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全是鬼[快穿]

3.死亡招待所(3)

    
    头顶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登”声,而这声音似乎还不止是一个。
    往来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或跑、或跳、或缓步、或急行......好似在开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人一猫起先并没有轻举妄动,她们静静听着,直到半个小时后,声音逐渐消失,白萱从怀里掏出两张能隐身的黄纸符,一个照自己眉心贴了,一个贴到了三花脑门上。
    三花那张大扁脸瞬间被这张黄纸符所覆盖,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将脑门上的纸符吹起:“我说,啊呼,你这样,呼,让我怎么,呼,走路。”
    白萱看着纸符在三花脑门一跳一跳的上下翻飞,无声的笑倒在床上。
    三花“呼”的一声吹了口长气,“喵”一声扑向了瘫在床上的白萱,由于眼前这个黄纸符的碍事,它下落的方位有点不准,毛乎乎的白爪子直接就怼进了白萱那笑成瓢的嘴里。
    白萱伸手将咸鱼掀飞,“呸”了一声:“死猫,你瞎啊,”随后她又接连“呸”了好几声,终于把吃到嘴里的毛吐了出来。
    三花翻了个白眼,小白爪在床单上来来回回的蹭了好一会儿,嫌弃的说:“口水,真恶心,脏死了,脏死了,哎呦我这大长腿,就这样让你糟蹋了!”
    白萱翻着死鱼眼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卡子,将三花头顶的黄纸符转了个弯,别再后背上,像个正在卷发的中年妇女。
    白萱看着咸鱼这个造型,自己又躲到角落中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也有样学样,也将自己眉心的黄纸符别到了头顶。
    二人悄悄的开门潜了出去,此时已经临近午夜,招待所中死一般的静谧,她们大气也不敢喘,蹑手蹑脚的在走廊上缓步前进。
    招待所中的屋子都十分破烂,稍微留点神就能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人,白萱一连看了好几间屋子,里面的人或坐或躺,和三花说的一样,都昏迷在屋内。
    她路过一间没人住的屋子时无意间向里面撇了一眼,顿时发现不对。
    白萱一抬头,三花已经在楼梯口了,它张牙舞爪的发了一通无声的咆哮,意思是让白萱快些走,别磨蹭时间。
    白萱摆了摆手,示意它过来,用手指了指屋里,表示这里有东西。
    三花的胡子颤了颤,走过来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门缝处,只见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坐在其中,而这个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头。
    女子梳头的姿势略显僵硬,她好像不是在梳头,而是要将满头的长发都薅下来。
    镜子反射出了女子的面容,与其说是一张纸,倒不如说说是一张白纸糊到了一个人形面具上。
    女子梳完头发后拿起了搁在一旁的笔,开始在自己脸上作画,不消片刻,她已经画完了一半。
    里面的女子好像是发现了门外的白萱和三花,她猛的一回头,白萱和三花猛然间与半个眉毛、半个眼睛、半个鼻子、半个嘴的怪物打了个照面,二人吓的登时向两边退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女子顶着半张脸在走廊里来回打量。
    白萱和三花的两颗心仿佛那战场堪堪被敲破的战鼓,“咚咚咚”的狂跳不止。
    女子在走廊中巡视了一圈,每次到白萱和三花面前时她都有意停下打量一番,一人一猫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好在这回这个纸符不是水货,女子终于还是没能发现二人。
    一人一猫的心终于跌回了肚子里,只见女子又回到梳妆台前,继续画自己的另半张脸。
    可惜,她擦擦改改,总也画不好,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男子拿走女子手中的笔,细细为她画了起来。
    白萱和三花在看清男子的长相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人正是招待所中给她们送饭的张老板,而他放下笔后,女子的面容先显现出来,正是那前台收账的老板娘。
    二人再不敢停留,垫着脚的跑出了招待所,他们绕到了招待所的后面,发现那里有一个可以直通楼顶的管道,三花二话不说,当即爬了上去,白萱跟在它后面,颤颤巍巍的也爬了上去。
    二人来到楼顶,看到地下有一片片杂乱的脚印,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应有尽有。
    三花在楼顶的周围闻了一圈:“有鬼魄的味道。”
    白萱自包中掏出了一踏黄纸符,她右手捏了决,嘴里低喝了一个“起”,数十张黄纸符凭空自然,带着火光的纸符各自归位,将楼顶一圈悉数包围。
    纸符掩映中,在现了当时的场景。
    场景十分逼真,好似坐在影院里看3D大片,数十名家仆打扮的鬼魂来来往往穿梭于亭台楼阁之中,十分的热闹。
    白萱和三花走在其中,仿佛穿梭千年,站在前人的身侧,目光所及之处,有一身穿白衣、风姿绰约的女子半遮着面容在那弹琵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琵琶女的身上,引的白萱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虽说没有什么声音,但她着实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和“轻拢慢捻抹复挑”。
    不多时,琵琶女退下,屏风后闪现出一众歌姬并一个男子,男子手拿鼓槌,敲敲打打,周围的人或用手,或敲桌,配合一众女子跳舞。
    不多时,里面走出来一个被众人包围的老妇人,宴席见的众人见她出来,纷纷起身行礼,老妇人被一众丫鬟婢子搀扶着走上前来,她对着行礼的众人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
    于此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小孩,各个都欢天喜地围着老妇人又唱又跳,又蹦又闹......
    这俨然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家宴,而这户人家富的也十分丧心病狂,真可谓是七步一阁,八行一宫,外有千山万景,内有锦锈华堂。
    三花登着小短腿跑到白萱面前:“这是魂魄残留,咱们所处之地的前身是这户人家,宅子里的人遭遇不测后心意难平,他们将自己生前最为温馨的画面停留于人间,遇到特定天气就会出现,而这些影象历经多年洗礼,现在仅剩些脚步声来证明曾经存在过了。”
    “这玩意并不害人,”三花接着说,“就是吓唬吓唬凡人,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白萱在楼顶的这一举动成功的惊动了张老板夫妇,她正打算将这些魂魄悉数剿灭之时,之前放出去打探消息的蛊虫飞了回来,原来是那张老板二人察觉不对,开始将各个房间沉睡的人都搬了出去。
    二人凭着记忆找到自己那间屋子的窗户,白萱将长鞭系在楼顶,抱着三花溜回了房间,她刚收了传讯的蛊虫,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两只虫子,三花的胡子颤了颤,低声说:“这是傀儡蛊,你到底从白绫那拿了多少?”
    白萱没回答它的问题,而是将两只蛊虫变成二人的模样,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而她们的“自己”则被老板一个人扛了出去,他将三花拎出去的同时还嘟囔了一句:“这是第二只猫了,上回可是只白的。”
    一人一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跟在他身后,发现她们俩是最后被扔到了大街上,而其他人则被搬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外面的一辆车上。
    车子绝尘而去的同时,二人脚下这家招待所,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凭空的消失在他们面前,她们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之前的那片坟地上。
    白萱和三花面面相觑,这回他们是亲眼看到招待所消失的全过程,却丝毫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收回了两个傀儡蛊:“你说他为什么不带着咱们一起走?”
    三花摇了摇脑袋:“大概是你这老头实在是没用,我只一只猫,约么也没用。”
    白萱点头:“那三天前呢,为什么我会被埋在棺材里?”
    三花抖了抖它那两撇颤巍巍的小胡子,豆大的脑子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一抬头,就看见白萱飞奔的向一个地方跑去,“去看看那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人还在不在,他要是不在咱们估计会有麻烦。”
    三花抛开脑子里的一切杂念,倒腾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白萱在坟地里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三花找到了那个只有坟包没有墓碑的坟墓,三花“喵”了一声后三下五除二的将坟墓刨开,它本想在飞起一爪子将棺材板拍飞,可惜被白萱拦住了。
    白萱跳到棺材旁边,用手敲了敲棺材板,没有反应,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的问询,里面依旧没有反应。
    三花看不得她这么婆婆妈妈,一爪子上去,直接将棺材板拍飞了。
    白萱无语片刻,探头向里看,发现这就是口空棺材,“完了完了,这回这个任务估计要凉!”
    三花也从上面跳到了棺材边缘:“怎么回事?”
    “你确定你找对了,”白萱有些不确定的说,“他不会是找我去了吧?”
    三花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只能沉默,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消失的招待所,诡异老板夫妇,每次都出现的坟地,还有这个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不□□,都预示这件事的非比寻常。
    白萱本以这个委托就是平常的闹鬼事件,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难免简单。
    一时间,她又想起了冯晓兰所说的那个诡异而又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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