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全是鬼[快穿]

21.杯中忘川(2)

    
    “王二,你这样骗人,不怕哪天北蛮人真的来了吗?”阿云倚在墙上看着他。
    王二满不在乎的开口:“那种蛮夷之辈,怎会是我大梁的对手,咱们前线有袁将军,怕什么,料那些鼠辈也不敢进犯的大梁疆土!”
    阿云听不懂这些,也不想听懂,“骗子,是那两个骗子,是他们慌称北蛮人来了,大家快来啊,打死骗子!”
    王二看着街边狂奔而来的几人,揣着钱,撒丫子就跑了,阿云见势不对,也跟着王二跑了。
    百姓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后,纷纷回来收拾残局,这其中也不乏浑水摸鱼给自己捞好处的人,丢了银子的老板坐在门口大叫大嚷,走街串巷的小贩心疼自己一天的生计就这样没了。
    阿云十分喜欢听书,她经常在茶楼外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而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当朝大将军袁信的故事。
    白萱、解青谙和三花跟着她游荡了几日,逐渐从说书先生嘴里了解到了这个镇子的历史——小镇名曰“东归”,属于西北的一个边陲小镇,与北蛮人十分相近,可谓是比邻而居,而那家酒肆的名字就是取自此。
    五年前说起,大梁窦将军战场失利,导致北蛮人大举入侵,最先倒霉的就是东归小镇,在那一场战役中,小镇损失了大半的人口,很多家庭妻离子散,田间地头也少了许多农人的身影,田间产不出供人生存的粮食,朝廷的赈灾粮迟迟不到,一时间,街头巷尾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之事时有发生。
    这种状况大概持续了两年多,直到袁将军来此。
    自打袁将军来了以后,半死不活的东归小镇终于有点起死回生的样子,他将难民都收拢在一起,派遣士兵帮助农人治理田间地头,自己还出资盖了许多简易的住房,农人有人安身之处,他们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农田里,小镇渐渐复苏,许多商贾也来此买卖,不出三年,东归小镇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大家虽然都过的不错,但谁也忘不了五年前的惨痛经历,一提到北蛮人,都恨的牙根直痒,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王二觉得此招甚秒,如此反复几次后,镇子上的人再也不相信什么“北蛮人来了”这种鬼话了。
    这天,“北蛮人来了”这句话又在市集上传开了,天地良心,这回可真不是王二喊的。
    喊出此话之人是刚刚从田间抄近道跑来报信的,狼来了的故事由在耳边,众人只当笑笑,谁也没有在意。
    报信之人急的团团转,在集市上逮着一个就说一句“北蛮人来了,快跑”,可惜,没人听他的,还险些被人群殴。
    王二笑嘻嘻的从街边一角走出来,他扯着报信之人的衣领说:“小子,现在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哈哈哈,你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
    报信之人一惊,回收就给了网王二一巴掌:“死要饭的,就是你,这里但凡要是死了一个人,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王二笑嘻嘻:“好啊,我等着呢!”
    报信之人狠命的挣开可王二的爪子,然后屁滚尿流的跑了。
    王二看着眼前这个胆小之人,嘴里“哈哈”之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后面骑马奔来的人手起刀落的结果了性命,一语成谶,王二终于还是下了他的地狱。
    集市上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个个吓的两股战战,无力奔走,好似屠户待宰的羔羊。
    一时间,哭声、喊声、叫骂声、兵器声、大笑声不绝于耳。
    虽然在阿云的回忆中白萱和解青谙没有任何影响,但她们还是闪到了一边,白萱只觉得那个放在在自己腰间的手正在不自觉的慢慢收紧,她侧头看去,只见解青谙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厉色,一股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白萱皱了皱了皱眉,戳了戳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嘿,手往哪放呢?”
    解青谙回神,收敛了自己的神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萱低头看了看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刚才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自从谢青谙回来以后,他总觉得这人哪有点不对劲,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他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气场,而刚刚那一瞬,白萱恍惚觉得他是那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大将军。
    北蛮人一入东归,就开始了烧杀抢夺,更有甚者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阿云被一个骑马的北蛮人追的抱头鼠窜,那人端坐马上,手拿马鞭,哈哈大笑,他深谙猫捉老鼠的道理,并不策马疾赶,只是在她停下来的时候趋马上前,将她撵向前方。
    阿云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没留神前面还有一个纵马狂奔的北蛮士兵。
    就在此时,后面一直追着阿云的士兵有些不耐烦了,他手?夜???樽剂怂?暮蟊场
    长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射向疲于奔命的阿云,而前面那士兵同时也举起了弯刀。
    眼看她是活不成了,马上士兵纵声大笑,然后还没等他笑完一口气,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箭身发出轻微的轰鸣,“铮”的一声将射向阿云的长箭震飞了,而那风驰电掣的长箭却势头不减,“噗”一声直没入士兵咽喉。
    北蛮人顿时一阵大乱,以刚才长箭的威力来看,来人多半是他们一直畏惧的那人——大梁的战神,袁信。
    一直举刀挡在阿云面前的士兵在混乱中被人斩了首,脑袋仿佛像个球一样咕噜噜的被人踢来踢去。
    这时,在东归小镇幸存之人中,不知道谁喜极而泣的喊了一声:“袁将军!”
    一声“袁将军”出口,东归镇的百姓们瞬间沸腾了,而那些前来烧杀抢掠的北蛮人则吓的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阿云抬起自己的小眼睛四处乱瞟,借着夕阳西下的余光,她看到了一个策马而来的将军。
    将军纵马狂奔而来,阿云以为这匹战马要将她蹋与足下,她抱着头,尖叫一声,又蹲在了地上,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战马长嘶一声,在距离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马上之人一个健步胯|下马背,伸手去扶她。
    将军的战袍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光,那人大步走来,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冰冷的战甲拂过阿云瘦弱的肩膀,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机灵。
    “你没事吧?”将军的声音并不像他外表看上的那么冷,相反的,低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关切,春风化雨般的拂过了阿云的内心,抚平了她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小孩子的世界里,并没有什么美丑之分,阿云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异常的舒服。
    她顺着袁信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入侵的北蛮人也迅速被他带来的人收拾的一干二净。
    百姓欢呼雀跃,纷纷跪下感谢救命之恩。
    袁信放开了她,走到百姓面前,扶起了一个年级略大的老者,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袁大将军安抚完受惊的百姓,派了一队官兵帮忙收拾残局。
    有了士兵的帮忙,百姓们很快将不幸罹难之人的尸体都搬到了一边,收拾好了散落在街道上的杂物。
    傍晚时分,阿云来到了馆驿外,偌大的馆驿从外面看,只有几盏孤灯亮起,跳跃的火苗映照在木窗上,显得十分凄凉。
    馆驿外有袁信的重兵把守,她不敢上前,只好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不远处,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这边走来,二人并没有发现躲在角落的阿云,其中一人带着责备的语气、用生硬的大梁官话说:“袁信怎么来了,不是传说他回朝了吗,你这消息怎么会有误?”
    另一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前几天,我确实是看到袁信了,他确实是路过了这,小人亲眼看见的!”
    躲在后面的阿云惊觉,这人是北蛮人,而和他说话的那人,竟然是胭脂铺的李掌柜!
    “袁信为什么会来呢,是不是你暴露了?或者说你是故意传递假情报给我们!”此人显然是十分不习惯大梁的官话,他这一着急,不由的就蹦出了几个叽里咕噜的番邦话。
    李掌柜一着急:“您,您慢点说,你说什么!”
    北蛮人定了定神:“因为你,我们原本的计划就这样完了,今天本能一举拿下东归,进军中原的,可是现在怎么办!”
    李掌柜赔笑:“大人啊,我传递的消息可是一点都没错啊,前几日,袁大,袁信确实是回朝了,好多百姓都亲眼见着了,而此地官员昏庸无能,官兵基本是摆设,今天要不是袁信忽然出现,咱们原本是可以成功的!”
    北蛮人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说:“那你说怎么办?”
    “这这这,”李掌柜一摊手,“小人也不知道啊!”
    北蛮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咱俩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的,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不说其他人,就是今天带兵来的三王子也不会放过咱们!”
    李掌柜说:“是了,还求您在三王子面前美言几句,好保住小老儿一家老小,求求您了!”
    北蛮人看了看馆驿亮起的灯火:“今天袁信带的人也不是很多,一半以上的人都在镇子上,咱么就趁着这个机会,搞出点什么动静,我一会儿将他们引开,你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去放一把火,我去通知三王子,让他带兵赶来,说不定还能将那袁信活捉!”
    李掌柜一阵结巴:“这这这,这能行吗,小人就是个开胭脂铺的,可不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事,您还是叫别人来吧!”
    北蛮人听完这话,一把拎起了李掌柜的领子,用生硬的官话一字一句的道:“你给我听着,想要活命就照着我说的做,否则你们全家都活不成!”
    李掌柜听了这话,连连告饶:“好好好,我答应,您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北蛮人“哼”了一声松开手:“你有火折子吗?”
    李掌柜连忙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摸了半天,他哭丧着脸说了一句“没有”。
    北蛮人听了这话,十分嫌弃的“呸”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早起见阎王了!”
    李掌柜不敢同他争辩,只好逢迎作礼。
    北蛮人将一个火折子扔给了李掌柜:“小心点,否则你就在也见不到你儿子了,还有,记住,这馆驿中有地道,就在门口处,你放完火,就从地道中逃生!”
    北蛮人说完这句,什么也不管的就走了。
    李掌柜看着北蛮人前去引开守卫的背影苦笑:“地道,莫说我不知道地道入口,就算是知道了,我能跑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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