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来晚了!要是早来一天,我们的计划也不至于失败。”
“失败?”
“我们刚刚被伏击,货没了,就跑出来我们三人。”
张漾听后,脸一下刷白。
“那城主呢?”
“估计也凶多吉少,那个卧底一定也将我爹他们的行踪泄露。”陆封赋咬牙切齿,“要是知道那名卧底是谁,本少一定要他粉身碎骨!”
张漾见大少爷陆封赋还在悲愤的情绪中,不敢问自己的货款是否还在,只能寄托城主那边安然无恙。
“我只知道卧底是一个叫风哥的人!”张漾说道。
“风哥?”
“对,风哥!”张漾肯定道。
一听到卧底叫风哥,陆封赋转身杀气腾腾走到王风面前,二话没说就砍一刀。
要说那王风也甚是机灵,陆封赋迅猛一刀砍,硬是没有伤到他半分。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王风着急地问。
“怎么了?你不知道?”陆封赋一边讽刺一边又向躲闪的王风砍一刀。
“我哪知!大少爷,我们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再砍,我可要还手了!”
“本少倒要看看,风哥!如何还手?”
一行人还没搞清楚这二人为什么开打,就见王风被陆封赋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
王风收起伪善,露出凶狠的神情。
“你都知道了?”王风诡异地冷静。
“你这匪贼,我怎么没早看出来!本少今日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王风毫不在乎大笑,“想要碎老子尸?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在场其他人发现王风就是队伍中那名卧底,立马将其围住,打算一举歼灭他。
然而,好的情势再一次眷顾山匪。之前伏击的那批山匪没多久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陆封赋一行人还没有开杀,就已经被黑土带领下的山匪们团团包围,敌众我寡,最终只能束手就擒。
形势逆转,王风嚣张地走到陆封赋面前,挥手就是几拳。
“陆少爷,看来这次是你的小命不保!”
当王风看到平日里对其呼来唤去的陆家大少爷陆封赋被自己揍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时,他心中满是畅快。
“风哥!”黑土将其他犯人双手捆绑后,跑到王风面前。
“都绑上了?”王风问。
“都绑上了!”
“黑土,那些个没死的护卫呢?”
“雷头堂主在看守着他们。”
“把这几个逃出的也一起带上,我们回西坡营地。”王风向山匪们宣布。“走!”
被山匪绑在马后一路拖行,后加入的四人特别哀怨,张漾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想到来报个信,也遭遇此横祸。要是知道会被山匪抓,甚至最后他们连命都搭上的话,他一定不再做出上黄沙岗这样卤莽的举动。
黄沙岗周边一处木头简易搭建的营地,白狼战旗高高挂着,这里聚集了大约七十多名山匪。他们各个长得凶神恶煞、手配刀斧。一些山匪坐在木棚里喝酒聊天,一些山匪舞斧练刀,一些山匪磨刀宰羊,一些山匪则看管犯人。
这两日山匪们成功打劫了几个商队,这些商队都是石楠山脉周边城池的富贾组建的,运送的都是珍奇贵重物品。
想想,富贾个个富得流油,若是山匪们再向他们家人索要赎金,然后把所有的黄金白银堆积在一个屋子里,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屋!
哈!哈!哈!木棚里的山匪们个个满面红光,不断地开怀畅饮。
木棚外靠近马厩的空地处,臭气熏天,百来名无辜者中商队负责人、护卫们就被山匪关押在此。他们都无精打采,沉默不语。
大伙儿都灰心丧气。
凶多吉少,已经是共识。
他们心里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死掉,都在忐忑地等待一个奇迹,一个让所有阶下囚都满意的奇迹。
它会不会发生?没有人知道。
一个时辰后,木棚里,十几名山匪站在木堂堂主雷头身边,雷头坐在长木凳上,单脚踩在上面,戾气十足。
“堂主,兄弟们这次劫到的钱货,可比金堂、火堂两堂加起来的总和都多,我们木堂可涨脸啦!”一个鸷眼山匪得意道。
“这次大获全胜,兄弟们出大力,帮里定会厚赏!”雷头承诺,“金堂、火堂可有最新消息?”
“回堂主,他们两堂劫得少,早回寨子里。”
“老猫,帮主有说要过来?”
“回堂主,帮主早上是这么交代的。”一位老汉道。
“王风,叫哨子认真点,帮主来了早些通知我迎接。”
“是!”
交代完堂中事务,木堂堂主雷头开始处理犯人。
“黑土,令人将那些个富商巨贾带过来!”
“遵命!”
没多久,穿着一身华贵衣、手戴鸟蛋般大小的翡翠戒指,姚员外惶恐地跪瞄周围的山匪们。只见他勇气已失,上身还算平稳,可下身双腿却早已抖个不停。
“各位大爷饶命!各位大爷饶命呀!”未等山匪审判,姚员外先开始求饶。
“饶命?在这石楠山脉中,被我们白狼帮抓到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你算哪根葱,岂能饶你狗命?”黑土得到雷头授意开口道。
“大爷,看在此次姚某货值百万两白银的份上,放过姚某一回吧!”
“怎么,你的命就值百万两白银?”
“大爷,在下的货你们已经全收走,我没钱了。”姚员外瞟眼看到黑土盯着自己的手指,“大爷,这枚戒指值个五十万两,也给你们!”
姚员外又看到黑土盯着自己全身看,赶忙道:“对了,这件外衣是上好丝绸做的,也给你们。”
脱完外衣,姚员外着白色单衣继续跪着。
“姚员外,看你识相份上!命可留下。”
一听不用死,姚员外深深呼出一口气。
“不过,要想就这么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黑土先给他一颗枣,后又给他一棍棒。
“大爷要如何才肯释放姚某?”
“三百万两白银!少一两也不行。”
“这!”
这石楠山上的山匪未免也太狠了吧,百万两银都喂不饱他们。
姚员外只敢想,不敢说。
“你可以写信让家人拿钱来赎。我们帮你捎信,三个月后若未收到银两,你照样人头落地!”黑土恐吓道。
“大爷,我写!我立刻写!”姚员外喊道,只要能让他尽快离开这野狼窝,要他怎么样都行。
“好!你可以下去了,下一个邓爱财!”黑土冲着棚外喊道。
片刻,一身着素装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带进来。
“你就是邓爱财?”
“大爷,我叫邓光。”
“你不是沛绝城富甲一方的邓爱财?”黑土厉声问。
“大爷,我不认识什么邓爱财,我叫邓光,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邓姓男子边说边可怜地撩起打有补丁的袖子给黑云看。
“邓爱财,你以为老子是蠢蛋由着你戏弄?五百万两白银赎金写信通知你府上送来!若是三个月后收不到银子,老子就要你的命!”
“大爷,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哪有那么多钱呀!五百万两白银我家里根本没有呀!你们一定搞错了,搞错了!”邓姓男子深受打击不断地摇头。
“那你家里有什么?”
“我家里最值钱的就剩下那只老到不能再下蛋的老母鸡啦!”
黑土听完,倏然气得上前就给邓姓男子一重踢。
“好你个邓爱财,都死到临头还守着你那些银两!老子再问你一次,是要钱还是要命?”黑土恶狠狠地问。
邓姓男子看到山匪如此生气也慌了,他虽然也想出些钱赎命,但是听到是用白花花的五百万两白银来赎,他就仿佛已经置身于滚烫的油锅中,生不如死。
“大爷这一定是个误会!邓某没有钱的,我不是邓爱财。”
“老子最后一次问你,五百万两白银交还是不交?”
“大爷饶命,邓某没有钱!没有钱呀!”邓姓男子抱着黑土的大腿,大声哭喊着。
“黑土,不用跟他废话!”木堂堂主雷头冷酷说道。
早不耐烦的黑土一得令立马甩开邓姓男子,二话不说抽刀就砍。而邓姓男子身体软倒在地上,一命呼呼,死得太快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呸!为了那点钱连命都可以不要!”黑土吐一口口水,无意间瞥到邓姓男子狰狞的双眼,“真晦气!来两个人把尸体抬走!”
“叫下一个!”
当剩下的富商们看到有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都纷纷吓傻。他们不再敢耍任何小聪明,各个都屈服于山匪的淫威下,不得不联系亲友交出巨额赎金。
没想到富商们都乖乖地配合,木堂堂主雷头一高兴就令人给众犯人送上稀粥。
被关半天,好不容易未时有了口米粥喝,即使根本添不饱肚子,起码可以解解众渴。
“大爷,再给我一碗吧?”有个护卫犯人央求到。
“一人就一碗!”脸上有颗痣的山匪拒绝道。
“我这碗都是粥水。”
“有粥水都不错了,还妄想老子怎么伺候你们?”
“这算什么米粥?连粒米都没有?”肥肚囊乡绅道,“你们收走我们那么多值钱的货物,那么多钱财,就只给我们分这些清汤寡水?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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