花登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中的恐惧蔓延开来,压制住自己做他怀里的夹心饼干。
    “不会再有下一次,阮飞花,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好像是在安抚她,让她别害怕,可她仿佛又听出了一点悲凉。
    阮飞花不禁想,王瑞也不是故意要把她踢下床的,他不就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起嘛,听说这种表现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想想他这么可怜,睡觉都不得安生,阮飞花浑身紧绷的筋慢慢放松,放心地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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